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震怒
“傷害你老母,老娘要是真的想要殺你們,你認為你還能夠站在這里唧唧歪歪啊?!毕淖虾芍匣实鄣秃?,“要不是你這個皇帝昏庸,老娘才懶得理會與你?!?/br> “好大膽的一只孽畜?!?/br> “老娘一向膽子大。” “司徒少俠,朕一定要把這只狐貍留下,然后處以極刑。” “哎呦喂?!毕淖虾鹎白Γ瑳_著老皇帝比劃一下,狐貍唇瓣輕張,“鄙視你這個像肥豬一樣的昏君,你的腦容量和你的身形完全成反比,典型的四肢肥大,頭腦簡單。” “你……你……”老皇帝被氣的吹胡子瞪眼。 夏紫寒一樂,挺起小胸膛:“想殺我,你來啊來啊,看老娘不抓得你變成花臉貓?!?/br> “孽畜!” “多謝夸獎?!毕淖虾粯?,“我本來就不算人,總比某些披著人皮,專干一下畜生事情的染好?!闭f完還沖著老皇帝做了一下鬼臉。 “好了!”司馬懿淡淡的開口,“皇上,這只狐貍的確不能交給你。” “司馬懿,朕見你是一個天才,本著愛才之心不想多為難與你,沒想到你卻這么不知好歹?!?/br> “家?guī)煹拿?,司馬懿不敢不聽?!?/br> “我說老頭,你可不能教唆人家大好青年做一些不忠不義不孝之事情喲?!毕淖虾脵C奚落老皇帝,見到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心里都快要樂翻了。 原來用嘴巴攻擊別人是這么讓人痛快的一件事情,看來自己以前做的還真是差點。 “啟稟皇上,十三皇子,八王爺覲見。” “這么晚了,他們兩個跑這里來做什么?!崩匣实坂止疽宦暎缓笳f道,“宣?!?/br> “宣八王爺,十三皇子覲見?!?/br> 夏紫寒眨巴著小眼睛,很是不解,這大半夜的這倆人怎么不睡覺,偏偏跑到皇宮內(nèi)院來,難道是知道這里今晚發(fā)生了好事情,所以特意跑來看自己的? 赫連憂和老十三進來后,先給皇帝行了禮,然后就滿臉關(guān)切的看著老皇帝。 “父皇,您沒事吧?!?/br> “沒事,你們?” “是母妃派人告訴我,我不放心父皇,所以特意前來看看?!焙者B憂出聲解釋,然后實現(xiàn)微轉(zhuǎn),看到關(guān)在籠子里的白狐,微微一愣。 這只狐貍怎么會在這里? 竟然會在父皇的手中,還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司馬懿見赫連憂的目光,眉頭微蹙,腳步輕移擋住了他的視線。 “這位是……” “司馬懿。”司馬懿簡單的介紹自己,然后沖著皇上一抱拳,“皇上,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帶著這只狐貍先走一步。” “等等,司馬少俠,你真的不能把這只狐貍留給朕處置?” “皇上,萬物皆有靈性,請恕我不能答應(yīng)?!?/br> “我知道你們修道之人不喜殺生,可是這只孽畜做了那么多事情,難道朕都沒有處置他的權(quán)力。”皇帝的耐性也快要被磨光了,他一次次的開口,一次次的被拒絕,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可是堂堂天子,在整個赫連國,從來沒有人膽敢對他這么說話。 “皇權(quán)是最高無上的,但是我奉勸皇上不要插手我門中之事,皇家和修真一向和平共處,請皇上你不要打破這個局面,一旦打破這個局面,最后會受到傷害的可不一定會是我們?!?/br> 夏紫寒聽著司馬懿的話,心頭那是驚訝連連,沒想到這個少年可以這么牛掰,竟然膽敢這樣威脅一國之君。 現(xiàn)在可是在古代,古代是什么概念,那就是皇權(quán)至上,其他勢力統(tǒng)統(tǒng)靠邊站的獨權(quán)的世界噯。 可是可是…… 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卻有膽子這么說。 偶像啊,這個少年的身影在這一剎那間高大了許多。 就連他那副呆板,面癱臉都讓她覺得順眼不少。 赫連憂看著那只白狐,心里滿滿的疑惑。 看到它那副人性化的樣子后,立刻搖搖頭,沒想到這個小家伙還是老樣子。 只是不知道,這個名叫司馬懿的少年為什么要帶走它,它又究竟怎么得罪了父皇,為什么父皇氣勢洶洶的想要自它于死地。 “好你個司馬懿!”老皇帝看著司馬懿的樣子,久久不能說出一句話。 “多謝皇上夸獎?!彼抉R懿淡淡的把剛才下紫寒的話扔給皇帝。 夏紫寒的小嘴張得很大。 臥槽,沒有看出來,這個家伙也會這一招。 夏紫寒視線微轉(zhuǎn),見到皇帝的臉色變得十分精彩,被他抓的郁悶立刻減少了大半。 現(xiàn)在因為有外人在,夏紫寒不方便在口吐人言,但是卻不妨礙它那用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看著老皇帝。 這一切都被赫連憂看在眼里。 此時他心里終于確定了一點,這只狐貍的確能夠聽懂人言,看它這么靈動的表情,就是不知道她可不可以說人話。 要是可以說人話,那可就太詭異了。 不過,這個叫做司馬懿的好像是天才修真少年,這只狐貍既然是被他擒獲的,那么是不是也證明這只狐貍有著與眾不同之處呢? 感受到赫連憂的視線,夏紫寒微微轉(zhuǎn)頭,腦袋一歪,沖著他咧嘴一笑,然后張張嘴:“美男子。”然后抬起爪子放到口里吮吸起來。 赫連憂一愣,隨即面色一紅,當時的情況再次鉆入腦海。 溫柔的觸感,濕滑的小舌頭…… 這一切是這么的曖昧,這么的讓人心動。 心思各異的幾個人都沒有說話,一根筋的老十三可是忍不住了,他一下子跳起來,指著司馬懿的鼻子:“你算哪根蔥,竟然膽敢對著父皇這么說話,信不信我動動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你?!?/br> “抱歉,我不是蔥,你也不是蒜。”司馬懿莫然的開口,甩都不甩他。 “撲哧!”這下夏紫寒沒有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誰,哪個混蛋再笑?!崩鲜⒖膛恕?/br> 夏紫寒趕緊的閉嘴,然后趴在籠子里面裝死。 乖乖,這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是被外人知道自己會說話,還不得被他們防火給燒死啊。 “十三,你給我閉嘴!”皇帝沉著一張臉開口。 “父皇,我……”老十三覺得特別的不舒服,自己的父皇就是偏心眼,要是八哥說同樣的話,就不會被訓(xùn)斥,而自己卻不行,哼! 老十三轉(zhuǎn)過頭,掃了眼趴在籠子里的狐貍,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只狐貍怎么看起來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可是一時之間他卻想不起來在哪里曾經(jīng)見過這么一只通體雪白的白狐。 “這位少俠,你可否把這只狐貍讓給我?!焙者B憂突然開口。 “不行!” “我真的十分喜歡這只狐貍,我可以拿其他東西給你交換,可以嗎?”赫連憂很是溫和的和司馬懿商量著。 司馬懿板著一張臉,干脆利落的拒絕:“面談。” 夏紫寒嘖嘖兩聲,和這樣的人談條件真的是自找苦吃,不過,落到這么一位正直的優(yōu)點過火的男人手里,貌似也不是一件太不幸的事情,如果自己能夠看著赫連塵的事情解決,跟在這個少年身邊,說不定還可以提高自己的修煉呢。 可惜可惜…… 不知道赫連塵見不到自己,會不會想自己。 “我想起來了!”老十三猛地一拍額頭,“我想起來在哪里見過這只狐貍了!” 老十三的話一出,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 夏紫寒頓時覺得不妙,如果…… “在哪見過?”老皇帝開口問道。 赫連憂想要阻止,可是已經(jīng)晚了。 “這只狐貍是四哥在狩獵比賽的時候,射中的那只白狐!” “什么!”老皇帝一拍椅子,站了起來,“竟然是老四!”老皇帝冷笑一聲,怪不得當時自己要他這只狐貍,他不肯答應(yīng),原來里面竟然隱藏著這種詭異的事情。 本來他還一直想不明白一向都很低調(diào)的老四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強硬,原來這只狐貍竟然有這么大的用處。 “父皇,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您……”赫連憂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這下糟糕了,如果父皇相差了,四哥這次就絕對躲不過了。 這都怪老十三多嘴。 赫連憂狠狠的瞪了毫不知情的老十三一眼,然后企圖勸解一下處于震怒之中的皇上。 “老八,你給我住口!”老皇帝不給赫連憂再次說話的時間,“你要是再多說一句廢話,你就給我滾得遠遠的?!?/br> 老十三聽這話一下子懵了。 父皇一向?qū)Υ烁绾玫牟坏昧耍趺磪s因為這么一只狐貍訓(xùn)斥起了八哥。 還有,這只狐貍究竟有多大的秘密,竟然讓四哥、八哥和父皇這么在意。 老十三打量一眼那只狐貍,也沒有什么奇特之處啊。 突然夏紫寒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頓時讓老十三嚇了一跳。 我靠! 這只狐貍果然有貓膩,剛才剛才它它竟然用那么熊德眼神看著自己。 簡直是見鬼了。 此時的夏紫寒恨不得撲上去,咬老十三幾口。 都怪你這個白癡多說話,現(xiàn)在竟然把赫連塵都給牽扯進來了,真是麻煩。 這個昏庸的老皇帝本來就對赫連塵有意見,現(xiàn)在在扯出自己的事情,赫連塵想要翻身那是比死都難。 臥槽! 偏偏這個時候自己卻被關(guān)起來,也無法出去送信。啊,要死了,這次真的是毫無辦法了嗎? 司馬懿對他們這些皇子的事情不敢興趣,也不愿意在這里多做停留,他沖著皇上一抱拳:“皇上,這只狐貍我?guī)ё吡恕!?/br> “走吧走吧?!崩匣实蹞]揮手,“這只孽畜你可以帶走,但是你必須保證它不會再回來傷害于人?!?/br> “這點請皇上放心,那焚滅塔布斯這么容易出來的?!彼就叫蘖嗥鸹\子,轉(zhuǎn)身頭也不回。 喂喂,等等啊,老娘還不知道這個老皇帝的結(jié)論是什么呢?還不知道他會怎么對付赫連塵呢,怎么能夠這么不講義氣的走掉。 “混蛋,你放我出去。” “你要是出去,現(xiàn)在就會被皇上給殺了?!彼就叫薜拖骂^,眉毛一挑,“你確定不和我走,而選擇留在這里被人一劍穿心?” 夏紫寒一愣,然后耷拉下去腦袋,無精打采的趴在了籠子里。 對啊,現(xiàn)在自己被打回了原形,一點的法力也沒有,別說救人了,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哎,這可怎么辦才好,難道自己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赫連塵因為自己而死了? 這樣自己會感到深深的內(nèi)疚的。 司馬懿可不知道她的內(nèi)心是如此的豐富,出了宮殿,腳尖輕點,就躍上了房頂,幾個起落之后,他便帶著夏紫寒出了皇宮,直奔深山而去。 這廂,皇帝憤怒的可以燒死所有的人。 赫連憂,因為皇帝剛才說得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開口求情。 雖然他不知道這只狐貍究竟做了什么,但是看父皇的樣子,也知道絕對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自己剛才被母妃喊來的時候,好像聽母妃說,這幾天宮里鬧鬼,害的母妃和父皇一直都沒有休息好。 想起口吐人言的狐貍,赫連憂眉頭一皺。 那只鬧事的鬼,不會正好是剛才被司馬懿帶走的狐貍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父皇的怒氣無法發(fā)泄,那么就有可能會直接把氣撒到無辜的四哥身上。 “好一個逆子,逆子啊?!崩匣实蹃砘刈邉又?,“竟然做出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這樣的逆子留他何用。” 赫連憂心一顫。 糟糕! 父皇這是動了殺心,如果解決不好,四哥這次真的就無法翻身了。 老十三就是在笨,也隱隱約約的猜到父皇是因為四哥的事情生氣了,只是,他很好奇四哥這次又做了什么,會令父皇這么的憤怒,畢竟就是上次九姐被殺的時候,父皇也沒有這么生氣。 “父皇,一切事情還沒有弄清楚,請父皇三思?!焙者B憂一撂衣袍,跪倒在地,“兒臣不相信四哥是那種大jian大惡之人,這里面也許有什么誤會,請父皇三思啊?!闭f完,就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老十三撇撇嘴巴,雖然心里很討厭四哥,可是卻不想看到八哥這樣為他求情,他拽了拽赫連憂的衣服,小聲道:“八哥,你這是要做什么!” “看到親兄弟即將被殺死,你不求情,難道不怕父皇責(zé)怪你心狠嗎?”赫連憂壓低聲音對他說道。 一道驚雷,突然讓老十三明白了過來。 如果自己不求情反而落井下石,父皇一定會厭惡自己,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這里的老十三也一撂衣袍,跪在了地上:“請父皇仔細調(diào)查此事?!?/br> 老皇帝看著他們兩個,冷笑一聲:“好好,竟然你們都這么說,那么我們朕就和你們一起去天牢看看!” “父皇,現(xiàn)在天晚了,不如明天再去?!焙者B憂沒想到父皇會這么著急的去求證,心里一急。 如果有點時間,自己還可以去一趟天牢,好把這次的事情對四哥說一說,也好讓他提前有個準備,如果這搞突然襲擊,以四哥的性格,恐怕會說實話。 雖然那只狐貍的事情,四哥并不知情,但是……刺殺皇上也可是大罪,不管四哥知不知道,只要確定那只狐貍是四哥府上的,那么四哥就難逃責(zé)任。 “明天再去?”老皇帝瞇起眼睛看著赫連憂,陰冷的開口,“難道你要讓我給你時間去給那個逆子送信?” “父皇冤枉兒臣了。”赫連憂連忙喊冤,“父皇,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過了子時,由此去天牢有很大一段距離,兒臣這是怕萬一出了意外,兒臣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保不了父皇啊?!?/br> “連你也詛咒朕死?”老皇帝的臉色一變,語氣也是很震怒,“你要是再多說一句話,朕就讓你和老四作伴去!” 老十三見父皇真的震怒了,立刻拉拉赫連憂的袖子。 “八哥,你就別在和父皇對著干了,可別為了四哥再把自己給賠進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br> 赫連憂還想再說,可是看到父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只能把那些話都咽了下去。 老皇帝掃視一遍他們兩個,很滿意他們不再開口,頓時一甩衣袖,率先走出了大殿。 赫連憂站起來無奈的搖搖頭。 ”八哥,你怎么這么大膽,要是父皇真的把你打入天牢,你可讓淑妃娘娘怎么辦?!?/br> “老十三啊,今天此事本來不會變成這樣的,可是你為什么要多嘴說出那只白狐的主人是四哥?!焙者B憂看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說出這話,會讓四哥陷入什么樣的境地。” 老十三很是無辜的看著他:“我怎么知道那只狐貍會讓父皇這么震怒,我本來以為那只狐貍是父皇特意弄來,然后給你的?!?/br> “給我的……”赫連憂搖搖頭,“這下恐怕四哥府上的人都會恨死自己了?!?/br> “好了好了,八哥你也別擔(dān)心那么多了,咱們還是趕緊的跟上去吧,要是父皇出點什么意外,就像你說的,加上咱倆的腦袋也賠不起?!崩鲜焖俚某隽舜蟮?,然后招呼一干侍衛(wèi),簡單的說了一下,一干人等就趕緊的追著皇帝的身影而去。 天牢之中,赫連塵雙眼緊閉的盤坐在地上。 內(nèi)力經(jīng)過幾周期的循環(huán),前幾天受的輕微內(nèi)傷幾乎痊愈了。 突然,一陣莫名的心慌讓他睜開了雙眼。 赫連塵眉頭緊皺,這種心慌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是母親出了什么事情?不會啊,自己還活著,他就不會對母親下手,可是,這股子心慌為什么越來越嚴重,最后慌亂的讓他都無法靜下心來練功。 赫連塵站起來,透過天牢那巴掌大的窗戶看向外面。 圓圓的月亮掛在天邊,一絲絲的月光照射在赫連塵的身上,給他增添了一股子柔和之氣。 不知道那個女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真的聽話回去了嗎? 不知道她在哪里來的,竟然會隱身那種秘法,想來會那種秘法的人背后都會有著強大的家族或者勢力支持。 可是看她的樣子,卻不像那些大家族的傳人,畢竟家族大了,束縛就會越多,可是她的身上卻有著一種現(xiàn)在女人所沒有的靈動和自由自在。這種自由是他一直期盼的,可是因為種種的原因,他只能暗自嘆息。 時間緩緩的流逝,赫連塵的心情好像也逐漸的平復(fù)了下來。 不知道小寶他們在家怎么樣,自己被關(guān)起來,他一定會很傷心吧,不過,想來有暗夜陪著,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事。 把心中的事情趕出腦海,赫連塵覺得,這次的事情就快有結(jié)果了。 只是不知道這個結(jié)果是好是壞。 如果是好的結(jié)果,那就說明自己的父皇還沒有糊涂,如果結(jié)果不好? 那么…… 赫連塵嘴角揚起一抹輕微的笑,眼中閃現(xiàn)凌厲的殺氣。 “皇上駕到,八王爺十三皇子駕到……” 太監(jiān)尖細的聲音突然打破了他的沉思,會這個時間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眉頭一皺,赫連塵整理一下衣袖,一撂衣袍,跪倒在地:“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并沒有進到天牢之中,而是在牢房外面坐下來,沉著一張臉看著赫連塵。 赫連塵就那么一直跪著,并沒有先開口說話。 赫連憂和老十三現(xiàn)在也不敢開口說話,此時赫連憂滿臉的愁云,老十三倒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看著跪在地上的赫連塵。 氣憤很壓抑,赫連塵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他們半夜來訪,但是卻秉承著沉默一直跪著,反正這種事情,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老四!”皇帝突然開口。 “兒臣在。”赫連塵抬起頭,神色平靜的看著皇帝。 “朕問你,當時狩獵的時候你捕獲的那只白狐在哪?” 赫連塵微微一愣。 怎么又是那只白狐,那只白狐究竟有多大的魅力,竟然會讓老八一直惦記著,現(xiàn)在自己落到這種地步,他竟然還不忘記。 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輕飄飄的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赫連憂。 “回答朕!”老皇帝厲聲一喝,“那只孽畜在哪!” 赫連塵心一沉,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什么這么震怒,但是打算實話實說:“啟稟皇上,兒臣不知。” “好一個不知!”老皇帝眼睛一瞇。 赫連塵抬起頭,滿是諷刺的看著他,反問:“不知道我要怎么回答,皇上你才會滿意?!?/br> “混帳!” “四哥,你怎么可以這么對父皇說話,你趕緊的向父皇賠罪?!焙者B憂在皇上說出更加憤怒的話之前,趕緊的勸阻赫連塵。 赫連塵看著赫連憂,輕輕低頭:”兒臣知錯,請父皇責(zé)罰。” “責(zé)罰?”皇帝冷笑著,“我可不敢責(zé)罰你這個指使狐妖來殺人的好兒子?!?/br> “狐妖?” “啊,那只白狐是狐妖?”老十三驚訝的開口,然后看到赫連憂警告的眼神,趕緊的閉上嘴巴。狐妖啊,那只普通的狐貍竟然是狐妖,我靠,可不可以別這么勁爆。 赫連塵聽到老十三的話,好像有點明白事情的大概了,只是不知道那只所謂的狐妖是真是假,也許這只是他要除掉自己的借口罷了。 不過,那只白狐無緣無故的失蹤的確很詭異。 “你只要能夠交出那只白狐,朕就饒了你。” “兒臣不知道那只狐貍在哪里?!焙者B塵面無表情的回答,交出白狐,聽他們的談話,分明已經(jīng)把那只白狐給處理了,既然都處理了,讓自己在去哪里找一只一樣的狐貍給他們,這簡直就是在說笑話,在故意的為難自己。 罷了罷了! 為難也罷,不為難也罷,自己就再賭一把吧。 “好一個不知道!”皇帝看著赫連塵,眼中除了憤怒看不出第二種情緒,“那我再問你另外一個問題,那只白狐是什么身份!” 赫連塵失笑。 他竟然問自己那只狐貍是什么身份,還真是好笑。 “兒臣不知?!?/br> “好一個不知啊?!被实垭p拳緊握,上面的青筋根根清晰可見,“你竟然把不知道是何物的東西留在家里,究竟安得什么心思。” “父皇真是錯乖我了?!焙者B塵說的坦坦蕩蕩,“那只白狐我本就是想要殺了,做圍巾的,可是誰知道,它卻半夜逃跑了。” “逃跑了?” “對。” “你以為你這樣說,朕就會相信?” “信不信是您的事情,我說的都是實話,雖然這個答案不會讓您滿意,但是我實在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你的問題。” “實話就是謊話!”老皇帝站起來,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老十三趕緊的跟了過去。 赫連憂沒有走,而是站在牢房外看著赫連塵。 “四哥……” “有事?”赫連塵眉毛一挑,“八弟,你還是趕緊的離開吧,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br> 對于赫連塵的諷刺,赫連憂只當是沒有聽見。 “那只狐貍不簡單,現(xiàn)在父皇認定那只狐貍做的事情是你指使的,恐怕會有一點麻煩?!焙者B憂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希望赫連塵可以想明白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好好的想一下應(yīng)對之策。 “那只畜生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焙者B塵對于他說的話,并不是全都相信,畢竟對于無神論者來說,只要不是親眼所見,那就不是真實的,這個世界上一切皆有可能,更何況這些神鬼之道,那更加是無稽之談。 “那只白狐是四哥抓捕的,而且在當時的大殿之上,四哥你又為了它和父皇起過爭執(zhí),所以……” “哼!”赫連塵很是諷刺的看著赫連憂,似笑非笑的說道,“為了白狐起了爭執(zhí),我想八弟你倒是忘了,父皇為什么會知道那只白狐,這可都是拜你所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