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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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賈母還是把王夫人喚了進(jìn)來,王夫人在房里聽見小丫頭的傳話,掩去唇邊的冷笑,讓笨手笨腳的周福家的侍候更衣。 她原來的心腹周瑞家的全家都被賣到了江西的黑煤窯,王夫人恨死賈璉和賈赦了,就連侄女王熙鳳,她也認(rèn)為賈璉做的一切,背后說不準(zhǔn)是她示意的。原想著只把她腹中的胎兒落下,留她一條命,沒想到下藥竟然下輕了,她的大哥兒倒是好命,生下來溜光水滑,竟是一點(diǎn)兒毛病都沒有。 王夫人捻了捻檀木手串,心道小孩子家家的,可不是那么容易就長大了的。 等賈母等人等到了她來,王夫人先是對賈母的話表示驚詫,說沒有的事情……可在賈母說起于婆子的遠(yuǎn)房侄女在她房外聽到的事情,王夫人這才“吞吞吐吐”的表示,要饒了王熙鳳一回,竟是她年輕不懂事…… “鳳丫頭,你怎么說?”賈母喝問。 王熙鳳有一瞬間的心虛,但想到賈璉真是未雨綢繆,什么利子錢的證據(jù),看她的好姑媽還能拿出什么來? 遂,她道“沒這事”。 最后,為了自表清白,沒等王夫人發(fā)難,王熙鳳主動提起可以搜她的屋子,甚至若是有人說她放利子錢,也盡可以去找苦主去…… 結(jié)果自然是什么都沒有的。 王熙鳳頓時放下了心,下意識的地看了賈璉一眼,卻發(fā)現(xiàn)丈夫竟然老神自在,竟好像走神兒了。 賈母見事情草草收場,一時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既高興王熙鳳還算本分,又覺得寶玉怎么有這么一個娘,她竟然敢回府就給她下套。想于婆子派人聽來的消息,是她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在場的人也都這么想,王熙鳳氣得不行,皮笑rou不笑地沖著她的好姑媽說道:“二嬸子,鳳兒何時放過利子錢,還讓你知道了勸我?我怎么就從來不知道啊……您是癔癥了吧?還是讓王太醫(yī)過府給您開些藥湯喝喝罷?!?/br> 她身為小輩只能諷刺諷刺,可賈政此時一直憋著一股怒氣,居然一下子上前,“啪”“啪”左右扇了王夫人兩巴掌,打得她發(fā)懵,臉迅速的腫脹起來了。 王夫人頭腦頓時清醒了。 “你這個惹事的,是想氣死大家,挑撥離間——什么事情是你不能做的啊?”賈政難得說了這么長的句子,抬頭對著賈母懇求道:“母親,就讓我徹底休了這個惡婦罷!她這是死不悔改??!” 賈母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那利子錢的消息是假的,她何苦弄得這么興師動眾,只私下里找鳳丫頭詢問幾句就是了?,F(xiàn)在反而惹得政兒又起了休妻的心思。 可這妻,不能休了! “政兒,你要為了宮里的貴人考慮考慮?!辟Z母與眾心腸,視線也環(huán)繞了賈赦等人一圈,有警告之意,最后看向王氏目光卻十分冷淡。 賈政唉聲嘆氣的屈服,賈赦撇撇嘴,看到賈政的衰樣,突然覺得房里的邢夫人竟然還不錯,他心里竟然有種得意的感覺。 王夫人此時則孤立無援,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一旁。她心中懊惱今日出手太快,沒想到鳳丫頭居然不在乎放利子的錢了,一絲把柄都沒落下。 可,她就是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 她抬頭看了看周圍的人,尤其是賈璉的神色,呼吸不禁一窒。 ——他正看著她,嘴角還故意泛起一抹笑容,眼里的鄙薄和惡意是她從來沒見過的,竟然生生的不像從前的璉兒,反而是惡鬼似的。 王夫人渾身打了個冷顫。 她好像做錯了一件事,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 若是沒了宮中的元春,賈璉并不拿王夫人當(dāng)回事情,可惜王熙鳳有時太愚蠢,府內(nèi)的事情他還得照料幾分。 賈璉相當(dāng)不耐煩這個,他現(xiàn)在主要是要考個舉人,然后進(jìn)士,他也明白了。誰說進(jìn)欽天監(jiān)就得靠舉薦或者單獨(dú)的考試進(jìn)去,如果他考了進(jìn)士,非要進(jìn)欽天監(jiān)這個冷門地方,想來也是不難。 這樣,他一進(jìn)去說不準(zhǔn)就是副監(jiān)正,沒幾個月就能升到監(jiān)正。 然后,他就可以靠近皇帝……再立功,立功,最好幾個攢到一起,先問問皇帝可以在他的紫禁城里蓋塔不,實(shí)在不行,只能蓋在欽天監(jiān)那里了。 離鄉(xiāng)試還有幾天,榮國府內(nèi)最近很是平靜,各房的仆從各司其職,偷懶?;亩忌倭?,連王熙鳳都私下里對平兒嘖嘖稱奇。賈璉難得清靜,可賈珍居然拍了賈蓉前來。 “蓉兒有事?”賈璉放下手中的書,這是一本八股文集,雖然很多文章內(nèi)容都是糟粕,但也確實(shí)有舉子寫得極好的,不能一概而論。 “璉二叔,我家老爺請你過去喝酒呢?!辟Z珍是不用為了晚輩守孝的,秦可卿死了也有一段日子了,再悲哀也不妨礙他尋歡作樂。 尤其是賈珍得了兩個大美人,可惜一個溫柔和順,一個帶刺扎人。 他前日被尤三姐不開面的罵了一頓,加上三姐兒鬧得實(shí)在是不像樣子,再加上他又膩歪了尤二姐,竟不得不給二姐兒找個地方安置。 賈璉過來后,賈珍熱情周到,賈蓉作陪了一會兒出去了一趟。 沒大會兒,兩個婉轉(zhuǎn)苗條的美人進(jìn)屋,頓時屋內(nèi)蓬蓽生輝。 賈珍眼睛一亮,饞涎尤三姐的美貌和身子,至于二姐兒,他早就得手了多少日夜,心里膩歪了許多。 “三姐兒坐這里。二姐兒,這是西府大房的你璉二哥哥。”賈珍介紹道。 尤三姐看了一眼賈璉,外貌倒是和賈蓉一樣是好的,可惜內(nèi)囊里應(yīng)該是一樣的草包貨色。 尤二姐卻溫順的坐到一旁,賈璉蹙起眉毛,不愛聞身邊的香氣。 他挑眉看向賈珍,這是給自己拉皮條? 冷淡的哼了一聲,賈璉飲盡了杯中的酒,撂下就打算告辭。賈珍卻拉住他:“你看二姐兒可好,她們是你大嫂子的妹子,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良家女。正好你房里缺上這么一位……即使再外面,做個二房也是好的?!?/br> 說完,他轉(zhuǎn)頭又沖著尤二姐和尤三姐笑道:“他可是比我好得多,竟是個有文才的秀才公呢,過幾年說不準(zhǔn)再考個舉人、進(jìn)士呢?!憋@然賈珍也知道賈母壓著賈璉不讓去應(yīng)試的事情。 對于雍親王幫忙的那件事情,賈璉誰都不想告訴,薛蟠也讓他下了禁口令,他對這事口風(fēng)倒是很緊,連薛姨媽和薛寶釵都不知道薛蟠竟然有幸一臉見過幾位皇子呢。 尤三姐聽了眼睛一亮,倒是對賈璉另眼相看。這榮寧二府倒真出了個能讀書的……就是不知人品怎么樣??伤匆娪榷惆ぶZ璉,終究沒靠坐過去,二姐比她溫柔的多,想來更招人喜歡,況且她更喜歡有男子氣概的男人,讀書人在她腦里的印象就是軟趴趴的。 賈珍拉著賈璉不讓他走,還特意親自斟酒遞過來。 賈璉臉色不怎么好,拉開賈珍拽著他衣服的手,撣了撣不存在的塵土,并沒有接過酒杯,賈珍也不以為意。賈璉拒絕道:“珍大哥,我并無納妾的想法。謝謝你的美意了?!?/br> “誰說我jiejie要做妾室了?”尤三姐聽了不樂意了。怎么還嫌棄她二姐了?她二姐溫柔多情,性子和順,怎么配不上他了? 賈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娶妻了。兒女也都各有一個了?!?/br> 尤三姐心里一堵,尤二姐神情卻微微失落,之前她還以為賈珍叫她們來做什么呢,沒想到真是給她們介紹……尤二姐臉上紅撲撲的,有些羞意。 賈璉很合她的意。 一直被賈珍拖著沒走成,賈璉此時臉色突然脹紅,不僅是賈珍在酒里下了助興的藥物,還是因?yàn)樗摹袄厦 庇址噶恕?/br> 賈璉這身子到了他手里,竟然一次女人都沒找過。魔法師只要下定決心禁欲,就是十年他也會忍得。 只是,現(xiàn)在的這具身體竟然十分的……容易沖動! 賈璉呼吸亂了兩分,賈珍是歡場老手,今日本來打算就是讓璉二過來,好讓他看中二姐帶回去安置,他解決了一個麻煩,二姐兒和三姐兒這邊也有了交代,大大的美事?。?/br> 看到賈璉動情,賈珍給了尤二姐一個眼神。尤二姐羞羞怯怯地往賈璉身上靠,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做了親熱的舉動,下一步就更放得開了。 賈璉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懷里突然多了柔軟的女人身體,他此時下腹“不太舒適”,雖然厭惡陌生人的碰觸,但懷里的畢竟是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雖然他心里對她并無一絲輕易,可這身子極易動情,加上那些酒——賈璉的視線落在酒壺上,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望著賈珍。 賈珍卻嘿嘿一笑,得意道:“這可是我從春風(fēng)樓老鴇那里討來的絕密!喝起來并不傷身,還有大大的‘好處’呢。待會兒你試試就知道了,旁邊的廂房早給你預(yù)備好了?!?/br> 賈璉體內(nèi)微薄的魔力循環(huán),加上這酒的藥力,竟然比賈珍藥效發(fā)作的強(qiáng)烈還快速,并不像賈珍說的那樣,此酒十分溫和,反而如急湍的瀑布飛流一樣,忽的轟隆隆爆發(fā)—— 此時,全靠賈璉自身的強(qiáng)大的意志力控制著神智和身體。 “滾!”他不知是對賈珍說,還是對懷中的尤二姐說。 賈璉這時面色越來越脹紅,眼神也逐漸迷茫起來,他起身站起,卻被尤二姐一拉,兩人跌坐一團(tuán),竟然靠的更近了。 見狀,加上那句“滾”字,賈珍誤會賈璉是叫自己走人,他也不生氣,示意尤三姐出屋。尤三姐并不認(rèn)為尤二姐這樣委身賈璉是好的,但眼見尤二姐的神色并不反對,她咬咬牙還是先出去了,賈珍隨后也騰地方給賈璉。 嘿,這酒的威力這么大嗎?手里拎著那下了助興藥酒的金鑲邊銀菊花酒壺,邊走賈珍邊納悶,想了想他還特意仰脖多喝了兩口,咂了咂嘴巴,回房打算找侍妾大戰(zhàn)三百回合……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四章 屋內(nèi)暖香襲人,尤二姐伏靠在賈璉的身上,耳朵羞得泛紅,還沒等她去扶起賈璉,就被一股大力推倒,腰部還撞到了尖銳的桌角,疼得她“嘶”的一聲。 賈璉扶了下太陽xue,暫時他神智還是清醒的,這具身體常常見到漂亮窈窕的女人就亂發(fā)情,他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方法控制,除非用藥物,可賈璉還不想當(dāng)個太監(jiān)。 “二爺?”尤二姐輕喚,她心里不解。 “滾開!”賈璉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手拂了拂衣袍,臉色潮紅可卻抬腿邁出了房間,剩下了尤二姐呆呆愣愣的站著,驀地留下淚水,她心里明白了,這璉二爺壓根就沒瞧得起她呀…… 她心里又是悔恨、又是嘆自己命苦。 賈璉疾步回了榮國府,讓興兒打了幾桶冰涼井水,他浸入在里面足有一刻鐘,這才緩解了藥性…… 王熙鳳對自家二爺?shù)氖虑殛P(guān)注度不是一般的高,她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為什么賈璉洗冷水的原因,她使勁地拍了下桌子,罵道:“東府也欺人太甚!”平兒連忙勸著。 王熙鳳罵了幾句,轉(zhuǎn)頭問平兒:“我就這么不招人待見,他任可洗冷水……也不……找我?”想到這里,她心里其實(shí)有些慌張。她和賈璉有一年了罷,居然都沒有親熱過了。 “奶奶……”平兒也嘆息,不知如何安慰?!澳棠蹋尾卉浺卉?,二爺畢竟是男人……奶奶平時說話也太——” 聽了平兒的話,王熙鳳就要反駁,可她又在心底問自己,果然是她做錯了嗎? “平兒我們?nèi)ソo二爺送碗姜湯……”王熙鳳道。等姜湯熬好,平兒端著托盤等著她,她不禁住了腳,一屁股坐在梳妝鏡的軟凳上,嘆息道:“還是你自己送去罷。我不討那人嫌!哼?!?/br> ……賈璉洗完冷水澡還真有些傷風(fēng),不過他能給別人治病,自然這不是個問題,可是他瞅了瞅桌子上的姜湯,還是端起碗,慢慢喝凈了。 這還是他兩世來第一次被人擔(dān)憂生病,他心領(lǐng)了。 至于賈珍和賈蓉那兩人,賈璉冷哼一聲,他先記著,等鄉(xiāng)試結(jié)果出來,他再會找他們慢慢算賬…… 三天后,臨到賈璉進(jìn)入了順天府的號房,賈母和賈政等人才知道賈璉居然去應(yīng)考了,賈母問起大兒子,賈赦說不知道,賈母卻是不信。賈赦心里冤枉,這個璉兒居然誰幫他的也不告訴老父一聲,越來越不像話了。 王熙鳳卻在知道后,有心挽回和賈璉的夫妻情義,特意叫來興兒和隆兒,要他們好好預(yù)備著東西和馬車,讓二爺出了考場就能喝上熱乎的湯水,最好直接躺在車上睡一覺,別的不提,只說這府里的賈珠,不就是因?yàn)榭荚嚢靖闪诵难础?/br> 賈璉考場出來,別人都狼狽不堪,只他衣著整齊,精神飽滿,興兒和隆兒見了主子出來,忙過去讓二爺上車。 賈璉先是喝了還熱乎乎的湯水,興兒湊趣說這是二奶奶命廚房熬的,他不禁怔了怔,心想著這王熙鳳真若是想關(guān)懷起人,那是個讓人熨帖舒心、面面俱到。 “行了,你家二爺知道了。”賈璉瞥了一眼興兒:“二奶奶給你多少賞銀?。俊?/br> “嘿嘿,沒多少,就二兩。”興兒看二爺心情好,伸出兩根手指頭比劃著,旁邊的隆兒羨慕又嫉妒。 二兩夠一戶普通人家活一個月了。賈璉瞅了瞅街上的人,大多是窮苦人家出來做活的,他們賈府的小廝卻沒當(dāng)二兩銀子是個什么。 此時天氣風(fēng)清日麗,陽光暖融融的曬在人臉上,興兒見自家二爺并不著急回府,以為他是想在街上逛逛,忙問了。 賈璉卻道,“我們先不急著走,離這里最近的店鋪在哪里?”榮國府距離這里得走小半個時辰呢。 興兒答:“二爺,這周圍可沒什么店鋪啊。”撓了撓頭,還是隆兒在一旁想到,過了街口,有一家太醫(yī)院退下的老太醫(yī)開了個藥鋪,也勉強(qiáng)算個店鋪吧。 “就是那里?!辟Z璉讓馬夫趕車,三人過去。 興兒和隆兒跟著二爺進(jìn)了店鋪,一直摸不到頭腦,二爺?shù)降紫胍缮栋。坎×??要抓藥?/br> “這位爺,可是身體有什么不妥?”藥鋪的掌柜見他們穿衣不俗,親自過來問道?!拔覀兒筇镁陀写蠓蜃?,您若是想等我家的老太爺瞧病,還須等等,他剛?cè)ム徖镆粦羧思页鲈\去了,倒很快會回來?!?/br> “哦。但我并不瞧病,只是為了避雨,暫借貴寶地躲上一躲?!辟Z璉回道。 “……”掌柜的瞅了瞅外面,又抬頭看了看天色。 這是個艷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