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九皇子雖然表面對三皇子恭敬,但是在內(nèi)心十分看不起這個蠢貨,若不是他還需要他為自己做個擋箭牌,早便出去這無用的哥哥了。 “你現(xiàn)在有兩條路,一條是嫁給中書令為妾?!本呕首涌戳丝醋约罕砻猛蝗恢g變得蒼白的臉,“一條是嫁給石磊,至于是妻還是妾便全憑你的本事了?!?/br> 中書令50多歲,其正妻還是個母老虎,若是給他為妾,只怕接下來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九皇子的表妹衛(wèi)璃月顫抖了一下,人人都說自己的表哥謙和,可是她卻知道,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性子。對尤利用價值的東西,和風(fēng)細(xì)雨;對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一般都是冷冷的拋棄。 至少她還有選擇的余地,不像其他姐妹那樣被九皇子為了拉攏人心隨意塞給了別人。 九皇子妃親自帶著衛(wèi)璃月往石府走了一趟,連九皇子妃都親自上門了,石母倒不好再次稱病,叫人開了門,邀了九皇子妃進(jìn)來,一張老臉顯得有些誠惶誠恐。 九皇子妃誒,九皇子的老婆,九皇子是誰?皇帝的兒子,石母沒想到自己還有機(jī)會見到皇帝兒子的老婆,只敢微微的坐在凳子上一點(diǎn)點(diǎn),一雙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擺。 九皇子妃見石母的做派,不著痕跡的鄙視的笑了笑,若不是她有個石磊這樣的好兒子,還不知道在哪兒拾土呢,衛(wèi)璃月在九皇子妃身邊不著痕跡的評價了一個這個看上去和年齡并不相符的老太太,她能夠在這些表妹中脫穎而出被選為作為石磊的聯(lián)姻對象,不是毫無本事的,石母這番模樣,好作弄得很,只要給她該有的面子,就萬事大吉了。 “這是我家的表妹衛(wèi)璃月。”九皇子妃笑著將衛(wèi)璃月推了出來。 石母看見衛(wèi)璃月,雙眼一亮,她見識有限,見過的都是從山野里出來的姑娘們,這么一對比,這個衛(wèi)璃月簡直是天上的仙女! “老夫人好?!毙l(wèi)璃月微笑著對石母鞠了一個躬。 呵,九皇子的表妹又怎么樣?九皇子的表妹難道不一樣的要給我鞠躬?石母的內(nèi)心深處燃起了滿滿的自豪感。 “侄女快快請起?!笔敢粫r之間不知道稱呼衛(wèi)璃月什么好,只得胡亂叫了以顯自己對衛(wèi)璃月的親切。她一邊慈愛的打量著衛(wèi)璃月,一邊突然想到當(dāng)時九皇子的外祖家給自己提的女子便是衛(wèi)璃月。 “這。。?!毕肫疬@一遭,石母不由得顯得有些沉吟起來,她兒子的那番話還在她耳邊呢,兒子便是她的臉,兒子的話,她不敢不從。 九皇子妃是個善察言觀色的,她見石母面色猶豫,便知道石磊一定吩咐了她什么,她笑著拉著衛(wèi)璃月的手對石母說:“不瞞您說,這丫頭在街上匆匆一瞥石小將軍回城時的英姿,就念念不忘了,這不,都求到我跟前來了?!?/br> 衛(wèi)璃月聽到這一番話,羞澀的低了低頭,對九皇子妃說:“表嫂?!?/br> “哦?”石母最喜歡的就是別人夸自己的兒子好,衛(wèi)璃月貴為九皇子的表妹,卻在大街上對帶軍進(jìn)宮的石磊一見傾心,還一而再再而三的以求下嫁,讓石母的虛榮心滿滿的上升,她拍了拍衛(wèi)璃月的手說:“你是一個好姑娘,可是...”可是石磊人如其名,如一塊石頭一般,倔強(qiáng)的很,下的決定一般不會改變,也不知道像了誰。 衛(wèi)璃月見石母正要推拒,她連忙握著石母的手說:“石夫人,石小將軍的英俊威武已經(jīng)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里,求求您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伺候他吧,就算是一個妾,我也愿意呆在他身邊?!?/br> 什么?堂堂九皇子的表妹居然愿意在自己兒子身邊當(dāng)一個妾?石母驚疑了打量了衛(wèi)璃月一番,見她一雙瑩瑩大眼閃著真摯的光芒,她雖然還沒有征服石磊的心,倒把石母的心征服了。 九皇子妃冷眼瞧著,這衛(wèi)璃月簡直是唱作俱佳,完全看不出她幾個月前還對自己說對九皇子一往情深,只愿意為表哥做妾呢,表哥嫁不成了,又看上了石小將軍,這衛(wèi)璃月,還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不過,只要她不嫁給九皇子,她對誰使小手段,都不關(guān)九皇子妃的事。 石磊一進(jìn)門,看到的便是石母拉著一個妙齡女子的手,一臉的和藹,而她身邊的夫人雖然長相平庸,然而卻周身貴氣,一舉一動都滲透著皇族人的沉穩(wěn),不是九皇子妃又是誰? 石磊看到此景,一陣頭疼,雖然他三令五聲讓石母閉門不出,但是組織不了別人上門來訪,如果九皇子妃都來到石家門前了,難道他母親還不讓對方進(jìn)門? 如今太子之位之爭如火如荼,九皇子意欲何為,石磊當(dāng)然一清二楚,他出身低微,軍功是從戰(zhàn)場上奪得的,心中又只有沈芳菲,自然不會像柳湛清等世家子弟,由九皇子送了一個美麗的表妹,再推心置腹的聊上幾句人生煩惱,就將九皇子視為座上賓,人生明燈了。 再說了,以九皇子對沈芳菲的心思,石磊也不可能與他站在一條船上,他能理解十一皇子為愛放手的心情,卻不能原諒九皇子有了一院子的妻妾,還想讓沈芳菲入自己的院子! “磊兒,趕緊過來,這是九皇子的表妹,叫璃月。”石母拉著衛(wèi)璃月的手巴巴的對自己的兒子說,她十分滿意這個女子,身份高,且對自己畢恭畢敬,又心里全是兒子,若是兩人起了爭執(zhí),她還可以以兒子拿捏住他。 衛(wèi)璃月一向自負(fù)于自己的美貌,抬起頭來對石磊怯怯一笑,如果用詞來形容的話便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了。 但是石磊對其并不動心,只是對九皇子妃鞠了一躬說:“九皇子妃駕臨寒舍,寒舍蓬蓽生輝,但是我與王妃畢竟男女有別,不好久待,還請母親繼續(xù)招待九皇子妃了?!笔谶@話說的合情合理,讓九皇子妃無法辯駁。 衛(wèi)璃月在一邊的媚眼全當(dāng)拋給了瞎子看,心中有些不滿,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她勾引不到的男人呢,這個石小將軍,身材高大,一臉冷厲,就以為能嚇退自己?那他就錯了,她非得讓他將她迎回家不可。 石磊連九皇子妃的想法都不太在乎,更何況衛(wèi)璃月的想法呢?他邁著大步跨進(jìn)了屋子里,壓根不管外面尷尬著的女眷。 “我這兒子啊,從小的脾氣都又臭又硬,請皇子妃見諒?!笔干禄首渝鷮κ诋a(chǎn)生了怨懟,連忙為兒子解釋到。 “呵呵,石小將軍守楚城,義薄云天,我們敬佩都來不及,怎么可能對他有怪罪之心呢”九皇子妃對九皇子想要拉攏的人,容忍度是很高的,就算現(xiàn)在不能如何,等以后,帳慢慢的算嘛。 九皇子妃又裝作與石母閑聊了幾句,才將衛(wèi)璃月帶出了石府的門,雖然石磊沒有對衛(wèi)璃月的美色表現(xiàn)出垂涎之色,但至少,石母對她很滿意,這就足夠了,石磊不是對母親足夠孝敬么? 九皇子聽說石磊沒有對衛(wèi)璃月的美貌分了心神,拍了拍手說了一句好,他雖然用美姬拉攏了許多人,但是他總覺得隨意為了一名美女變失去了自己的立場與節(jié)cao的人不堪重用,只有石磊這樣的,才值得他真心以待。 石磊待九皇子妃走了以后,思考了許久,在飯桌上對石母說:“母親,我派人休憩了家鄉(xiāng)的宅子,要不你和爹爹、呆妞回去住一陣子?呆妞也快出嫁了,從老家發(fā)嫁的意義比在京城好。” 石母聽到此話,將筷子往桌上一扔,淚汪汪的說,“兒子你可是嫌棄我粗坯了?” “怎么可能?”石磊皺著眉說,“只是最近京城情況險惡,母親你還是與父親、meimei去老家避一避吧?!?/br> 想拉攏石磊的不止是九皇子,若人人都從他的家人下手,他便覺得有些自顧不暇起來。 “你就是嫌棄我們?!笔傅脑掃€沒說完,便被石父“行了”的話打斷,石母一向強(qiáng)勢,在家里說一不二,石父這個父親在石家,顯得有些沒存在感,但是今日他聽見大兒這么說,便將桌子一拍說:“我們回家!” 石母還準(zhǔn)備掙扎一二,卻不料一向聽從自己的丈夫也叛變到了兒子那邊,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讓自己會老家,撇了撇嘴,抖抖索索的從桌上下來便要收拾包袱,“走就走,誰稀罕?真是有了功勞就忘了老娘!” ☆、第100章 秘辛 石父看著這個在家里撒潑的婆娘就是一陣頭疼,這缺心眼的,怎么不想想,從他們祖上的三代血脈甚至往上看,石磊怎么可能突然就變了種,天資過人?只不過因?yàn)槭鞘诓皇撬麄兊姆N罷了! 他還記得那天自己的婆娘剛生完老大,老大便去世了,石父內(nèi)心十分痛苦,照顧了昏厥的妻子,又準(zhǔn)備將自己剛出生便去世的孩兒埋起來,卻不料到在荒郊野外,聽到了一陣陣嬰兒洪亮的哭聲,石父起先以為是遇了鬼,但是他膽子大,不怕,四處尋找了一番后,才從旁邊的亂石崗里找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子,這女子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的人物,她穿著錦緞的衣裳,身邊還有一個嬰兒。 石父麻著膽子走過去,發(fā)現(xiàn)那女子只有進(jìn)的氣沒有出的氣了,石父走近看了看那嬰兒,卻看見那女子一雙淚眼似乎在囑托著自己幫她照顧她的孩兒,石父猶豫了一會兒,又想起自己的大孩兒今日生下來便死了,婆娘一定會哭天喊地,還不知道能不能熬下去,便將這嬰孩抱了起來,那女子見石父抱起了嬰兒,才如釋重負(fù)的一笑,緩緩的斷了氣。 石父安葬完這名女子與自己那苦命的孩兒,回去將嬰兒身上的名貴錦緞、玉佩扒光了收起來,用家里的細(xì)棉布裹著,對穩(wěn)婆吩咐了幾聲,石母才幽幽轉(zhuǎn)醒,看著身邊的虎頭虎腦的嬰兒流下了幸福的眼淚。 從此石母將家里的一切的好的都緊著這個嬰兒,石父雖然知道內(nèi)里,卻也不會說出來,石磊年紀(jì)越大,五官越發(fā)英俊,也顯現(xiàn)出一些平常小孩沒有的優(yōu)勢,和一向懦弱的石父是兩個極端,所以石母老樂滋滋的說:“這孩兒是像了我?!?/br> 無論石磊的親生父母是誰,他們在哪兒,又遭受了怎樣的事。看著一日一日長大的的石磊,石父視為親子,他覺得他一生懦弱,但那日斗膽將石磊帶回家,從未后悔。如今石磊靠自己的本事得了官兒,這些本事都是他父母從娘胎里傳給他的,石父從來不敢覺得是自己的功勞,如今石母仗著自己是石磊的母親,便越發(fā)做的有些過了,石父見石磊現(xiàn)在在京中努力打拼,還不忘照應(yīng)meimei的親事,到最后自己兩老兒還在給他拖后腿,便下了決心要將石母帶回老家,目前家里什么都不缺,他們種種田,也能頤養(yǎng)天年了。 石母說石磊又了功名忘了老娘的話確實(shí)有些誅心,若不是石磊看著當(dāng)年家里沒了活路,也不至于去投軍,要知道,在這太平年代,誰愿意去軍營歷練一番呢?這可是萬一弄不好要丟了命的。 石磊嘆了一口氣,跪在石母面前說:“母親請息怒,實(shí)在是因?yàn)槿缃窬┏切问诫U惡,你與父親回去老家,反而會比在這兒要松快很多?!?/br> 石磊一跪,石母便心軟了,她本來就是鄉(xiāng)野女子,兒子優(yōu)秀是她的心上rou,任何人,包括她,都是不能讓兒子受委屈的。她連忙將石磊扶起說:“好啦,好啦,我回去便是了。只是你得了空兒,一定要來看看我與你父親呀。” 石磊聽了這話,連忙說好。 石父心中藏著秘密,對石磊千言萬語也說不出口,當(dāng)年的那個撿來的嬰兒,現(xiàn)在居然成了他石家光耀門楣的頂梁柱,他對石磊說:“大兒啊,你父母沒用,不能給你更多更好的東西,不過你要記得,若是你不如意了,我們家的大門永遠(yuǎn)為你敞開。” 石父這個人懦弱且寡言,在家里總是充當(dāng)石母應(yīng)聲蟲的角色,今日他能對石磊說出這么一番話來,讓石磊十分感動,石磊在地上對父親一拜說:“父親放心,孩兒一定會小心行事。不讓父親擔(dān)心,等局勢定了,我們一家便團(tuán)聚了!” 在沈夫人、學(xué)正夫人的主持下,姚家與呆妞總算是定了親,姚天偷偷的看過呆妞一面,呆妞雖然不是頂級的美人,但是勝在身材婀娜,又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又有一個那么好的哥哥,姚天對她十分滿意。而呆妞十分擔(dān)心姚天會嫌棄自己曾經(jīng)被大學(xué)士之子□□過,便央沈夫人與姚天隱晦的提了,沈夫人搖著頭,“要是尋常的閨女,這事,隱瞞還來不及呢?!?/br> “呆妞一派天真,陳懇待人,早說比晚說好的,再說了若是再由別人說給姚公子聽,還不如我們先對他說了呢?!鄙蚍挤菩χf。 姚天聽到母親將此事講給他聽了,姚母初次聽到此事時,對結(jié)親的決心有了一些動搖,畢竟要小兒子娶一個可能名節(jié)有虧的女子,她還是不忍。 但是姚天卻搖了搖頭對姚母說:“母親,這女子我必娶,她當(dāng)初能對大學(xué)士之子不屑一顧,那么就說明她不是一個貪慕富貴的,再說了大學(xué)士之子當(dāng)時臭名狼藉,犯下的事太多,如果我們不細(xì)細(xì)追究,怎么可能知道呆妞的這樁事?她愿意說出來,不過是對我們坦誠而已?!痹偌由希?dāng)年石家一無所有,可是石家兄妹能讓權(quán)大勢大的沈家為他們出頭,那么本事可是真不小,但是這些話,倒不必與姚母說了。 姚母雖然對娶呆妞的心有些動搖,但是也知道娶了呆妞會有多么大的好處,既然小兒子堅(jiān)持要娶呆妞,便由了他去。 呆妞與姚天的事定了以后,便要與老父老母回家等待出嫁了,呆妞恭恭敬敬的來沈府與沈夫人磕了一個頭,并與沈芳菲夜話了一夜,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這女子,要是出嫁了,就不像未出嫁時這么松快了。 沈夫人見沈芳菲自呆妞離開以后,有些悶悶不樂,便使了榮蘭去與她聊天。 榮蘭與沈芳菲聊了半會兒,說到呆妞,沈芳菲有些惆悵的說:“呆妞明明知道姚家對她有所圖,還能開開心心的嫁過去?!?/br> 榮蘭聽了這話,便知道沈芳菲最近悶悶不樂的原因是什么了,“有依仗比沒依仗好,有圖謀比沒圖謀好,這年頭不求有真心的郎君,若有共同的利益也不錯。怕就怕你沒有底牌,任人欺負(fù)呢。”她細(xì)細(xì)的勸著沈芳菲說。 沈芳菲知道榮蘭擔(dān)心她,聳了聳肩說:“不過只要呆妞幸福就好了,呆妞說了,她會好好待姚公子,將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br> 榮蘭聽了,笑著說:“其實(shí)你別看呆妞有時候傻傻的,但是大智若愚便是說她了。” 沈芳菲點(diǎn)點(diǎn)頭:“她這樣的女孩子是值得讓人疼愛的。” 九皇子妃帶著衛(wèi)璃月前腳出了石府,石磊后腳就將自己的父母、meimei送回了老家,讓九皇子妃想上門都沒有借口,這一招釜底抽薪,玩的實(shí)在是漂亮,也讓許多看九皇子不順眼的人覺得石磊是個漢子。 看九皇子不順眼的,除了十一皇子派系的官員之外,居然還有他派系的正室夫人,他送給底下人的表妹千嬌百媚,迷得人家三迷五道,其正室夫人當(dāng)然不舒坦了,等這小妾生了小孩,九皇子萬一登了基,那她們的孩子豈不是沒了活路?開始只是一兩家的夫人隱晦的抱怨,到后來眾人在一起,像是訴苦大會了。 石磊如此做派,九皇子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三皇子倒覺得被打臉了,他覺得九皇子是在為他積攢人脈,其他的官員都看在他的面上收了美人,但是這石磊,卻是個油鹽不進(jìn)的家伙,寧愿將自己的父母送回老家,也不愿意收下這個美人。他越想越氣,便想著法子為難石磊,九皇子雖然贊嘆石磊是個好漢,但是在這個時候,是不會幫石磊出頭的,他等的,可是石磊最落魄的時候再伸出援手。 三皇子為難石磊的伎倆十分的低級,他對自己的武藝十分自信,挑了個時候去校場找石磊單挑,石磊身為武官,在皇子來比武的時候,怎么可能贏了對方?只能使出渾身伎倆讓三皇子險勝他一局。 “哈哈哈哈?!比首右幌蜃载?fù)自己在武藝上的能力出眾,被皇帝稱贊為大梁朝的勇士,卻不料居然輕而易舉額贏了石磊。 “三皇子武藝精湛,末將自愧不如?!笔谝桓笔志磁宓哪庸Ь吹恼驹谝贿叀?/br> 三皇子得意洋洋,扔下一句“看來大梁朝的軍隊(duì)新星也不過如此嘛?!鞭D(zhuǎn)身離去。 “石小將軍,那三皇子簡直是欺人太甚。”三皇子看不出,但是并不代表身邊觀戰(zhàn)的人看不出石磊在盡力讓三皇子,石磊搖了搖頭制止了那人要說出口的話,“他為輔君,我為臣,沒什么好抱怨的?!?/br> 三皇子回到家,想到自己居然打贏了石磊,覺得這真是一件大好的事,他叫來隨從,叫他在軍中散發(fā)自己打敗了石磊的消息,以樹立他在軍中驍勇的形象。 ☆、第101章 又升 石磊是什么人?可是在軍中筆試中拿過第一的人,大家都知道他的本事,三皇子居然宣稱打敗了他,一個養(yǎng)在富貴窩的皇子,怎么可能打敗一個在沙場上面對生死的軍人? 石磊的刻意相讓不能獲得三皇子的體諒與尊重,反而讓三皇子覺得自己很有本事,到處宣揚(yáng),讓軍中的人又氣又好笑,不知道這三皇子到底是聰明的還是傻的了。 三皇子想要什么,眾人明白得很,每次遇見三皇子都會刻意奉承三皇子英勇不凡,讓三皇子走路的抬頭挺胸,腳下帶風(fēng)。 三皇子越發(fā)得意,便越發(fā)讓大家發(fā)散這條消息,弄得宮中的眾人都得知了,十一皇子聽到此消息,冷笑著說:“我知道我這三哥傻,卻不想他這么傻,有這么宣揚(yáng)自己好的么?只怕我們還沒出手,他就先把自己作死了?!?/br> 三皇子的母妃賢妃也是個傻的,某日皇帝在她那兒休息,她扇著香風(fēng)在皇帝耳邊撒嬌的說:“最近三兒努力習(xí)武,可英勇了,將那石磊都打敗了?!?/br> “哦?打敗了石磊?”皇帝聽到此話,眼中閃著饒有興致的光芒,他可不是傻子,自己那三兒有幾斤幾兩重他了解得清清楚楚,只怕是石磊刻意相讓了吧。 賢妃見皇帝對此事興致很大,便添油加醋說:“據(jù)說那石磊連三兒的三招都接不上呢,真真是個繡花枕頭?!?/br> 皇帝聽到此話,心中有些不舒坦,石磊可是為大梁朝做過貢獻(xiàn)的,他可以對皇權(quán)相讓,可是并不代表皇家人特別是后宮的嬪妃要看不起這些為大梁朝撒熱血的將士們。 賢妃見皇帝面色不郁,心中想著難道皇帝覺得被石磊欺瞞了,覺得不大開心?便笑著說:“其實(shí)臣妾覺得高家的高時興還不錯,他與三皇子一同習(xí)武長大,堪為重任?!备呒艺琴t妃的娘家。 “哼?!甭牭竭@話,皇帝站了起來,對賢妃一頓呵斥,“大梁朝的軍人豈是你這等婦人能開口評價的? 賢妃有些摸不清頭腦,趕忙站起來對著皇帝跪下了說:“皇上息怒。” 皇帝擺了擺袖子,走出了賢妃的寢宮,高家一向自詡聰明,是三朝的不倒翁,怎么就送了這樣一個愚蠢的女兒進(jìn)宮,居然還生了一個這么愚蠢的兒子。就這樣,還想肖想皇位,簡直愚不可及。 賢妃母子不知道,這件事以后,讓皇帝心中暗暗下了決心,太子的位置不可能是三皇子的了。 皇帝在后花園氣鼓鼓的轉(zhuǎn)悠了半天,還是到了淑妃的寢宮,此事淑妃正準(zhǔn)備安睡,見皇帝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樣,趕緊走上前,拍了拍皇帝的胸膛說:“這是誰惹了您了?” 皇帝見淑妃脂粉未施,一副天然的模樣,心中的怒氣平了幾份,壓著聲音說:“還不是賢妃那個蠢貨?!?/br> 皇帝從未在淑妃面前表達(dá)過對其他嬪妃的不滿,第一次表達(dá),便是如此的激烈,讓淑妃嚇了一跳,但是這畢竟是事關(guān)其他的嬪妃,淑妃倒是沒有搭腔。 皇帝見淑妃的小模樣兒,覺得十分的有意思,便坐在椅子上噼里啪啦將事情說了一遍,“她是傻的,她兒子也是傻的,居然都看不出人家是讓他,還覺得自己是世上少有的大英雄。” 淑妃當(dāng)然不會去順著皇帝的話說賢妃和三皇子傻,賢妃也就罷了,三皇子可是皇帝的兒子,他自己能罵,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去踐踏他。 “我瞧著皇上您對那個石磊挺上心的嘛。”淑妃另辟蹊徑將話題扯到了石磊身上,九皇子四處塞表妹給有利用價值的人為妾,石磊也是因?yàn)榫芙^九皇子的表妹,才會惹怒了三皇子,只要不是三皇子、九皇子那邊的人,她都不介意幫他抬一抬。 皇帝本來還在生氣著賢妃和三皇子的事,陡然聽見淑妃對自己說石磊,不由得愣了一下點(diǎn)頭說:“這樣曠世的奇才,我當(dāng)然要看重的?!逼鋵?shí)還不止這一點(diǎn),皇帝每當(dāng)看到石磊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對他十分信任,仿佛他就是他的子侄似的。 “若是子亭還在,我還愁什么狼族呢?”皇帝低著頭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