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這場比武本閣主來打
“你!”月無痕幾番掙扎過后,做了一個極其理性的決定,“我們走!” 蔡余申一臉的不屑,仿佛對方這個選擇早已在他預(yù)料之中,絲毫不覺得驚訝。 “一群廢物而已,還不是任我玩弄?”蔡余申下意識的冷哼一聲,神態(tài)不可一世。 “為何要走?” 如此好聽且富有磁性的聲音,江湖閣上上下下除了小閣主溫玉,別無他人。 蔡余申一聽瞬間慌了神,但是一想到自己背后有于駿撐腰,對方也不敢貿(mào)然對他出手。 一個小屁孩而已,我為什么要怕他…蔡余申暗中給自己加油鼓氣,但是當(dāng)他看到雪一城那冰冷的目光之后,后脖頸已然開始冒冷汗。 雪一城當(dāng)時一劍削斷吳護(hù)法右臂的“神功”蔡余申是親眼見識過的,對方若是出劍,自己這一桌人并肩子上,都不一定斗得過。 “溫閣主,就是這廝動的手!”溫玉和雪一城走過來的時候,知畫指了指蔡余申,語氣厭恨。 “嗯。”溫玉點了點頭,到了官棋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下,然后往他口中送入一粒紅色小藥丸,“給他喝一口水?!?/br> “小閣主,雪先生,您們這是過來…”蔡余申倒是不敢再裝了,老老實實地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打起了招呼。 “來膳堂當(dāng)然是過來吃飯啊,難不成過來看你這副鬼模樣?”溫玉說完,直接頭也不回的和雪一城往模樣清瘦的紅衣弟子那里走去。 蔡余申垂著雙手望著二人的背影,臉上寫滿了尷尬:“我這是被無視了?他們憑什么無視老子?” “黃琛兄弟,我那屬下被誰所傷?”溫玉一改往日的逗比狀態(tài),語氣甚是嚴(yán)肅。 作為于駿手下現(xiàn)在最為得力的弟子,他自然不會像蔡余申那般腦殘白癡傻叉。 “不好意思啊小閣主,我剛才忙著跟兄弟們吹牛去了,不知道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黃琛雖然年輕,但說話做事卻很有章法。 屬于笑面虎類型,看起來一團(tuán)和氣,實則城府極深。 雪一城有些驚訝,溫玉卻表現(xiàn)得很淡定,“哦”了一聲,則走到西桌面前。 “諸位,你們看到是誰動的手嗎?”溫玉指了指已經(jīng)蘇醒過來的官棋,語氣平淡,卻又不失威嚴(yán)。 黃琛有些錯愕,他倒是沒想到溫玉會來這么一招,不過與同桌其他人相比,則顯得淡定多了。 “回小閣主,人是蔡余申兄弟打傷的,至于什么原因,那就不清楚了?!蔽髯酪粋€為首的紅衣弟子站了起來,拱了拱手,睜眼說瞎話。 “一個個都特么是千年的狐貍,隔這么近,你們能不知道原因?”溫玉心里跟明鏡似的,此人不愧也是個領(lǐng)頭的,他這一句話既答復(fù)了我,又不會徹底得罪于駿的人,老端水大師了。 “很好?!睖赜褡叩讲逃嗌昝媲?,冷冷地問,“人是不是你傷的?” 蔡余申看了黃琛一眼,然后有些心虛地回道:“我只是不小心推了他一下,僅此而已…” “某人放的屁可真是臭氣熏天呢!” 說話之人正是“四大紅”里的風(fēng)凌,幽默健談卻不修邊幅,滿臉的絡(luò)腮胡,是個實打?qū)嵉牟跐h子。 溫玉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然后平淡地說:“本閣主不看過程只看結(jié)果,既然人是被你打傷的,我作為他們的東家,自然要向你討個說法,不然以后誰還肯為我做事?諸位說,是不是這個理!” 有理有據(jù),眾人無法反駁。 “那閣主想…想怎么討說法?”見溫玉處理事情如此老辣堅決,全然不像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他開始慌了,說話的時候不斷向黃琛遞眼神。 “江湖人解決問題的方式,當(dāng)然是比武!” 蔡余申一聽,瞬間就不淡定了,這要是雪一城出馬,三個自己也不夠看啊。 “慢著!”黃琛終于坐不住了,快步走了過來,一臉苦笑,“不知溫閣主這個武怎么個比法? “當(dāng)然是一對一啊,拳腳下面見真章,贏了你們賠禮道歉,輸了我們認(rèn)栽?!毖┮怀怯X得黃琛這話問得莫名其妙。 “若是雪先生出手,那小蔡不是必死無疑,這跟讓他自殺有何區(qū)別?” 雪一城終于明白,感情這才是黃琛的真實意圖——比武可以,但是溫玉這邊不能讓他上場。 沒想到此子心機(jī)如此之深…雪一城感覺自己被對方套路了。 溫玉倒是云淡風(fēng)輕,笑了笑:“黃琛兄放心,我們這邊不會讓雪一城上場,因為沒那個必要。” 雪一城只是有些訝異,月無痕等人卻是八臉茫然:“難不成小閣主要親自上?蔡余申的功力他們剛才見識過,一對一,反正他們八個輪流上都不是敵手,因為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br> 黃琛內(nèi)心狂喜,但只是面不改色的頷首,蔡余申就不一樣了,一聽對方不是雪一城上場,囂張跋扈再一次回到他的臉色,就差沒笑出聲了。 除了雪一城,你們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至少除了溫玉以及半個雪一城,在場其他人都是這么想的。 “蔡兄,請吧!咱們在外面的院子里切磋切磋?!?/br> 意思很明確,這場比試,本閣主親自上。 月無痕等人很感動,尤其官棋,簡直快要淚目了,但是擔(dān)憂也是很明顯的寫在臉上。 “溫老大,這個人雖然長得丑了點,但是實力不弱?!惫倨逶跍赜窠?jīng)過的時候,小聲提醒道。 溫玉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生養(yǎng)傷,其他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 蔡余申大搖大擺的跟在溫玉身后,顯然,他并沒有將這個十六歲的小朋友放在眼里。 在他的印象里,這個小閣主是一個只會窩在房間里讀書的呆子,再說了,就算從小便跟著老閣主學(xué)武,現(xiàn)在也不會高到哪去,充其量也就是比自己強(qiáng)一點點而已,我只要猥瑣一點別讓自己掛彩,就算輸了又能怎么樣,無非就是道個歉,僅此而已。 溫玉之所以提出比試,一來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式,若是再忍氣吞聲,勢必會讓自己在閣中的人望掉下去一大截,而且這樣做對“八紅”的打擊性很大,人不可能一直忍下去;其次,他正好要檢驗一下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好有一個真實的認(rèn)知,順便試一下“摧心掌”和“踏月留香”到底好不好用;最后,自己若是贏了則大快人心,各種利好,即使輸了,也不會有太大的弊端,無非是掉些人望而已,但至少讓“八紅”看到了自己的復(fù)出,不至于心寒提桶“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