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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妻心如故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聽著柳氏語重心長的勸說,阿竹深深吸了口氣。她想,或許她該做的是別讓自己太天真了,她應(yīng)該長大了,對自己、對家人負責(zé)。人類的適應(yīng)能力是極強的,很多事情只要適應(yīng)了,便會發(fā)現(xiàn)沒什么大不了的。

    想想那些為了生存而拋頭露面的平民女子,想想那些身世悲慘的官奴女子,想想那些遇人不淑遭到婆家踐踏的女子……其實她真是幸運得過份!只有吃飽沒事干、閑得發(fā)膩的人才會在意這點兒事情。

    有句話說得好,在生存都沒辦法保證的情況下,所有的一切會變得微不足道,包括尊嚴。她雖不至于到了那等悲慘境地,但何不讓自己退一步,海闊開空呢?

    人生那么長,總會遇到一些不如意的事情,難道她就要為它覓死覓活?

    阿竹心里深深地嘆了口氣,仿佛要將過去的天真嘆掉,乖巧地道:“娘親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不會辜負您和阿爹的教誨!”她還想像柳老夫人和張閣老夫妻一樣,七老八十了,還活得滋滋潤潤的,那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柳氏見她眉宇開闊了幾分,心里略微寬慰。

    等阿竹從柳氏那兒接受了心靈雞湯回來,便見像個游魂一般來到她院里等她的嚴青菊。

    當(dāng)看到這姑娘穿著一襲嫩綠色的春衫,站在風(fēng)口處衣袂飄飄,一臉幽怨,阿竹幾乎以為自己是那個辜負了她的渣男,心臟都有些受不住。

    嚴青菊的眼底有些青色,顯然好幾天沒有好好睡一覺了。阿竹將她拉進房里,瞪了一眼狂叫著“美妞”的兩只鸚鵡,接過丫鬟沏來的花茶端到她面前,說道:“你要不要在我這兒歇一歇?”

    嚴青菊點了點頭,然后又搖頭,幽幽地說道:“三jiejie,怎么辦,我這些天一直都睡不好,我做惡夢了……夢到你嫁了人后,就不要我了……夢里總有個看不見臉的男人在我想要靠近你時,會將我一腳踹開,然后拉著你走了……”

    不必說,那個看不見臉的男人便是端王了。

    阿竹嘴角又是一抽,心說她真的沒有始亂終棄,別用這種讓人誤會的語氣和表情說這些話??!

    “你想多了,去睡一覺吧!睡一覺便好了!”

    嚴青菊幽幽地看著她,然后說了聲好,便恍惚地鉆到長榻上直接躺下了。阿竹無奈,只得叫丫鬟抱來被子蓋在她身上,看了看蜷縮著身子貼著她睡的姑娘,白膩的臉蛋上蒙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柔弱之態(tài),這長相簡直絕了。

    阿竹撓了撓頭,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收獲到一枚死忠的腦殘粉妹子,這人生也值了。春天種下一個妹子,秋天收獲了個忠犬妹子什么的……真是心情有點兒復(fù)雜?。?/br>
    而嚴青菊這狀態(tài),阿竹發(fā)現(xiàn)實在是不知道怎么開解她,經(jīng)歷了幾次勸說,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炮能力實在不行后,只能失望地承認,嘴炮這技能不是人人都能開的,所以火影忍者里也只有一個漩渦鳴人。

    而嚴青蘭那妞的心理調(diào)適能力卻是杠杠的,在嫉妒阿竹能當(dāng)王妃卻被小菊花一句話戳得心口流血后,很快便恢復(fù)了正常,然后開始揄揶八卦阿竹了,就像以前嚴青梅成親時,阿竹調(diào)侃嚴青梅一樣,嚴青蘭嘻嘻哈哈,看起來依然是個無憂無慮的傻妞兒。

    與嚴青菊一樣狀態(tài)的還有胖弟弟。

    胖弟弟雖然在這幾年里斷斷續(xù)續(xù)地見過端王,但卻沒有以前在花溪村莊子上那般念著他了,當(dāng)知道要娶走自己jiejie的男人是端王后,胖弟弟特別的仇視他,在心里扎他小人:所有和他搶jiejie的都是壞銀!

    胖弟弟阿竹更是拿她沒轍了,原本還指望著她老爹能安慰胖弟弟,然后阿竹發(fā)現(xiàn)她溫文爾儒走中年美大叔成熟風(fēng)格的老爹竟然換畫風(fēng)了,每天下衙回來,對著她便是一張幽怨的癡漢臉。

    阿竹繼續(xù)敗退,將家里這一大一小的男人交給母親去對付。

    總的來說,一個月過得很快,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事件,更沒有發(fā)生那種因為意外狀況而導(dǎo)致婚事告吹或者延時的事情。

    于是,時間咻的一聲便過去了。

    ******

    靖安公府在準備時,宮里的內(nèi)務(wù)府和端王府也在準備。

    婚禮的流程已經(jīng)定下來了,婚禮當(dāng)天,端王會在金吾衛(wèi)的護衛(wèi)下,從皇宮出發(fā)去靖安公府迎親,然后迎到端王府。主持婚禮儀式的主賓人是懷王,還有各種索事流程,都有宮里的皇后及貴妃巨細靡遺地過目準備著。

    作為未來新郎官的陸禹其實是所有人中最悠閑的,在賜婚圣旨下來后,皇上便很快停了他的差事,讓他專心成親了,真不知道這是一種寵愛的方式呢,還是一種要打壓他的方式。

    而作為陸禹的貼身侍衛(wèi)的何澤這些天一直笑瞇瞇的,那張漂亮的臉蛋無論晃到哪里都能惹得丫鬟臉紅心跳——沒辦法,這模樣兒真是太討喜了,還無知無覺地到處亂放秋波。他是真心高興王府終于迎來了女主人,他也不用再被.干爹何伯逼著去討主子的嫌了。

    自從賜婚圣旨下來后,何澤便覺得這天空是藍的,陽光是金的,云朵是白的,整個世界都是明亮的色澤。雖然他也不知道主子是如何說服得皇上連猶豫都沒有便下旨賜婚,但是主子已經(jīng)是個大齡剩男了,終于成親了還是讓他很開心。

    高興的何澤連點心都多吃了幾盤,導(dǎo)致晚上撐得睡不著只能在院子里跑步。

    想到過兩天就是婚禮了,何澤貓在書房前的一棵樹上,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書房里陸禹正站在臨窗的書案揮毫繪畫。

    在那支畫筆下,一個穿著襦裙、柔美清麗的仕女躍然紙上,何澤的視力極好,一眼便認出了這是兩天后婚禮的女主角,心里不禁點頭。

    很多人都知道端王的丹青筆墨極好,卻不知道為何他從來不畫人,只畫花鳥魚蟲或自然風(fēng)景,唯有寥寥幾個人知道他的臉盲癥,辯不清人的五官長相,他能將一個人完整地繪畫出來,但卻獨獨少了五官,久而久之,他便不再作畫了。

    何澤心里默默地計算著,自從兩年前起,主子已經(jīng)繪下了三千多幅嚴三姑娘的畫像了,有的畫得好便收藏起來,畫不好的便用火燒了,面里的人物嬉笑怒罵皆有,可以說是惟妙惟肖,將一個人都畫活了,可見他主子將嚴三姑娘觀察得多入微。

    就在何澤默默地算著自己主子各種癡漢的行為時,突然見耿嬤嬤過來了。

    耿嬤嬤在端王府未有女主人時,打理著端王府的后院,極得主子看重,她此翻到書房來,恐怕是有什么要事吧。

    果然,耿嬤嬤直接稟道:“貴妃娘娘派人送了兩位宮女過來?!?/br>
    何澤原本還很單純地不知道好端端的貴妃娘娘干嘛送宮女過來,不過很快便從耿嬤嬤的暗示中得知,這是在皇子成親前教導(dǎo)皇子人事的宮女。

    何澤:=血=!突然發(fā)現(xiàn)主子似乎未經(jīng)人事,他……他……世界真是太糟糕了!

    “隨便找個地方安置了,等婚禮過后譴送回宮!”陸禹淡淡地吩咐道。

    耿嬤嬤不愧是個最會揣摩主子心思的人,心里自動翻譯了這話:隨便找個犄角旮旯放著,別讓她們出來礙他的眼,等他新婚后,便將她們送走。

    雖然耿嬤嬤也覺得這些教導(dǎo)人事的宮女極為必要,但她是個規(guī)矩的,不會質(zhì)疑主子的決定,應(yīng)了聲是,便去忙碌安排了。

    何澤這個多事的侍衛(wèi)湊到院子外瞧了瞧,發(fā)現(xiàn)那兩個宮女長得還真是天香國色,安貴妃作為母親,自然不會委屈了自己兒子,至于兒媳婦的意見,沒在她的考慮范圍內(nèi)??上О操F妃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小毛病,那兩個美人兒在他眼里,估計就跟個兩個男人差不多。

    何澤再次憂心忡忡地表示:主子這些年來清心寡欲的……不會不行吧?真揪心……

    在陸禹終于繪制好一幅丹青時,何澤端著茶點進來,猶豫了很久,終于貼心地詢問道:“王爺,屬下去找些避火圖給您過目一下吧!”

    作為一個好下屬,他要隨時為主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陸禹抬頭看他,俊美的臉龐宛若上好的美玉,穿著一襲淡紫色繡青竹的直裰,貴氣而清雅,一雙點漆似的雙眸,清棱棱的,更為他添了一種出塵淡泊氣息,泠泠然如謫仙,不容褻瀆,讓何澤突然覺得自己剛才那話簡直是對他的褻瀆玷辱。

    陸禹一撫袖,清雅淡然,一派君子皎皎如明月般清輝,點頭道:“好!”

    “……”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婚禮!=v=

    ☆、第73章

    心理建設(shè)做好了,嫁妝也準備好了,婚禮也準備得差不多了……阿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準備好了面對未來的日子了。

    不過在催妝前的一日,公府的三位老太爺又差點打了起來,原因也同是出在阿竹的嫁妝上。

    先前三老太爺便說過,嚴老太爺既然舍不得老太君用自己的體己給阿竹搭嫁妝撐面子,那么便由他來出。老太君活到這歲數(shù)是有些體己的,這體己比之公府其他人不僅不差,還有好多積年的好貨色,嚴老太爺一直虎視眈眈,認為等老太君西去了,那些體已都是留給他的,要給個小丫頭自然不開心,就算那孫女以后是王妃,但若是侵犯了他的權(quán)利,他依然慪氣。

    而三老太爺繼續(xù)秉著“看著你過得不好我就開心了”的人生目標,竟然伙同二老太爺帶了人去摸走了嚴老太爺?shù)膸旆胯€匙,將嚴老太爺好些珍藏都搬走了,直接送去五柳院讓柳氏登記在冊,作為阿竹的嫁妝。

    其實公府中公所出的嫁妝原本就已經(jīng)不錯了,還有柳氏和嚴祈文為女兒準備的嫁妝,老太君用自己的體己補貼一些上去不過是為了讓阿竹未來不至于在妯娌面前因嫁妝一事被人小瞧,有沒有嚴老太爺?shù)亩紵o所謂。但三老太爺就是想要跟嚴老太爺對著干,看不順眼他想要牛干活又不給牛吃草的德行,便搞出了這么一遭。

    嚴老太爺?shù)弥约旱膸旆勘粌蓚€可惡的弟弟打開后,簡直是暴跳如雷,可惜腿腳還不利索,又被兩個弟弟帶來的人阻攔,任他如何叫囂,靖安公府的下人自然不敢對兩位老太爺動粗,于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體己被兩個不肖弟弟給搬走了。

    給未來的王妃孫女添嫁妝,這種事情大家喜聞樂見,所以即便虧的是嚴老太爺,眾人似乎也當(dāng)作瞧不見了。

    心中滴血的嚴老太爺繼續(xù)一抹老臉,拿著用來平衡身體的拐杖追著兩個弟弟打,整個慶暿堂一陣雞飛狗跳,連嚴祈華趕過去也沒法制止他們,最后只能讓人將慶暿堂封了,以免家丑外揚。

    老夫人聽說了慶暿堂的事情,越發(fā)的覺得老太君和西府的人偏心,東西兩府的姑娘那么多,卻唯有三丫頭能得到老太君和嚴老太爺?shù)捏w己貼補,這算什么啊?

    “咱們蘭兒的嫁妝也不能這么算了!”老夫人惡狠狠地對鐘氏道:“你幫蘭兒準備的嫁妝單子給我過目,到時候我要拿這單子去找老太君!”

    鐘氏聽得皺眉,她女兒只是嫁個尚書府的孫子,雖然未來的女婿有功名在身,但也不過是個舉人,且還未出仕,如何與當(dāng)朝王爺比?雖然女兒是沒有二房的殊榮,但她也不貪心,她知道女兒的德行,只盼著她以后與女婿和和美美地過日子,女婿將來有了出息女兒也能誥命加身,自然榮耀,不要像她和丈夫一般同床異夢,一生抑郁不歡。

    “娘,竹丫頭是王妃,為了咱們公府的面子,老太君方才會多搭些嫁妝給她,無論哪個姑娘若有這等際遇,老太君都不會偏心的?!辩娛蟿竦溃m然看到二房曬嫁妝時,她心里也有些羨慕嫉妒,卻也知道不是屬于自己的。

    老夫人仍是咽不下那口氣,抿唇氣道:“老太君不偏心誰偏心?你怎么總像根二楞木頭一樣啥都不爭?再不爭這府里還有咱們?nèi)康牡匚幻??怨不得祈賢不喜歡你,再如此下去,小心以后祈賢另納個新歡進門氣死你!”

    鐘氏垂下頭,這些年她已經(jīng)被丈夫的德行氣得差不多了,心里早就麻木了。

    老夫人心有不甘,等娘家人過府來打探消息時,便和鐘老夫人道:“嫂子,你可不知道這二房可真是要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瞧那嫁妝單子……嘖。”

    看老夫人一臉嫉妒羨慕的表情,鐘老夫人自然知道那嫁妝的份量,不過心里卻不以為意,幾年前秦王妃出閣,定威侯府可是搭了大半府的嫁妝,一路從西北運送過來,比之當(dāng)年的昭華郡主出閣時還要豐厚,成為京中一項談資。竹丫頭以后可是端王妃,老太君此舉能理解。

    鐘老夫人和老夫人聊了起來,鐘大夫人坐在一旁,有些心不在蔫,直到嚴青蘭過來請安,勉強露出個笑臉,便將她拉過來,撫著她的臉道:“好孩子,舅母很久未見你了,哪天有空去舅母家玩可好?你幾個表妹都極想你呢。”

    嚴青蘭笑聲清脆歡快,笑道:“過幾天三meimei要出閣了,到時候表妹們可以過來看她,聽說三meimei的嫁衣比當(dāng)初大jiejie的還要好看呢,是根據(jù)王妃的品級而縫制的?!?/br>
    鐘氏聽得嘴角抽搐了下,看著懷里天真無瑕的小姑娘,還真是不嫉妒的,和她娘和老夫人都不同,也不知道怎么會將她養(yǎng)得如此的單蠢。

    “我也好久沒有見你三meimei了,她現(xiàn)在忙著備嫁,也不好意思去打擾她?!辩姶蠓蛉死^續(xù)笑道。

    “舅母想見她么?要不我叫她過來吧?”嚴青蘭歪著腦袋道。

    鐘大夫人正欲回答,一旁的鐘氏已經(jīng)責(zé)備道:“你這孩子怎么這般不懂事,你三meimei這些日子忙得夠嗆,你舅母又不是外人,就不用特意叫她過來見人了。”

    嚴青蘭被母親責(zé)備了,愣愣地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眼發(fā)現(xiàn)舅母的表情有些奇怪,心下一堵。雖然她是單純了點兒,也不是不會看人臉色,發(fā)現(xiàn)好像舅母想要見三meimei,見三meimei做什么呢?她想不透舅母的用意,但母親從來不會害她的,便不再言語。

    鐘大夫人見嚴青蘭走了,越發(fā)的心不在蔫,連鐘氏問了她幾句話,都直接搪塞過去。等跟著鐘老夫人一起離開靖安公府時,鐘大夫人下意識望向靖安公府二房的方向,心里像是堵著一塊石頭般不舒服。

    回到永定伯府,鐘大夫人告辭了婆婆后,便往兒子的院子行去,不過去撲了個空,從小廝那兒得知兒子去了常山書院,只能恨恨地罵了聲什么。

    “夫人……”丫鬟明霞小心地看著她,不知她臉色為何這般難看。

    鐘大夫人皺眉想了會兒,直接進了兒子的書房,在小廝攔她時,怒道:“難道我這作母親的還不能進自己兒子的書房了?”

    小廝被喝斥得縮了縮脖子,最后只能無奈地看著鐘大夫人進去。

    鐘大夫人只帶了貼身丫鬟明霞進去,直奔書案前的一個廣口大花瓶,從中抽出一卷畫軸,展開看罷,畫卷上是一幅仕女撲蝶圖,上面的女孩兒年紀還小,但眉眼清麗,有些嬰兒肥的臉蛋卻是說不出的美麗無瑕,雖然繪畫得并不算如何出色,但畫中人的神韻抓得極好。

    鐘氏臉色一陰,差點厥倒。

    明霞眼角余光瞄到畫卷上的人時,也倒抽了口氣。自己少爺書房里有這等東西,不用說也知道原因了,她沒想到自家少爺竟然愛慕公府的小姐不說,而且還是個前途最光明的,若是教外人知道……明霞不敢想象。

    “去端火盆來!”鐘大夫人冷冷地道。

    明霞忙應(yīng)了聲是,便匆匆出去了,很快便端來了火盆,看著鐘大夫人將畫卷撕成幾瓣丟進火盆里,火舌瞬間便將火卷燃起,直到化為灰燼。鐘大夫人又在書房里搜尋了會兒,將所有的畫卷都燒完后,方若無其事地離開。

    書房里伺候筆墨的小廝探頭探腦,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家夫人的舉動,頓時欲哭無淚。他雖然不知道那畫卷上畫的是什么,卻知道少爺每回讀書前都會將之展開端詳一會兒,再小心翼翼地卷起收好,現(xiàn)下被夫人一把火燒了,少爺回來后會不會責(zé)罰他?

    到了掌燈時分,鐘祺方滿身疲憊地回來。

    當(dāng)書房里伺候的小廝過來告訴他自己母親今日的行為時,鐘祺忙奔去書房,當(dāng)看到廣口大花瓶上那些畫軸時,不由得失魂落魄,他清楚地知道,那幾幅他最喜歡的畫卷已經(jīng)沒有了。

    那些燒去的畫卷,就如同燒去了他曾經(jīng)所有的青春萌動的感情一般,讓他徹底地死了心。

    *****

    時間越來越近,嫁妝已在婚禮前的三天送去端王府了,當(dāng)時來催妝的人……不提也罷,靖安公府的人想來至今都有些心塞。

    瞧瞧這來催妝的娶親老爺是什么人?康王、周王、秦王……而康王更是個會鬧騰的,秦王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tài),竟然也來湊這個熱鬧,靖安公府可不覺得榮幸,反而覺得心驚rou跳。誰不知道現(xiàn)在朝堂上秦王和端王兩個年齡只相差一歲的皇子卻是風(fēng)頭最盛的,甚至私下隱隱有對峙之勢。

    幸好除了這些不在意料之外的人,流程還是禮部的人來主持的,倒是沒有出什么意外。

    催妝當(dāng)日的事情便不用多贅述了,很快便到了婚禮前夕。

    婚禮前夕,一家人用了膳后,阿竹好不容易將嚴青蘭嚴青菊這兩位打發(fā)走,便被鞏嬤嬤抓著去泡澡了,將她從頭到尾都刷了一遍。經(jīng)過這一個月的泡藥浴經(jīng)驗,阿竹已經(jīng)很淡定地將自己干扁豆芽菜的身材展現(xiàn)在三個老嬤嬤面前,不過只除了她們,對其他人,她還是不好意思的。

    洗完澡后,阿竹穿著一件便服,只在腰間束了根長帶子,勒得腰肢不盈一握,似要折了一般。伸手推開窗戶往外看了看,夜色深沉,府里廊下已經(jīng)掛上了燈籠,燈籠的光線將院外花木樹影弄得黑影幢幢,遠處的天空上掛著璀璨的星子,一閃一閃的,預(yù)示著明天會是個艷陽天。

    鉆石端了一杯牛乳過來,伺候阿竹喝下后,笑道:“今晚的星光真好,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