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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博弈在線閱讀 - 第70節(jié)

第70節(jié)

    營業(yè)員回頭一看:“這是展覽非賣品。您要喜歡這樣的,我們這里有很多?!闭f著她往旁邊的柜臺一指,里面擺著一溜兒的折扇,她拿出一把打開給江承宗看,“您看,一模一樣的?!?/br>
    “這是仿品,里面的是真跡吧?!?/br>
    營業(yè)員就笑了:“瞧您說的,這可是清朝乾隆爺用過的御扇,咱們這兒怎么會有真跡。都是假的,不過是放著好看罷了。時常有人看了這扇子就來問,買一把的不在少數(shù)。我看您長得眉目俊逸,配這把扇子再合適不過。”

    營業(yè)員說話甜甜糯糯,帶了點吳儂軟語的味道,說出來的話也像那個年代的人,帶了點古味。江承宗拿著那柄仿扇看了兩眼,又看了眼玻璃柜里那把,直覺有些不同。

    那一柄,有種古樸的味道,怎么看也不像是假的。他突然覺得,這個居水莊里似乎透著點詭異的味道。

    晚上六點,廖暉在居水莊最高規(guī)格的包廂請江承宗吃飯。

    兩人落坐后他先端起酒杯自罰三杯:“對不住對不住,沒想到你要來,讓你等這么久。這三杯我先干了,向你賠罪?!?/br>
    江承宗笑著不說話,眼睜睜看他灌了三杯下去,心里則在盤算著廖暉這個人。他看起來確實有從前有很大的變化。上次同學(xué)會的時候他私下里聽老同學(xué)們議論過,說他們兩個是兩個極端。

    具體的話他不記得了,大概意思是,他這么多年來幾乎沒變,依舊和從前一樣冷傲,除了多點錢之外。而廖暉則是班里變化最大的一個。從小那個木訥不善言辭的少年早已脫胎換骨?,F(xiàn)在的他老練世故圓滑,左右逢緣相當能干,不管是誰,哪怕是從前欺負過他奚落過他的人,只要他有心與你交好,都能處置得妥妥帖帖。

    他這樣的才能,江承宗打從心眼里佩服。因為他是永遠不可能成為那樣的人了。雖然自認為比年輕時世故許多,但大部分時候做事情依舊隨著性子來,怕麻煩少交際,除了真心相待的幾個人,其他人在他眼里不過是個符號。

    廖暉干了三杯之后臉色一點兒沒變,坐下招呼江承宗吃菜:“最近天氣熱,我特意讓人準備了一些涼菜,你嘗嘗。我記得你從前食量不大,吃東西喜歡清淡,現(xiàn)在還這樣嗎?”

    “還這樣。”

    那滿桌的菜顏色鮮嫩味道分明,不重油不重鹽,特別合江承宗的口味。他賣對方面子夾了好幾筷子嘗了嘗,最后放筷的時候沖對方一笑:“這些東西,你是吃不慣的吧。”

    “不瞞你說,還真有點吃不慣。我這舌頭算是廢了,吃多了辣的咸的,這種清粥小菜似的東西就吃不出味兒來了。其實挺沒福氣的,每天吃菜都在吃辣椒花椒味兒,食物本身的味道倒嘗不出來了。我真是羨慕你啊?!?/br>
    “羨慕我?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也沒必要再羨慕我?!?/br>
    廖暉連連擺手:“我算什么東西,跟你比差遠啦。上次同學(xué)會他們私底下議論我我都知道,我也沒什么好避諱的,我確實是靠老婆起家,這一點我走到哪里都承認。我老婆對我好我心里也記著,我們兩夫妻前起門來日子過得好就是了,管別人說什么?”

    廖暉的話聽著灑脫,實則還是有幾分落寞。但凡是個男人,都不喜歡讓人說靠女人起家,總覺得是傷自尊的事兒。江承宗明白廖暉心里的郁悶,也挺同情他。

    說起來他們兩個有相似之處,都是少年時家境貧寒奔中年了卻是咸魚翻身。所不同的是他靠是爹人家靠是女人。像他這種拼爹型的人家最多背后羨慕地說兩句命好罷了,像廖暉這樣的卻是有很多難聽話在那兒等著。什么吃軟飯啦被包/養(yǎng)啦賣身啦之類的話,江承宗偶爾聽到一耳朵,也只能一笑而過。

    再看今晚廖暉,像是三杯酒下肚人就有些發(fā)醉,臉色雖正常說話卻放開了許多,竟拉著江承宗吐起了苦水:“我這心里有時候煩悶,也沒人說道說道,難道你老同學(xué)過來,我知道你不是個愛背后嚼人舌根的人,這些話跟你說我放心?!?/br>
    “你忘了我是吃什么飯的了?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不怕不怕,你不是這種人。你雖然做新聞可你不賣新聞,不像這年頭有些記者,良心都讓狗吃了?!?/br>
    廖暉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仰頭喝干了。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你別以為我醉了,我清醒得很。這點酒對我來說不算什么。當初我是怎么被我老婆看上的,就是在酒桌上能喝。那時候我還在他們公司當個小職工,因為能喝酒總被經(jīng)理帶出去擋酒。有一次酒桌上她居然也在,不露聲色坐那里,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后來有個不識相的灌她酒,我一時看不過替她擋了幾杯,這緣分就這么結(jié)下了。所以我愛喝酒,喝酒對我來說能帶來好運?!?/br>
    他越說越來勁兒,最后竟直接端著酒瓶子,對著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一直喝到瓶底見光方才罷休。

    江承宗也不攔他。他看出來了,廖暉今天是有意把自己灌醉呢。他既有這個心他也不好阻攔,就隨他去了。也許有些話喝醉了更容易說出來。

    想到這里江承宗把面前的酒瓶往他那兒一推:“再來點?”

    廖暉笑了,伸出一根手指點點他:“好啊江承宗,你是真不怕我喝醉是不是。我是挺想喝酒的,有些話不喝點酒沒勇氣說。不過我還真不能喝醉。我要是醉了,就沒人告訴你溫榮光的下落了?!?/br>
    這話一出,江承宗臉上淡淡的笑意一頓,隨即又恢復(fù)正常。沒想到他竟是歪打正著,溫婉的父親在廖暉的手里,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廖暉見對方面不改色,有些不悅地擺擺手:“真是的,沒意思,還以為這么勁爆的新聞?wù)f出來,你至少得變變臉色呢。我說大帥哥大校草,好歹給個面子驚呼一聲吧。”

    “不好意思,我不大會演戲?!?/br>
    “真是不可愛。也就溫婉會喜歡你。那個溫榮光是溫婉她爸吧?”

    “是。我能問問人怎么在你這兒嗎?”

    “還不明白嗎?”廖暉點點江承宗,“我也在幫你爸做事啊。要沒有恒運的支持,我這居水莊能搞得起來?要知道當初這塊地皮多少人搶,副省長的兒子都看中了,還不是靠了恒運我才拔得頭籌。我打心里感謝你父親。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有幫他做點事情。”

    “包括軟禁溫婉的父親這類犯法的事情?”

    “哈哈哈?!绷螘熗蝗豢粗凶诖笮ζ饋?。因為笑得太過,面前的酒瓶都給打翻了,“我還以為過去這么些年你也變了呢,沒想到你還從前一樣單純天真。江承宗啊江承宗,翻開s市排名前一百的富豪,哪一個沒做些違法的勾當。你以為他們?nèi)几筛蓛魞??他們手里養(yǎng)著大把的法律團隊,為的是什么,你以為真是跟人打官司用?都是為了鉆法律空子罷了。也不就咱們市這樣,放眼全國也都一樣。你父親做的這點事根本不算什么。咱們一沒打溫榮光二沒餓著他,好吃好喝供著,比他在外面當流氓漢好多了。說起來這還是做善事呢?!?/br>
    江承宗挺想把面前的茶潑他臉上,但為了溫婉還是忍下了:“既是做善事,為什么還要把人關(guān)在這里,索性還給我不是更好?”

    “行,那就還給你?!?/br>
    廖暉的痛快再次出乎江承宗的意料。他卻不以為然,豪氣地擺擺手,“你爸住院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看來你也不是一般人?!?/br>
    “那當然,我跟蕭巖那種混混當然不一樣。我是個識時務(wù)的,恒運就是變天了,改朝換代的日子不遠了。我何必跟你過不去。我知道你跟溫婉好,她的父親我當然不會為難。我一會兒就讓人把人給你送過去。要不要我直接送回s市?”

    “不用,我會讓人來接?!?/br>
    “行,那就直接交給你?!?/br>
    江承宗端起茶抿了一口:“你這么痛快放人,有什么條件要跟我提嗎?”

    “條件當然有,但對你來說不難?!?/br>
    “是什么,想要跟恒運繼續(xù)合作?”

    “能合作當然最好。如果你看不慣我做事的風(fēng)格,不想跟我合作也沒關(guān)系。我只希望以后在生意場上你別給我下絆子就行。畢竟恒運財大氣粗我惹不起,你想要搞倒一個人或是企業(yè)太容易了。我們好歹同學(xué)一場,我求求你高抬貴手,好嗎?”

    江承宗并不打算接手恒運,當然也不會做什么為難廖暉的事情。事實上他承認對方說得有道理,這些人包括他的父親,私底下都不干凈。細追究起來誰也不比誰強。他搞得倒一個廖暉,難道還能搞倒所有人不成?他不是神仙也不是救世主,他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別人的骯臟事他不插手。

    但他不會跟廖暉說這么多,只微微頷首:“可以,你的要求我能做到?,F(xiàn)在我能見一見溫榮光嗎?”

    “當然可以?!绷螘熈ⅠR打電話給手下,讓他們把溫榮光帶過去。

    電話打完后包廂里有短暫的沉寂,兩人誰都不說話。廖暉低頭一個勁兒地喝悶酒,江承宗則悠閑地喝著茶。面前的菜沒人再動過,就像一幅幅擺放在那里精致的裝飾畫一般。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廖暉突然問:“你什么時候走,今晚嗎?”

    “怎么,要趕人?”

    “沒這個意思,我是在想你要不走的話,咱倆索性喝到天亮?!?/br>
    “我沒你這么好精神,累了一天我得早點睡。明天一早我就走?!?/br>
    廖暉沖他笑笑,舉起手里的杯子道:“那我敬你一杯,算是送送你?!?/br>
    江承宗也舉杯加敬他,茶放到嘴邊的時候他突然頓住,環(huán)顧一圈后道:“你這屋子裝修得不錯,光這些古董擺設(shè)就花了不少心思吧。哪里淘來的這么多的好貨?”

    廖暉本來正低頭喝酒,聽到這話眼睛一亮,不自覺地喝了咬酒杯邊緣。然后他抬起頭來,打著馬虎眼道:“哪里哪里,都是贗品,不值錢不值錢的。”

    江承宗心想,真的不值錢嗎?

    江承宗再次見到溫榮光的時候,不由微微一怔。

    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和他印象中的那樣實在相差太多。說是中年,可整個人看上去像快七十的樣子。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了,臉上布滿皺紋,皮膚曬得又黑又粗,兩只手伸出來沒有一塊好rou,就像長年在工地上做工的人那樣的手。

    江承宗本來心里挺恨他,看到他的一剎那心卻有些松動。他想起溫婉曾經(jīng)和他說過的話:“……我爸一直背著這個事情,日子過得越來越糊涂。剛開始的時候只是每天拉著我說,說對不起你對不起你mama。漸漸的他就有些古怪起來,脾氣變得陰晴不定,還老喜歡往外跑。那時候小柔出生沒多久,我和mama所有的重心都在孩子身上,忽略了對他的關(guān)心。而且他對孩子一直很好,我們就大意疏忽了,以為他只是偶爾碰到不順心的事情才那樣?!?/br>
    “再后來他就開始玩失蹤。剛開始是幾天,跑出去之后就沒了人影,頭幾回我們嚇得不行,立馬報警找他。過幾天他又自己回來了,跟沒事兒人似的。問他去哪了,他說去找工作。干了幾天覺得不合適就又回來了。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大概有半年多。他出走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在外面待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最后終于有一天,他一走就不回來了。我跟mama開始到處找他,可怎么都找不到。可以說整個s市我們都翻過來找了,周邊城市也去找過,都沒有他的蹤跡。我真沒想到,他居然一個人跑天津去了?!?/br>
    溫榮光在天津的這幾年到底干了什么,江承宗不用問也知道。單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過得不好。一個精神失常近六十歲的男人,沒有家沒有親人,除了當流浪漢還能干什么。白天撿破爛晚上睡橋洞,還要經(jīng)常被人驅(qū)趕。聽說流浪漢里也有強橫的,喜歡劃地盤,溫榮光這種外來的肯定沒少受欺負。以至于在外這幾年,他原本挺拔的背也彎了,人也瘦得沒形了。

    廖暉還算有人性,給他換了衣服洗了澡,理了頭發(fā)也剃了胡子。據(jù)說這幾天伙食也不錯,所以溫榮光看起來還行,除了老點瘦點外,還算有精神。

    但他依舊不是江承宗記憶里的那個慈愛的中年人。從前溫婉的父親自然不是這樣的,他長得不錯有點文化人的氣質(zhì)。因為年輕時當過老師的緣故,身上有知識分子的味道。他說話聲音不大喜歡慢條斯理,對老婆孩子那是好得沒話說,還會做飯做菜。當時在江承宗的心里,他完全符合一個好父親該有的條件。

    甚至有一段時間,江承宗真心希望能有一個這樣的父親。戀愛的時候他每次跟溫婉回家吃飯,都會跟溫父聊上幾句。兩個差了二十幾歲的人卻很有共同話題,在陽臺上泡一壺茶坐著聊聊時世聊聊人生,那真是一段愜意又舒心的日子。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正是因為這個男人太過愛妻子,最后竟會導(dǎo)致他母親的死亡。恨他嗎?肯定是恨的??珊捱^之后又剩下什么,江承宗一時竟有些想不透。

    他站在那里斟酌半天,沖溫榮光說了兩個字:“你好?!?/br>
    就像陌生人初次見面打招呼一般。溫榮光有一點反應(yīng),但只是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卻不說話。帶他來的人在旁邊解釋:“江主播,他一直是這樣的。無論我們怎么問他他都不說話。我們覺得他大概腦子……”

    那人說著指了指太陽xue,江承宗還沒說什么,溫榮光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兇狠地瞪著對方,那眼神像是要把人吃了一般。

    江承宗知道他聽明白了,看來溫榮光并沒有完全瘋掉,他還是有自己的意識的。但他肯定也和從前不一樣,或許記錯了一些事情,或許忘記了一些事情,甚至連溫婉母女都給忘了。

    這樣的人他該怎么帶去給溫婉看呢?她能接受嗎?

    他沒再和溫榮光說什么,因為來接他的人已經(jīng)到了。江承宗沒有猶豫,直接就讓人把他送回了s市。不管怎么樣,他都應(yīng)該盡快讓溫婉見到他。這是她的父親,盡管已經(jīng)變了樣。

    車子臨出發(fā)前他給溫婉打個電話,簡單說了這里的情況。溫婉拿著手機全身都在發(fā)抖,她并不知道江承宗這一趟出門是去找她父親,并且真的給找回來了。

    那一刻她激動萬分,又覺得十分抱歉:“對不起承宗,到最后還是靠你才找我回爸爸?!?/br>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溫婉,你欠我的太多,用下半輩子來補償吧?!?/br>
    “我知道。你呢,你也回來嗎?”

    江承宗頓了頓,回答道:“不,我再住一晚。”

    他跟溫婉說還有點生意要和人談,所以明天再回去。但事實上他只是不想回去。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在居水莊里走了一個下午,他竟有種奇怪的感覺。這里處處透著一股古意,仿古的味道做得相當?shù)氐馈S行〇|西看上去真的像刻上了時光的年輪,一點兒不像這個時代仿制出來的。

    他甚至覺得,有些像是真品。

    可這些東西又怎么可能會是真品。

    江承宗一個人坐在度假村的房間里出神,大概晚上十點左右,他突然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披著夜色走了出去。

    他沒開車也沒走遠,就在度假村里慢慢踱著步。初夏的夜晚風(fēng)有點涼,卻也十分舒服,吹散了一整個白天的暑氣。

    不知不覺間,他竟又走到了白天鄰河的那段長廊里。長廊前的店都關(guān)門了,旁邊有一個窄小的通道,方便人進出。他從通過過去,用手摸著長廊扶手,慢慢地走著。

    扶手的材質(zhì)用得很好,不是那種劣質(zhì)東西。事實上整個度假村的建造都很用心,小到長廊的扶手,大到大門口的那個影璧,全是用料上乘的東西。

    江承宗做富家公子沒幾年,眼力卻相當好,東西的好壞一眼就能看出來??吹贸鰜?,廖暉在這個度假村上花費了很大的心思,也投入了大筆的金錢,像是很重視的樣子。

    他的腦海里不自覺地又跳出了那些古董的樣子。他最近其實一直在研究古董。朝哥的走私集團一夜覆滅,快得他都來不及出手。那是他父親中風(fēng)前送給他的“禮物”,有著他一直以來的風(fēng)格。

    朝哥進去之后江承宗讓朋友打聽過他的案情,涉案金額很大,要出來不容易。要放以前搞不好要挨槍子。放現(xiàn)在也得把牢底坐穿。關(guān)于他走私的那些文物,江承宗通過關(guān)系也拿來看過一部分。很多都是國家珍惜寶物。

    當然他也不是專做國內(nèi)的東西,國外的文物他也倒?,F(xiàn)在國內(nèi)很多富豪好這一口,買方市場需求量很大。

    江承宗在研究這些東西的時候,自己也學(xué)了不少。他本就聰明,又過目不忘。朝哥清單里的那些東西全都記在腦子里。白天的時候靜不下心來,這會兒夜深人靜便于思考,他腦海里一下子竟出現(xiàn)了下午看到的那幅據(jù)說是乾隆爺用過的折扇來。

    乾隆爺?shù)恼凵炔恢挂话?,朝哥的清單里也倒賣過好幾把。在那些看起來差不多的扇子里,他一下子挑出了其中一幅,和下午看到的重疊在了一起。

    普通人可能會記錯,但他不可能。他自小記憶力過人,看過的東西絕不會記錯。要不然也不會在那樣艱苦的條件下,還能和溫婉并駕齊驅(qū),穩(wěn)坐第二名的寶座。那把扇子他不僅看過玻璃柜里的,還看過營業(yè)員手里的仿品,簡直再熟悉不過。

    于是他的腦海里不經(jīng)意地冒出了一個念頭。朝哥弄來的文物最后落入了廖暉的手里,會有這種可能性嗎?

    如果真是這樣,廖暉問朝哥買的時候知道那是走私來的嗎?其實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江承宗再天真也知道這里面的門道。這種東西市面上根本不會公開發(fā)售,都要通過關(guān)系人才行。廖暉能爬到今天這個地步頭腦肯定不簡單,他會不明白這個?

    可他明白還是買了。

    江承宗在長廊中間一站,望著對面的一排房子出神。那是仿古做舊的房子,黑瓦白墻連成一片,墻上還有斑駁的污漬,就像改革開放初始那些江南小鎮(zhèn)一樣。白天站在這里的時候,潛意識里甚至能看到水鄉(xiāng)的阿婆搖著船緩緩駛來,船頭的幾個大筐里還擺放著鮮嫩的紅菱。

    可夜晚再看這排房子卻不是這種感覺。江承宗沒去過那里,事實上似乎沒有通往那里的道路。白天在這里的時候他聽一對情侶在問導(dǎo)游,對面是什么地方能不能過去看看。導(dǎo)游說那是一排做假的房子,只是為了配合這河景才建的。因為只做觀賞用建得不是很牢靠,既不能住人也不能觀賞。

    江承宗兩只手擱在扶手上默然出神,恍惚間他突然覺得像是有一人影從對面的墻根處閃過。初始他以為是天太黑產(chǎn)生的錯覺,剛想起身繼續(xù)走,那個身影竟又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