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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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瑤拍了她一下:“反正,以后不可如此莽撞了,起來吧,老太君哪兒可擔心了一宿呢,也該過去讓老太君放放心。” 到了正院,老太君倒沒說什么,只是叫懷清陪著吃了晌午飯,說了幾句笑話就讓她回去躺著了。 懷清出去了,老太君方嘆了口氣:“這么個好孩子,也不知到是哪兒戳了皇上的眼,昨兒那場委屈,我都替這丫頭委屈呢。” 張 婆子道:“皇上也是個當?shù)?,這當?shù)臎]有不護犢子的,就算自己兒子是個混賬二賴子,在當?shù)难劾镆彩呛玫臎]挑兒,故此,有什么不滿意自然不會為難自己的 孩子,什么錯都的往別人身上推,六皇子同時求娶護國公府的姑娘跟懷清,皇上心里不舒坦,這口氣不能出在兒子身上,自然就是懷清姑娘了,說起來,皇上沒直接 為難姑娘,只賜了個木如意,也算給老太君面子了?!?/br> 老太君道:“我倒情愿皇上不給我這個情面,你別瞧懷清丫頭平常樂樂呵呵的,卻是個異常驕傲的孩子,便當年在鄧州的時候,何曾見過她跟昨兒似的,她那句藏愚守拙是無奈呢?!?/br> 張婆子:“這個六皇子,做事兒真不靠譜,先頭那樣兒還以為跟懷清姑娘成了呢,誰知去了一趟江南回來,就看上護國公府的姑娘了,真娶了那個悍丫頭有他的好日過呢?!?/br> 老太君道:“先頭我就不看好懷清跟六皇子,六皇子的性子不夠安穩(wěn),懷清呢,面上穩(wěn)妥,內里終究是個孩子,這兩人若到一處,好的時候自然好,一旦壞了還怎么過日子啊,倒是四皇子的性子配懷清正好?!?/br> 張婆子忙道:“老太君您這話兒怎么說的,懷清跟六皇子,皇上還不讓呢,能讓她跟了四皇子不成?!?/br> 老 太君道:“有道是姻緣天定,懷清跟六皇子之所以弄到這樣是有緣無份,而懷清跟四皇子,誰又說得準呢,我相信,皇上心里并不厭惡懷清丫頭,之所以如此,也是 想切斷六皇子的念想,得了,不說這些了,那丫頭昨兒喝多了酒,小臉兒都銹了,女孩兒家身子最是嬌氣,可不能這么糟蹋,你讓灶房給她熬點兒粥送過去,別傷了 胃?!?/br> 張婆子笑道:“老奴就知道老太君心疼姑娘,早吩咐下了?!?/br> 話音剛落,葉安一腳邁了進來,臉色頗有些為難的道:“稟老太君,六皇子又來了,現(xiàn)在前頭廳里頭呢,說要見懷清姑娘,大小姐使丫頭來說姑娘不見,可六皇子就是不走,說不見這懷清姑娘,今兒就不走了?!?/br> 老太君緊緊皺起了眉:“他還嫌那丫頭的委屈不夠大,怎么著,還來作什么?”站起來道“我老婆子過去問問他,還有什么臉來找懷清丫頭?!?/br> 抬腳就往外走,張婆子忙道:“小輩兒的事兒,您老跟著摻合不妥當?!?/br> 老太君哼一聲道:“有什么不妥當?shù)?,他爹不也摻合了嗎,我這個當祖母的怎么就不能摻合了?!闭f著已經邁腳走了出去。葉安跟張婆子對看了一眼,心里明白老太君的性子,勸不得,只得跟著去了。 慕容曦這會兒跟斗敗了的公雞似的,坐在椅子上,人都有些木呆呆的,不知道想什么呢,老太君進來了都不知道,直到老太君說了句:“老奴給六皇子見禮?!?/br> 慕容曦方回過神來,這一回神見是老太君,嚇的蹭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雖說老太君曾是父皇的乳母,算是皇家的奴才,可父皇視老太君如母,自己哪當?shù)闷鹄咸@一聲老奴呢,忙道:“老太君您這是要折煞老六了。” 老 太君道:“折煞什么,你是皇子,老婆子是皇家的奴才,這聲老奴,六皇子當?shù)闷穑徊贿^,老婆子是奴才,我葉家世世代代也都是皇上的奴才,卻有一個人她不是 奴才,老婆子雖當懷清丫頭是孫女一樣兒,到底不是葉家人,雖張家是寒門,卻是清白人家,她哥從科考出仕,官做得再小也是臣子,她不是皇上的家奴,沒得任六 皇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理兒?!?/br> 六皇子臉色白了白:“爺知她昨兒受了委屈,爺一宿都沒睡好,今兒就是想見見她?!?/br> 老太君道:“你見她又能如何,她昨兒的委屈怎么來的,六皇子難道不知嗎,你若為了丫頭好,從今兒起,離她遠遠的自然就好了,做什么還來找她?!?/br> 慕容曦苦笑一聲:“若能由的我自己就好了。” 老太君道:“由不由的你,老婆子不管,老婆子就知道那丫頭委屈了,那么心大的丫頭,昨兒委屈的嗚嗚哭,你不心疼,老婆子心疼,六皇子,就算老婆子求你了,往后遠著些吧,葉安送客?!?/br> 慕容曦后退了一步,喃喃的道:“嗚嗚的哭……她哭了?” 葉安道:“六皇子,請……”慕容曦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踉蹌著跑出去了。 張婆子忙道:“老太君您剛這幾句話是不是說的重了,回頭若是出點兒什么事兒……” 老太君道:“放心吧,能出什么事兒,就算六皇子想不開,還有他舅舅呢,韓章指望著他呢?!?/br> 慕容曦從葉府出來游魂一般的回了自己府里,一進來韓章就迎了過來笑道:“這一大早的跑哪兒去了,你快過來瞧瞧,這是內務府送來的東西,欽天監(jiān)選了臘月十八的日子,說那日上上大吉,宜嫁娶,盼了這么多年,終究你要成親了,舅舅也對得住你娘了?!?/br> 成親?慕容曦抬頭看著這些紅彤彤的東西,只覺刺眼非常,惱恨起來,過去摔得摔砸得砸,弄了個亂七八糟,等都砸的差不多了,頹然坐在椅子上看著他舅舅:“舅舅,爺后悔了,沒了那丫頭,爺還有什么,有什么啊……” 韓章叫人把東西收拾了,坐在他旁邊道:“你怎么糊涂了呢,等你當了皇上,莫說那丫頭了,什么不是你的?!?/br> 慕容曦搖搖頭:“你不知道那丫頭,她性子硬著呢,此時她定然恨極了爺,連面兒都不想再見,如何還會跟了爺。” 韓章道:“這世上哪有什么烈性女子,只要你足夠強,想要什么不能到手,女子更容易,便她性子再硬,難道不為她哥打算,只要你繼位,便為了她哥,她也不能跟你擰著,更何況,本來你們就兩情相悅,便如今受了些委屈,往后你對她一好,心不就軟了?!?/br> 慕容曦看著他:“舅舅,爺不想當皇上,不想繼位,當皇上有什么好,成天悶在宮里跟做牢似的,有什么意思?” 韓章臉色一變:“難道你想讓你母妃含冤九泉嗎?!?/br> 慕容曦頗有些掙扎:“即便為了母妃,也不一定非要繼位不可?!?/br> 韓章冷哼了一聲:“你母妃跟你meimei是因蘇毓敏下毒死的,可這背后的指使之人是誰,不用舅舅再跟你說了吧,想扳倒那位,報這個仇,除此沒有第二條路走,再說,便為了那丫頭也得這么做?!?/br> 慕容曦一愣,韓章道:“你知那丫頭昨兒干什么去了?跟誰在一起?” 慕容曦:“誰?” 韓 章冷笑一聲:“跟你的好四哥,四皇子慕容昰,兩人喝的爛醉,天都快亮了,才被你四哥送回葉府,你在這兒一心惦記著那丫頭,那丫頭說不定早攀上四皇子了,畢 竟四皇子是皇后所出的嫡子,那丫頭有心計呢,肯定覺得四皇子能繼位,她跟了四皇子,以后最差也是個皇妃,自然不見你了?!?/br> 慕容曦臉色一沉:“舅舅,爺不許你這么詆毀懷清,她不是這樣的人,她從不貪戀榮華富貴,她跟爺說過,如果能選擇,她情愿當一個郎中。” 郎中?韓章諷刺的笑了幾聲:“女人嘴里說的跟心頭想的從來不是一回事兒,她不這么說,你怎會喜歡上她。” 慕容曦蹭的站起來:“爺還有些事兒,就不陪舅舅說話兒了,舅舅清自便。”撂下話走了。 韓章知道慕容曦現(xiàn)在想不開,不過,想不開也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既上了這條船就得走下去,更何況勝算頗大,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葉兒往里頭望了一眼小聲道:“睡了?” 若瑤點點頭:“昨兒喝了那么多酒,鬧頭疼呢,剛吃了醒酒湯,我讓她再躺下睡會兒,六皇子走了嗎?” 葉兒噗嗤一聲樂了:“小姐您可不知道,六皇子是讓咱們老太君給趕走的,說的極不客氣,看來昨兒那檔子事兒,可把老太君心疼壞了?!?/br> 若瑤道:“莫說老太君,我都心疼的不行呢,這丫頭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皇上護著自己的皇子,別人家的姑娘就能這么肆無忌憚作踐不成?!?/br> 葉兒忙道:“小姐,皇上的是非可不能說。” 若瑤道:“我說的是這個理兒,算了,橫豎這一回絕了念頭也好,省的以后糾纏在一起更麻煩,對了,你去把這半年里我做的東西都收拾起來,回頭……”說著不免有些臉熱。 葉 兒笑著接口:“回頭張大人走的時候帶了去對不對,小姐放心吧,昨兒就收拾好了,小姐親手做的那些鞋,衣裳,還有扇套兒,荷包,襪子,汗巾一樣兒不少呢,都 是成套搭配好的,到時候一打開就能穿,不過,奴婢瞧著張大人穿不著呢,在南陽的時候,可是成天穿著官服,也沒那么多講究,出了汗袖子一抹就成了,小姐做的 這些有大半用不上呢?!?/br> 若瑤道:“身邊兒終歸沒個底細人伺候著,陳皮雖機靈到底是個小子,懷清又是妹子,不好張羅這些事兒。” 葉兒道:“聽小姐的話兒,莫非還盼著張大人跟前有個丫頭不成,小姐可別想不開,回頭真弄一個,小姐哭都找不著地兒?!?/br> 若瑤搖搖頭:“懷濟大哥不是這樣的人?!?/br> 葉兒嘆道:“若是小姐早點兒嫁過去,就不用再愁這些事兒了?!?/br> 若瑤臉一紅:“說什么呢?” 葉兒道:“奴婢可說真的呢,不過,聽夫人探老爺?shù)囊馑迹€要等兩年,姑娘今年可都十七了,再過兩年不都十九了嗎?!?/br> 若瑤問:“母親親口說的?” 葉兒點點頭:“夫人跟前的琥珀親口對我說的,聽見夫人跟老爺說小姐的事兒了?!?/br> 若瑤倒放心了,雖說之前模糊知道爹不再反對自己跟懷濟,沒得著話兒,終歸不踏實,如今到底落在了實處,當初,若瑤還想著此生都不能如愿了呢,如今心愿得償,晚兩年又怕什么。 正說著,忽聽懷清道:“放心吧,用不著兩年,jiejie必然是我嫂子了?!?/br> 若瑤見懷清走了出來,不禁道:“好好的叫你睡怎又起來了?!?/br> 懷清道:“睡不著,還躺著作什么,都這時候了,索性晚上再補吧,剛甘草說吏部的文書下了,疫情緊耽擱不得,三天后哥便要去上任。” 若瑤拉著她的手道:“那你留在京城唄,益州那么遠,又鬧瘟疫?!?/br> 懷清道:“你不擔心我哥啊,我要是去了,說不定還能幫幫哥,若我不去把我哥一個人丟在哪兒,不定要出什么事兒。” 若瑤不說話了,懷清好笑的看了她一會兒道:“等什么時候我哥爭氣點兒,把我的好嫂子娶回家,就再不用我cao心了?!?/br> 若瑤一張臉通紅:“人家這兒跟你說正經的呢?!?/br> 懷清嘆口氣:“我說的何嘗不是正經的,你放心,回頭我求求老太君,早些把你嫁給我哥,兩下里都省心了。” 若瑤道:“不說這個了,你這次去可真要當心了,四川可不比江南,易著濕氣,別回頭病了可麻煩?!?/br> 懷清歪歪頭:“jiejie是擔心我呢,還是擔心我哥,jiejie只管放心,有我這個大夫在,我哥一定全須全影的回來娶jiejie?!?/br> 懷清記得自己從揚州回來之前,余雋就跑四川去了,便想大略掃聽掃聽四川的疫情,那些官員上奏的話兒,只能給個耳朵聽聽罷了,當官的最善欺上瞞下,想知道真實消息還得找可靠的人,怎么去之前也得有點兒準備。 眼瞅要走了,今兒懷清便來了慶福堂,想尋大掌柜掃聽掃聽,不想她一進來,就看見可喜笑嘻嘻的立在哪兒,見了她利落的行禮:“奴才可喜給姑娘請安了。” 懷清一愣,想起那天晚上,頗有些不自在,半晌方道:“你怎在這兒?” 可喜心說,得,爺那天的心思都白費了,這位根本就往心里去:“我們爺說姑娘今兒指定得來慶福堂,讓奴才在這兒候著您呢?!?/br> 懷清心說,慕容昰倒是個地里鬼,自己來慶福堂都知道:“等我做什么?” 可喜兒:“我們爺說有個病人想尋姑娘過去瞧瞧。” 懷清撇撇嘴:“既如此,怎不去葉府?” 可喜道:“我們家爺說這時候最好避嫌,省的給姑娘惹麻煩?!?/br> 懷清不信的道:“這話是四皇子說的?” 可喜嘿嘿一笑:“姑娘明鑒,這是奴才想的,我們家爺哪會說這樣的話呢?!?/br> 懷清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兒,怎么說也欠慕容昰一個人情,去幫個忙也應該,想到此,點點頭:“那還不走?!?/br> 可喜大喜,本來還以為這位得別扭呢,不想這么痛快,忙顛顛兒的帶路上了馬車…… ☆、第99章 懷清下了車就看見等在一旁的慕容昰,仍是一身青衫,負手而立,別樣挺拔。見了自己除了目光閃了閃,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懷清這時候抬頭才發(fā)現(xiàn)眼前府邸的門樓子上有將軍府三個大字,懷清愣了楞,指著府門:“四皇子說的病人是將軍府的人?”慕容是點點頭。 懷清道:“既是將軍府怎不請?zhí)t(yī)?!?/br> 慕容是道:“王泰豐來了幾次,正是王泰豐推薦了你,說這個病或許你能治,老將軍托人情到了我這兒,不好推辭才勞煩姑娘走這一趟?!?/br> 懷清有些不明白,王泰豐推薦了自己,這人情怎會托到慕容是這兒,若拖也應該托到老太君哪兒吧,只不過懷清如今頗有些了解慕容昰了,這家伙惜字如金,不想說的,問了也是白費唇舌。更何況,既然都來了還糾結這些做什么,回頭叫甘草提著藥箱子,自己跟著慕容昰走了進去。 老將軍雖上了年紀卻仍聲若洪鐘,看得出來當年在戰(zhàn)場上一定是所向披靡的人物,軍人出身,說話不繞彎子,打量懷清兩眼道:“你這么個小丫頭會瞧病王泰不是忽悠老夫呢吧?!?/br> 懷清道:“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將軍怎就知道我不會瞧病呢,難道當郎中還有年紀的限制不成?!?/br> 一句話說的老將軍哼一聲:“小丫頭這張嘴倒是能說,雖無年齡限制,想來這瞧病跟當兵一樣,新兵蛋子干不成大事,非得有經驗的老將出馬方可打勝仗?!?/br> 懷清道:“老將軍的話雖有理,怎知在下就沒經驗?” 老將軍笑了起來:“你這丫頭看上去不過十六七,就算從娘胎里便學醫(yī),也不過十六七年罷了,更何況,怎可能從娘胎里就學醫(yī)?!?/br> 懷清歪歪頭:“認真算起來,就是從娘胎里開始學的,我太爺爺,祖爺爺,爺爺跟我爹都是郎中,我哥說我娘懷著我的時候,我爹就天天給我說湯頭歌兒,生下來剛會說話,頭一個說出口的就是湯頭歌兒,且,郎中雖說也看經驗,有時候也需天分?!?/br> 老將軍:“你倒是一點兒都不謙虛,既如此,那老夫先來考考你?!?/br> 可喜在一邊兒不忿了,本來嗎,將軍托了他們家爺,懷清姑娘才來將軍府的,這里頭有好大人情呢,來了不痛快的讓看病,倒難為上了,又不是考狀元,還得過主考這一關。剛要說話兒,瞧見爺?shù)难凵?,又憋了回去?/br> 懷清道:“老將軍若是問您老身上的病,也不用號脈,在下現(xiàn)在可告知,老將軍身體康健?!?/br> 老將軍哈哈笑了起來:“小丫頭倒會取巧?!?/br> 懷清道:“老將軍別忙,在下還有句話沒說呢,雖身體康健,卻有一處舊傷,至今仍困擾著老將軍,時不時的犯一回,便痛苦不堪,尤其陰天下雨的天兒,最是難過?!?/br> 老將軍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丫頭可知我這舊傷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