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我就當(dāng)景修哥哥在稱贊我了,咱們快點去宮里吧,別讓母后等急了?!蔽坐P兒又靠近了景修一些。 她明白,景修現(xiàn)在對她有很多的恨意和埋怨,但是她相信,用不了多久,景修的心就會和她在一起。 今天,他不就回來了嗎,而且,他不再那么帶著恨意地喊她“巫鳳兒”,而是變成了以前的“鳳兒”。 雖然,兩個人之間還有很多的誤會和隔閡,但這些都是小問題,她巫鳳兒有著會令天下男人瘋狂的容貌和身體,更懂得如何掌控一個男人的心,所以景修遲早都會心甘情愿地把一切都交給她。 一個月后,巫翎兒見到了魏梓珍、魏梓蝶兩兄妹,她不明白巫鳳兒為什么讓她去幫助這樣一個女人,她看起來似乎沒什么特別。 “你就是巫族的使者?”魏梓蝶正在家里忙著繡嫁衣,雖然她和四皇子之間的事情并不是你情我愿的,但她的清白被他毀了,那么自己就一定要嫁給他。 “我可不是巫族的普通使者,別以為什么人都能請得動我!”巫翎兒有些蔑視地看了一眼魏梓珍和魏梓蝶說道。 自從走出深谷之后,她覺得外邊的世界真是太美好了,她并沒有打算做完這一件事情就離開。 “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魏梓珍看出巫翎兒的確不是前一次來的那種普通的巫族使者,她身上的傲慢之氣是天生的,不是她特別有本事,就是她在巫族的地位和身份不一般。 魏梓蝶見魏梓珍對巫翎兒的態(tài)度很是謙卑,疑惑的同時也有對巫翎兒的反感,巫族雖說很神秘,但一向是正極大陸被嘲笑和忌諱的一族,他們只會活在陰暗的角落里,就像那些討厭惡心的老鼠一樣。 魏家兩姐妹對自己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讓巫翎兒在心中對她們進行了比較,看來魏梓珍的確是個聰明人,而魏梓蝶不過是草包一個。 “我叫巫翎兒,是巫族族長的女兒。”巫翎兒傲慢地說道。 巫鳳兒也是巫族族長的女兒,那眼前的巫翎兒不就是她的meimei。于是,魏梓珍態(tài)度更加親和,笑著說道:“原來是巫族圣女的meimei,怪不得容貌氣度不凡,是梓珍眼拙了?!?/br> “什么巫族圣女的meimei!我是我,她是她,不要隨便把我們放在一起比較,我娘就生了我一個女兒!”魏梓珍一提到巫鳳兒,巫翎兒眼中就有了惱意,說話也更為不客氣了。 魏梓珍腦筋轉(zhuǎn)的很快,原來這巫翎兒和巫鳳兒并不齊心,而且聽起來她似乎很討厭巫鳳兒。突然,她想起那晚遇到的黑衣女人,那個人會不會就是眼前的巫翎兒? “對不起,梓珍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巫姑娘以前是不是來過楚國?”魏梓珍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巫翎兒發(fā)現(xiàn)魏梓珍看她的眼神和對她的態(tài)度都和剛才不一樣了,她可不是魏梓蝶那樣的草包,于是也輕哼一聲反問道:“這與我們今天要做的事情有關(guān)嗎?” 巫翎兒的故意隱瞞反而讓魏梓珍有些確定她可能就是那晚拿著刀子出現(xiàn)的黑衣人,只是聲音有些不一樣,或許是她改變了自己的聲音也不一定,看來,她要多留這位巫族的使者在楚國幾天,這樣才能弄清楚她想要的答案。 “沒關(guān)系,只是覺得巫姑娘說話坦率直白,梓珍很喜歡像你這樣爽朗的人,不知道巫姑娘介不介意做個朋友,多在舍下留住幾日,也讓梓珍一盡地主之誼?!蔽鸿髡湫χ苁钦\懇地說道。 巫翎兒正愁找不到好借口繼續(xù)留在楚國,既然魏梓珍都“替她”想好了,那她就多留幾日,好好在外邊玩一玩。 “好呀,我也想看看楚國都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巫翎兒看著魏梓珍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不過,楚國的冬日能看的美景不多,等到明年春暖花開之時,我們可以泛舟湖上,還可以賞花春游,到時候巫姑娘可一定要多賞臉?!蔽鸿髡浣涌谡f道。 “嗯!”巫翎兒有些盛氣凌人地答了一聲。 到了晚上,魏梓珍把魏梓蝶和四皇子同時約了出來,然后在兩個人喝的酒中放了迷藥,上次巫族使者封存兩個人的記憶時,她就在旁邊,但這次巫翎兒卻讓她把兩個人迷暈,然后給她送到一個山洞里去。 只是,當(dāng)魏梓珍把兩個人送到之后,巫翎兒卻讓另一名使者把她先給送了回來。 第二天清晨,四皇子躺在一家酒樓客房里,而魏梓蝶躺在自己床上,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在魏梓珍為巫翎兒準(zhǔn)備的院子里,巫翎兒坐在裝飾華麗的房間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終于明白魏梓珍為什么要把自己meimei和楚國四皇子的記憶給封存住了,原來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好玩。 “巫姑娘,這是我一早去祥云軒給你特意挑選出來的首飾和胭脂水粉,希望你不要嫌棄才好?!蔽鸿髡鋷е鴥蓚€丫鬟走進了院子,然后親自把花重金買回來的首飾珠寶和胭脂水粉送到巫翎兒的面前。 巫翎兒久在深谷之中,哪見過那么華美的首飾和胭脂,當(dāng)即就有些愛不釋手,不過她也知道,魏梓珍這是在討好她,現(xiàn)在她手里握有她的把柄,可她應(yīng)該還不知道,看來以后這個女人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放這吧!你meimei和四皇子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了,我已經(jīng)完全封存了他們的記憶,以后不是幻術(shù)高于我的人,是沒辦法幫他們解開的。”巫翎兒看著魏梓珍有些故意地說道。 原本放下的一顆心又被巫翎兒給提了起來,魏梓珍看著她問道:“不知道巫族之中誰的幻術(shù)會比巫姑娘高呢?” “只有一個人,不過這個人是誰,我可不能告訴你,呵呵!”巫翎兒有些欲蓋彌彰地笑著說道。 就算巫翎兒不說,魏梓珍也已經(jīng)猜到了,那個人就是巫鳳兒,她可是因為巫術(shù)最高才被選為巫族的圣女的。 她魏梓珍雖然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文弱女子,更不懂什么巫術(shù),但想要將她掌控在手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誰是誰的棋子,還不一定呢! 時間一晃到了正月初七,這天是納園開工的第一天,也是啟軒國、吳國和尤撻國諸小國一起朝楚國開戰(zhàn)的第一天。 在其他大小國家看來,經(jīng)歷過三年大旱和重文輕武的楚國是最好入口的一塊“肥rou”,所以,這些國家明爭暗斗之下又很有默契地結(jié)成了“盟約”,那就是先把楚國給吞并瓜分了,然后他們再來決定誰才是“老大”。 楚國邊疆告急,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全都惶惶不可終日,征兵令一改再改,十室九空。 “阿爺、阿公、爹,我已經(jīng)決定了,我要去當(dāng)兵!”正月十五這天,老臨家一家人好不容易湊在一起吃了團圓飯,但是臨青禾卻突然提出要去邊疆當(dāng)兵打仗。 “五郎,你說什么,阿爺我沒聽清!”臨青禾的聲音很大,臨遠山自然是聽到了他說的話,只是他不想相信。 “阿爺,我要去當(dāng)兵!”臨青禾又大聲地說道。 “不行!”屋子里一大半人都表示反對,另一半則是沉默。 “我要去當(dāng)兵!”臨青禾幾乎是很執(zhí)拗地再說了一遍。 “五郎,別人想躲都躲不掉,你怎么還傻得要去打仗,刀劍無眼,你這不是要找死嗎!”葉氏生氣地看著他訓(xùn)斥道。 “我知道!阿奶,我不是心血來潮,我想了很久,上陣殺敵是我現(xiàn)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迸R青禾堅定地說道。 “不行!你以為現(xiàn)在還是當(dāng)年你逃家去出海的時候嗎!沒錯,你是長大了,翅膀硬了,可也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的,這個家我還做主,你不能去!”臨遠山脾氣也上來了。 “阿爺,我一定要去!”就和當(dāng)年去出海時的決心一樣,這次臨青禾的決心更大。 現(xiàn)在的云州也許是安全的,可以后呢?當(dāng)敵國的鐵蹄毫不留情地踏進來的時候,楚國將沒有地方是安全的,也許臨青溪的曼陀羅山莊固若金湯,可當(dāng)所有的刀劍都指向這里的時候,她又能堅持多久。 他不想像縮頭烏龜一樣蝸居在自己的殼里,然后等到別人一腳把他踩碎,就算所有人都說他傻,說他天真,他也要勇敢地去拼一次,就算馬革裹尸,他也毫不在乎。 臨青禾就像真得魔怔了一樣,無論誰勸他,他都不為所動,當(dāng)天晚上就收拾了行裝,哪怕葉氏和穆氏以死相逼,他也強忍著沒回頭。 這樣決絕的臨青禾,讓臨青溪想起當(dāng)年他和臨青飛一起出海前的情景,只是這次,臨青禾沒有邀請任何人和他同行。 他自己一個人、一匹馬、一柄長劍,就這樣舍棄所有的家人,孤獨地往自己熱切盼望的地方疾馳而去。 “溪丫頭,無論如何你都要把你五哥給我追回來,一定要給我追回來!”臨青禾離開之后,穆氏哭著拉著臨青溪說道。 “娘,就算我把五哥追回來一百次,他最終還是會走的。五哥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钡浆F(xiàn)在,臨青溪都不知道在臨青禾的身上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他從來不說,就是臨青飛也守口如瓶。 “我就是把他綁在家里,也不能看著他去送死!”穆氏剛剛覺得生活變得充滿希望,可臨青禾又讓她的心蒙上了厚厚的云層。 “娘,我……”臨青溪沒法給穆氏許下承諾。 就在臨青禾決定離開家的前兩天,他曾經(jīng)單獨找到了臨青溪,兩兄妹雖然說的話不多,但臨青禾的意思臨青溪當(dāng)時就明白了。 他說:“meimei,你我都不是小孩子,每個人做每一件事情都有他自己的理由,無論這個理由是對是錯,過程是艱辛還是順?biāo)?,也不管最后的結(jié)果是怎樣的,其他人都沒有權(quán)利干涉。我說的話你明白嗎?” “五哥,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干涉你的任何事情或者任何決定?其實你不用擔(dān)心,就像你不是以前的臨青禾一樣,我也不是以前的臨青溪,哥哥們從來沒有干涉過我的事情,我也同樣不會干涉你們。只是,你能告訴我,你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嗎?”臨青溪心里有些不安地說道。 “meimei,你一直都是個聰明人,也是全家人的主心骨,我注定要做個不孝子,所有的家人就要拜托你了?!迸R青禾并沒有回答臨青溪的問題,只是很正式地拜托她照顧家人。 臨青溪知道自己有能力阻止臨青禾去做任何危險的事情,但是,就像臨青禾對她說過的那樣,他們彼此之間沒有權(quán)利去干涉對方的決定。 去戰(zhàn)場,是臨青禾自己的主意,而且臨青溪相信他一定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才做出的這個決定。 不管他是因為什么選擇了這條路,臨青溪從心里覺得,她應(yīng)該尊重自己的五哥,她不能再把他當(dāng)成一個長不大的小男孩,他已經(jīng)是一個快二十歲的大男人了,孰輕孰重他自己很明白。 最終,臨青溪也沒有派人去把臨青禾給追回來,雖然臨遠山他們也派了臨青云、臨青飛去追,但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沒人知道臨青禾究竟去哪里當(dāng)兵了。 當(dāng)然,也不是真得沒人知道,臨青溪和焃昀都有暗中派人保護臨青禾,知道他一路上喬裝打扮避開追他的人,然后去了楚國的北疆。 “怎么,睡不著?”焃昀見臨青溪大半夜還站在稻園的院子里,很有心事的樣子。 “你不是在山莊嗎?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這段日子,焃昀白天在稻園和臨家村這邊,晚上就會回去山莊歇息,而臨青溪一直呆在稻園。 “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所以就來了?!睙Z昀走到了臨青溪的身邊說道。 “進屋說吧,外邊有些冷!”臨青溪也只是因為憂心臨青禾的事情而無法入眠,所以才起來透透氣的。 兩個人進屋之后,聽到響聲的茉莉已經(jīng)掌了燈,臨青溪讓她溫了一壺?zé)峋?,然后和焃昀在偏廳坐了下來。 “還在擔(dān)心你五哥的事情?”焃昀看到臨青溪的眉頭還在緊鎖。 “有一些,不過,這條路是五哥他自己選的,我答應(yīng)他,不會干涉他的任何事情和任何決定,只是阿爺他們都很擔(dān)心,畢竟現(xiàn)在楚國很不太平,與其他國家相比,無論是兵力還是武器,楚國都不是能抗衡的。”臨青溪照實說道。 “你擔(dān)心的應(yīng)該不只是你五哥,還有楚國吧?如果楚國真得被其他敵國聯(lián)合滅掉,那么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臨家村也可能再一次消失在世間,是不是?”酒溫好了,焃昀只給臨青溪倒了半杯。 “你說的沒錯。我始終是楚國人,這里是我的家鄉(xiāng),沒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家被人毀掉。外敵入侵,國破家亡,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想五哥之所以那么堅決地上戰(zhàn)場,可能也有一部分這樣的原因吧!但我始終是一個平凡的小老百姓,成不了救國救民的大英雄,也自認(rèn)沒有那么大的能耐。”臨青溪有些矛盾地說道。 焃昀能感覺出她并沒有把話說完,所以接過她的話說道:“你五哥也許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他也只是一個會點拳腳功夫的普通人,但是明知有可能會葬身沙場,他還是義無返顧地去了。所以,你才會這樣的矛盾,一方面你覺得他有些天真和不自量力,另一方面你又很敬佩他的勇氣和決心,是不是?” 被焃昀這樣看穿內(nèi)心的想法,臨青溪也只是苦笑一聲說道:“也許你說得都沒錯,以前我常聽人家說什么‘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就覺得如果真有人按照這樣去做,那真是天下最傻的傻瓜,你為人人,人人可曾為你?可我又想,自己真是太冷血自私了,如果不是有那樣的‘傻瓜’,也許我不會生活在一個安穩(wěn)的楚國?!?/br> “青溪,你五哥或許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傻瓜’,但以后也可能有人稱他是‘勇士’、‘忠臣’或者‘英雄’,當(dāng)然他也可能是個無名小卒,結(jié)果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去做了一件不會讓自己后悔的事情。你是他的meimei,我覺得你應(yīng)該支持他!”如果臨青溪因為臨青禾的事情而心緒煩亂,那么他就給她指一個方向,告訴她怎么做才是對的。 “我真的應(yīng)該支持五哥嗎?哪怕他一上戰(zhàn)場,就可能丟掉性命?”臨青溪知道她是在問焃昀,也是在問自己,不過她希望焃昀能給她一個答案,因為情與義她真的不知道該選哪一個。 “是的!”焃昀擲地有聲地回答道。 聽到焃昀的答案,臨青溪莫名松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她很希望有個人能告訴她什么是對什么是錯,而焃昀做到了,而且似乎有了他這個答案,自己背后也有了強大的支持一樣。 “對了,你這么晚來找我有什么急事?”遮蓋在臨青溪心頭的陰云消散了,她想起焃昀這么晚來找她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火龍?zhí)铰牭较?,最近有一些神秘人來云州探聽你的消息,他們似乎是巫族的人?!睙Z昀剛剛接到火龍的消息就趕來稻園了。 “我已經(jīng)知道了,放心吧,巫族的人沒那么容易進來這里的!”臨青溪一直讓自己的人緊盯著巫族那邊的異動,她已經(jīng)知道巫鳳兒把自己活著的消息通知了魏梓珍和上官徽凝。 “那你的人有沒有告訴你,巫族的人花重金聘請了江湖上的幾大高手來殺你?”焃昀又問道。 “這件事情我也知道了,不過也是剛剛得知?!迸R青溪知道焃昀清楚當(dāng)年害自己墜崖的人是誰,只是報仇這件事情她想自己來。 “那你知道,巫族的使者暗中勾結(jié)云州的山賊,想要來搶劫納園和臨家村的事情嗎?”焃昀比任何人一個人都知道臨青溪的實力是什么,但是有些地方就連臨青溪的人也忽略掉了,而他的人就負(fù)責(zé)把這些忽略的地方給填補上。 “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過來?”臨青溪當(dāng)即就站了起來,焃昀這么晚來找她,可見這件事情真是很急。 “明晚!”留給他們的只有一天的時間,所以焃昀才來找臨青溪商議,巫族的人太猖狂了,他必須要讓她有所防范。 “明晚?哪里的山賊?”臨青溪相信焃昀的消息,他絕對不會瞎說的。 “火龍說,這幫山賊是云州三隆山里盤踞多年的一股悍匪,他們的賊首山豹武功高強,手底下也有很多武功不弱的人,別說是一般的官兵,就是江湖上的高手很多都打不過他。他們計劃明晚來這里殺人放火搶糧食?!睙Z昀將火龍對他說的話又對臨青溪說了一遍。 “明晚?哼,我讓他們有來無回!”麗水灣周圍可是被禿鷹安排了不少的高手,就算山豹武功高強,她相信也不是禿鷹他們的對手。 “青溪,我這么晚來找你,并且告訴你那些山賊的情況,不是讓你準(zhǔn)備人手明天殺掉他們的?!睙Z昀看到臨青溪臉上露出冷冷地殺意,不禁笑了起來,可能是他把氣氛弄得太緊張了。 “那你是想干什么?”別人都要殺到她家門口了,她又怎么會手下留情。 “這些山賊是被巫族使者給蠱惑了,與其一劍殺了他們,倒不如讓他們?yōu)槟闼??!迸R青溪的確有很多武功高強的手下,但要對付一波又一波的山賊,還是會分散精力,倒不如留下一些可用的,以賊治賊。 “為我所用?”臨青溪怎么覺得她又聽不明白焃昀說的話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賊是家丁 古話常說:“月黑殺人夜,風(fēng)高放火天?!迸R青溪前一刻還在稻園和焃昀對坐飲酒,說著山賊明晚要來納園殺人放火的事情,沒過多久,兩個人就已經(jīng)隱藏在三隆山的賊窩外邊。 三隆山地勢險要,密林廣闊,而且山豹的山寨建在一處易守難攻的地方,看得出這些山賊之中還有一些懂兵法的人,知道如何躲避官兵和其他外敵的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