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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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包間,慕森城的助理帶著兩個人迎上來。傅南陌一邊聽他介紹,一邊跟兩個人握手:“辛苦兩位等這么久。兩位年齡不大,卻深得上司信任,果然是年輕有為。這次我千里奔波回來,就指望兩位幫忙解惑了。” 兩名研究員一男一女,均在三十歲上下。男研究員雖然有些緊張,但還算沉靜,淺笑著回道:“傅少客氣了,能為您答疑,是我們的榮幸。之前給您傳送的資料是您想了解的事情的概況,另外還有一些不方便通過網(wǎng)路的資料,我們今天都帶過來了,可以給您做個參考?!?/br> 向特助接過女研究員遞來的信封,取出里頭的數(shù)頁資料。傅南陌看了眼,對兩名研究員說:“不怕二位笑話,坐了這么久的車,我早就饑腸轆轆了。不如咱們開飯,邊吃邊聊?” 兩人自然稱是,并且因為傅南陌這兩句話,情緒明顯放松了不少?!罢f出來您可能不信,知道晚上要跟傅少與慕少吃飯,我們倆中午都沒怎么吃,就惦記著這頓兒呢。我們的工作性質(zhì)慕少清楚,午夜好上工。待會兒要是我們吃得多了,您二位可別見笑。” “哈哈!兩位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只要你們不見外,今天這頓小灶就算沒白開?!?/br> 話是這么說,飯菜上桌之后,兩名專員并沒有吃多少,一直在專心為傅南陌解答問題。傅南陌吃得更少,除了看資料,就是拿幽沉的目光瞅人。別說兩名專員,就是慕森城都要消化不良。 飯后轉(zhuǎn)到包間內(nèi)的會議室,傅南陌放下資料,對兩名專員說:“依照你們掌握的數(shù)據(jù),類似我朋友那種情況的,只要沒有精神或心理問題,都與正常人無異,能健康長壽嗎?” 男專員想了想,“其實我們了解的只是極小一部分情況,掌握的案例或許只是現(xiàn)實存在的生命的零頭。您看,穿越重生題材的小說、影視劇等作品自文娛產(chǎn)業(yè)誕生以來就有,如今更是繁盛。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我們研究認為,這不僅僅是作者或?qū)а?、編劇的想象力,也許根本就是他們的親身體會。他們身邊的人,甚至他們自己,發(fā)生了某種奇妙的際遇。但這種奇遇沒有對他們造成不好的影響,他們跟普通人一樣生老病死,同時又比普通人光彩奪目?!?/br> 傅南陌眼中暗光閃過,哼笑道:“說了半天,兩位的意思是讓我隨緣。如果我那位朋友不能好好地活到七老八十,不管她是因為身體不好而短壽,還是犯了精神心理疾病,甚至是像電影里演的那樣突然消失,我都阻止不了,你們也無能為力?” 兩名專員沉默,連笑容也擠不出來,只能悄悄地調(diào)整呼吸。傅家太子爺生殺予奪,可不是憑空傳言。 慕森城瞄了眼面上酡紅褪去、神色驚怯的女專員,無聲地勾唇冷笑。 兩個部門千挑萬選,也抵不過女人的小心思。這位女士無視同伴的提醒,秋波放送了半天,現(xiàn)下終于意識到南哥的那位朋友身份不是一般的特殊了? 傅南陌瞄了瞄他,看向女專員:“既然都重新活了一次,那結(jié)局應該一樣才是。一些人長壽,另外一些人卻早逝,未免不公平。你們研究不出讓他們壽終正寢的方法,不如就在發(fā)現(xiàn)他們的異常情況后立刻行動。大家一起英年早逝,這你們總該辦得到吧?說起來,這也是你們維持秩序、保障穩(wěn)定的重大考量,不是嗎?” 如果娓娓病弱,不能跟他白頭到老,那些亂七八糟的什么人就該都去給她陪葬! 氣氛一度冷凝。在場的都明白傅大少在無理取鬧,然而他的話卻又無懈可擊。 男專員深吸了兩口氣,穩(wěn)住嗓音:“您提點得是。所以后續(xù)方案里,我們特意請了幾位大師,希望可以從更多的角度幫您參詳,提供可行的建議。” 傅南陌又翻了下方案,淡聲說:“尚主任有心了。不過我稍后要去廣化寺,這些大師得以后抽時間慢慢拜會了。” 尚主任正是兩個機構(gòu)的主管領導。 待送走淺笑著道別的傅大少,男專員無聲地舒了幾次氣,劇烈跳動的心臟才算落回了胸腔里。 他看了眼同伴,對方這時已然從崇慕中清醒,回望著他。兩人共事已久,這會兒也默契地后知后覺出來,不由暗嘆:怪不得尚主任在審核方案中刪掉了包括廣化寺住持在內(nèi)的幾位大師的名字時,兩位部門領導一副先是驚愕后又頓悟的表情。 寧缺勿圓,就是他們特殊部門處理超?,F(xiàn)象的最合適原則。面對傅少這種身份之人的隱秘,更應該如此。這樣一來,既幫上了一部分忙,又不會給人被窺破的不適感,對各方都好。 不過,廣化寺。。。 兩名專員默念著寺名,目光沉重地望向門口。 一路順遂輝煌的傅家太子爺,竟有想超度的人嗎?那樣的遺憾,再多的財勢也無能為力??! -- 兩名專員心頭的疑問,慕森城也有。不過傅南陌不愿說,他也不會追問。到了廣化寺,傅南陌帶著兩個秘書與元一法師進了內(nèi)室,慕森城就和其他人在院子里等著,習慣性地打開煙盒。助理剛要提醒,他已經(jīng)把煙盒丟進了近處的垃圾桶里。--只要花花聞到他身上一絲兒煙味,他一個星期別想跟她待在同一個房間里。 內(nèi)室中梵音隱隱,香霧裊裊,閃動著昏黃的燭光。元一法師確認了一遍所需物品,就讓送東西的幾個沙彌出去了,只留下首座協(xié)助。 傅南陌先前已經(jīng)跟元一溝通到位,眼前不用多說。他微微一側(cè)臉,路特助就把手里的箱子放在桌子上打開,取出里面的一支細管,跟著傅南陌走到擺好物品的香案前,躬身候在他身后。 傅南陌拿起匕首,刃口橫置于左手掌心,蜷手握緊刀背,右手用力抽出。刺痛傳來,血流簌簌,落入下方的硯臺里。 路特助垂眸遞上打開蓋子的細管,看著傅南陌將暗紅的液體倒入硯臺。 細管里是鐘皈的血。那場夢之后,他便有了今日的打算,所以讓醫(yī)院以檢查身體為由,抽了她一小管血。 兩股血液很快相融。傅南陌又以墨條研磨,讓它們徹底溶在墨汁里。然后就盯著自己掌心那道由生命線開綻到婚姻線的傷口,揚起了笑。 那笑容看得路特助頭皮發(fā)麻,不敢直視,只悶頭替他包扎傷口。 元一法師走過來,提筆蘸墨,開始往擺在香案上的檀木空牌位上描畫。最后余下名字時,他念了聲佛號,目光悲憫地看向傅南陌:“所謂超度,實乃生者的自我慰藉。若生者心有牽戀、不甘,往生者或許更加無法安然離去。容老衲再問,施主可想定了?” 傅南陌堅定地回望他:“大師,我主意已定。我不求往生者安寧,只求生者不離。您說過,這個愿望可以實現(xiàn)的?!?/br> 元一轉(zhuǎn)著佛珠的手一頓。他的原意是那位往生者來無實體去無蹤跡,即便做了超度也不過圖一安慰,還不如為活人禱告,或許有幾分神效。被眼前的混世魔王這么一理解,怎么好像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他又念了一聲佛號:“心誠則靈。惟愿施主得償所愿?!?/br> 傅南陌臉上的笑多出一絲真實,但很快隱去,在他的筆尖再次落于名字之處時,與低沉的嗓音一并轉(zhuǎn)作殤慟:“傅夭夭。我的姓氏,夭折的夭?!?/br> 牌位立好,元一與首座準備開始儀式。在喚超度僧侶進來前,先向傅南陌說道:“施主是否方便與往生主另一親密人通話?往生主應是能感受到她的氣息,歸于安寧的。” 傅南陌心頭一震。 是啊,親生母女,怎能不心有靈犀? 他拿出手機,撥出1號快捷鍵。 四五聲之后,那邊接起來,睡意nongnong的女聲:“誰???” “娓娓,你沒事吧?”傅南陌溫聲開口,面部線條也柔和下來。 鐘皈睜開困倦的眼睛,看清來電人?!澳銢]事吧?!”語氣里很明顯的怒意與諷刺。 傅南陌看了眼專心念經(jīng)的兩位高僧與背過身去的秘書,嗓音放得更低柔:“你白天不是嚇到了嗎?我怕你睡不著?!?/br> “神經(jīng)??!” 忙音在內(nèi)室里清晰到有些刺耳,傅南陌臉上掛著笑容問元一:“大師,這樣可以嗎?” 不可以難道要再打一次嗎?那位女施主怕不會讓他見識一下國罵。 元一法師略略頷首,喚了兩排僧侶入場,請傅南陌立于一圈人中央。傅南陌卻雙手合十,對著腳下的蒲墊跪了下去。。。 -- 慕森城回到家,先去看了小花苞,然后洗漱,最后輕手輕腳地摸進臥室,俯身親吻床上的美人兒,下一秒就被烏洞洞的槍口頂住了額頭。“這么晚回來,干什么壞事去了?” 慕森城笑著舉起雙手:“賺外快去了,我得養(yǎng)老婆孩子啊。” 花朵眉頭一擰:“別扯淡。你不說我也查得出來?!?/br> 才怪。 這人狡猾如狐,他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她一個字兒也摳不出來。 “沒騙你。”慕森城倏地出手奪過槍丟到一邊,“就知道我媳婦兒口是心非。嘴上嫌棄,其實沒我陪著就睡不著?!?/br> 花朵被他壓著親得直喘,好不容易掙開:“我口渴,去倒水?!?/br> “是,女王陛下。”慕森城揉揉她微紅發(fā)燙的臉蛋:“等下繼續(xù)?!?/br> 剛走到臥室外,才察覺到哪里不對勁。迅速轉(zhuǎn)身,俊臉就撞上了砰然緊閉的房門?!澳愀0怖^續(x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