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非常生氣
賀文杰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們,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 難道……難道安然說的都是認真的,她對他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感情。 如果說從前他是認定安然是在生他的氣,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的話,靳逸塵的出現(xiàn)徹底瓦解了他所有的信心。 至于安文庭,也終于明白康奇集團為什么要單方面解約,靳越為什么要放出永不合作的話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靳逸塵看上了安然! 周月琴母女兩個恨得咬牙切齒,不明白安然為什么能這么好命,被賀文杰拋棄后竟遇到了更優(yōu)秀、強大的靳逸塵。 “看來你們都沒有把我說過的話放在心上……” 看了一晚鬧劇的安老爺子終于發(fā)聲了:“從今天開始,安琪不再有繼承安氏的資格!” “爸!” “爺爺!” 老爺子石破天驚的決定讓安文庭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但老爺子態(tài)度堅定,根本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趁著我身子骨還硬朗,我就讓你們都看看,我說的話還有沒有威信!” 安琪這想起老爺子說過,誰若是將照片的事情泄露出去半個字,那就永遠失去繼承安氏的資格。 她一心只想讓安然身敗名裂,卻忘記了這件事情。 “爺爺,不是我……” 安琪想要狡辯,但老爺子冷漠的打斷了她:“沒用的話就不必再說了!” 看都不再看兒孫們一眼,毫無留戀的離開。 “爸,爺爺他怎么能這樣?”安琪著急上火的報怨:“我是他唯一的孫女,他怎么能這樣對我?” 平生第一次,安文庭覺得這個女兒怎么會這么愚蠢? 想要打壓安然,若是能將她打的永無翻身之地也是本事,可現(xiàn)在呢?還沒弄清楚照片是怎么回事就瞎鬧,反而讓安然大出風(fēng)頭,也讓安家徹底和靳逸塵結(jié)下了怨。 以后t市誰還敢再和安氏合作? 現(xiàn)在就連手里原本能占優(yōu)的股份繼續(xù)權(quán)也被老爺子給剝奪了,他在安氏辛苦經(jīng)營幾十年,就這樣化為泡影了。 “別再說了!” 煩燥的他第一次對安琪大吼:“見過笨的,可就沒見過你這么笨的,簡直……簡直是愚不可及!” 其實他原本是想說蠢的像豬的,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改了。 向來被視若掌上明珠的安琪是完全被罵蒙了,呆呆的站著不知該說什么。 安文庭實在懶得看她,叫上賀文杰一起離開。 “這件事你怎么看?”安文庭想要聽聽賀文杰的意見。 “解鈴還須系鈴人,事情鬧成這樣不可收拾,恐怕只能讓然然出面調(diào)解了?!?/br> 安文庭不知在想什么,許久之后才長嘆了一口氣:“我何嘗不知道只要安然一句話,所有的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可是……” 他沒有再往下說下去,但賀文杰明白他的意思,安然和安然的仇恨是根本不可能解開了,所以就不必奢望她能為他們說話。 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原本沮喪的安文庭突然兩眼放光的盯著賀文杰,讓他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爸……” 安文庭走到他面前,眼中燃著希望:“現(xiàn)在能幫我解決一切的就只有你了!” “我?”賀文杰不解的指著自己,實在想不出能幫到他什么。 “你和安然多年的情分不可能是假的,只要你能讓她看到浪子回頭的決心,就算對方是靳逸塵,相信她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安少庭還是了解安然的。 她其實是個極其重情的人,而且對名利這種東西是真的看的極淡,更重要的是還死心眼兒,一條道走到黑。 要不然那么多年也不會苦著自己供賀文杰讀書。 要知道那些年老爺子可是沒少為她的事情cao心,沒少給她精心挑一些家世好的青年才俊,可是她一個也看不上眼,一心一意的等著賀文杰回來。 所以他堅信,只要賀文杰能出手,安然就一定會被他牽著鼻子走。 沒想到安文庭竟然打的是這種主意,賀文杰還真是備感吃驚,畢竟他對安琪這個女兒是真的疼到骨子里去的。 “爸,我已經(jīng)在和小琪訂婚了。” 在安文庭的默許下重新去追回安然,雖然對他有著致命的誘惑力,可是在沒有得到安氏之前,他絕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誰知安文庭厭煩的擺了擺手:“你自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小琪那邊你不必在意?!?/br> 說著拍著賀文杰的肩膀,鄭重的說道:“文杰啊,我們能不能把安氏握在自己手里,一切可就看你的了!” 看賀文杰還在遲疑,知道他擔(dān)心的是什么,所以便出言承諾他:“你放心,就算小琪要跟你鬧,還有我在呢!” 似是在認真的考慮著,安文庭也不催促,耐心的等待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文杰眼神堅定的說道:“爸放心,為了您和安氏,我也一定會說服然然幫忙的!” 翠雍城中的安然自然不會料到他們又將主意打到了她的頭上。 “騙子,你放開我!” 因為牛郎身份的事情,備感受到欺騙怕安然一路上都不理會靳逸塵,還嚷嚷著離開。 無計可施之下,靳逸塵只能將她不安分的雙手舉過頭頂用領(lǐng)帶給綁住。 “別鬧,不上藥的話明天就腫了?!倍自诖策呅⌒慕o她上藥的靳逸塵柔聲安撫著她。 “殘了也不勞您塵大少cao心!” 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安然就是能想到他小心專注的表情,還有他的手指捏著她的腳踝,竟讓她覺得身體里有股莫名的電流亂竄。 可就算如此也沒辦法取代她心底的憤怒。 讓她在意的不是他刻意隱瞞身份,而隱瞞真實身份背后的動機。 難道是怕她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后會厚顏無恥的纏上他?畢竟……畢竟他們之間發(fā)生過最親密的事情,所以他一定是怕她借此向他求負責(zé)嫁進豪門。 這才是最讓她受傷的! 上好藥后,靳逸塵站起來,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俯身認真檢查著她額頭的傷勢。 帶著薄荷清香的溫?zé)釟庀⑷粲兴茻o的噴灑在安然的臉上,讓她原本就因為生氣漲的通紅的小臉像是沸騰了一樣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