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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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四爺都沒過來,伊琳能夠感受到齊佳氏焦躁的心緒,每次讀書都越來越敷衍,等她將《三字經(jīng)》念完,打算念《論語》的時候,伊琳打斷了她,讓她重新念一遍《三字經(jīng)》。 齊佳氏想也不想的拒絕,眼底的惡意被伊琳收入眼底,伊琳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輕描淡寫道:“不知當(dāng)初教導(dǎo)齊佳姑娘的女夫子是哪位?也是這樣教導(dǎo)你讀書識字的嗎?看來我該問問福晉了……” 齊佳氏又驚又怒,沒想到在她看來軟綿綿的伊格格竟是個深藏不露,一開口就揪住了她的軟肋。 深吸了口氣,齊佳氏壓下心底的憋屈,只能再一次重頭念《三字經(jīng)》。 伊琳垂下眼瞼,齊佳氏,這才剛剛開始呢! 之后的半個月,四爺來過兩次,見伊琳進(jìn)展頗快,認(rèn)了不少字,深感安慰,又拉著她滾了兩次床單,將她狠狠的折騰了一番。 齊佳氏就不好過了,誰叫她提出念書這種教導(dǎo)方式的,伊琳聽著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念著《三字經(jīng)》,嘴角噙著笑容,看在齊佳氏眼中分外刺眼。 告狀有什么用?直接整人比較快,反正她資質(zhì)‘愚鈍’,得多聽幾次才能學(xué)會不是? 一直到了四月底,伊琳才放過齊佳氏,結(jié)束了《三字經(jīng)》的學(xué)習(xí)。 齊佳氏從此不敢再小瞧伊琳,念書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每天只念一頁,直到伊琳學(xué)會了,才繼續(xù)。 四爺聽著蘇培盛匯報伊琳的學(xué)習(xí)進(jìn)度以及她和齊佳氏的交鋒,嘴角微微翹起,溫馴的貓兒也是有脾氣的。 …………………… “五弟,大哥聽說伊額娘已經(jīng)差不多將《三字經(jīng)》的字認(rèn)完了,你也該努力了……”弘暉笑容和煦的看著在阿哥院的花園里耍劍的小胖子,緩慢的開口。 弘暉今年十一歲了,身高抽長了不少,容貌俊秀,氣質(zhì)儒雅,很有做大哥的風(fēng)范。 一旁已經(jīng)八歲的弘昀輕笑一聲,“大哥,你又不是不知五弟不喜歡念書,只喜歡練武,你就不要勉強(qiáng)五弟了……”他不太喜歡這位大哥,除了因為他嫡長子的身份外,還因為他嫉妒。 是的,嫉妒,嫉妒大哥的好命,不僅入了皇瑪法的眼,有嫡額娘的疼愛,還有阿瑪?shù)目粗?,他呢?和弘時一母同胞,卻連弘時都不如。 最重要的是,他這輩子毀了,被他的親額娘毀了,無法孕育后嗣,對他來說是多么大的打擊。表面上,他翩翩有禮,待人溫和,實際上,他的內(nèi)心很陰暗,只是無人知曉罷了。 弘暉微微一笑,“我這是為五弟好,不然等五弟六歲的時候上書房再來學(xué)習(xí)識字就遲了。” 弘昀笑了笑,沒再說話。 弘晏文文靜靜的拿著小書本搖頭晃腦的讀著,弘時望著小胖子,小臉上滿是嘲笑,天生神力又如何,滿腦子草包。 弘昶瞥了一眼弘時,沒有說話,他可不認(rèn)為五哥愚笨,五哥只是不喜歡念書罷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五哥肯定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只是他比較喜歡練武,對讀書沒什么興趣。 三哥看走眼了。 小胖子聽到大哥說額娘都快將《三字經(jīng)》的字認(rèn)完后,撅了撅小嘴,額娘就不能放慢點速度嗎? 害得他又要讀書寫字了。 “知道啦,大哥,我這就努力去?!毙∨肿硬桓试傅氖掌鹦殑?,邁著小短腿回自己的屋子。 弘暉見小胖子聽話的去讀書寫字,滿意的露出笑容,他打算將五弟培養(yǎng)成自己的左右手,對他上心些無可厚非。 說下阿哥的排行序齒,從大到小:弘暉(福晉),弘昀(李氏),弘時(李氏),弘晏(郭氏),弘旻(小胖子),弘昶(龍鳳胎之一),弘歷(鈕鈷祿氏),弘曜(富察氏),弘暄(女主) 格格:大格格(李氏),二格格(福晉,龍鳳胎),三格格(安氏) ☆、第61章 伊琳在努力,小胖子也在努力,只是一個假努力,一個真努力。 《三字經(jīng)》學(xué)會了,過來就是《論語》,學(xué)習(xí)《論語》,還不如學(xué)習(xí)《三字經(jīng)》呢,一大堆乎乎乎的,伊琳在心里暗暗道,手上卻漫不經(jīng)心的翻著書本。 想到昨晚翠湖說的事,沒想到原身的那個meimei伊莉挺有本事的,能夠在三福晉的手段下平安產(chǎn)下一個小格格。 這些都與她無關(guān),她困惑的是德妃娘娘的變化,才短短一年多時間,這變化太大了,對她和小胖子也好得過分,她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安,不踏實。 可是都這么久了,卻沒有什么行動,難道的第六感出錯了?還是德妃被人穿了?伊琳在那里胡思亂想著。 齊佳氏慢悠悠的念著《論語》,見到伊格格竟然走神,忍不住咬了咬牙,提醒了她一句。 “伊格格,請不要走神!” 伊琳立即拋開思緒,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才康熙四十六年,她就不信德妃會一直忍下去。 結(jié)束了上午的學(xué)習(xí)后,齊佳氏掛著甜美的笑容回到自己的屋子,屏退了侍候的丫鬟,臉上的笑容沉了下來,這都一個多月了,四爺才來伊格格這里四五次,她又不能隨意出暖清苑,等伊格格學(xué)會了認(rèn)字,她就不能留在四爺府邸了。 對于一顆芳心落到四爺身上的齊佳氏來說不啻是晴天霹靂,她咬唇,目光定在腰間掛著的香囊上,遲疑了一下,然后伸手解下香囊,狠狠的握住。 看來得抓緊了,作為女官,她不像宮女那樣可以被宮里的妃嬪隨意指給別人,她們這些女官有一部分了,就是選秀后留了牌子卻沒有指婚的人。 她齊佳氏就是其中之一,被分到了德妃娘娘身邊做女官,一做就是三年,她都十七歲了,最遲明年就會出宮嫁人。 她想為自己謀劃一番。 由于經(jīng)常見到四爺,她對相貌俊朗,又冷峻的四爺心生愛慕,聽說四爺要給府中的伊格格找女官學(xué)習(xí)認(rèn)字,她就千方百計擊退了兩個競爭對手,順利的謀到了這份差事。 原本以為很輕易的接近四爺,卻沒想到一開始就出師不利,除了第一天晚上見過四爺外,一直到現(xiàn)在她都沒見過四爺?shù)拿妗?/br> 如今看來還得從伊格格身上找突破口。 齊佳氏瞇了瞇眼,瞅了眼手中的香囊,里面有她精心準(zhǔn)備的東西,該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還未等她付諸行動,一個天大的機(jī)會降臨到她面前。 這天下午,富察氏帶著心腹丫鬟過來了。 “見過側(cè)福晉?!币亮账α讼屡磷樱攵椎慕o富察氏請安,身后的翠湖也跪下請安。 精心裝扮過的富察氏優(yōu)雅的邁著步伐進(jìn)入大廳,坐在首位上,笑盈盈的瞅著坐在她下方的伊琳,翠湖給富察氏沏了茶后,便恭敬的退后一旁站著。 “伊meimei的日子過得很滋潤嘛?!备徊焓舷笳餍缘拿蛄嗣虮?,就放下茶水,看向伊琳的眼神似笑非笑。 “哪里,只是比以往忙碌了一些,誰叫我不識字呢?”伊琳微微一笑,心里暗自琢磨著富察氏的來意。 她和富察氏除了給福晉請安外,幾乎都不會見一次面,更不要說竄門了,這富察氏突然上門,肯定是有什么事了。 “爺對伊meimei真好,竟然從宮里為伊meimei找來一位女官教導(dǎo)meimei識字,咱們后院還沒誰有這份殊榮呢,真令人羨慕啊。”富察氏嘴角勾了勾,不疾不徐的開口。 伊琳聞言,暗道,來了,富察氏終于進(jìn)入了正題,忍了一個多月才上門,真是難為富察氏了。 “哎,說起這個,別人不知,側(cè)福晉難道還不知嗎?要不是小胖子拿我當(dāng)借口不愿意讀書識字,爺也不會找人教導(dǎo)我識字。”伊琳見招拆招,嘴角含笑的接口,頓了頓,又有些自嘲的說道:“況且,這后院的格格里,只有我不識字?!?/br> 富察氏聽到她的自嘲,眼神微閃,轉(zhuǎn)移了話題,語氣溫柔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聽說教導(dǎo)meimei的那位女官容貌不錯,不知我能否有這個榮幸見一面?” “側(cè)福晉說笑了,您想要見齊佳姑娘的話,我這就讓她過來。”伊琳淡淡一笑,然后讓翠湖去叫人過來。 齊佳氏很快過來了,看樣子是精心裝扮了一番的。 富察氏在看到齊佳氏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伊琳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的變化,心里一陣咯噔,難不成這個齊佳氏和富察氏還是認(rèn)識的不成? “側(cè)福晉,這位就是爺給我找來的女官齊佳姑娘。”伊琳笑著對富察氏介紹。 “奴婢見過側(cè)福晉。”齊佳氏這回倒是沒有擺譜,很是恭敬的半蹲行禮,聲音甜美中帶著一絲喜悅。 原來當(dāng)初她在宮里無意間幫助的那名女子成了四爺?shù)膫?cè)福晉,齊佳氏心里酸溜溜的,但更多的是欣喜。 伊琳垂下眼眸,心里嘖嘖稱奇,這齊佳氏還真是個捧高踩低的主兒,看看她進(jìn)來只向富察氏行禮,直接將她撇一邊的行為就知道了。 “不錯,這模樣,氣質(zhì)都不錯,能夠成為德妃娘娘身邊的女官,看來,齊佳姑娘還是位才女呢?!备徊焓蠐P起笑容贊了齊佳氏一句。 齊佳氏漂亮的臉蛋上閃過一抹驚喜,謙虛的恭維富察氏:“側(cè)福晉這話,奴婢承受不起,說起才女,側(cè)福晉才是真正的才女呢?!?/br> 兩人旁若無人的互相恭維稱贊,聽得一旁的伊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而且她敏銳的察覺出這富察氏和齊佳氏之間肯定有貓膩,看來要多提防齊佳氏了。 等富察氏離開后,伊琳就讓還十分興奮的齊佳氏下去。 “主子,這側(cè)福晉過來的目的不會就為了看齊佳姑娘吧?”翠湖微微蹙眉。 伊琳端起茶盞,抿了口花茶,花茶的清香飄入鼻中,芳香宜人,淡淡的勾起唇角:“誰說不是?不過今天還真有意思……” “有意思?”翠湖有些不解,她當(dāng)時也在場,怎么沒看出哪里有意思了? “是啊,側(cè)福晉和齊佳姑娘似乎認(rèn)識,卻裝作不認(rèn)識,翠湖,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伊琳語笑嫣然,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眼底劃過一抹光芒。 “?。俊贝浜纱箅p眼,主子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難不成主子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 “等著吧,過不了兩天,齊佳姑娘肯定會和側(cè)福晉私下接觸。”伊琳篤定的說著,“翠湖,你讓人多注意下齊佳姑娘?!?/br> “奴婢明白?!贝浜荒樐氐幕氐馈?/br> “好了,不說她了,咱們?nèi)タ纯葱【虐?。”伊琳起身朝?cè)屋走去,這院子沒了小胖子鬧騰,還真有點不習(xí)慣,小九不用說,是個安靜的,甚至一整天都可能聽不到他的聲音。 把沉默是金發(fā)揮到了極致。 晚上,四爺趁著月色過來了,一身松香色的常服,身材挺拔,相貌俊朗,年近三十的他散發(fā)著成熟男人的氣息。 躲在暗處偷窺的齊佳氏怦然心動,纖纖玉手不自己的撫上跳得厲害的胸口處,雙眸含情直勾勾的瞅著四爺,直到他進(jìn)入主屋,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 咬了咬唇,齊佳氏想到當(dāng)初她幫助富察氏的時候,她答應(yīng)自己的一個承諾…… 齊佳氏的謀劃伊琳一無所知,此時她正垮著臉應(yīng)付四爺?shù)目己耍纯嗔?,有木有?/br> “爺,不是只要學(xué)會認(rèn)字就可以嗎?”伊琳可憐兮兮的瞅著四爺俊朗的側(cè)臉。 她又不想當(dāng)才女,干嘛要吃透《論語》,前世她就對文言文無愛啊…… 四爺端起茶碗,揭開蓋兒,慢條斯理地吹了吹,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抬頭,對上面前伊氏那雙可憐巴巴的眼睛,淡淡的勾起唇角:“不夠?!?/br> “啥?”伊琳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字認(rèn)得差不多了,明天開始練習(xí)毛筆字。”四爺垂眸,掩去眼底的笑意。 “什么?”伊琳不敢置信的望著四爺,要她用軟趴趴的毛筆寫字,不是吧?會要命的,她殷勤的給四爺揉揉肩膀,諂媚的笑著道:“爺,婢妾只是一介女流,能夠識字已經(jīng)不錯了,俗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婢妾不求才,只求德。” “嗯?”四爺眉梢一挑,這伊氏什么時候這么會說話了?不過后面那句‘不求才,只求德’把他逗樂了。 “那你說說你有什么‘德’?”四爺來了興致。 伊琳噎住了,就算她臉皮再厚,耳際也悄然發(fā)紅,不好意思的低垂著頭,訥訥的回了兩個字:“婦德!” “婦德,貞順也。”四爺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頜,嘴角上挑,眼底滿是笑意,聲音低沉的念出這一句,目光凝視著她害羞的小模樣,“確實很符合?!?/br> 轟,這下伊琳就像煮熟的蝦子似得,臉和脖子都紅了。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四爺眼神更加深邃了。 今晚又是激情四射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