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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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算了算時間,又想了想腦里存下的那些123言情作者和編輯總結(jié)的關(guān)于清朝歷史的資料,竟是非常詳盡,連哪個王爺、貝勒生了幾個兒子和女兒都寫的足足的,更別提還有太子復(fù)立的詳細時間了。 他結(jié)合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保守”地斷定道:“不出幾天,朝堂上——”伸手指了指天,賈璉眼眸半垂,讓賈母瞧不出神色?!袄咸?,我看大meimei懸了!” 王夫人此時反過味來,賈璉一個舉人而已,只是剛接觸雍親王府沒多久,雖說不知有什么“神藥”救了王爺?shù)陌⒏?,可那王爺真能說這等事情給他聽? 王夫人不信,鎮(zhèn)定下來,只嘴角浮出一抹冷笑望著賈璉。 他就是在嚇?biāo)?/br> 想這么拿捏住她?不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八章 賈璉救了雍親王頻死的大阿哥,這事在太子將要被復(fù)立的事件下,顯得很不起眼。 復(fù)立太子是件大事,大早朝討論了幾日,康熙帝一言九鼎,威嚴(yán)不容置疑,復(fù)立已經(jīng)幾乎是妥妥確立的事情。 榮寧二府陷入惶惶不可終日的氣氛…… 一日里賈母接到雍王府下的帖子,臉上終于泛出些笑容,只因那個來送帖子的小太監(jiān)進府說了下,說嫡福晉將來拜訪史太君,夸史太君培養(yǎng)了個好孫子蕓蕓…… 這說的是賈璉,小太監(jiān)這回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直接指名道姓,指向明確——感謝的就是長房的璉二爺。 那日藍袍小太監(jiān)回了王府和蘇師傅一說賈府的“兩個二爺”的事情,被蘇師傅一頓普及,原來這榮國府的二房住在正院,大房反而偏居一隅,這種事對榮寧二府來說都是小事,他們府上鬧得笑話已經(jīng)夠多了,就說多年的那塊通靈寶玉吧,宣揚的沸沸揚揚,滿京城都知道,也就是當(dāng)今心胸寬廣,并沒計較這事,若否賈家的那塊寶玉能不能順利長大還是個問題呢。 胤禛忙著支持太子復(fù)立的事情,他與幕僚一直認為,還是順著皇阿瑪?shù)囊馑紴楹茫邮軐櫉o比,此時不是暴露奪嫡心思的時候。 弘暉的身子很快地養(yǎng)好了,嫡福晉烏拉那拉氏心里對賈璉充滿了感激之情,和王爺商量知會了一聲,她帶著禮物就親自拜訪了賈府。 胤禛本是要直接問賈璉想要什么賞賜,但最近他太忙了,賈璉也識趣地沒再來拜訪,他聽了福晉的意思,就同意了她去賈府,他自是知道賈璉一系的長房弱于二房賈政那邊,賈府對外來往的居然有大半是次子賈政出面,那賈赦和賈璉父子反而退了一射之地。 想到這里,他在福晉臨行前囑咐了幾句,烏拉那拉氏眼睛閃爍了幾下,心里有了行事的譜。 等史太君全家跪迎了雍親王福晉,烏拉那拉氏并沒有讓史太君跪下,畢竟是皇帝心腹老臣的遺孀,超品的國公夫人,她給了史太君足夠的面子,但對邢夫人和王夫人等人就沒那么客氣了。 邢夫人和王夫人實打?qū)嵉目念^了頭。 “史太君,你可生了個好孫兒,器之可救了我兒一命……”烏拉那拉氏誠心道謝,特意喚了賈璉的字以顯親近之意。 “器之?”賈母愣了一愣,烏拉那拉氏目光閃爍了一下,問:“怎么,賈公子沒說‘器之’是他的字?”她笑了笑道:“這是我家王爺覺得這個字趁他的名字‘璉’,畢竟是長房嫡子,名和字涵義都好,有了字,出外行事,大家叫著也方便。” 賈母等人哪里能說不好,再說賈璉二十多歲了,頭幾年就該加冠有字了,可賈府一直沒人管這事,也就一直不了了之了。 她不由笑著暗示道:“他小孩子家家的,從前也沒個差事,家里也就沒幫他取字。王爺賜字真是他的福分……” “這也是緣分?!睘趵抢闲χ八胁湃A,王爺也器重他?!边@話可沒說假,自家王爺心里記掛的幾個人都是有大才的。 賈母等人聽了只當(dāng)四福晉是客氣話,進士那么多,皇子們還能稀罕舉人。聽到四福晉夸賈璉,王夫人更是眼角耷拉下來,低眉垂目安靜得很。 烏拉那拉氏瞅了她一眼,心里有數(shù),這賈府長房和二房矛盾看來很深,她讓賈母叫了幾位姑娘過來。 賈母心下嘆黛玉沒回來,否則也有個緣分見見四福晉,她吩咐人趕忙讓三位姑娘更衣來拜見貴客。 烏拉那拉氏喝著茶,過了片刻只見一行四個姑娘進來了。 她看了賈母一眼,賈母神情頓了頓,領(lǐng)頭進來的怎么是寶釵?她瞅了瞅王夫人,對寶釵出來見客,王夫人心里倒不煩,寶釵見了四福晉一面,說出去也好聽又體面,那個病怏怏的還在南邊呢,可沒這福氣 賈母此時也不好趕寶釵,只暗恨傳話的婆子不頂用。 “這是我的三個孫女?!辟Z母指了指迎春、探春和惜春,惜春雖然是東府的,但也是孫女輩分,自小在榮府長大的,說是孫女也不差。她語氣遲疑了下,接著介紹寶釵道:“這是我二兒媳的娘家外甥女,客居在我府上。”著重了“客居”兩字。 烏拉那拉氏挨個瞅了瞅,賞賜了禮物,不過多了一個人,禮物預(yù)備的就不那么恰當(dāng)了。她特意問了誰是賈璉的親meimei,迎春半低頭出列,慢慢行了一禮。 只一打眼,烏拉那拉氏就對賈府幾個姑娘的脾性摸了個半準(zhǔn),她多瞧了迎春幾次,笑道:“這孩子長得溫柔和親,看著就是個脾氣好的,老太君可得好好教養(yǎng)。”說罷,特意褪下來手腕上的一只和田白玉鐲子給了迎春。 迎春愣著,差些失禮。 從前幾個姐妹出來,她向來是最不起眼的。她輕聲道謝,神色倒有些誠惶誠恐和感激。 烏拉那拉氏笑了笑,還特意拍了拍她的手背,這姑娘皮膚倒白凈細膩,長相雖然不是幾個人當(dāng)中最出色的,但也輕柔秀美、肌膚盈豐,算是平日里難得一見的殊麗。 見狀,賈母眼神一閃,對著迎春笑得和藹?!案x賞賜,你就收著?!鞭D(zhuǎn)過頭她笑著對四福晉說說道:“還是四福晉眼力好,迎丫頭最是溫柔可心。”別的確實找不出來詞形容,這就是快木呆呆的木頭。 她平日里最不喜迎春性情,誰知四福晉卻好像單獨對迎春有不少好感。 烏拉那拉氏本要出府,她這次來也只是感激賈璉,按照禮數(shù)來賈府一趟,給賈璉作個面子,他人看了自然就知道雍王府器重和感激他。 賈母此時卻想挽留四福晉在府上多駐一會兒,提議去花園逛逛,還要留一頓飯,四福晉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客隨主便,改了心里要走的主意。 榮國府是早先年御賜的,經(jīng)過幾代人的拾掇,花園里收拾的美輪美奐,甚至不比雍親王府的差,因為賈家祖上是金陵的,這花園草木山石竟有江南園林之柔美,在京城里別具特色,烏拉那拉氏看過之后也不由贊了幾句。 賈母聽了心里是真高興,連邢夫人和王夫人的腰板都不由直了直,王夫人更是不能想象將來分家,在京城買個小院子,哪里有這么大的花園可逛…… 花園走了一大半,烏拉那拉氏和眾人坐在一涼亭中,抬眼往左一瞧,一處黑油大門隱沒在一條石板路上。 “那是——”她心知肚明卻依然問賈母。 “那里是我家老大住的院子?!辟Z母道。 烏拉那拉氏眉頭擰起,神色奇怪,問賈母道:“怎么不住正院?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一個叫‘榮禧堂’的院子,居然不是你府上長子居???史太君也太謹(jǐn)慎了,賈將軍住在榮禧堂的廂房里,并不算違制。怎么能空著正院呢?” 賈府的榮禧堂三個字很顯眼,聽說還是皇帝御賜的筆墨,烏拉那拉氏做轎子進來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那三個字,確實是康熙的筆跡。四爺?shù)淖志褪怯挟?dāng)今墨寶的影子,所以烏拉那拉氏也很熟悉皇上的字。 四福晉的話當(dāng)場讓賈母神色變幻,王夫人心里不自在,邢夫人卻想開口說什么,可賈母咳嗽一聲,使勁地瞪著她。 可邢夫人心里并不服氣,今日她可逮到了機會,加上最近老爺心情挺好,對賈母和二房硬氣了許多,她不由心氣也起來了不少,遂道:“回四福晉的話,正院現(xiàn)在是由二弟一家住著呢,我們老爺孝順,只聽我們老太太的……” 她倒是想說史太君偏心,非讓小兒子離她近些,說讓老爺把榮禧堂讓給老二住,可這話太直白了,在“忤逆”和“孝順”的大棒子下,就是老爺不服氣,不也忍了這么多年,拿賈母毫無辦法。 烏拉那拉氏神色奇怪,看了賈母許久。 狠狠地瞪了邢氏,賈母尷尬地笑了兩聲,“是我想差了,先頭老國公去世的時候,政兒還小……”她解釋的蒼白無力,賈政那時候都得了皇帝的賜官,二十來歲了都。 烏拉那拉氏似笑非笑,說了幾嘴“長幼有序”,待會了片刻后,并沒有留在賈府用飯,返回了王府。 四福晉走后,賈母臉色很不好看,她罵了邢夫人幾句,邢夫人不敢還嘴,低頭下撇嘴。老太太可真偏心,既然做了還不讓人說呀,那榮禧堂可不就是二弟兩口子住著么,不說四福晉就不知道啦。 最后,賈母一嘆氣,頭痛的厲害,等賈政從衙門回來,喚了賈赦和賈政過來。 賈赦先進屋,賈母眼睛都沒睜開,等片刻賈政更衣入屋,賈母嘆氣。 “老大,老二,今日喚你們過來,是想著——”賈母挨個看著他們的神色道:“你們的住處得換一換了?!?/br> 賈赦聽了喜得眉開眼笑,因不知緣由看了屋內(nèi)的媳婦邢夫人一眼,邢夫人神色得意,指了指自己,賈赦撇嘴不信。老太太還能因為大媳婦一嘴,就讓老二騰出榮禧堂?鬼才信這個。 賈政此時倒是愣了?!澳赣H,這是為何?”住的好好的啊。 …… 王夫人回到榮禧堂廂房,氣得狠了,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屋子瓷器,周福家的縮了縮脖子。“賈璉!”她惡狠狠地道。 若不是賈璉那小子得了雍親王的眼緣,還特意“請了”四福晉來府,老太太能讓他們換地方住嗎? 看了看屋內(nèi)富麗堂皇的擺設(shè),王夫人心里一陣不舍……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九章 榮國府赫赫揚揚的搬家行動開始,賈赦早就大點好大房行李,邢夫人更是忙得團團轉(zhuǎn),賈璉倒是不用搬些什么,只不過書房從大房這邊換到榮禧堂邊的外書房,賈政的書房自然是賈赦用,但他的一眾清客們在賈府也有專用書房,現(xiàn)在只好挪給他用了。 為此,幾個清客只好搬出賈府,甚至還有兩個投奔了他人。賈政為之扼腕、惋惜良久。 王熙鳳對此是最高興,賈璉現(xiàn)在應(yīng)該搬回房院子住了罷,可她等了又等,二房都搬走了,賈赦和邢夫人也搬入了榮禧堂,賈璉還是沒回來。 他居然讓人收拾了榮禧堂西側(cè)的院子,那里原來并沒住人,但景致算是好的,地方也比他們的院子寬敞——原是留給寶玉以后搬出來單獨住的一座小三進的院子。 王熙鳳早就眼饞那院子許久了,她和賈璉的院子只是一個二進的,大姐兒和大哥兒還有他們的奶娘們需要四間屋子,丫鬟和幾個婆子們也需要幾間耳房,好在賈璉的通房們都打發(fā)了,這院子暫時還能住得下,否則會逼仄得人都轉(zhuǎn)不開身。 寶玉是不想跟著王夫人搬走的,所幸他是住在賈母這里的,只要沒人提就是賈赦也懶得搭理她。只是王夫人見賈璉居然把她早就預(yù)備給寶玉成年后居住的院子給占了,心里不是個滋味,轉(zhuǎn)天就在賈母那里敲了邊鼓。 賈母聽了心里為難,大房二房換了位置后,寶玉往后是需要個院子,可花園那邊沒有什么好地方,可住寶玉若是靠著大房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此時寶玉在賈母處撒嬌賣乖,見了太太這么說,他滿不在乎:“我就住在老太太這里,我還得等林meimei回來呢?!?/br> 王夫人臉色一僵,又是林黛玉……她擠出一抹笑:“寶玉你現(xiàn)在不小了,等將來你成婚了,總得挪出去?!彼鋵嵑芟雽氂衽渤鲑Z母這里,也省得寶玉被林丫頭迷得五迷三道的,成日里只顧得和jiejiemeimei玩耍,卻不怎么讀書。 寶玉蹙起眉頭,成婚?他,和……林meimei?這么一想,他眉開眼笑,這樣他和林meimei就能一直在一起了,林姑父就不能留林meimei待在揚州不回來了。 他不由安慰王夫人,“太太,即使我挪出去,也不住原來預(yù)備的那個院子,大伯那邊的花園子修得幽靜精美,里面的院子我還沒仔細瞧呢,改天我去選一個,定是景致不錯的?!?/br> 賈寶玉其實并不喜歡榮禧堂和周邊院子的環(huán)境,房子和院子蓋得太規(guī)整,還是多配些綺麗的花草樹木才雅致些。 王夫人沒想到寶玉說出這么一通,把她為他打算的心全白費了,不禁心里嘔血。 坐在軟榻上的賈母見寶玉還是如此天真爛漫,不禁嘆了口氣。她是知道王夫人計較什么,不就是不甘心搬出榮禧堂么,她可能還因為之前的事情怨恨上了璉兒。 賈母對賈璉也有氣,他最近行事她越發(fā)的看不明白了,但賈璉有出息了是事實。賈母拍了拍寶玉的手,讓他出去頑去,心想說不準(zhǔn)賈家的將來得靠賈璉了。而寶玉也不是不好,只是心地太“純善、天真”了,又不愛經(jīng)濟仕途…… 她臨老臨死前,只要看見兩個玉兒過得好就罷了。 賈母獨自一人幽幽地想著,看得侍候的鴛鴦?chuàng)鷳n不止,不禁轉(zhuǎn)移問題,“老太太,先頭不是林姑爺來信了嗎?這事還沒告訴寶二爺呢?” “還是等等罷!一時半會兒的也到不了,寶玉是個性急的。” “也是?!兵x鴦抿嘴笑,寶二爺要是知道了,肯定更沒心思上學(xué)堂了,每日里必是抓耳撓腮的。 想到林如海和黛玉,賈母撿起信件又瞧了一遍,林如海是進京述職來了,她估摸著這巡鹽御史他是做到頭了,也是該挪一挪了。 賈璉搬入新院子,王熙鳳倒也想挪地方了,他們夫妻就應(yīng)該住在一處才是。她磨磨蹭蹭地跟賈璉提起這事,面上服軟,心里想著忍忍,聽著平兒的話試試。不就是軟著性情來么,還能難道她? 揚了揚眉,賈璉沒有反對,他“冷落”本體的媳婦王熙鳳也夠久的了,何況只是搬在一起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勛貴家的夫妻,大都都有自己的屋子,只不過夫妻行事或非常恩愛的時候,才住在一間屋子。 “我住在一進,你搬入二進。”賈璉同意,王熙鳳咬牙笑瞇瞇同意,賈璉此時又道:“一進和二進的夾道封上,只留一道門,白日晚上都派個婆子守著。前面我只用小廝侍候,丫鬟們少上一進來。” 王熙鳳點頭,她巴不得賈璉身邊都是小廝呢,不過——“還是興兒和隆兒幾個侍候?” “除了他們還有誰?”賈璉問,忽然想起以前璉二爺?shù)拿?,他半垂下眸子喝了口茶?/br> 王熙鳳笑道:“沒什么?!倍斪罱鼪]挑別的小廝近身,就興兒和隆兒幾個長相粗魯?shù)?,二爺肯定看不上?/br> 賈璉此時想著應(yīng)該去四爺那里去看一看了,他并不想繼續(xù)參加會試,如果真考上進士,萬一外放或者被一道旨意留在翰林院當(dāng)個編修,他也不好明著抗旨或者棄官不做罷。這事得問問雍親王,他不是一直想還了自己的“恩情”么,否則四福晉也不會多管閑事的“點醒”賈母。 四爺只需要把他盡快安排進欽天監(jiān)就好了,或者讓雍親王盡快上位?賈璉不確定地想著,康熙這個皇帝可不好靠近,也不篤信佛道,可將來的雍正帝卻是確確實實的相信這些,否則后期在位時也不會吃了道家的丹藥了…… 賈璉心里想著“大逆不道”的事情,就不免心不在焉,王熙鳳問了他一句,他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