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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綜]廠督大人驚呆了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馬進良點點頭,也沒有說話。

    錦繡想起了藍夢臨死的模樣,身子又開始打顫,鴛鴦見她臉色不好,便問:“錦繡,你怎么了?”

    “鴛鴦jiejie,藍夢死了。”

    第33章

    因出了這樣的事情,當晚的“走百病”便沒有繼續(xù)下去。一行人也回了廠督府。

    藍夢的尸體是早些時候被西廠錦衣衛(wèi)抬回廠督府的,此刻,自管事嬤嬤開始,跪了一地的仆婦。雨化田本是在書房,聽了馬進良的報告,便只讓管事嬤嬤與幾個當事人留下,余者都遣散了。

    “說吧,這是怎么回事?”雨化田顯然對此事不甚敢興趣。

    須知西廠手段可怕,婦孺皆知,何況管事嬤嬤這些人?最先開口的是湘荷,她道:“大人,奴婢不知??!倒是往常就聽藍夢對鴛鴦服侍大人頗有微詞。說不定……說不定是她懷恨在心呢!”

    錦繡趕緊道:“你胡說!分明藍夢要推鴛鴦jiejie下水的時候,清蓮是幫兇!若不是她絆倒了我,我早就把藍夢給拉開了!”

    清蓮立即露出了委屈的神色,道:“錦繡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的。你道我絆倒了你,當時橋上那么許多個人,你可是親眼看到我絆倒你的?”

    錦繡因是直腸子,亦不會拐彎抹角地抹黑別人,只說:“我雖沒有親眼看到,可當時只有你離我最近,而且那只腳伸來的方向就是你站的位置!不是你還是誰?”

    清蓮道:“呵呵,既然錦繡姑娘自己都說了沒有親眼看到,豈能這樣血口噴人?!藍夢要推鴛鴦姑娘下水,那也是她們二人的事情,與我何干的?你倒是說說,我為何要摻合進去?我摻合進去了,又能有甚么好處?”

    清蓮咄咄逼人,錦繡一時被她逼的無言以對。

    “夠了?!瘪R進良出聲喝止。堂下一時又安靜了下來。這時,一個內(nèi)監(jiān)在門外求見,馬進良出去了,與他低聲說了什么,回來后,又湊到雨化田耳邊輕聲說。雨化田冷哼一聲,漫不經(jīng)心地道:“這藍夢和鴛鴦能有什么深仇大恨?本督竟不知的。”

    雨化田開口了,清蓮和湘荷兩個都不敢輕易答話——要知道此人當初說打死綠衣就打死了,一點也不顧著貴妃娘娘的面子。那件事情對于她們這幾個貴妃娘娘派來廠督府的丫鬟都是一記耳光呢。

    兩個丫鬟不說話,管事嬤嬤少不了開口的:“回稟大人,大人有所不知,藍夢本是貴妃娘娘跟前第一得意的人兒。因她最是沉穩(wěn)得體,往前在宮里,貴妃娘娘可是對她百般倚重的。后來來了廠督府,她也是一心服侍督主大人您的。原本皇上也賜了內(nèi)侍與大人,她等分管府中院子,做個一等丫鬟已是大人恩典。老奴斗膽猜測,這藍夢今日做出這樣的事情,定是怨恨鴛鴦姑娘得了大人青眼,有幸在大人跟前伺候?!闭f到這里,管事嬤嬤語氣一軟,道,“如湘荷所說的,這也是那藍夢記恨鴛鴦姑娘,本是兩人之間的恩怨。幸是神佛保佑,鴛鴦姑娘平安無事,藍夢也自食惡果。”

    一番話倒是將所有人的關(guān)系都摘的干干凈凈。

    先是說她們可是貴妃娘娘的人,你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最后來一句受害人無事,作案人已死,合該大歡喜結(jié)局。

    錦繡睜大了眼睛,仿佛從未見過這么能粉飾太平、抹殺事情真相的人!

    鴛鴦倒是一直沉默著。她知道,藍夢不過是棋子,想要她死的那個人是萬貴妃??墒撬荒芎腿f貴妃討公道去。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明明知道誰是誰非,就是無法去澄清是非。非但她不能,雨化田也不能——雨化田這樣的人,只怕聽了一遍事情經(jīng)過,就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吧。當然,雨化田也犯不著給她討公道。

    “此事你怎么看?”雨化田似笑非笑地看著鴛鴦,一雙眼底帶著零星冷意。

    鴛鴦似乎曉得了他的心思,抿了抿唇,道:“回大人的話,奴婢以為,管事嬤嬤說的有幾分道理。然則……”

    眾人都沉默了,聽了開頭,那管事嬤嬤是有幾分得意??蓻]想到鴛鴦最后卻來了一個“然則”。鴛鴦則繼續(xù)看著雨化田,見他仍是面無表情,心中一嘆,心道:也罷,便如你的意思,出面做個惡人。

    “然則,府中竟有人生了這樣謀害他人的心思,莫不是嬤嬤教導不好。大人日理萬機,政務繁忙,將府中一干庶務交托于嬤嬤,也是對嬤嬤的信任。可今日卻出了這樣的事情,雖與旁人無礙,但嬤嬤難辭其咎。試想,今日是一個藍夢,來日,是否有甚么白夢、黑夢,奴婢斗膽猜測,長此以往,內(nèi)院在嬤嬤的管教之下,大人怕會多了后顧之憂,從而無法專心政務?!?/br>
    鴛鴦這話是直接沖著管事嬤嬤去的。并非是鴛鴦想要如此直白地和這個管事嬤嬤作對,實在是雨化田有這樣的心思。萬貴妃送來的這些個人里,雨化田最想處理掉的人實則是這個管事嬤嬤。她掌管著府中中饋與內(nèi)院庶務,等同于掌握了內(nèi)院所有仆人的死生富貴,這些人怕是多為她的眼線。這樣的人,雨化田是不會直接殺了她的,卻也不會愿意讓她長久坐在管事嬤嬤的位置上。

    今天的事情,藍夢已經(jīng)死了,責罰湘荷與清蓮,一是師出無名,二是除去她們于雨化田無益。而拿來對付管事嬤嬤……卻是極好的。適才雨化田問她,可不就是打算讓她代他開口說這些話的?

    所有人都沒料到這矛頭竟然忽然指向了管事嬤嬤,就是旁觀的馬進良也覺得不可思議。本以為這些女子頂多是有些小心眼的,怎么剛剛他覺得這幾個女人的一番話,經(jīng)歷了好些個刀光劍影?他默默地看了一眼鴛鴦,又默默地看了一眼錦繡——一個心思多,心機重,一個單純不諳事,居然成了一對姐妹,有時候想想真是不可思議。

    雨化田淡淡地看了一眼鴛鴦,道:“依你之見,當如何處置她?”

    這話居然是認可了鴛鴦的話!管事嬤嬤這下子急了,叫道:“大人,老奴為大人您鞠躬盡瘁,自廠督府一成立,便來了府中打量庶務,大人豈能因這小蹄子的一句話就懲罰了老奴?!”

    雨化田卻是看也不看她,只看著鴛鴦。鴛鴦略一思索,道:“大人,正如管事嬤嬤所言,她為了廠督府也算是鞠躬盡瘁,奴婢也相信嬤嬤是一心為廠督府好的。只是年紀大了,府中仆從雖說不多,卻也不少,嬤嬤管理起來自然有心無力。依奴婢看,若管事嬤嬤有子女傍身,大人不若給恩典,讓她脫籍去,頤養(yǎng)天年。若是沒的話,大人便讓嬤嬤做些輕松的活計,月錢待遇只管和現(xiàn)在同的,管事一職,另尋他人。”

    雨化田頗滿意地看著鴛鴦,道:“那便這么去做。等會兒你去吩咐曹靜一聲,讓他去辦?!?/br>
    鴛鴦道:“是,奴婢遵命。”

    管事嬤嬤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雨化田已經(jīng)沒有心情待下去了,道:“都起來?!?/br>
    幾人行禮起身,都依次離開。唯有鴛鴦是要跟在雨化田身邊服侍的,便給他系好披風,一道出門去。

    錦繡與馬進良跟在兩人身后,心思各異。馬進良本以為鴛鴦這個丫鬟就是有些特別,得了督主的青睞。后來見了馬車里兩人的情形,又覺得督主眼光奇特,看中了這個丫鬟,不過她倒是讓人不可小覷。沒想到今日這個丫鬟受了那么一番驚嚇,處理起事情來還是如此麻利!一番話說的真是振振有詞。

    錦繡卻是琢磨,往日里不見鴛鴦jiejie這么厲害的!不過這個管事嬤嬤以前那么對待她們,今天又故意庇護那個清蓮,鴛鴦jiejie這一箭之仇報的太好了!

    因“走百病”尚未結(jié)束,馬進良呆了沒一會兒就向雨化田告辭了。

    雨化田今日卻頗有興致,竟是要在府中夜游。鴛鴦身心疲憊,可他要自己陪著,卻是不能拒絕。雨化田問道:“可識字?”

    “識得一些。”鴛鴦在他身后細聲回答。他又問:“那日的花燈呢?”

    鴛鴦一愣,隨后想起雨化田是問那盞寫了《青玉案》的花燈,她道:“本是帶出府去了的,掉下橋的時候一并落江里了?!毕肫饋韰s是有些遺憾。畢竟這是錦繡送她的。后來她見錦繡的花燈也沒了,定然是推搡的時候弄壞了。

    雨化田又說晚上太黑,夜游的話必須有燈籠照明才好,這便命人去收拾了一盞花燈來。只是花燈之上只有一副海棠春睡圖,并無題字。鴛鴦以為這也是極好的,偏偏雨化田又令人拿了一副筆墨來,讓鴛鴦在上頭寫字。

    鴛鴦道:“大人,奴婢久不cao筆墨,怕是會寫壞了。”

    雨化田冷冷一挑眉,鴛鴦只好癟了嘴,拿了一只紫毫沾墨,略一停頓,寫了首蘇軾的《海棠》。雨化田見她筆法確實有些生疏,像是許久未練。知道她所言不假,問道:“今日是誰救了你?”

    鴛鴦久久沒有回答,雨化田看去,只見她正皺眉想著什么。

    他冷哼一聲,鴛鴦方才回神。只見雨化田沉著臉,臉色很是不好。她趕緊解釋道:“奴婢該死。原是大人讓奴婢題詩,奴婢想起了以往大觀園里幾位姑娘的詩,那才是極好的?!?/br>
    雨化田聽了,仍是淡淡地看著鴛鴦,可微微抿著的唇顯示他的心情實在不好。鴛鴦略略低頭,道:“大人,奴婢知錯了?!?/br>
    雨化田瞥了她一眼,道:“蠢物。”

    第34章

    鴛鴦咬了咬唇,自覺站到雨化田身后,一聲不吭。事實上,雨化田仍是看不出是喜是怒,左右這句罵人的話表示了他的心情不好。想鴛鴦前世,老太太雖性子大,然而鴛鴦懂得她的心思,討她歡喜,老太太是極少對鴛鴦疾言厲色的。至于別的主子,因著老太太的面子,倒是對她客客氣氣的。

    故而,被雨化田呵斥了一聲,她底心自然不好受。

    花燈提了字,雨化田便讓鴛鴦提著燈在身邊走著。那花燈轉(zhuǎn)動之時,明晃晃的燭光映出一句“東風裊裊泛崇光,香霧空蒙月轉(zhuǎn)廊”,煞是詩情畫意。鴛鴦低著眉目,眼角瞥見的是雨化田的銀邊云紋衣角,她落后他一步,不緊不慢地跟著。氣氛卻是有些沉悶,只因雨化田素來冷艷,鴛鴦又不知和他說些什么,因此便一路沉默著。

    走了一會兒,只見一個小太監(jiān)前來見禮,說是馬進良求見。這馬進良前腳剛剛走,后腳又來了,也不知是甚么大事。不過雨化田像是早有預料,他微微勾了勾冰冷的唇,道:“先帶馬大人去書房?!?/br>
    聽雨化田要和馬進良去書房商議事情,鴛鴦自然要跟隨去的。到書房的時候,馬進良已經(jīng)在外間等了好一會兒。他們二人一前一后進了書房,鴛鴦放下花燈,便為雨化田解去披風。待要吹熄花燈的時候,雨化田倒是說讓它就這么點著。

    鴛鴦應了一聲,只將花燈掛到一處架子上。自去外間吩咐人送茶水來。

    他們商議事情的時候,和以前一樣是不許鴛鴦進屋里伺候的。卻不料今日一談卻是許久,鴛鴦在外間等著,已是困意滿滿。待到四更之時,鴛鴦已是撐不住,小手握成拳頭托著額頭便闔了眼睛。

    房內(nèi),雨化田和馬進良雖是一夜未眠,可神色卻是極好的。兩人議完事情,天色已近月白。一前一后出了門來,見鴛鴦已是伏在桌上睡了,馬進良趕緊別開目光,對雨化田行禮道:“督主,屬下先行告退?!?/br>
    雨化田點點頭,待馬進良走了,他才慢慢走近鴛鴦。巧是架子上掛的那盞花燈剛剛?cè)急M,燭芯上的火苗子一熄,一縷白煙便裊裊飄出,花燈上那一句“唯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卻是筆墨如新。雨化田的目光從花燈一直落到鴛鴦身上,他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鴛鴦的臉蛋,看她因他冰冷的手指而微微發(fā)顫,他便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隨后,他將披風拿來,將鴛鴦的身子一裹,抱著她去了主屋。

    不說鴛鴦對于圣旨賜婚一事覺得如在夢中,十分不真切。便是皇帝朱見深在第二日想起來自己尚且不知道那被賜給雨化田的女人的身份,當即著人去查了,一查卻是雨化田跟前的大丫鬟,朱見深也覺得自己當時是酒喝多了,喝迷糊了。

    雖說雨化田是個太監(jiān),但他好歹也是西廠廠督,是為他天家辦事的,娶一個丫鬟出身的女人也實在說不過去。只是這皇帝開口,金玉良言,自然不能言而無信,好在廠督府里還傳來消息,這雨化田對大丫鬟金鴛鴦是十分寵愛的,朱見深便想,既然他自己歡喜,那配不上便配不上罷,何況,他這是太監(jiān)娶老婆,又不是正常男人娶老婆。說實在的,要不是雨化田是為他天家辦事的,就他一個太監(jiān),娶個丫鬟那是門當戶對。朱見深這么想著,打了個哈欠便敲定了此事。

    當日令總管太監(jiān)帶著圣旨去廠督府頒布了,內(nèi)容無不就是鴛鴦賢淑貞靜,特賜婚她與雨化田二人之類。鴛鴦接到圣旨的時候,便是之前心里有了打算,可此刻也難免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圣旨是當著廠督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的面頒發(fā)的。不論是認識或不認識鴛鴦的,心底都對鴛鴦十分同情。只是因雨化田在場,所有人都只是將這心思埋在肚子里,沒人敢說出來的。

    總管太監(jiān)頒完圣旨,還奴顏婢膝地恭賀了雨化田一番,不過雨化田態(tài)度傲慢,瞥了他一眼,道了一聲不冷不熱的謝??偣芴O(jiān)聽了,呵呵笑著,連說不敢。

    雖說圣旨一下,鴛鴦的身份便不同了,可是,在雨化田那里,根本沒有任何變化??偣芴O(jiān)一走,雨化田讓鴛鴦把圣旨拿去屋里的格子一放便了事了,鴛鴦還得繼續(xù)伺候雨化田。鴛鴦見里頭已有好幾道圣旨,她對里屋的物什放何處最是清楚不過,因此也知道,這放圣旨的格子下面一層便是放傷藥的——誰家接了圣旨不是當寶貝一樣地供著?也就雨化田這樣了。

    鴛鴦見雨化田似乎沒接到圣旨一樣,這導致了她也覺得皇帝賜婚這種事情根本沒發(fā)生過一般。她的許多話也不知如何開口。比如——她要如何對金老爹他們開口。再比如——她如今是奴籍,這樣的身份嫁給雨化田豈不辱沒了雨化田?雨化田是不是要把她的賣身契先還給她?想到這里,鴛鴦也想到了那道盡說了一堆空話的圣旨,皇帝應該知道她的身份吧?而雨化田好歹是西廠廠督,她這樣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他。還是說,在皇帝的眼底,雨化田也只配她這么一個丫鬟?

    她猛地一怔,被自己的猜測嚇到,立即搖搖頭,只顧盯著手中的硯臺看。

    雨化田頭也不抬,道:“稀了?!?/br>
    鴛鴦便趕緊加快研磨的速度。

    等雨化田寫完了一份折子,他便抬頭看著鴛鴦。

    鴛鴦被他瞧的有幾分無措,越發(fā)低下了頭去。雨化田道:“他的事情,你若是敢泄露一個字,本督便殺了你?!彼麚嶂竽粗干系陌庵?,“像這幾日,便是極好的。”

    鴛鴦身上一冷,她知道雨化田嘴里的“他”是指皇宮里遇見的小男孩,不說她見雨化田的態(tài)度就知道那小男孩的事情說不得,便是沖著那小男孩救過她一命,她也不會說出去。至少,她看到的是雨化田對那小男孩沒有惡意。

    雨化田在今日說起這件事情,自然也在提醒鴛鴦,他娶她,不過是局勢所迫,帶了警告的意味其中。鴛鴦道:“委屈大人了?!?/br>
    雨化田目光一凜,輕哼了一聲,上半身朝前趨,逼近鴛鴦,略略挑起她的下巴,道:“本督極討厭你這自作聰明的模樣!”他重重一捏她的下巴,又道:“你也覺得委屈?”

    鴛鴦渾身僵硬,不知如何回答。

    委屈?自然是委屈的!前世不愿意做大老爺?shù)男±掀?,尚且有老太太護著,便是老太太不護著,她出家為尼也好,尋死覓活也好,都與旁人無憂??墒牵F(xiàn)在是皇帝賜婚,她若是不嫁,便是抗旨,她雖是女流之輩,也曉得其中利害,她能不嫁嗎?便是死了,這尸體都要嫁的!

    也只能想著,雨化田堂堂西廠廠督,她嫁了他是做正經(jīng)太太的。何況,雨化田終究是個太監(jiān),嫁了他,原主的這具身子到底也能保個清白,她總不算愧對原主。

    鴛鴦道:“是奴婢高攀,不敢委屈?!?/br>
    雨化田冷冷掃了她一眼,看起來仍是不滿意,不過卻是松開了對她的鉗制。鴛鴦略略看了雨化田一眼,可是她不敢開口問他,到底要如何安排他們的婚事——皇帝讓欽天監(jiān)定的日子,就在一個月之后。短短一個月,她要如何告訴金老爹他們?

    聽到這圣旨,最為擔憂鴛鴦的莫不是錦繡了。當晚,因西廠有事,雨化田連夜趕去了西廠,鴛鴦便去找錦繡說話了——她知道錦繡今兒個是憋壞了。

    “……我早知他對jiejie心懷不軌!他現(xiàn)在不在府里,jiejie不如收拾了包袱,趕緊離開罷!”錦繡說著,便動手收拾東西。鴛鴦連忙捂住她的嘴巴,道:“姑奶奶,你輕點聲。”隨后,她才嘆道:“我離開這里,我去哪里?”

    錦繡愣了,紅著眼眶,道:“可也不能就這么被糟踐!”

    “我家中還有老父老母,下面還有一個體弱多病的弟弟。我走了,他們怎么辦?何況,嫁了別個,也不見得就不是糟踐。落了個干凈清白身子也好?!?/br>
    錦繡不說話了,只顧緊緊握住鴛鴦的手。鴛鴦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我嫁了大人,可是一下子從丫鬟成了夫人。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正牌夫人,厲害不?”

    錦繡擦了擦眼睛,道:“我曉得jiejie不是這樣的人?!?/br>
    鴛鴦沉默地笑著,道:“好啦,你快些去歇著。我先回大人那屋?!?/br>
    錦繡皺著眉,拉住鴛鴦,道:“大人不是去西廠了嗎?jiejie不如睡自己的屋?!?/br>
    鴛鴦拍拍她的手背,道:“大人每晚都是回府睡覺的。你莫擔心……”說到這里,鴛鴦倒是想起了雨化田之前摸她身子的事情,可到底不諳人事,只以為雨化田是太監(jiān),做不了男女之間的事情,腦子里就模模糊糊的一點概念。她反安慰起了錦繡,讓她去歇著,自己回主屋去了。

    一進主屋,鴛鴦便聽到一聲動靜,鴛鴦起初以為是雨化田回來了,可很快就想到——雨化田回來豈能這樣靜悄悄,黑漆漆的?當即知道不對勁了!可她來不及退出屋子,就被人一把按到了房門上,脖子也抵上了一柄冰冷的刀。

    “沒想到你就是那閹賊的老婆!早知道那天就應該讓你掉下水里淹死!”

    這是一道不算熟悉,卻也不陌生的聲音。鴛鴦倒是鎮(zhèn)定下來了,道:“原是恩人的朋友。”

    “呸!”女子低聲罵道,“恩人?知道是恩人,還恩將仇報,果然與閹賊是一路貨色!告訴我他被關(guān)在哪里,否則我就殺了你!”

    第35章

    鴛鴦脖子上一疼,那鋒利的刀鋒已經(jīng)劃破了她脖子上的皮膚。鴛鴦吃痛地皺眉,道:“姑娘,恩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姑娘為何要這么問我?”

    女子冷笑一聲:“風里刀前腳救了你,后腳就莫名其妙地被你的太監(jiān)男人關(guān)進大牢去了!你還裝什么糊涂?!”雖然她素來和朝廷不對付,但是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他們總是互不相干的。顧少棠沒料到風里刀會忽然被西廠的人抓走,現(xiàn)在她的手下又不在京城!所以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