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紅袍戲子 陰神眾
“文.....文先生......這椅子......”媛媛看著面前不斷搖晃的椅子,小臉蒼白。 我呵呵一笑,這丫頭稱呼到是變的很快,剛才還一副不吊我的模樣,現(xiàn)在都叫上先生了。 我對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給老大哥敬杯酒?!?/br> 小姑娘臉色一變。 “我......我不去......我要出去!”媛媛恐懼的看了一眼椅子,一扭頭就朝著門外跑去,估計是真嚇著了。 而就這時。 一絲陰風吹過,吹的我額前的一點劉海都飄了起來。 “??!啊!怎么回事!救命!救命!” 小姑娘沒能開門出去。 此時,媛媛的胳膊朝后擺起,正在飛快的向供桌這邊倒退走來,像是有人在拽著她的胳膊一樣! “嗚嗚.....嗚嗚.....我不敢了,我不玩了,”她被嚇得大哭了起來。 我眉頭一皺,藏在桌下的手悄悄的朝褲兜里摸去,我握住了泰奶奶給的黑麻繩。 神神鬼鬼,喜怒無常,要是它萬一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了,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小姑娘就是愛耍嘴皮子,但壞不至死。 被看不見的東西硬生生的拖拽到了供桌旁,這女孩眼睛紅紅的,俏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渾身發(fā)著抖,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她只是恐懼的看著我,用眼神在向我求助。 我瞧見她這幅模樣,搖了搖頭,同時神色一正,對她開口道:“姑娘,敬一杯酒給這位大人?!?/br> 說罷,我?guī)退沽艘槐f給了小姑娘。 “這位姑娘算是我的朋友,對于之前確實是得罪了,還望大人能看在這桌宴席的份子上,放她一馬?!?/br> 說完,我掏出了獄山黑繩,輕輕的擺在了桌子旁。 小女孩媛媛此時俏臉慘白,被嚇得不輕,酒杯都端不穩(wěn),顫顫巍巍的,酒水都灑出來不少。 而下一秒發(fā)生的一幕卻讓她驚叫出聲! “啊!” 只見,一杯加了白糖果脯的米酒竟然在慢慢的下降....... 有人在喝酒。 很快,這杯米酒就見了底,瞧見了這一幕,我不由得暗舒了一口氣,對這女孩擺擺手,我讓她先上一邊去。 這女孩當下哪里還敢停留,頭也不敢回就跑到了臥室里,咔蹋一下的反鎖上了門。 我朝椅子處擺了擺手,躬身道了一句,“多謝?!?/br> 說完,我隨手拿起來了信封,輕聲道:“那這件事就麻煩大人了?!?/br> 說完,我將信封朝著半空中一扔。 隨后,一絲綠色的火苗亮起,這封信竟然在半空中一點點的被燒成了灰燼。 信封燒完,米酒碗空。 一絲涼風吹過,我感受了一下周遭,我知道,這人應(yīng)該是走了。 總算完了。 揉了揉鬢角,我感覺有點頭疼,先前本來以為很簡單的一件事沒想到會被搞的這么復(fù)雜。 看了下點,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了。 這棟樓房是珠江帝景的頂層,我站在落地窗前觀看,京北的夜景還是挺好看的。 笑著搖了搖頭,我正準備去敲門讓小姑娘出來。 可就在此時! 突然間,供桌上點著的兩只蠟燭噗的一下滅火了! 同時間,蠟燭上亮起了純綠顏色的火苗...... 隨后。 我感覺頭頂上像是有一臺巨大的空調(diào)一樣,一股寒到骨頭里的冷氣從我頭頂處鋪天蓋地的灌了下來! 一咬牙,我猛地一抬頭! 一抹紅色映入眼前...... 一個男扮女裝,留著長發(fā),身穿紅色戲袍的白臉男人緩緩的飄了下來...... “可是你擺的陰神宴,”紅衣白臉男開口說了一句話,聲音聽的尖銳,像是女人在說話。 “草!” 我暗叫一聲不好,這來了個不知道是個什么玩意。 我強打精神,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朝手掌心里擠出來了幾滴鮮血。 “啪!” 一拍巴掌,兩掌合十,怒目圓睜! “五星鎮(zhèn)彩,光照玄冥,千神萬圣,護我真靈!”這是小道長教我的一式道門凈身咒,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哪料到,我姿勢剛擺好,還沒來得及進行下一步呢,忽然,這戲袍男輕笑著對我揮了揮手。 “我......” 也不知從哪里傳來了一股巨大的推力,直接就把我推飛了出去。 “砰!”我重重的靠在了臥室門上。 這推力很大,我感覺后背處像是散了架似的。 “咔蹋一聲,”臥室門開了。 “文先生,你都弄好了是嗎?”臥室門打開,小姑娘小心的將腦袋探了出來。 而后。 “砰的一下,”臥室門又被重重的關(guān)上了。 “完了完了......這他媽的可能是陰神眾啊......干不過,我為啥要擺這么大的攤子,唉,”我心里暗嘆了一聲。 一股寒氣透骨而入。 我想伸手去抓獄山麻繩,卻抓不到,手不能動,硬邦邦的。 “劉全兄弟,估計我這就得去見你了.......” 眼前越來越模糊...... 可就在這時,忽聽的這客廳里傳來了一聲笛子聲。 笛子聲三長兩短,空靈悠揚。 這笛子聲聽起來有些熟悉,我好像以前就在哪聽過。 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是迷糊了多久。 “文先生!文先生你怎么了!” 緩緩的睜開了眼,叫喊著的人是秦女士。 朝落地窗前看了一眼,遠處的天邊亮起了一絲魚肚白。 天都已經(jīng)亮了。 我掙扎著坐了起來,使勁的搓了兩下臉,努力的回想著昨夜的那一幕。 我記起來了,那笛子聲分明是在野狗嶺就聽過的! 好像吹笛子的是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我記得那女人身邊還蹲著一只大狗,當時我還問劉全了,他卻說什么都沒看見,那時我還以為是自己被狗咬的失血過多眼花了。 “文先生你怎么睡這了?媛媛呢?”秦女士看來也是剛回來,正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砰砰!”我敲了兩下臥室的房門。 “不開門!你是人還是鬼啊!走吧,你趕快走!”臥室里面?zhèn)鱽砹诵」媚锏膸茁暣蠛奥暋?/br> “媛媛!是我?。∥沂悄銒?!開門!”秦女士怒氣沖沖,砰砰的敲了兩下門。 “你怎么證明你是我媽?”媛媛疑惑的聲音傳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姑娘怕不是給嚇傻了吧。 沒在這多停留,我和秦女士交待了兩句,告訴讓她晚上在家里燒點紙錢就行,她姥姥能收到的。 她姥姥要是收到了紙錢和金元寶,估計也就不會在給她托夢了。 我還告訴了她一句,讓她把八十萬打到陸原卡上就行了,如此一來,這單生意就算是辦完了,回頭就等陸原把我那一份錢打過來就行了。 交代完這些,我便走出了這家,至于這小女孩怎么證明她媽是她媽,那我可管不著,我又不是她爸。 我知道,這次事過后,這小姑娘應(yīng)該會嘴上有點把門了。 沒有回潘家園,我是直接打車去了京大腫瘤醫(yī)院,我來看看文玲,按小道長說的,天魂蘇醒后會自己回去,那這時文玲應(yīng)該是醒了才對。 坐在出租車上,我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是不是我的幻覺?野狗嶺上吹笛子的女人到底存不存在?我好像就沒看見過她的正臉! 要是她確實存在的話,為什么要救我?我那時可是打了不少野狗啊。 著實想不通...... 不過經(jīng)此一事,我覺得自己以后得收斂點了,不能盲目的瞎干了。 陰神眾.......我現(xiàn)在哪一只都惹不起。 算是撿回來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