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流言四起
陳坤仔細(xì)的打量著羅成,好像他們剛剛認(rèn)識一樣。 就在方才片刻之間,陳坤把羅成的一系列安排在心里過了一遍。 簡直就是天一無縫啊,羅成身上那身校服說明,他只是個高中生啊,卻有這么深的成府?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高中生了!”陳坤的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除掉了涂山之后,這個羅成就是他最需要提防的人。 “是不是高中生不重要,我能幫你報(bào)仇,你能幫我除掉心腑大患,這不是很好嗎?”羅成笑瞇瞇的說道。 “你能得到什么好處?大山會最終歸誰?”陳坤問出了他最后一個問題。 “我只要阿彪,還有大山會三成的資金,至于大山會嘛,我沒興趣,如果你有興趣,拿去好了!”羅成大咧咧的說道。 陳坤瞇著眼睛,打量了羅成好半天,最終才點(diǎn)頭道:“那好,從現(xiàn)在開始,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說著,陳坤非常鄭重的伸出手來,跟羅成握了握手。 “記住,殺涂山,你只有一次機(jī)會,能不能為陳玲報(bào)仇,就看你的了!” 臨走,羅成扔下了一句話給陳坤,隨后,便帶著阿彪一起走出了出租屋。 回到車?yán)?,阿彪不解的對羅成道:“羅哥,你真打算把大山會交給陳坤?這小子不會比涂山好到哪去,我怕……” “怕他回頭再咬我們一口?”羅成笑瞇瞇的說道。 “是啊!陳玲沒死之前,陳坤在社團(tuán)里的名聲就不好,這個人是個典型的小人,一旦得勢,咱們就會倒大霉的!”阿彪憂心重重的說道。 羅成微笑著搖頭道:“我說了,像涂山除掉陳玲一樣,除掉涂山!” 阿彪納悶的看向羅成。 “他殺了涂山,你殺了他,為涂山報(bào)仇!再用涂山的名義,把所有掌權(quán)的人,都招集到一起,全部……”羅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嘶!” 阿彪的額頭上也見了冷汗,這特么可能是建國以來最大的兇殺案了吧? 大山會里,掌權(quán)的有六七個人,再加上涂山和陳坤,九條命啊! “羅哥,這……這玩的有點(diǎn)大啊,萬一……”阿彪用衣服蹭了蹭手心里的冷汗,甚至不敢再說下去了。 “找?guī)讉€人,去頂罪,把四個長老攏絡(luò)在你身邊,再把跟你關(guān)系最好的人,安排在重要位置上,大山會,盡在手中!”羅成冷聲說道。 阿彪還是有些心虛的道:“羅哥,九條人命啊,其實(shí),我只想把曉彤……” “他們活著,隨時會殺了你,殺了曉彤,或者,像涂山那樣,把她從你身邊搶走,你是想要她,還是讓那些人活?”羅成逼問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不得不果斷的時候,對付涂山,就必須抓緊時間。 一旦涂山坐穩(wěn)了位置,再想對付涂山就根本不可能了。 “干!” 阿彪咬了咬牙,打架,殺人,無所謂,為了曉彤,他豁出去了。 “這就對了,以后我們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山市,誰還能與我們爭鋒???”羅成笑瞇瞇的說道。 只是,與章家的協(xié)議,羅成并沒對阿彪明說。 有些話可以講,有些話,則必須保守秘密。 其實(shí)大山會到了阿彪的手里,就等于到了羅成的手里。 阿彪根本沒有那個頭腦去治理大山會,背后出主意的人,只能是羅成。 作個幕后英雄,遠(yuǎn)比站到臺前去安全得多。 而且,大山會日后的發(fā)展方向,也非常重要,羅成倒是想讓大山會徹底洗白,甚至成為合法化的社團(tuán)存在。 這就是要動一些腦筋了。 這些事,阿彪這個蠻夫是根本想不到的。 他的心里,只有老婆孩子熱炕頭而已。 羅成第二天來到考場的時候,并沒見到劉文昌和王毅,結(jié)果一打聽才知道,這倆貨因?yàn)閻阂鈧λ松眢w,昨天晚上就被抓走了。 看來今年的高考,不只是與胡三寶無緣了,連他們倆,都得在監(jiān)獄里度過數(shù)年光景之后,再考慮要不要參加高考的問題了。 阿彪那邊,也按照羅成的意思,偷偷的把一封信,塞到了陸安民家的門縫里。 陸安民自從陳玲倒臺之后,就一直在想著如何在涂山面前立功,以求自保。 所以這封信幾乎一秒都沒停,直接就被他轉(zhuǎn)交到了涂山的手里。 信里的內(nèi)容,也很快在大山會里傳揚(yáng)開來。 “哎?你們聽說了嗎?陳坤回來了!” “陳坤?他回來干什么,現(xiàn)在回來,黃花菜都涼了,社團(tuán)里,根本沒他的位置!” “聽說,是為了陳玲之前留下的巨額財(cái)產(chǎn)回來的,那筆錢,好像藏在一棟別墅里!” 幾個社團(tuán)的中層骨干在私底下的竊竊私語,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山會。 涂山手里把玩著那個信封,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陳坤在玩什么把戲?”涂山瞇著眼睛,自言自語道。 “山哥,陳坤哪有那么大膽子,玩什么把戲???他是想讓我把那棟別墅里的人支走,然后,好進(jìn)去拿錢!”陸安民一臉討好的神情說道。 “拿錢?”涂山瞇著眼睛,沉思了許久。 “跟他聯(lián)系,問他在哪?”涂山冷聲說道。 陸安民急忙點(diǎn)頭,當(dāng)著涂山的面,撥通了陳坤留給他的那個電話號碼。 但是,電話里的陳坤,非常謹(jǐn)慎,陸安民問了好半天,都沒問出他的具體下落來。 直到放下電話,陸安民才苦著臉沖涂山道:“山哥,他……他不肯說啊。” 涂山掃了陸安民一眼,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山哥,您……您笑什么?。俊蓖可酵蝗淮笮?,笑得陸安民心里一陣發(fā)虛。 涂山笑了有一會,才一臉輕松的站起身來道:“嗯,陳坤越是小心謹(jǐn)慎,越能說明,這封信是真的,如果你一問,他就給你亮了底牌,這說明,他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哪!” “一個喪家之犬,會如此招搖嗎?反而謹(jǐn)小慎微,才說明他的話,非??尚?!” 陸安民聽到這,才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道:“山哥,那下一步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