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雷珊瑚是誰?青龍國最荒唐的郡主,喜好男色,比男子還荒yin,誰要是娶了她,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將府里攪的雞犬不寧,還會禍害他們九代子孫。 蘇逸軒是將軍之子,武功高強,年輕有為,如果真娶了雷珊瑚,他和整個蘇將軍府也就完了。 陳先河精明的眸子里閃爍著nongnong的幸災樂禍,雷郡主親自請婚,看蘇長靖,蘇逸軒怎么拒絕?蘇氏父子害他陳氏父子受人嘲諷,他就讓蘇逸軒娶個被人用爛的破鞋回家,讓他們父子也成為眾人的笑柄。 皇帝深邃的目光在雷珊瑚和蘇逸軒身上來回掃視,雷珊瑚的身份配蘇逸軒綽綽有余,只是她的品性…… 蘇逸軒微微皺眉,看也沒看雷珊瑚一眼,悄悄望向蘇長靖。 蘇長靖心神領會,放下酒杯,深施一禮:“稟皇上,犬子逸軒已有婚約,怕是不能再娶珊瑚郡主……” “蘇公子何時有的婚約?為何我們都不知道?”陳先河冷聲打斷了他的話,眼角眉梢間盡是嘲諷,為了拒絕雷珊瑚,蘇長靖居然撒謊,等自己拆穿他的謊言,讓他犯下欺君之罪,斬首示眾! 名門貴族喜好門當戶對的婚姻,哪家的公子訂婚了,哪家的千金待字閨中,他們知道的一清二楚,蘇逸軒是年輕有為的少年將軍,品行良好,許多有女兒的人家都在悄悄關注他,確實沒聽說他和哪家的千金定婚。 “出征前天,我為逸軒和莫尚書家的嫡次女定了婚約。”蘇長靖說的輕描淡寫,朝臣們卻聽的心情沉重,赫連盛的能征善戰(zhàn)他們沒見過,也聽過,蘇長靖臨行前cao持著為兒子定親,是報著必死之心前往的。 皇帝居高臨下的看向眾臣,沉聲道:“莫尚書,可有此事?” 莫尚書俯身行禮:“回皇上,小女確實許給了蘇少將。” 沐雨棠瞟一眼冷逸軒,見他聽到莫二小姐的名諱時,幽深的目光沒有絲毫波瀾,不由得眨了眨眼睛,他是不喜歡那位莫二小姐,還是根本沒訂婚? “那媒人是誰?何時下的定?”陳先河眸子里閃爍著冰冷寒芒,步步緊逼。 名門貴族定婚都是浩浩蕩蕩的,選好良辰吉日讓媒婆帶著大定小定上門,將軍府,尚書府都屬貴族,悄悄為子女定婚?騙誰呢?他看他們根本就是串通好了,故意編謊話欺負眾人。 將軍府和尚書府的私事,外人都不知曉,謊話說圓了,確實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但是,想在他面前瞞天過海,癡人說夢! “本帥走的急,沒尋到良辰吉日,暫時還沒下定?!碧K長靖聲音淺淺。 “那就是沒下定了。”陳先河嘴眸子里浮現(xiàn)冰冷笑意:“沒下定就是沒定婚,逸軒完全可以娶珊瑚郡主?!倍溉惶岣叩穆曇敉钢f不出的幸災樂禍。 蘇長靖看著他,一字一頓:“我們已經交換了信物,婚約算是成立了,要不要本帥拿出信物給陳將軍看看?” 漫不經心的詢問就像狠甩了陳先河一記耳光,他一張老臉,紅一陣,白一陣,瞬間變了幾十種顏色,在青龍國,長輩交換了信物,就是為子女們簡單的定了婚,他剛才的步步逼問,就成了一場自以為是的大笑話。 蘇長靖與莫尚書交換了信物,卻不言明,任由自己像傻瓜一樣揭他的短,最后卻讓自己出了大丑,可惡至極。 雷珊瑚見陳先河敗下陣來,一口口的喝悶酒,心中不屑的嗤笑,這么快就被人說的啞口無言了,真是沒用的笨蛋,她還是自己來吧。 扶著宮女的手,款款起身,雷珊瑚看向蘇逸軒,笑意盈盈:“咱們青龍國,男子可以三妻四妾,我不介意和莫家meimei同為正妻,同天進門。” 雷珊瑚是靠山王府的郡主,莫家小姐只是尚書府的千金,如果她們兩人同天過門,雷珊瑚是正妻,莫小姐是平妻。 眾人四散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蘇逸軒父子身上,眸子里有同情,錯愕,也有幸災樂禍,雷珊瑚這么大度,蘇將軍沒有拒絕她的理由了,將軍府的災難即將開始啊。 陳先河黯淡的目光也亮起了點點光芒,眸底閃爍著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蘇少將軍年紀輕輕就享受齊人之福,真是令人羨慕!” 雷珊瑚是攪家精,娶了她就是迎了瘟神進門,齊人之福?是將全府的人齊齊送進陰間的災星! 陳先河故意和蘇長靖做對,蘇長靖也不準備對他客氣,瞟他一眼,傲然道:“蘇家家訓嚴格,男子年滿四十,未有子嗣,方能納平妻,不像某些人,上趕著將親人送出去給人做平妻……” ☆、第133章 自食惡果 陳先河的面色瞬間陰沉的可怕,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青龍國京城的貴族嫡女們有的是原配嫡妻,有的是續(xù)弦,只有他陳府出了名做平妻的嫡女,蘇長靖是在嘲諷他陳府沒有家教,胡亂嫁女兒? 冷眼看向蘇長靖,卻見他正看著雷珊瑚,毫不客氣的婉拒:“逸軒已有未婚妻,不能再迎娶郡主過門,請郡主見諒!” 雷珊瑚撇撇嘴:“不過是定親,又沒有成親,讓逸軒退婚不就行了?!?/br> 眾人聞言,額頭浮現(xiàn)三道黑線,這珊瑚郡主真是荒yin慣了,拿著婚姻當兒戲啊,看上了蘇少將軍,嘴巴一動,就要人家退婚,完全不顧莫家女兒的名譽會受損,真是自私自利。 “無失無錯的退婚,讓莫二小姐還怎么嫁人?”蘇長靖面色陰沉,他知道雷珊瑚喜好男色,仗著權勢強逼不少良家男子為男寵,可他們現(xiàn)在是在皇帝面前,她當著他這個將軍父親的面,拆散他兒子的姻緣,強行嫁給他兒子,真是跋扈的無法無天了。 雷珊瑚挑挑眉,滿目不以為然:“讓皇上給她賜婚,她不就能嫁出去了。” 說的真是輕巧,這婚可不是隨便亂賜的,再說了,就算皇上想賜婚,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到門當戶對的合適人選啊。 雷珊瑚不知眾人心中所想,悄悄看向蘇逸軒,他英俊的容顏,冷峻的眉鋒,幽深的眼瞳,她越看越喜歡,美眸里冒出數(shù)不清的紅色小桃心,迫不及待的道:“皇上,臣女是真的很喜歡蘇……” “好了!”皇帝冷聲打斷了她的話,微瞇的眸子精光閃爍:“寧毀一座廟,不拆一樁緣,蘇少將軍和莫二小姐已經定下婚約,你就不要再橫插一腳了,青龍國年輕有為的才俊多的是,你慢慢挑選。” 蘇長靖聞言,悄悄松了口氣,朝著龍椅深施一禮:“皇上英明?!?/br> 雷珊瑚眉頭緊緊皺起,美眸憤怒的快要噴火,她喜歡蘇逸軒,她就要嫁給蘇逸軒,其他的凡夫俗子她看不上,皇上不肯賜婚,她自己想辦法! 陳先河略顯粗糙的大手細細摩挲著青玉杯,眸底暗芒翻涌,皇上準備重用蘇長靖,才否決了雷珊瑚和蘇逸軒的婚事,蘇府直云直上,陳府就會被踩進塵埃里,他怎能讓蘇長靖凌駕于他之上,眼瞳里厲芒綻放,一個邪惡的計劃在心底悄然成型。 “蘇將軍,請請請……” “蘇少將,我敬你一杯……” 邊關大捷,蘇長靖,蘇逸軒是大功臣,敬酒的同僚一個接一個,兩人都喝的面色微紅,目光迷迷蒙蒙,像起了一層霧。 沐雨棠瞟他們一眼,還有三四分的清醒,有侍衛(wèi)們的護送,回府不成問題。 青玉杯里的凝霜露飄出清清甜甜的誘人香氣,沐雨棠端起來輕輕抿了一口,晶瑩的酒珠凝在唇上,粉色的唇瓣更顯清透水潤,魅惑人心。 秦致遠坐在不起眼的座位上,微瞇著眼眸看向沐雨棠,只見她肌膚勝雪,小臉明媚,清冷的眼瞳深如古井,坐在百人中央,卻耀眼的讓人一眼就能找到她,周圍的貴族女子們,全都被她映的失去了顏色! 秦府和沐府是世交,十幾年來,他隔三差五的都會去沐國公府,每次見到的沐雨棠都像一只丑小鴨,毫無存在感,木納,笨拙的讓人無言,可今天的她,居然明媚動人的讓人移不開眼,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女大十八變? 宮廷青玉杯很淺,幾口就見了底,沐雨棠拿起酒壺準備倒酒,耳邊傳來蕭清宇柔曼的提醒聲:“你已經喝了兩杯凝霜露,再喝就要醉了?!?/br> 沐雨棠小臉苦了下來,不知是青龍國的酒太醇,還是怎么回事,這具身體只有三杯的酒量,喝多了就會醉,可她很喜歡凝霜露的清甜,淺淺的兩杯根本不過癮。 “醉了你送我回去?!便逵晏恼UQ劬Γ那幕厮痪?,毫無顧及的將青玉杯倒?jié)M了。 蕭清宇看她端著玉杯輕品淺酌,深邃的眼瞳里浮現(xiàn)淡淡的寵溺,看的妙齡少女們全都羞紅了小臉,眼睛里隱有桃心紛飛。 蕭清凌看著兩人間的悄然互動,眸子里的光芒凝了凝,沉著眼瞼若有所思。 “逸軒,你怎么樣?”蘇長靖關切的詢問夾雜在此起彼伏的道賀聲里,并不明顯,沐雨棠敏銳的聽到了,抬頭看去,只見蘇逸軒腳步踉蹌,扶著桌子才勉強站穩(wěn),用力揉著太陽xue,低聲回道:“喝多了,頭有些暈?!?/br> “那你去偏廳醒醒酒?!碧K長靖關心兒子,不想他再多喝。 “好?!碧K逸軒是騎馬前來赴宴的,他現(xiàn)在全身無力,頭腦昏昏沉沉,腳步飄浮,眼皮沉重的睜不開,看人都重影,根本無法騎馬回府,確實需要醒醒酒。 以往的洗塵宴也有灌醉功臣的先例,皇宮早就準備好了醒酒的偏廳,蘇逸軒在兩名侍衛(wèi)的攙扶下走出了大殿。 目送他們消失在夜色里,沐雨棠看文武百官圍著蘇長靖敬酒,輕輕蹙了蹙眉,洗塵宴是為所有參戰(zhàn)的將領們接風洗塵,官員們怎么大都圍著蘇氏父子敬酒?甚至,和他們有些不對盤的人,也端著酒杯過去了……事情不對! 沐雨棠快速掃視大殿,看到陳先河拿著酒壺、酒杯自斟自飲,嘴角噙著高深莫測的笑,原本坐在他身旁的陳明源不知去了哪里…… 她清冷的眸子猛的瞇了起來,站起身,走出大殿,向著蘇逸軒消失的方向急奔,遠遠的,看到偏廳里亮起了燈,親衛(wèi)扶著蘇逸軒躺在床上,伸手準備扯里側的薄被,陳明源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揮掌打向親衛(wèi)的脖頸。 親衛(wèi)猝不及防,被打昏在地! 蘇逸軒靜靜躺著,無知無覺,胸膛輕輕起伏,是醉倒了。 陳明源看著只能任人宰割的他,眸子里閃爍著銳利寒芒,重重的拳頭毫不留情的打向蘇逸軒的胸口。 他和蘇逸軒是齊名的少年將軍,無論是相貌,武功還是行軍打仗都各有千秋,不分伯仲,可此次邊關大戰(zhàn),蘇逸軒立下赫赫戰(zhàn)功,將他甩出了十萬八千里,害他在軍中將士們面前抬不起頭來,可惡至極! 蘇逸軒嘴唇泛白,皺著眉頭咳嗽幾聲,卻沒有醒過來,嘴角隱隱泛出一絲血紅。 “陳明源,你干什么?”慍怒的嬌喝聲響起,一名女子走進房間,華美的長裙,高梳的發(fā)髻,傲然的小臉,赫然是荒yin郡主雷珊瑚,看著錦褥上沉睡不醒的蘇逸軒,她眼睛里色光閃閃,陳先河沒騙她,真的把人送到她床上來了。 陳明源不甘不愿的收了手,義正詞嚴的道:“我在幫郡主試探試探他是真醉,還是假醉?!?/br> “你父親讓人敬了他那么多酒,他當然是真醉了?!崩咨汉魅齼刹阶呱锨埃粗K逸軒冷酷的容顏,眸子里滿是癡迷,嘖嘖稱贊:“真是俊美,世間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男子……” 她聲音發(fā)嗲,故做嬌柔,陳明源惡心的險些吐出來,二十多歲的老女人,不知被多少男人用過的破鞋了,裝什么嫩?如果不是為了算計蘇逸軒,他才懶得搭理這下賤女人。 低頭看雷珊瑚含情脈脈的望著蘇逸軒,滿臉花癡相,他厭惡的皺起眉頭:“珊瑚郡主,洗塵宴快要結束,蘇長靖很快就會來尋蘇逸軒,您的動作一定要快……” “知道,知道!”雷珊瑚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她也等不及想和蘇逸軒歡好,可陳明源站在床前唧唧歪歪,她怎么辦事:“說吧,要本郡主幫你們做什么?” 朝中大臣都是狐貍,從不做賠本買賣,陳先河幫她,肯定有所圖。 “家父一向助人為樂,和郡主投緣,才會幫郡主,沒有其他意思?!标惷髟疵娌桓纳娜鲋e,眸底涌現(xiàn)詭異寒芒,他們早就看蘇氏父子不順眼了,一直找不到算計他們的機會,如今來了個破鞋郡主,主動沖出來讓他們當槍使,他們迫不及待想看蘇氏父子倒霉吃癟,哪還會過多要求。 “既然如此,多謝陳將軍,陳少將了?!崩咨汉餍σ庥?,她許諾好處了,是他們父子不肯收,白送了個大便宜給她,她不占白不占。 “郡主客氣?!标惷髟葱Σ[瞇的客套,見雷珊瑚歪在蘇逸旁邊,一臉的不耐煩,識趣的招來侍衛(wèi),拖走了倒地的親衛(wèi),他也大步走出了房間,還體貼的帶上了房門。 不過,他沒有離開,就站在門口,望著漆黑的天空冷笑:剛才,蘇氏父子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言詞鑿鑿的拒絕婚事,那么正義凜然,下一瞬蘇逸軒就和破鞋郡主滾到了床上,嘖嘖,真是世間最無恥的偽君子,事情爆出,看他們還有何顏面在朝堂立足! 沐雨棠悄悄從暗黑的角落里走了出來,清冷的眸子里閃爍著冰冷寒芒,自己沒本事,立不到軍功,就嫉恨人家軍功赫赫的人,施陰謀詭計設計陷害,想讓人家身敗名裂,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她絕不會讓他們詭計得逞! 輕輕拿起一截木棍,她踮著腳尖,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陳明源身后,揚起木棍,狠狠朝他打了過去。 陳明源只覺頭腦劇烈的疼,眼前瞬間黑了下來,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沐雨棠看著昏迷不醒的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狠狠踢了他兩腳,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 內室里燃著高燭,暖暖的燭光下,蘇逸軒冷酷的俊顏微微泛紅,散著瑩潤的光澤,眼眸微閉著,少了以往的冷銳,凌厲,多了幾分慵懶,醉意,分外的魅惑人心。 雷珊瑚脫的只剩肚兜,軟若無骨的趴在他身上,白嫩小手像愛護絕世珍寶一般,細細描繪著他優(yōu)美的臉部線條,眸子里盡是笑意,櫻紅的唇湊在他脖頸前,噴灑著曖昧的氣息。 蘇逸軒,蘇太傅的嫡孫,蘇將軍的嫡子,青龍國最出名的少年將軍,優(yōu)秀的讓人望塵莫及,她早就聽說過他了。 定婚?兩情相悅?美好姻緣?都無所謂,她想要的男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就算他成親了,她也能將他綁在身邊,她看上他了,他這輩子就只能是她的。 雷珊瑚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白嫩小手伸進衣袋,拿出一枚黑色藥丸,蘇逸軒醉的太厲害了,沒有什么知覺,和這樣的他歡好實在太無趣,她想兩個人一起共舞,就讓這顆情藥來幫幫他的忙。 小手捏開蘇逸軒的嘴巴,正準備將藥丸塞下,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了過來:“我以前只聽說過男子強占女子,沒想到今天親眼見到女子強占男子,真是長見識了。” 雷珊瑚一驚,抬頭看去,只見一名穿著湖藍色長裙,蒙著湖藍色面紗的女子裊裊婷婷的走了過來,清冷的眸子里滿是嘲諷與鄙夷。 文武大臣和家眷們不是應該在大殿里喝酒用膳嘛,這女子怎么會跑來這里? 好事被打斷,雷珊瑚心里很是不悅,敢跑進她房間嘲諷她,活的不耐煩了,叫來靠山王府的親衛(wèi),狠狠教訓她。 “你是誰?”厲聲質問著,她白嫩小手悄悄伸進衣服里,翻出靠山了王府的獨特信號,就要打開! 沐雨棠目光一凝,揚起木棍,狠狠打向雷珊瑚,清冷的聲音在空氣里回蕩:“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只需要知道,我是來阻止你侮辱蘇逸軒的就好了?!?/br> 雷珊瑚毫無防備,被打中脖頸,眼睛一翻,昏迷過去,手中的信號掉落于地。 沐雨棠放下木棍,狠狠瞪她一眼,身為一名女孩子,荒yin無度,居然還將主意打到蘇逸軒身上來了,不知死活! 毫不客氣的將她推到大床里側,沐雨棠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了蘇逸軒口中,他是被灌醉的,解酒丸能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清醒。 沐雨棠酒量小,怕喝醉,赴宴時特意拿了解酒丸,沒想到派上了大用場。 藥丸是蕭清宇配的,藥效又快又強,蘇逸軒服下不久,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眼睛,朦朧的視線里現(xiàn)出沐雨棠明媚的小臉,他怔了怔:“雨棠,你怎么在這里?” “陳先河父子和雷珊瑚聯(lián)合起來想算計你,你快點聚聚力氣,咱們等會要離開……”沐雨棠輕輕說著,急步走出房間,抓著陳明源的腳踝,像拖死狗一樣將他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