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陷入沉思。

    ……

    后經(jīng)調(diào)查，章翔承認(rèn)是王子軒的同謀，他說點子是王子軒想的，他想反正受傷的是王子軒，樂得其所，便幫了忙。

    王子軒也承認(rèn)是他想的點子。

    言焓仍存質(zhì)疑，王子軒這種整日在外晃蕩的少年不太可能從前年的電視劇《紅色》里找到這樣的小技巧。

    更古怪的事情在后邊，關(guān)小瑜發(fā)現(xiàn)，王子軒和suicidesound主播陳翰的dna信息居然一致?？申惡?2歲，而王子軒只有16歲。

    人類學(xué)家林畫眉對兩人分別做了系統(tǒng)的檢查后發(fā)現(xiàn)，陳翰和王子軒兩人的年齡應(yīng)該在17到19歲間。

    雖然言焓很清楚他們也是t計劃的實驗驗品之一，但目前針對他們的調(diào)查并不能迅速展開。

    手頭任務(wù)是保護王子軒。

    全世界都盯著tutor，它在短短兩天內(nèi)收獲了幾十萬粉絲，不少人把tutor當(dāng)做正義人士，甚至紛紛留言檢舉那些該死卻逃脫了法律制裁的人。

    雖然警方封掉并清除了tutor的賬號，但它的影響力已經(jīng)擴張到了各大網(wǎng)絡(luò)論壇。

    所有人都翹首看著王子軒會不會被砍頭，警方壓力空前，一天天，他們守在醫(yī)院里。一天天，風(fēng)波不經(jīng)地過去。

    直到31號，最后一天。

    ……

    “流感真厲害，我以為熬一熬就過去，沒想拖到最后要打針?！标P(guān)小瑜坐在輸液室里，百無聊賴地搖手上的輸液線。

    這一動，手背上的針管給扯出來了，關(guān)小瑜傻了眼，剛要叫醫(yī)生，

    甄暖接過來，用力一戳，針又進去了。

    “……”

    關(guān)小瑜一頭黑線，“你是醫(yī)生嗎？戳錯血管了怎么辦？”

    “我不會搞錯的?！闭缗氖直?，認(rèn)真安慰，“法醫(yī)的基礎(chǔ)課就是把尸體的一條條血管和肌rou脂肪分離開呢。”

    “……”關(guān)小瑜暗誹，“你這呆瓜，和言隊那種精明鬼也是絕配了?！?/br>
    甄暖沒聽見，看手表。

    “看什么，陪著我無聊啊?！?/br>
    “不是。今天31號了。所以格外留意時間。”

    關(guān)小瑜眼下重重的黑眼圈，道：“今天快點過去吧，一幫人守著這混蛋小子，一星期沒好好干別的事了。不過，雖然恨那家伙，他還真不能死。”

    甄暖：“從26號到今天都沒異樣。還有13個小時，應(yīng)該不會出意外。”

    “王子軒就在隔壁的住院樓吧？”

    “……嗯?！闭缗拖卵酆煟恢獮楹文樇t了。

    上午她說要陪小瑜打針，言焓指定這家醫(yī)院，原因是看守嚴(yán)密，有很多同事。自圣誕一起后，她除了在公安大院能自由行走，到哪兒都得向他報備，或者和他一起。像這個世界到處都不安全，隨時隨地都會冒出一個人把她擄走似的。

    關(guān)小瑜一眼瞧出來，咪咪笑：“暖暖美人，來醫(yī)院了要不要去檢查一下？”

    “我沒生病啊?！?/br>
    “別意外生出小寶寶了?！?/br>
    甄暖臉通紅，搖頭：“不會，有安全措施?！背说谝淮巍?/br>
    關(guān)小瑜賊笑：“看來真的睡到一處去了呀?！?/br>
    被套話了……

    甄暖傻眼：“你怎么能這樣?！?/br>
    “言隊還真是雷厲風(fēng)行，毫不含糊?！标P(guān)小瑜說著，

    甄暖“啊嗚”打了一個哈欠，懵懵地揉揉眼睛。

    “嘖嘖嘖，都被玩壞了吧。你這小身板，夠嗆。”

    甄暖面紅耳赤：“你再說我把你的針管拔出來……再戳回去?！?/br>
    “好好好，不說不說。”

    甄暖很羞，心里默默流寬面條眼淚，她晚上是真沒睡好。隊長好兇，每天把她折騰得骨頭都散架。

    還好不是夏季，要是不小心露出身上的吻痕或是隊長的爪子印，她就完蛋了。

    tat

    打完針，關(guān)小瑜搭老白的車回了；甄暖去住院部等言焓，他要開車回局里，帶她一起。

    他見她臉上紅彤彤的，納悶，摸摸她的額頭：“發(fā)熱了？”

    “沒?！彼墓淖彀汀?/br>
    他看出來了：“關(guān)小瑜逗你了吧，她那張嘴?！?/br>
    “也沒?！彼f，想了想，又問，“隊長，你會不會覺得累？”

    他瞧她半晌，笑了：“你說哪個累？”攬她到身邊，“你是不是有點兒小看我?！?/br>
    “沒有啊，隊長很厲害……”說完她傻眼，低嗚一聲，“不要說這個了?！?/br>
    他不繼續(xù)逗她了，下頜貼貼她的頭發(fā)，擁著她往樓外走。

    他身上有淡淡的香皂味，她家的香皂味，她抿唇偷偷笑，忽然察覺到不對，少了另外一種味道：“隊長，你是不是很久不抽煙了？”

    “嗯，好像是。”

    “一個星期沒抽了吧？”

    他笑笑，自然而然：“你不喜歡?！?/br>
    她納悶：“我沒說過?！?/br>
    “……你以前不喜歡?！?/br>
    甄暖心略微一沉，他說她作為夏時的時候。

    她不吭聲，他察覺道，補充一句：“你經(jīng)常在身邊了，吸二手煙不好。”

    她“哦”一聲：“戒就戒了吧，一手煙也不好。”

    ……

    31號晚8點左右，醫(yī)院。

    病房門口的警察嚴(yán)陣以待。

    最后幾個小時，言焓守在醫(yī)院不離開，甄暖自然也得在他附近，不得獨自回家。她不打擾大家，待在醫(yī)生辦公室。

    新年夜前夕，燈光璀璨，醫(yī)院旁的廣場上很多人在堆雪人打雪仗，等12點倒計時迎接新年。

    玻璃上映著白花花的光，甄暖望著華燈之上靜謐的夜空，忽然想起tutor在微博上的頭像，她仿佛看見暗夜之中，從天而降一個揮舞著巨大鐮刀的死神，黑色的長袍在風(fēng)里震顫，寬大的帽子遮住他的眼……

    今夜，正義之師tutor會來嗎？

    王子軒的頭顱會被砍下嗎？

    ☆、第88章 chapter88

    12月31日晚上10點多，新年前夕，譽城萬家燈火，白雪紛飛。

    甄暖托腮望著窗外，中途不經(jīng)意回頭。

    言焓從門上的玻璃邊晃過，朝里邊看。

    她剛好撞見，走出辦公室，探頭：“隊長，你找我？”

    “沒?！彼亲樱褂行┎惶靡馑?，“經(jīng)過，就看你在不在。沒想到你會看見?！?/br>
    原來他“查崗”多次了。

    她軟軟地沖他笑：“你在這里，我會跑到哪里去？”

    她闔上門，走到他身邊：“我不會亂跑，就和醫(yī)生護士們待在這邊，你別不放心，我又不是唐僧，不會總被妖怪捉走噠?！?/br>
    他笑了，道：“好。”

    “啊，我有個問題想問你?！?/br>
    “什么？”

    “隊長，密室的設(shè)計者，你懷疑……沈弋嗎？”

    他搖搖頭。

    “誒？”她意外，“能把密室設(shè)計成那樣，一定有管理會高層的便利啊?！?/br>
    “是。所以他肯定知情。但我不認(rèn)為他設(shè)計了密室，他可能認(rèn)為設(shè)計者是戴青，他想搞清楚一些事，也猜到戴青想揪出把鄭容一家牽扯進事故的人。估計戴青以走個人情給朋友為由，說要做游樂場項目，而他就坡下驢，同意了?！?/br>
    “這樣……”她想了想，又問，“程副隊留給你的那張紙……”

    “你想看？”

    “可以么？”

    “為什么不可以？”他從兜里拿出給她。

    紙被水泡過又干，東西卻清晰，竟是一個五角星。每個角上一個名字，

    r。

    “t計劃成員名單？”

    “不是成員，管理者。”

    甄暖謹(jǐn)慎道：“這份名單有沒有可能是假的？”

    言焓搖頭：“t計劃的事上級警方也知道，他們派人調(diào)查過，名單就是這些沒錯?！?/br>
    甄暖細看一遍，發(fā)現(xiàn)r上都有一個黑色的叉，只有tutor沒有?！斑@意思是5個人死得只剩1個了？”

    “已知的tina，戴青，鄭教授都死了，可能還有一個管理者死了，卻沒被發(fā)現(xiàn)真實身份。但這并不能確定，或許只是對方的迷霧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