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因為徐偉昊的囑托,容憶很順暢的走進了尚宇大廈,并且被告知吳微禹辦公室在九樓。 道過謝后,容憶雄赳赳的向電梯沖去,那氣勢仿佛一個準(zhǔn)備去捉j(luò)ian的老婆一般。 “小姐,這里你不能進去?!边€沒到辦公室,很快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就攔住了容憶。 “哼,我今兒還偏要進去了。”容憶直發(fā)一甩,高跟鞋敲擊著大理石地板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容憶今日可說是全副武裝,“吳微禹,你給我滾出來。你算什么男人?你給我出來!” 這陣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女人是被吳微禹是怎么騙財騙色了呢! 辦公室里吳微禹正與人再談?wù)撌虑?,聽到外面容憶的聲音仍舊有一些恍惚。 旁邊員工準(zhǔn)備出去阻止,吳微禹伸手示意制止了他。 秘書小姐最終還是沒攔住容憶,抱歉的對吳微禹說道:“對不起吳總,我攔不住她。” 吳微禹俊臉不起波瀾,左手一擺,示意兩人下去。 三分鐘,從頭至尾,容憶覺得自己被忽視的徹底,因為吳微禹至始至終都不曾正眼看她,此刻低著頭手里拿著鋼筆在文件上快速劃過,只聽見唰唰作響的聲音。 算算,似乎五年沒見了,他變化很大,可是容憶仍舊一眼便認(rèn)出他來。曾經(jīng)帶著些微青澀的臉龐,如今輪廓分明,五官精致,淺短的黑發(fā),些微碎發(fā)遮擋著他的眸光,英俊優(yōu)雅,成熟而冷漠。 沒錯,就是冷漠,她想了想,曾經(jīng)的他雖然也是不善言辭,卻偶爾會笑,如今緊抿的唇角,整個人都投射出一種凌厲的氣息。 容憶挺直了背脊,心里忍不住犯怵,從來在吳微禹面前她就沒底。以前她是誰都不放在眼里,可唯獨吳微禹,她從來沒在他身上占到過一點便宜。 “容小姐,你現(xiàn)在浪費的是我的時間,請問有事嗎?”吳微禹開口,將鋼筆放在一邊,抬頭說道,嗓音清冽低沉,帶著特有的磁性,深邃的眼眸里掩藏著讓人不能輕易查看的情緒。 不知不覺間,氣勢就矮了一截,容憶挺了挺胸,在對方的目光打量下又縮了回去,不過還是盡可能氣勢逼人的說道:“有事,很大事,你憑什么要擅自取消我的合約,你公報私仇?!?/br> 話落,吳微禹笑了,笑的很妖孽,很動人…… “需要我提醒你嗎?容憶,合約?有人承諾你了嗎?既然沒人承諾,那么又何來我公報私仇?” 容憶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反應(yīng)過來后,才迅速回?fù)簦骸翱墒牵瑢?dǎo)演已經(jīng)告訴過我廣告商對我很滿意,如果不是你,怎么可能?,你分明就是仗勢欺人?!?/br> 吳微禹手里把玩著鋼筆,聽她說完,停止手上的動作,揚唇,“仗、勢、欺、人?”他笑的很妖孽,“說對了,我就是仗勢欺人怎么的?我就是仗勢欺人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樣?我有這個權(quán)利,誰讓我偏偏就有勢可仗,看不慣是嗎?有能耐,你,大可去仗啊。” 這番話很欠揍是吧?很耍流氓是吧?而那表情更是讓容憶恨的牙癢癢的,好吧,這番話是曾經(jīng)容憶說過的,而今原封不動的他還給了她。真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他起身向容憶走來,白色襯衣黑色西褲,容憶咬牙切齒,幾年不見,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惹人討厭。 只是現(xiàn)在不比三年前,她是越活越悲催,而這廝卻是春風(fēng)得意,志得意滿,玩死她估計就跟捏死一只螞蟻般輕而易舉。 “我就知道你故意這么做,你討厭我,哼,正好,我也討厭你。一個代言而已,我容憶才不稀罕呢!” 她氣憤,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吳微禹本來平靜如水的俊臉起了波瀾,黑眸里燃起一股憤怒的火焰。 “你讓開。”容憶對著站在門前攔住她去路的男人踢了一腳,不過被吳微禹很輕易的躲開。 “你容大小姐當(dāng)我這里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斂眉,語氣平靜,卻帶著異樣的火氣。 “滾開?!比輵浧馍蟻?,高跟鞋一腳踏在吳微禹腳上,吳微禹吃痛皺眉,被容憶趁機逃走。 俗話說上帝給你關(guān)上一扇門的同時會為你打開一扇窗,而事實證明,上帝為你關(guān)上一扇門后,連窗戶都給你鎖死自己去睡覺了。 容憶悲催無比的站在炙熱太陽光照下,這個不爭氣的高跟鞋卻在此刻罷工,心底恨得牙癢癢的,此刻看到任何東西都恨不得當(dāng)做吳微禹那個可惡的男人拿來發(fā)泄一番。 “向暖,你現(xiàn)在有空嗎?來接下我吧!”雖然知道徐向暖此刻應(yīng)該在上班,可是容憶也實在找不到第二個人了,陳雪現(xiàn)在去了劇組,恐怕一時半會回不來的。 想想還真是失敗,容家還在的時候,呼風(fēng)喚雨,作威作福,一夕之間人人敬而遠(yuǎn)之,狐朋狗友全部都不見了,而容憶平日囂張跋扈的性子,更是讓她將本市權(quán)貴政要得罪了一個遍,光她得罪的人加起來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徐向暖沒多久便到了,在容憶心目中,徐向暖明明比自己還小,可給她的感覺卻是像個jiejie般踏實安心。事業(yè)有成,高級白領(lǐng),前途不可限量。 而再想到自己,不禁有些挫敗。 容憶上車后,車?yán)锏目照{(diào)終于驅(qū)散了幾□□體的燥熱感覺。 “怎么一個人在這呢?” “找人,興師問罪。”容憶沒精打采的回答,全然沒了氣勢。 徐向暖挑眉,“結(jié)果是……” “反過來了?!?/br> “向暖,你有沒有很討厭一個人???”看著云淡風(fēng)輕,理性成熟的向暖,容憶禁不住問道。 “這個,目前沒有?!?/br> “你真幸福?!比輵浹鲱^嘆氣,頭靠在座椅上,“你永遠(yuǎn)不知道那個人有多讓人討厭,為什么這個世界上,永遠(yuǎn)是壞人笑到最后?!?/br> “你說誰?” “吳微禹?!?/br> “吳先生我有幸見過幾次面,目前我身邊的女性,有百分之八十的女性以吳先生為理想結(jié)婚對象?!?/br> “那么討厭的人居然會有人喜歡,還理想……”容憶咂舌,嘖嘖稱奇,轉(zhuǎn)眼想到有這么多女人意yin著吳微禹,又禁不住可憐他。 “高富帥以及白富美是現(xiàn)代人另一半的理想追求,而土豪一詞的出現(xiàn)告訴我們其實本質(zhì)上這三個條件都可以整合為一條。更何況吳先生年輕富有,優(yōu)雅英俊,沒有理由讓人拒絕的了的。” 徐向暖想起前兩日網(wǎng)上看到了話,一本正經(jīng)的對容憶解說道。 ☆、第5章 醉酒 容憶聽聞,轉(zhuǎn)過頭突然很邪惡的看著向暖痞笑。 徐向暖被她看的心里發(fā)毛,不由問道:“怎么了?” 容憶笑的愈發(fā)大聲,邊喘氣邊說道:“其實不是一個條件,而是要......財、大、器、粗?!?/br> 徐向暖滿臉黑線,果然,比起耍流氓容憶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在開車送她回去的路上,徐向暖想起了酒店這次的的產(chǎn)品發(fā)布還缺一個模特,便對容憶說道:“這次酒店活動差一個模特,要不要給我個面子來沖沖場面呢!” 容憶聽聞嫣然一笑,“沒問題啊,就是怕你后悔呢!” 徐向暖微笑,“怎么會,求之不得?!?/br> 容憶也算是當(dāng)過幾次模特,雖然大部分時候都是用來充當(dāng)人rou風(fēng)景,但怎么說也算是個內(nèi)行人,充場面還是可以滴。 到底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增加點收入來源,不過一想到吳微禹,心底又氣的快炸毛了。 而這邊廂,容憶走后,門外的秘書便聽到辦公室內(nèi)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聽的人身體抖三抖,涼風(fēng)颼颼,居然有人能讓吳總這樣的萬年冰山男動那么大的火,此女修煉不俗啊! 徐偉昊踏著輕快的腳步,嘴里悠閑的哼著小曲,在吳微禹辦公室門前被嚇得剎住腳步,聲音特別驚恐,卻又帶著點幸災(zāi)樂禍,“這是什么情況?遭搶劫了嗎?” 吳微禹冷冷的藐視了他眼。 好吧,這眼神太犀利了,看的徐偉昊沒底氣的聳聳肩,明知故問到:“聽說吳總艷福不淺,不知道哪里招惹了個火爆美人?!?/br> 嘴里嘖嘖不已,明顯的看好戲心態(tài)。 吳微禹壓根不瞄他一眼,唱獨角戲挺沒意思的某人悻悻然閉上了嘴。 幫著吳微禹將地上的文件撿了起來,狗腿的問道:“嘿嘿,微禹,容憶來過啦?” 吳先生終于抬起高貴的頭顱瞧了他一眼,扯唇冷笑道:“我還不知道你長著一顆居委會大媽的熱心腸!” 徐偉昊沒一點生氣,一點都不客氣的占據(jù)了吳微禹的沙發(fā),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到:“嘿嘿,咱們什么關(guān)系啊,甭跟我客氣,關(guān)心朋友是我義不容辭的事情,更何況容憶,那女人實在是太囂張了?!?/br> 吳微禹冷笑著看他,語氣更加冰冷,“你沒事情做了嗎?” 徐偉昊立馬起身準(zhǔn)備閃人,“怎么會,我跟酒店那邊的人約好了下午要看去看舞臺的?!?/br> 心底不由的哀嘆,每次一提到容憶的事情便會翻臉不認(rèn)人,甭管你是誰。 這邊徐向暖將容憶送回了家,容憶首先便是去了浴室好好將自己洗干凈,一身晦氣。 嘴里哼著輕快的小曲,但凡接觸過容憶的人都會覺得,這個女孩子漂亮是漂亮,就是沒頭腦,莽莽撞撞,做事情不經(jīng)過大腦。 簡單點說便是,容憶這人,美則美矣,卻是個缺心眼。 因此這樣的性格也造就了容憶這悲慘生活的開始。 包里的手機開始吵嚷了起來,容憶喵了眼手機敷衍問道:“干嘛?” 是胡寧打來的電話,也不知道這人一天是閑的發(fā)慌還是怎樣。 “寶貝,來玩?!?/br> 容憶抓了一把自己頭發(fā),將一頭秀發(fā)揉亂,“干嘛?” 對于胡寧她向來是沒什么好臉色的,而這小子也是每次真真假假的讓人分不清,平日跟誰都是吊兒郎當(dāng)?shù)拈_玩笑,容憶也就沒將他那些曖昧的稱呼放在心底,但凡每次他這么叫,還是免不了被容憶虐待。 “人家想你了嘛。” 容憶惡寒,嫌棄的口氣,“少來,待會老地方?!?/br> 老地方自然是那家經(jīng)常去的酒吧了,他們倒是日日流連于那里。 等到容憶收拾妥當(dāng)準(zhǔn)備出門的時侯,胡寧便又打來電話來催了,容憶邊穿外套邊說道:“五分鐘到,等著?!?/br> 只是此刻正是下班高峰,哪有那么快到,等到容憶好不容易上了車,胡寧電話便又打來了。 “寶貝,你的五分鐘還真有點久呢!”豈止是五分鐘,簡直是五十分鐘。 容憶看了眼手表,回答,“五分鐘后到,如果沒到,你再默念遍上一句?!闭f著便掛了電話,司機大叔也被容憶給逗笑了。 等到了酒吧時,城市已經(jīng)華燈初上了,容憶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 酒吧一如繼往燈火喧囂,紙醉金迷。 容憶想酒吧是個好地方,無論你曾經(jīng)經(jīng)歷多怎樣痛苦不堪,讓你歇斯底里的事情,在這里都能完美的掩飾。 酒吧里的調(diào)酒小弟已經(jīng)換了個人,容憶一向記憶力超好,自然不會記錯,不過換了也好。 胡寧不知道從哪里叫來了一群狐朋狗友,吵吵嚷嚷一大群人嘻嘻鬧鬧著給他唱生日快樂。 容憶來之前,胡寧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終于看到容憶,幾乎是自發(fā)的向她靠來,紅暈著臉抱住她,周圍響起一陣曖昧的口哨聲。 容憶無語,推了推身邊的人,“喂。” 胡寧迷茫著雙眼,艷麗的臉頰染著一絲緋紅,容憶要了一杯溫水給他,胡寧推推搡搡的喝了下去,心底好受了許多。 容憶想起今天是胡寧的生日,不由的難過,自己連他生日都忘記了,也難怪他會這樣。 她舔了舔唇,尷尬的說:“生日快樂,不過我沒禮物送你了?!?/br> 胡寧勾唇笑了笑,“將你送給我就可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