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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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山村,在晨光和雞叫聲中緩緩蘇醒。對面房頂?shù)臒焽枭巷h出縷縷炊煙,黑灰色的片瓦如魚鱗般整齊地排在屋頂,幾只白鶴在稻田中悠閑地走來走去。鄉(xiāng)村的早晨,由溫和而日復(fù)一日的柴火味道和流水涼絲絲的觸覺構(gòu)成,迎合著在風(fēng)中搖曳的玉米穗,緩緩地洗掉人身上的鉛塵和浮華。 李綺橙用冷水洗了個臉,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阿貴從小路走過來。他頭上的黃毛修整了下,看起來精神了些,只是人長得歪瓜裂棗,眼睛空洞無神。 正好席曄從屋內(nèi)走出來,“媳婦兒,早飯吃什么?” 李綺橙喂完小雞,去附近的馬方乾家那塊菜地里摘了兩個番茄。她把番茄洗好,拿給他看。 “沒打藥么?挺好。”席曄看了那黃毛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她回屋去燒了一鍋水,拿出手工面條丟進(jìn)去,又燙了兩塊豬rou,把番茄和了雞蛋炒得香香的做成醬汁澆在面上,最后滴了兩滴麻油,把豬rou蓋在最里面,滿滿兩大碗擱在桌上。 席曄嘗了一口,連連稱贊:“媳婦兒做的就是好吃。” 她抿嘴一笑。席曄見她捧著比她臉都大的碗埋頭安靜地吃,便挑了雞蛋和豬rou放進(jìn)她碗里,“多吃點,你太瘦了?!?/br>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著繼續(xù)吃面。養(yǎng)豬場的工作不輕松,她的食量上來了,這一大碗面她解決掉都不在話下。席曄就樂意她多吃點,看她吃得香,自己食欲也好了,沒兩三下就把那碗面給解決了。 這是他吃過的一頓最舒心的早餐。 吃完早餐,養(yǎng)豬場也開始了一天的運作。席曄脫了外套,撈起袖子幫忙打掃雞舍。李綺橙喂完豬出來,看見他在掃雞的糞便,趕緊上前去阻止。 “真以為我有那么矜貴?”他挑眉,擦了擦汗,把襯衫扣子解開兩顆,靠在那邊的水缸上。太陽早就爬上了對面的山頂,火紅火紅的;這個時節(jié),已經(jīng)有早早地從地里鉆出來的知了在拼命聒噪。沒一會兒,李綺橙額上就浸出了細(xì)汗。 新來的實習(xí)工阿貴挑了糞出來,往兩人這邊偷偷地瞥了一眼,正好對上席曄冷硬的目光。他不憚,反倒賊眉鼠眼地往李綺橙臀部看去,頓時口干舌燥。 席曄把李綺橙換了個方向,低頭用手指劃了劃她的臉,眼神深邃。 臨近中午,馬方乾去買了飼料回來,小任從那邊仔豬那邊跑過來,氣喘吁吁:“小馬哥,那邊的豬舍被種豬拱倒了!” 馬方乾一瘸一拐地,聽到這話,趕緊放下飼料:“豬呢?” “在圈里亂拱呢!” 這邊的兩口子剛吃完飯,李綺橙還在洗碗,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見豬的嘶吼聲。她趕緊跑到豬舍去看,原來是那頭被她取名為“賤賤”的種豬發(fā)狂了。 賤賤用它那肥大的身軀把豬圈給拱了個洞,剩下的幾頭種豬都跑了出來,反倒是它,一個勁兒地在里面亂竄。馬方乾剛才去鎮(zhèn)上買飼料,結(jié)果被路上莫名飛出來的磚頭給砸了腳,現(xiàn)在腫了個包,動都嫌疼,只能站在外面干著急。這小任又是個白面書生,那里制伏得了這豬?更不用說黃毛阿貴。 沒過多久,席曄也聞聲趕來。馬方乾見他來了,趕緊說:“去把豬攔住??!” 他皺著眉頭:“你腦袋被豬蹄子踩了么?” 馬方乾知道靠不住他,狠狠地罵了句臟話。 那豬開始發(fā)狂,嘶吼聲越來越大。李綺橙趕緊扯了扯席曄的袖子,用眼神央求他。豬圈里還有豬糞,席曄放不下身段。她推他進(jìn)去,用手語告訴他,他要是把豬攔下了,她今晚就用嘴給他弄。 李綺橙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他二話不說就穿上工作服,進(jìn)了豬圈。 這番場景,要是讓他底下那千千萬萬的員工給看見了,定是要笑掉大牙的。平日里高高在上禮貌疏遠(yuǎn)的老總竟然進(jìn)了豬圈,竟是為紅顏一句話要做風(fēng)流鬼。 嘖嘖。 賤賤正處于狂躁的狀態(tài),屁股抵在墻角,頭仰上嘶叫著。席曄哪兒憚這區(qū)區(qū)畜生?他拿了繩子,戴好手套,緩步靠近那頭種豬。那豬好似有察覺,拱了兩下身子,要發(fā)起進(jìn)攻。一人一豬迂回較量著,幾分鐘后,席曄抖了抖繩子,虛晃了兩下,那畜生按捺不住體內(nèi)的狂躁,在地上磨了磨堅硬的蹄子,就往他那邊沖。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種豬往他這邊沖的時候,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下一秒,全副武裝的男人就輕輕松松地按住了豬的要害處。賤賤拼命嘶吼,席曄再度按住它的頭,兩三下就把它的蹄子給拴住了。 小任感慨一聲:“真是厲害啊,不來養(yǎng)豬可惜了?!边@三百來斤的大肥豬,竟然被他這么輕松地就制伏了,讓眾人驚訝之余,又覺得不可思議。 馬方乾頓時也對席曄刮目相看。他看見席曄襯衫里包裹著的結(jié)實手臂,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雖然他身體也壯,卻沒席曄的身手靈活。難怪李綺橙看上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剛才說的話,今晚一定要兌現(xiàn)?!毕瘯铣鰜砗?,意有所指地告訴李綺橙。 她哪里顧得上自己說了什么話,見他平安出來后,徹底松了口氣。李綺橙突然覺得后悔,剛才這么莽撞地把他推進(jìn)去簡直是沒腦子的行為。豬發(fā)狂可是會死人的,她怎么就沒經(jīng)過腦子,好好想想呢? 可看著席曄一臉春風(fēng)得意的模樣,她覺得好氣又好笑。這男人,到底是傻還是缺心眼兒? 把另外幾頭大肥豬趕回圈里后,李綺橙拉著席曄回到了平房里。 他洗完手,拿了新鮮摘的黃瓜啃。李綺橙在旁邊替他整理外套,他倒是像無事人一樣,啃完黃瓜后就去親她。她被他纏得煩了,又不想白日宣yin,便用手拉住內(nèi)褲不讓他剝。 “好,晚上再說?!彼戳搜弁饷娲萄鄣年柟猓上挛缧?。 屋里有點熱,李綺橙午休前去屋外的水缸前打了盆清水。正值阿貴從竹林那邊走過來,他用曖昧的眼神掃著她的胸、腰和臀,嘀咕著:“sao女人?!?/br> 李綺橙沒察覺,洗了個臉就推門進(jìn)屋了。 換了涼席的床睡起來還是悶熱感明顯,她翻了個身,正好對上席曄俊俏的眉眼。不知道他昨晚是不是沒睡好,下午睡得尤為沉,呼吸聲也又深又沉。她思考著今晚就把日記本的事情告訴他,可聽著外面的知了聲,午后陽光又催人眠,沒多久,她也睡著了。 一覺醒來,竟然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床邊已經(jīng)沒了人,李綺橙用手抓了兩下頭發(fā),出門去看。 門外,席曄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抽煙,黃狗蹲在他旁邊。煙霧繚繞,晚霞緋紅,襯得他的側(cè)臉尤為俊朗。她握住門把,心跳漏了幾拍。 這山,這水,還有這人,完全是畫中的美景。 李綺橙走近他,他把煙滅了扔在地上,攬過她的腰,“睡飽了?也好,晚上蓄點力氣?!?/br> 真是兩句話不離這檔子事兒,也不知道憋了多久。她蹲下*身去,摸著勺子的頭。勺子是條母狗,脾氣還算溫順,比他家那哈士奇看起來要安靜不少。 他說了句:“這狗昨晚被播了種,要是生了小狗,給爺爺弄回去一條。他早就想養(yǎng)一條這種狗?!?/br> 李綺橙正想問他怎么知道,抬眼就看見他歪過頭,往豬場外面正在擺弄著手機(jī)的阿貴看去。阿貴也往這邊看過來,眼里帶了些不清不白的情緒。這讓她覺得極度不舒服。 “不給點顏色看看,還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蔥。” ☆、第50章 教訓(xùn)人渣 “不給點顏色看看,還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蔥。” 李綺橙聽到他這句陰森森的話,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來。他重新點燃一支煙,拿了打火機(jī)在手機(jī)拋,側(cè)臉繃得緊緊的。勺子似聞不得煙味,夾著尾巴就往豬舍的方向跑了。它跑到黃毛的不遠(yuǎn)處蹲著,黃毛伸出手去逗弄它。 席曄往那邊看了一眼,勺子耷拉著耳朵任由阿貴擺弄。 臨近六點半,他抽完煙,拉過李綺橙往馬路上走:“走,去鎮(zhèn)上吃頓好的。” 李綺橙指著豬場,想和馬方乾打個招呼。他攬著她的肩,“我和他說過了。” 她這才放心了。 坐著他的車到了鎮(zhèn)上,李綺橙這才驚覺小鎮(zhèn)的變化。鎮(zhèn)政府旁邊正在修建一個廣場,旁邊似乎在規(guī)劃著小區(qū)。不過就兩三個月的時間,她竟然覺得這里的變化比過去五年都要大。別的小鎮(zhèn)都是在衰落,而這里似乎注入了一股新鮮血液般,朝著蓬勃的方向發(fā)展。 她朝身旁的男人看去,覺得這肯定和他脫不了干系。 兩人又來到第一次吃飯的地方。席曄點了啤酒鴨和糖醋魚,又點了些清淡的時蔬。李綺橙則要了些養(yǎng)胃的菜。期間,陸陸續(xù)續(xù)有修高速路的工人來這邊吃飯,后來還來了兩個領(lǐng)導(dǎo)模樣的中年男人。 兩人坐在偏僻些的角落,安靜地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那邊桌子的人卻跑了一個過來,態(tài)度恭恭敬敬:“這不是席總嘛!” 李綺橙往對面看去,只見那些人舉著酒杯在劃拳,胡吃海喝的,滿臉通紅。席曄在g市是舉足輕重的人物,這邊的人認(rèn)識他也不甚奇怪。她怕他被他們拉去喝酒,到時候又得喝得不省人事。他被灌黃湯時候的無賴樣子她算是領(lǐng)教過,可實在是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 那人果然想把席曄拉過去喝酒,可誰知他沒那個心思,也不肯賞臉,一臉冷淡。尷尬之余,那人便識趣地退回去了。 李綺橙松了口氣,喝著清湯,慢慢地吃不下了。 他卻一直坐在那里,不肯去結(jié)賬,眼神一直凝著同一個地方。李綺橙以為他沒帶錢包,便起身,想著自己去付錢。 “先坐會兒。”他看著窗外的街道,頭也不回地拉住她。 臨近天黑,兩人才出了飯館,慢吞吞地在街上走著。 小鎮(zhèn)的街道并不長,來來回回十分鐘不到就走完了。席曄扣著她的十指,時不時用拇指磨磨她的掌心。他好似很享受這種感覺,也不在乎鎮(zhèn)上人的眼光,看李綺橙的眼神熱烈而纏綿。 走著走著,李綺橙就發(fā)現(xiàn)方向不對了。 停車的地方就在公交車站,席曄卻拉著她往旅館的方向去。這個旅館還是幾個月前他們住過的那家,她以為他要住這邊,有些不樂意。 他也沒解釋,只是拉著她去旅館樓下的便利店買了兩瓶水,又在外面站了會兒。 大約十來分鐘后,一個穿著校服、扎著馬尾,長著清純瓜子臉的女孩兒來到商店里,在貨架旁轉(zhuǎn)了兩圈,最后拿了一盒避孕套去結(jié)賬。 李綺橙見到這女孩兒,那天的記憶猶如走馬燈般清晰浮現(xiàn)。她歪過頭,看見席曄揚起唇角。 她有些猜不透他的用意。 直到席曄將那個女孩兒堵在旅店門口。 “怎么,想搞3p?那得加錢?!迸航乐谙闾?,態(tài)度玩世不恭。許是記著那天的仇,她看兩人的眼神不屑而輕蔑。 聽到這些傷風(fēng)敗俗的話,李綺橙臉色微沉。席曄倒是沒多大反應(yīng),只是告訴她:“有生意,做不做?” 李綺橙瞪大眼睛。 “什么價?”女孩兒在四周看了看,隨口問。 “不用你賣,只是跟我們?nèi)€地方。” 聽到這話,她總算是給了個正眼。 “什么地方?” *** 馬方乾今晚回家睡去了,因王蘭回了娘家,他得把屋守著。養(yǎng)豬場就只亮著平房一盞燈。 從遠(yuǎn)處看,那間小屋充滿誘人的香氣。 阿貴躲在那棵大樹下,起了邪念,回想起昨晚的場景,渾身都燥得慌。他昨晚偷聽了墻角,雖然沒看到什么香艷的東西,可光聽聲音就夠*了。 他準(zhǔn)備今晚又去看看那sao娘們兒。 月亮躲進(jìn)了云層里,四周黑魆魆的,像是蟄伏了未知的邪物。晚上十一點左右,阿貴見屋內(nèi)的燈滅了,下面一緊,夾著雙腿就沿小路往豬場的方向走。 還沒走近,燈又亮了,他鬼鬼祟祟地躲在草叢里,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門被推開了,穿著黑襯衫的高大男人從屋里走出來。沒多久,細(xì)腰豐臀的女人拿著一件外套跑到門口。男人折返回去,一男一女在門口親熱了一陣,好半天后男的這才離開。直到公路上傳來車子的啟動聲,阿貴這才把頭從草叢里抬起來。 半個小時后,那間屋子的燈又滅了。 阿貴渾身燥熱,褲襠里的東西早就按捺不住,這么一來,他便管不了那么多。 反正都是個隨便給人上的女人! 他佝僂著腰往平房的方向走去,走到屋檐下,又把勺子的狗鏈給解開。之后看了看四周,確認(rèn)沒人后,咧開嘴猥笑了兩聲。 做完這一切,他在門口徘徊了幾分鐘,又透過窗口往里看。窗簾沒拉實,隱隱可以看見床上冒起的身體。 “媽的!” 漸漸地,他腦海中的念頭越發(fā)清晰。最終,阿貴敲響了那扇門。 他連著敲了幾下,聲音仿佛帶了暗示般,規(guī)律十足。阿貴在某些地方學(xué)過,這種情況,少婦是不會拒絕的。她們通常都是饑渴難耐的,應(yīng)該很歡迎他這種年青。 大約三分鐘后,屋內(nèi)傳來拖鞋和地面摩擦的聲音。阿貴站在門口,搓了搓手,等著門開那一刻。 “吱嘎”,那扇門逐漸對他打開,一股女人特有的柔軟香氣迎面撲來。他還沒來得看清眼前的人,便一個步子跨上前,摟住身材嬌小的女人。 “好jiejie……小sao*貨……”他揉著她的胸,見她沒反抗,大膽起來,得意地將手伸進(jìn)女人的內(nèi)褲里,沒多久,那里就濕答答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