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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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的天空晴朗如洗,蕭清宇坐在祁王府慶云殿里,翻看著雪衣衛(wèi)傳來的消息,黑曜石般的眼瞳深不見底。 “蕭清宇!”清冷聲音帶著nongnong怒意傳入耳中,蕭清宇墨眉挑了挑,優(yōu)雅的站起身,正準備向外走,只見輕垂的珠簾被挑開,沐雨棠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飛掠到他面前,揮舞著雙臂狠狠捶打他:“都怪你,都怪你!” 胳膊,胸口傳來陣陣鈍痛,蕭清宇毫不在意,望著張牙舞爪,像只乍毛小貓一般狠狠捶打她的沐雨棠,眸子里滿是不解,抓住她做怪的小手,輕聲詢問:“出什么事了?” 沐雨棠拿出一只白色藥袋,輕垂到蕭清宇面前,眼瞳里燃燒著熊熊怒火:“這是什么?是什么?” 淡淡苦澀夾雜著幾不可聞的酸甜氣息飄入鼻中,蕭清宇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你都知道了?!?/br> “我問了大夫才知道!”沐雨棠咬牙切齒的說著,加重了拍打的力道,如果她沒有干嘔去看大夫,根本不會知道避子丸被做了手腳,他竟然悄悄的隱瞞她,算計她,真是太可惡了。 “你早就知道我有身孕了吧?”沐雨棠狠狠瞪著蕭清宇,先是在太陽下給她披狐貍披風(fēng),再是將清茶換紅茶,就是怕那些微的寒氣傷到她腹中胎兒。 蕭清宇做了假避子丸后,每隔幾天都會悄悄給沐雨棠把脈,大半個月前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孕,他暗暗吩咐廚房將飯菜,糕點都做的十分清淡,又在健胃消食丸里加了伏苓,就是想祛胃寒,止嘔吐,拖延她發(fā)現(xiàn)身孕的時間,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干嘔去了醫(yī)館,知道了真相。 “雨棠,我很喜歡孩子,咱們就生下這個小寶寶吧,我保證,不管這胎是男是女,都不會再逼你要第二個孩子。”蕭清宇輕攬著沐雨棠的小腰柔聲輕哄。 “你想要孩子,可以直接和我說啊,干嘛要用這種方法悄悄算計?”沐雨棠氣呼呼的質(zhì)問著,素白小手捏著蕭清宇的臉頰,用力向兩邊拉扯,他居然欺瞞她,真是太可惡了。 蕭清宇俊美容顏布滿了鮮紅指印,他置之不理,看著她憤怒的美眸,無奈輕嘆,他提了很多次好不好?她一直都不同意,他才出此下策的。 “世子,世子妃,晚膳做好了!”林婉筠的稟報聲在門外響起。 沐雨棠氣沖沖的回了一句:“不餓!”氣都氣飽了,哪還有味口吃飯。 林婉筠頓了頓,低低的道:“世子妃,您一口午膳都沒吃,再不吃晚膳,身體會受不了的?!?/br> 蕭清宇低頭一望,沐雨棠明媚小臉果然泛著絲絲不正常的淺黃:“你有了身孕,身體相對虛弱,不吃飯很容易生病,咱們先用膳,就算你生氣想教訓(xùn)我,也等吃完飯再說。” 眼看著蕭清宇抬起頭,準備命人擺膳,沐雨棠狠狠捶打著他,氣呼呼的道:“我說了不餓……”頭腦突然傳來一陣暈眩,沐雨棠憤怒的高呼戛然而止,眼前陣陣發(fā)黑,身體的力氣瞬間被抽空,不受控制的倒在了蕭清宇懷里。 “雨棠,雨棠!”蕭清宇一驚,伸手搭上了沐雨棠的手腕,感受著指腹下的圓珠輕輕滑動,他輕輕松了口氣,她只是有些怒氣上頭,才會失了力氣,沒什么大礙。 “咱們先休息一會兒,睡醒了再用膳!”蕭清宇輕輕說著,攬著沐雨棠來到床邊,褪下她的外裙,扶她躺在了床上。 沐雨棠暈眩的頭腦漸漸平靜,慢慢睜開了眼睛,見蕭清宇站在床前解雪袍衣扣,她眸底騰的燃起熊熊怒火,翻身下床,沒好氣的將蕭清宇推出了房間:“你去睡書房!” 話落,她‘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將蕭清宇那張畫卷般俊美的容顏關(guān)在了門外:算計了她一個多月,東窗事發(fā)后還想和她同榻而眠,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頭微微疼痛,眼睛也陣陣發(fā)暈,沐雨棠插好房門,躺到了床上,剛剛蓋好被子,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雨棠,外面起冷風(fēng)了,很冷。” “那你還不快去書房休息?”沐雨棠半瞇著眼睛,沒好氣的詢問。 “書房里沒生火盆,也很冷。”蕭清宇聲音低沉,雨棠正在氣頭上,如果他強硬的闖進房間,只會讓她更生氣,去書房睡吧,他舍不得慶云殿里溫香軟玉的嬌妻。 沐雨棠看著蕭清宇的方向輕哼:“你蕭大世子武功高強,內(nèi)力深厚,還會怕冷?!?/br> “如果只是冷些,倒是不怕,不過,書房里的床只是擺設(shè),從來沒睡過,柜子里的錦被也只是放著,從來沒拿出來用過,肯定又潮又濕,蓋到身上也不暖和?!笔捛逵钋鍧櫬曇衾飵е灰撞煊X的可憐兮兮。 沐雨棠不為所動,書房內(nèi)室那張床雖然沒睡過人,卻每天都能照到太陽,干干凈凈,清清爽爽,至于柜子里沒用過的錦被,丫鬟們隔三差五的就會拿出來曬一曬,怎么可能會潮濕? 祁王府庫房里多的是炭火,隨便燃幾只火爐放到書房,不出半個時辰,就能讓房間溫暖如春,其溫軟適合度不比慶云殿差,還陰暗潮濕,感染風(fēng)寒?騙誰呢。 “如果你不去書房,就在外面凍著吧,凍成了冰人,放在院子里當?shù)袼芤膊诲e!” 蕭清宇俊美容顏瞬間黑了下來:“雨棠,你就這么狠心,不顧我的死活?”低低沉沉的聲音帶著點點傷感。 沐雨棠無語望天,她已經(jīng)給蕭清宇指出明路了,是他自己不肯走,偏要站在門外挨凍,怎么能怪她? “蕭清宇,你瞞了我身孕之事,我就罰你去睡書房,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許踏進慶云殿半步,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便逵晏膼汉莺莸恼f著,悠悠的閉了眼睛,淺淺睡眠,耳朵高豎著,仔細傾聽蕭清宇的一舉一動,可門外一直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沐雨棠的神智漸漸模糊,不知不覺得進入了夢鄉(xiāng)。 迷迷糊糊中,沐雨棠感覺到了淡淡的冷意,身側(cè)有個熱源,溫溫暖暖的,她潛意識的靠了過去。 熱源伸出雙臂,將她緊緊抱在了懷里,nongnong暖意透過肌膚滲到血脈,沐雨棠全身都暖洋洋的,不知不覺得又往熱源懷里縮了縮,淡淡青蓮香縈繞全身,鼻尖聞到了極好聞的男子氣息,沐雨棠一驚,猛然睜開了眼睛。 觸目所及的是一具白皙,強健的胸膛,有溫?zé)岬臍庀姙⒃谒^發(fā)上,沐雨棠目光一寒,用力推開了蕭清宇,擁著被子坐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他:“你怎么在這里?” “我輕輕推了推門,它開了,我就進來了!”蕭清宇說的云淡風(fēng)輕,黑曜石般的眼瞳里閃著不易察覺的清笑。 沐雨棠明媚小臉瞬間黑了下來,她睡覺前明明把門和窗都插好了,他怎么可能一推就推開,肯定是用什么特殊方法撬開了門! 慶云殿是蕭清宇的寢殿,他對這里的一桌一椅都非常熟悉,自然可以悄無聲息的撬開門窗走進房間,她根本防不勝防:“你在這里休息吧,我走!” 沐雨棠翻身下了床,拿起床邊小椅子上的長裙,邊穿邊向外走。 蕭清宇掀開被子追了上來:“雨棠,書房里沒火盆,沒錦被,床上的錦褥還潮潮的,根本不能住人?!?/br> 沐雨棠瞟他一眼,冷冷的道:“誰說我要去書房?” 蕭清宇一怔:“不去書房,那你去哪里?” “我回延王府。”祁王府是蕭清宇的,無論沐雨棠睡到哪個房間,他都能悄無聲息的潛進去,只有回了延王府,有陌生侍衛(wèi)守衛(wèi),蕭清宇才不敢胡亂闖她房間。 呃……她這是在夫家受了委屈,準備回娘家向父親告狀,訴苦? 蕭清宇看著急步前行的沐雨棠,嘴角彎起一抹優(yōu)美弧度,南宮延也一直期盼他們能有孩子,就算雨棠一狀告到南宮延那里,南宮延也不會教訓(xùn)他,不過:“雨棠,夜里風(fēng)寒,你現(xiàn)在去延王府,肯定會著涼,明天再去吧!” 沐雨棠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道:“我體質(zhì)好的很,不會著涼的?!?/br> 蕭清宇走在她身側(cè),望望繁星點點的夜空,悠悠的道:“現(xiàn)在已是子時,深更半夜的,岳父已經(jīng)睡了,你現(xiàn)在去打攪他,不太好!” “我是回延王府雨棠閣,只要敲開延王府大門就可以,不會驚動我爹的,你蕭大世子還是留在祁王府慶云殿休息吧,別跟著我了?!便逵晏臎]好氣的說著,拉開大門走出了祁王府。 守門的侍衛(wèi)對望一眼,面面相覷,世子,世子妃半夜三更的跑來這里,說那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是鬧別扭了么? 蕭清宇站在門口,看著沐雨棠漸漸走遠的纖細背影,眼瞳里浮上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東窗事發(fā),雨棠只是和他吵鬧,不理他,卻只字未提不要這個孩子,看來,她說的醉話都是真的,就算之前她對孩子再避之不及,一旦有了身孕,她也會愛護自己的孩子,舍不得傷害他(她)。 身形一轉(zhuǎn),蕭清宇剎那間來到沐雨棠面前,俯身將她橫抱在懷里,轉(zhuǎn)身走向祁王府:“夜深了,咱們先回府休息,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延王府?!?/br> “我現(xiàn)在就要去延王府……我不回祁王府……你快放我下來……”沐雨棠狠狠拍打著蕭清宇,美眸憤怒的快要噴火。 寂靜的空氣里突然傳來幾道急促的破風(fēng)聲,沐雨棠動作一頓,側(cè)目望去,只見一道消瘦的身影從拐角跑了過來,腳步踉踉蹌蹌的,背上的包袱隨著他一瘸一拐的前行,一顛一顛的,仿佛隨時都會被甩出去。 “嗖!”黑暗里飛出兩道挺拔身影,他們穿著黑衣,面戴黑巾,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手中長劍帶著銳利寒芒,毫不留情的刺向那名消瘦男子。 消瘦男子大驚,腳下一絆,跌倒在地,連滾帶爬的躲避著黑衣人的長劍,驚聲高呼:“來人哪,救命啊,殺人啦!” 蕭清宇看著那兩名黑衣人,漆黑眼瞳微微瞇了起來:“皇宮暗衛(wèi),他們這是在清理門戶,還是在暗殺?” 沐雨棠仔細望了望黑衣人,沒看出他們和普通的黑衣人有何不同,不解的道:“你怎么知道他們是皇宮暗衛(wèi)?” 蕭清宇輕聲道:“皇室暗衛(wèi)所用的佩劍上,都會雕刻一朵金色的藤蘿花!” 沐雨棠看向長劍,只見閃爍的銀光里夾雜著淡淡的金光,想來是那朵金色藤蘿花所致:“那名消瘦男子衣衫破舊,窮困潦倒,應(yīng)該不是皇宮暗衛(wèi),他們這是在暗殺,皇帝又想造什么孽了?” 一個為了爭奪皇位,制造驚天冤案,殘害自己親兄弟的人,就算他是九五至尊的皇帝,沐雨棠也對他提不起什么好感。 “問問那名被殘害的人,不就知道了?!笔捛逵钶p輕說著,手指輕彈,兩道內(nèi)力朝著黑衣人飛了過去,只聽‘噗’的一聲響,內(nèi)力穿過了黑衣人的脖頸,射出漫天血霧,黑衣人圓睜著眼睛,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見暗衛(wèi)重傷死亡,消瘦男子松了口氣,目光望到不遠處的蕭清宇,沐雨棠,他眸子里滿是感激,拖著受傷的胳膊和腿走上前來,朝著兩人深施一禮:“多謝兩位救命之恩,請受祭柳某一拜?!?/br> 男子一彎腰,背上的包袱順著胳膊滑了下來,一塊銘牌從包袱口掉了出來,‘柳欣怡之位’五個大字映入眼簾,沐雨棠目光一凜:“這位柳欣怡是你什么人?” 男子撿起銘牌,愛憐的擦了擦上面莫須有的灰塵,輕輕一嘆:“她是小人的meimei?!?/br> 沐雨棠仔細審視男子,只見他面容悲傷,目光炯炯,亂蓬蓬的胡須讓他看起來像是年過半百的人,仔細望望便可發(fā)現(xiàn),他最多四十歲,和某個離奇死亡的人年齡相仿:“你可認識宋書?” 男子身軀一顫,目光閃閃的看向沐雨棠:“姑娘認識宋書?” 沐雨棠看著他喜悅的目光,知道她猜對了,輕輕笑笑:“前幾天,我找到了他的尸體,宋夫人托我調(diào)查他死亡的真相,你的meimei柳欣怡和他是青梅竹馬,你和他肯定也很熟悉吧?!?/br> 宋書和欣怡的事情源于二十年前,面前的小女孩不過十五六歲,她能知道宋書和欣怡的事情,應(yīng)該是別人告訴她的。 時隔十六年,還記得宋書,欣怡之事的,估計只有宋夫人了,她和宋夫人那么熟,他自然也可以信任她。 男子將銘牌放進包袱,低低的道:“我們?nèi)耸且黄痖L大的。” “那你meimei怎么沒嫁給宋書?”宋書和柳欣怡那么相愛,別人插不進去才對,宋書又怎么會娶了宋夫人。 男子輕嘆道:“我meimei身體弱,不宜生養(yǎng),宋家知道后,就另聘了宋夫人為妻,宋夫人生下嫡長子后,我meimei忍不住對宋書的思念,入了宋府為貴妾……” “什么?入府做貴妾?”沐雨棠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她一直以為宋書成親后就和柳欣怡沒什么交情了,沒想到她竟然做了他的妾。 “那你meimei出了什么事?”宋夫人讓沐雨棠調(diào)查宋書的死因,對十六年前的家事三緘其口,更對貴妾柳欣怡只字未提。 “她是被人害死的!”男子恨恨的說著,眼瞳里閃過一抹銳利寒芒:“十六年前的一個夜晚,宋書有急事要去莊子上,欣怡也扮成了小廝準備跟去,我不放心他們,就也扮成了小廝,還叫了四名侍衛(wèi)護衛(wèi)著,一起去了莊子?!?/br> “一開始,我們走的很順利,誰知,就在我們走過一座高山時,突然涌出十多名黑衣人,對著我們大殺大砍,我被黑衣人踢下了懸崖,所幸命不該絕,我掛到了一棵樹枝上,昏迷了三天三夜方才醒來,可我meimei欣怡,直接被踹到了懸崖下,摔的粉身碎骨,我找到她時,她的尸體已經(jīng)被野狼啃的殘缺不全了……” 沐雨棠雪眸微瞇,黑衣人應(yīng)該是府上的暗衛(wèi),放眼京城,有能力養(yǎng)他們的,除了皇室,皇子,就是高門貴族,而宋書是皇商,為人處事肯定很圓滑,不會輕易得罪高官…… “我摔斷了腿,又不知暗害我們的黑衣人是不是在搜尋我的下落,便一直躲在山里做農(nóng)戶,邊養(yǎng)傷邊打探情況,前幾天,我聽說宋書的尸體找到了,宋家也沒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便想著,可能是危險解除了,就走出了山谷,想來宋府祭奠祭奠宋書,沒想到半路上遇到了剛才那兩名黑衣人,一路追殺……” 沐雨棠了解的點了點頭,眼瞳里浮上一抹冷笑,十六年前的高官們,基本都告老還鄉(xiāng)了,皇子們死的死,走的走,京城只剩下一個皇帝,這男子現(xiàn)在還被追殺,說明那皇子還在京,那幕后兇手毫無疑問就是皇帝! “你現(xiàn)在想去宋府?”沐雨棠看向男子。 男子點了點頭:“是的!” 沐雨棠輕聲道:“我派人送你去吧。”男子到了宋府,肯定會向宋夫人表明身份,以宋夫人的聰明,估計也能猜到幕后主謀,他們再費心找到些證據(jù),就可拿到碎片了。 “多謝姑娘!”男子千恩萬謝,背著包袱,隨雪衣衛(wèi)走上了前往宋府的路。 目送男子消失在拐角,沐雨棠目光沉了沉,轉(zhuǎn)身向前走去。 蕭清宇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背影,低低的道:“雨棠,你去哪里?” “去延王府。”沐雨棠頭也不回的道:“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亮了,絕不會打攪到我爹休息,我準備在延王府住上三五個月,短時間內(nèi)不回來了,你自己在祁王府慢慢過吧!” ------題外話------ (*^__^*)嘻嘻……親們圣誕節(jié)快樂哈……么么…… ☆、第266章 浪漫的道歉 蕭清宇目光沉了沉,輕飄飄的落到沐雨棠身邊,輕輕握住了她素白小手:“我也正好有事要找岳父商量,一起去延王府吧?!?/br> 沐雨棠用力甩開了他,沒好氣的道:“大路朝天,咱們各走一邊,誰也別干涉誰?!彼パ油醺米?,他也有事找南宮延,哪有那么巧的事,他根本是在胡亂編理由,好隨她去延王府。 蕭清宇看著她氣憤的小臉,眼瞳里浮上一抹無奈,伸手輕扶她:“腳下路不平,小心點兒!” “不要你管!”沐雨棠狠狠拍開他伸來的手,氣呼呼的急步前行。 蕭清宇看著她絕然的身影,心中輕嘆,他先斬后奏的讓她有了身孕,她氣極,想哄平她,不太容易。 金陽下,兩名英武不凡的侍衛(wèi)站在延王府門外,身佩長劍,威風(fēng)凜凜,見沐雨棠,蕭清宇一前一后的走了過來,急忙行禮:“參見郡主,蕭世子!” “我爹在府里嗎?”沐雨棠瞟一眼大開的延王府大門,輕聲問道。 侍衛(wèi)輕聲道:“回郡主,王爺一個時辰前去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