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這些裝備,似乎都是防具?!蔽汗饷髀砸凰妓鳎蟾琶靼琢它S泉覺得遺憾的原因:“難道最后一件圣器,便是傳說之中的朗基努斯之槍?!” “沒錯?!秉S泉點頭:“在這個世界的傳說中,神為了守護這個世界的光明,與來自黑暗的惡魔軍團進行了曠時持久的血戰(zhàn);最終神具有悲憫之心,與戰(zhàn)敗的惡魔們定下了協(xié)議,區(qū)分了光明與黑暗的界限。光明之所便是我們現(xiàn)在所居的伊甸大陸,而黑暗勢力便只能居住在暗無天日貧瘠荒涼的深淵里。神使用朗基努斯之槍打敗了惡魔,并且在協(xié)議儀式上以此槍染血起誓來宣布秩序的確立。” “破滅與誕生之槍,當(dāng)年神圣教皇便是利用這把武器的力量,重塑了整個秩序,將想推翻當(dāng)年不平等條約的黑暗勢力趕回了深淵,并且一困就是上千年?!碧岬竭@里即便是黃泉也忍不住有些噓唏。 “會不會還是藏在深淵的某個角落?”魏光明皺眉,說實話這八年他也有仔細翻閱過有關(guān)圣器的一些記錄,但畢竟他的閱讀權(quán)限有限,有些絕密的東西他還是無法碰觸。不過就他所了解的這些,也已經(jīng)很能夠說明問題了。 教廷這么多年來也從沒有一刻停止過對七件圣器的搜尋,只是一直沒有成功罷了。 “不會?!秉S泉搖頭,回答得很干脆:“如果真的那把武器落到了黑暗勢力的手里,現(xiàn)在光明聯(lián)盟根本就不可能有還手之力。借由朗基努斯之槍可以完全的抹殺掉黑暗與光明界限的存在,那時候黑暗勢力的怪物便可以毫無顧忌的來到伊甸大陸,憑借現(xiàn)在光明聯(lián)盟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抵擋得住?!?/br> “不管那把武器現(xiàn)在在哪里,你們還是先進去將鳳歌身上的禁咒先解了吧!”魏光明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消息,神色顯得有些凝重:“墮天和古雷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圣天使之城,正在往這邊趕呢!” “古雷和墮天?!”鳳歌一愣,如果之前墮天所說的是事實,那么此生他最應(yīng)該報復(fù)和懲罰的就應(yīng)該是曾經(jīng)欺騙和侮辱過他的古雷才對。 可既然是這樣的關(guān)系,為什么這兩個人會走到一起?! “是的,你大概還不知道,就在你被黃泉救走之后,墮天便和古雷聯(lián)盟了?!蔽汗饷骺嘈Γ骸八袁F(xiàn)在你們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br> 鳳歌沒在多說話,而是很干脆的閉上了眼睛,任由黃泉帶著她,徑直進入了神殿。 魏光明站在原地,看著消失在傳送陣中的兩人,身后旋梯處傳來的震動讓他不用回頭也能猜測到,如今應(yīng)該是有一大撥人往這里趕來了才對。 或許墮天會在元老院的長老們面前告他的黑狀,但事實上這對他的影響并不會很大,畢竟早一步他決定出手幫助鳳歌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想過也許會有紙包不住火的那一天。 他有他的考量和安排,只是這些安排他已經(jīng)習(xí)慣性的藏在自己心里,而不是和其他人一起去商量和探討。 只是讓魏光明有些沒想到的是,一起沖上來的人除了墮天和古雷之外,竟然還有迦南與鳳囂,連許久沒有見過的那多和田小田也在其中。 看著迦南有些擔(dān)心的目光,魏光明很坦然的看著領(lǐng)頭沖上的元老院護衛(wèi)團的團長安東尼亞點了點頭:“他們已經(jīng)進入了神殿?!?/br> “你竟然沒有阻攔他們?!”安東尼亞對魏光明的行為不能也無法理解,他瞪著魏光明身后的傳送陣看了良久,才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魏光明的身上:“看來墮天城主所說的確實具有一定的根據(jù),魏先生,你身為圣薔薇騎士團的團長,包庇和放任教廷的罪人,毀滅世界的魔鬼,這實在是太可怕了?!?/br> “魏先生,你的可怕行為已經(jīng)讓你失去了繼續(xù)擔(dān)任……” “安東尼亞閣下,在您定下我的罪名之前有件事情我必須做一下說明。”魏光明開口,很淡定的打斷了安東尼亞這種將腦補直接拿到現(xiàn)實里就付諸行動和確認的行為:“我不阻攔他們,是因為存在必須的原因,我想即便剛剛站在這里的是閣下,那么您也一定會做出和我相同的選擇?!?/br> “是嗎?”安東尼亞有些不信,但看魏光明說的這樣信誓旦旦,又容不得他不信。 “挾持圣器之主的那個人身上,有著另外五件圣器?!?/br> “這不可能!” 幾乎是在魏光明開口的同時,安東尼亞便發(fā)出了讓人汗毛倒豎的尖叫:“魏先生,我希望你明白,無論你說什么話,都要為自己所說的一切負責(zé)!那是惡魔,惡魔!” “沒錯,安東尼亞閣下,和您所驚訝的緣由一樣,在見到那五件圣器之后,我也是震驚不能相信的,但是事實實在是那樣我也沒有辦法否認?!蔽汗饷鲾偸郑骸安贿^我想,也許整件事情,并不是像我們之前所猜測的那么簡單?!?/br> “惡魔是無法進入神殿的。安東尼亞閣下,這是誰都沒有辦法抹殺和無視的事實。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惡魔,又如何會擁有五件圣器并且還主動要求進入神殿?那和自殺有什么區(qū)別?!” 魏光明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墮天,才又繼續(xù)對沉默的安東尼亞陳懇而恭敬的開口:“您剛剛告訴我,墮天城主對您提供了一些信息,其實正好,我手上也有一些相關(guān)的資料想要提供給教廷,我想元老院的諸位長老一定會非常感興趣的!” “是什么資料呢?”古菲不知道是刻意還是巧合,正好站在迦南的而身邊,聽到魏光明這句意味深長甚至還透著幾分威脅的話彎起唇角,沒有任何心機的開口搭腔。 “也沒什么?!蔽汗饷骺戳艘谎酃欧?,有意思,正主墮天都是一臉坦然,她為何在這件事情上這么上心? 莫非是因為才剛剛與墮天合作,古雷并不太信任他故而想多了解一些有關(guān)墮天的情況?! 不過想了想無論墮天是和誰合作,都與他無關(guān),魏光明倒也沒有多去考慮什么,而是有些抱歉的沖著墮天聳了聳肩:“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大事,不過是有點疑惑想和墮天城主探討一下?!?/br> “為什么那個對圣天使之城的教皇圣殿痛下禁咒的惡魔,到了墮天城主的凌風(fēng)城,僅僅只是打壞了一扇墻壁那么的輕描淡寫呢?” ☆、最新更新 “墮天城主,我這里人證和物證俱全,皆能證明之前從教廷帶走圣器之主鳳歌的人就是你。而就在我前往凌風(fēng)城像你質(zhì)詢這件事情的時候,圣天使之城遭到了禁咒的襲擊。” 魏光明的聲音并不大,語氣也很溫和,但是卻仍舊讓人聽到了森森寒意。 “你能說,這一切都是巧合么?” 面對魏光明的緊逼,墮天選擇了沉默。 這一場,他已經(jīng)由主動轉(zhuǎn)為了被動,失去了搬倒魏光明的先機。 其實歸根結(jié)底來說,還是他將魏光明想的太簡單了。不過其實這也沒什么可奇怪的,畢竟一個老好人是沒有辦法呆在現(xiàn)如今這個位置上不動如山這么久的。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魏光明所要面臨的環(huán)境要更復(fù)雜,也要更危險。因為他現(xiàn)在的這個位置,不光是很多參與者在盯著,就連原住民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取而代之的想法。 但他卻坐的相當(dāng)穩(wěn)當(dāng)。 很多時候,表現(xiàn)可以麻痹人的神經(jīng),讓人的思維不自覺的往一個固定的但實際上是死胡同的方向前進。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在這些人追上來的時候,魏光明便已經(jīng)很快的確認了這些來者各自的身份和代表的陣營,這個聲音很陌生,也很詭異,嘶啞而低沉,像蛇的信子涼涼的吐在后背。 古雷。 在魏光明已知的強者中,古雷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他締造了整個雷裂城的龐大實力,但是卻深居簡出,幾乎從來不與外界的任何人接觸。即使公開露面,他也會和現(xiàn)在這樣,帶上一個精致的銀質(zhì)面具,讓人窺探不到真容。 他會和墮天合作,這多少讓魏光明有些不好消化。 不為其他,只因為這兩個人都不是會輕易服軟認輸?shù)闹鲀骸?/br> 性格擺在那里,誰都不愿意妥協(xié)的話,怎么合作?! 不過既然已經(jīng)確認了是合作關(guān)系,那么不管是真是假,古雷這時候開口都不是什么對他有利的好兆頭,但眼前如果不讓古雷說話,卻也不太說得過去。所以魏光明只沉吟了片刻便點了點頭:“請問?!?/br> “按說,教皇圣殿遭到攻擊,對教廷來說可是一等一的大事,既然魏騎士團長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墮天城主襲擊帶走圣器之主的證據(jù),為何到現(xiàn)在才聽到您開口說明呢?” “呵呵,其實這件事情我倒是能夠猜測到一二?!?/br> 古雷的這個問題問的很及時,也很刁鉆。 但因為恰好是事實,所以魏光明不論給什么樣的解釋,在這是也同樣逃脫不掉嫌疑。 而迦南卻在這時候笑了,他看了一眼魏光明又掃了一眼從一開始就沉默不語的墮天:“要說到交情,墮天城主和魏團長的私交可是不短。我想,大概魏光明團長也不太相信墮天城主就是做出這些惡魔行徑的兇手吧?” “你的意思是,墮天城主是一個不僅不知道感恩還恩將仇報賊喊捉賊的卑鄙無恥之徒?”古雷扭頭,看著就站在他旁邊一臉坦然的迦南:“這落差,可這不是一般的大呢!” “是啊,真相有時候往往是很殘酷的?!卞饶蠑偸?,一臉無奈:“其實墮天城主和魏光明團長的關(guān)系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地步,我也實在是很遺憾。” “哥哥,你看傳送陣?!?/br> 就在幾個人為了魏光明和墮天所說的事情誰是真誰是假的時候,古菲突然驚呼一聲,抬手指著處于整個塔樓頂層中心的傳送陣,原本應(yīng)該是淡藍色的傳送陣突然光華大漲,這一異變讓原本還忙著互相指責(zé)的眾人都先暫時放下了各自的不滿,將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那傳送陣中。 “一會兒不管如何,先抓住他們!” 元老院護衛(wèi)團的團長安東尼亞回頭瞪了一眼諸人,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讓他無論說什么都透著一股頤氣指使的味道,特別是在看向魏光明的時候,他的眼神明顯的閃了閃,但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不管如何,魏光明都已經(jīng)不再值得信任了。 “至于魏團長,從現(xiàn)在開始你已經(jīng)被暫停了一切權(quán)力。你與其站在這里礙手礙腳,倒不如退到一旁去,好好的考慮一下回頭如何面對元老院大人們的質(zhì)詢吧!” 魏光明并沒有反駁也沒有辯解,而是很配合的自己走到了一邊,將他所站的位于中心的位置讓了出來,給隨后趕上來的墮天他們補上。 從某種意義上說,魏光明的識趣和配合讓安東尼亞很受用,而大概也是估算到黃泉他們要出來了,所以安東尼亞也沒有再為難魏光明,而是扭頭盯著傳送陣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注意,無論是誰從傳送陣出來都需要一定時間的反應(yīng),我們要抓住機會,就在他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動手除……” 安東尼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突然出現(xiàn)然后又突然消失在傳送陣的兩道身影給弄懵了。 這不科學(xué)! 安東尼亞狠狠的抬頭揉了揉眼睛,無法確定他是否眼花的情況下他將希望寄托到了站在一旁的其他人身上:“你們,也看到了嗎?!” “如果閣下您也看到了的話,那么我就放心了?!蔽汗饷髀氏茸龀龌貞?yīng),他點了點頭:“我并沒有眼花。” “該死!”安東尼亞爆了一句粗口,轉(zhuǎn)身對著還守在這間房子周圍還有門外的護衛(wèi)團成員大聲吼道:“你們這群白癡,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給我去搜!” “閣下,如果黃泉使用移形換位這樣的瞬移魔法,恐怕現(xiàn)在您就是派出飛毛腿去追,也來不及了吧?”迦南很好心的在一旁提醒。 “不可能!教皇圣殿布下了嚴密的禁咒結(jié)界,任何瞬移魔法都無法穿透結(jié)界壁障的防護,他們就算是逃,眼下也一定還在教皇圣殿內(nèi)!”安東尼亞拔出長劍,狠狠的揮動了一下:“我們現(xiàn)在,就去把他們逮出來!” 看著一陣風(fēng)似卷出門的安東尼亞,留在房內(nèi)剩下的諸人卻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古雷的目光從魏光明的身上挪到迦南和鳳囂的身上,直覺告訴他,這三個人并不像他看到的這樣背景簡單,或許墮天說的沒錯,這三個人應(yīng)該和劫走圣器之主的那個人有所交集,但事實上墮天瞞了他多少東西,他心里也有數(shù)。 墮天使一只鬣狗,而眼前的這三個人,卻是糾集在一起的野狼。 誰都不安全,誰都不可信! “你們,不去找人嗎?”被解除職務(wù)的魏光明此時看起來格外的悠閑,他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沮喪或者是不甘,甚至對造成他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的兩個罪魁禍?zhǔn)锥家琅f保持著他獨有的,魏光明式的和顏悅色。 “你們呢,不一起?”古雷反問:“不是聽說,你們是圣器之主的朋友嗎?” “相比較你們和他們之間的利益關(guān)系,我們那種萍水相逢的朋友真的可以忽略不計?!卞饶闲α诵Γ骸霸捳f回來,如果你們動作再慢一點,萬一人被教廷搶先找到,圣器什么的,可就沒你們的份兒了喲!” “那樣,也沒關(guān)系嗎?” 古雷和墮天都不是愛好逞口舌之快的人,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得失還有風(fēng)險,他們最終選擇了離開,加入到尋找鳳歌和黃泉的隊伍中去。 “你沒事吧?”等人走光了,迦南才收起平靜的偽裝,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魏光明。他眼前的局勢也不太好應(yīng)付,很明顯那個安東尼亞是故意要找魏光明的茬,不然也不會對墮天不管不問卻二話不說就停了魏光明的職。 魏光明能夠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如果因為鳳歌和他們的緣故而讓他失去一起,這并不是迦南愿意看到的。 這樣的人情債太重,實在是不好還。 “你指的是哪方面?”魏光明回頭笑著安慰迦南:“放心吧,安東尼亞盯著我和我不對盤已經(jīng)幾年了,從我進入圣薔薇騎士團任職到現(xiàn)在,他就沒有一天停止過找我的麻煩。” “我早料到會有今天的結(jié)果,所以我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蔽汗饷魈峙牧伺腻饶系募绨颍骸皩嵲诓恍校乙部梢匀ツ銈凐P城做一個雇傭兵嘛!”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蹦嵌鄲灺晲灇獾拈_口:“魏光明,你到底圖什么???!” 這個問題,其實不止是那多,就連迦南和鳳囂還有田小田他們一樣想問。 “圖什么啊……”魏光明似乎也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他沉默了許久才長嘆一聲,抬頭看著那多他們:“說實話,這件事情我也從沒有想過。大概,是直覺吧!” “直覺?!” “對,直覺。”魏光明點頭:“因為覺得鳳歌還有你們?nèi)瞬诲e適合做朋友,但問題是因為之前的判斷錯誤而失去了能夠讓你們認同和接受的最好機會,所以現(xiàn)在這樣子就只當(dāng)是補償了嘍!” “順便,也算是敲門磚吧!”魏光明攤手,其實他還有一件藏在心底的理由,此生怕是不可能對任何人說了。 那個如同丹鳳一樣驕傲的女子啊…… ☆、最新更新 瑪利亞大教堂是教皇圣殿中唯一一處能夠允許信徒們在重大的日子進入其中與教皇陛下親密接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