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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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皈倏地挺直身體,“傅南陌你別胡鬧,你答應(yīng)我的――” “我后悔了?!蹦腥撕谜韵镜剞壑念^發(fā),“我媳婦兒太遭人惦記。不宣告你有主了,有些人天天地癡心妄想呢?!?/br> “不行。不能讓我媽――”鐘皈壓下急躁,勉力朝傅南陌笑道:“我還沒想好怎么跟家里人說,需要一點(diǎn)時間。。?!?/br> 傅南陌輕輕搖頭:“你根本就沒打算說。你表面上在應(yīng)付著我,暗地里一直在尋找機(jī)會,想著跟我分開?!?/br> 鐘皈看了看他,忽地嘲諷一笑:“那你呢?嘴上說喜歡我,愛我,卻從來不愿意滿足我的要求。明明早就看透了我,還冷眼看戲,把我當(dāng)猴耍。對,我是在找機(jī)會,怎么樣?你要掐死我嗎?” 傅南陌深深地呼吸著,拳頭握了又握。“你的要求就是離開我,你叫我怎么滿足?鐘皈,你以前那么愛我,為什么現(xiàn)在一點(diǎn)也不在乎我了?你甚至都不想再試著跟我培養(yǎng)感情,到底為什么?” 他漆黑的眼眸很快漩出血色,懾得鐘皈不自覺別開臉:“對,我現(xiàn)在不但不喜歡你,也不想再重新對你產(chǎn)生感情了。傅南陌,我好像失去了愛你的能力,你放了我吧?!?/br> 這是這么久以來,鐘皈對傅南陌說的最真心的話了?,F(xiàn)在的傅南陌對她不可謂不嬌寵溺愛。作為一名丈夫,也給了妻子足夠的安全感。但她卻一點(diǎn)心動、感動都沒有,只想跟他劃清界限。佛語有云,看破紅塵。重活一世,她依舊是個俗人,對其他紅塵依然留戀,獨(dú)獨(dú)看破了傅南陌這一片紅塵。 片刻沉寂后,傅南陌涼涼地笑道:“那可真不巧,我愛你的心正盛,暫時沒有放開你的打算呢。就算哪天死在你前頭,說不定也要你陪葬的。” 鐘皈扭臉瞪他:“我知道,你不用這么瘆人地強(qiáng)調(diào)。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行了吧?如果你先死了,我就守寡,守你一輩子!” 傅南陌朗朗地笑開,不顧她的躲閃,把人拖到懷里狠狠地親著。“我媳婦兒覺悟真高,都能給我那些高管講課了?!?/br> 每次都這樣,這次也一樣,一樣完敗。 鐘皈悻悻地任男人摟著,此刻連推他都覺得累,只垂著臉輕聲說:“送我回學(xué)校吧?!?/br> 傅南陌眼神驀地陰沉:“怎么,還記掛著跟你班長的約會呢?” “我要去看學(xué)生作品展,平常都不對外公開的?!辩婐Э纯词謾C(jī),有點(diǎn)著急。這一來一回的,都要耽誤半場時間了。 傅南陌不緊不慢地把玩著她的手,“學(xué)生的東西有什么看頭,哪有我媳婦兒的作品優(yōu)秀?等下我們?nèi)バ闼疄吵孕∏鍤g,美味又下火。” 鐘皈橫了一眼讓自己不停上火的男人,直接開門下車,邊撐開遮陽傘邊張望著想找出租車。很好,這里是一片廢墟地,除了拆得七零八落的舊房子,就是禿禿拉拉的地基,連棵能遮蔭的大樹都沒有,視野好得不得了。 傅南陌撫著額下車,無奈地走到她身邊?!岸耗阃婺?,你這么喜歡的東西,我舍得不讓你看嗎?” 鐘皈避開他要拉自己上車的手,輕哼:“我不相信你,誰知道你會不會把我拐去什么小歡樂,我來開?!?/br> 傅南陌忍俊不禁:“你會開嗎?駕照出示一下?!?/br> 鐘皈又橫他:“我科三已經(jīng)預(yù)約好了,下周就去考?!?/br> 要不是這人從中作梗,連累自己又辦遷移手續(xù)又換教練的,自己早拿到駕照了。 傅南陌哈哈又樂,攬著媳婦兒往車邊走。忽然耳邊風(fēng)向一動,他眼神驟緊,摟著鐘皈就是一個轉(zhuǎn)身,把人按在車身靠著,同時壓低她的肩膀,借車身擋住兩人的身體,在她耳邊悄聲說:“有埋伏?!?/br> 鐘皈大驚。前世傅南陌是中過埋伏,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但那時是在帝都。她當(dāng)時不知道細(xì)況,還是傅夫人后來告訴自己的。 她深吸著氣穩(wěn)住情緒,“是狙擊手嗎?我們快開車跑?!?/br> 傅南陌已經(jīng)飛快地啟動了車上的警報與防衛(wèi)系統(tǒng),打開車門把鐘皈從駕駛座推進(jìn)去,自己也迅速坐進(jìn)去,一邊踩下油門一邊朝她笑:“抱歉媳婦兒,你的約會可能要泡湯了?!?/br> 鐘皈不理他,貓著身子前后左右地看:“你的車防彈嗎?車?yán)镉袥]有攻擊系統(tǒng)?怎么cao作的?” 傅南陌沒回答她,只是把車子開得一顛一晃的,速度也上不去,還差點(diǎn)撞到斜前方的水泥墩。 “你踩油門啊?!辩婐е钡乜聪蛩耐?,下一秒就怔住了。只見他淺灰的西褲一片濕濡,已經(jīng)被染成了深色,左腿大腿部位有兩個血洞,正往外涌著艷紅的鮮血。他的臉色也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白,同時眼神漸漸失去焦距,變得空洞茫然。 鐘皈驚醒過來,趕緊喊他:“傅南陌,傅南陌,藥箱在哪里?有止血的東西嗎?” 就在她問這幾句話的時間里,血液的顏色迅速變黑,傷口邊緣開始慢慢變大。 傅南陌牢牢把著方向盤的手顫抖起來,好像馬上就控制不住車了。他猛地踩下剎車,轉(zhuǎn)臉看向鐘皈:“子彈上涂了毒藥跟麻藥,我控制不住身體了。你躲進(jìn)盒子里,會有人來救你的?!?/br> 鐘皈看了看從后座上慢慢翻出的長方形金屬盒子,堅(jiān)定地?fù)u頭:“不要,我還沒死,才不要進(jìn)骨灰盒。你過來,我來開。切換器在哪里?”一邊撕下自己的純棉長裙把傅南陌的傷處緊緊綁住,延緩血流速度。 見傅南陌沒反應(yīng),她咬牙:“行,你死了最好。我馬上就改嫁,跟別人生孩子!” 傅南陌本來都快闔上的眼睛立刻掙得大大的,眼神無力渙散,少了平日的威嚴(yán),看得鐘皈甚至有些想笑。 他從面前的收納盒里拖出一只盒子遞給鐘皈,頭就垂了下去。 鐘皈迅速打開盒子,發(fā)現(xiàn)里面是車內(nèi)裝置遙控器與說明書。她先把兩人的位置對調(diào),然后研究了一下剎車跟油門,毫不猶豫地踩了下去,車子轟鳴一聲,躥出老遠(yuǎn)。 她一邊提速一邊問傅南陌:“往哪個方向走?” 傅南陌仍然垂著腦袋,嘴角隱隱溢出血絲。 鐘皈惶恐地拍他的臉,“傅南陌,傅南陌你別睡。你不能死,你還沒跟我離婚呢!” 傅南陌還是沒反應(yīng)。倒是喇叭滋啦兩聲過后,傳來一道冷靜的男聲:“南少,我是赫啟,已經(jīng)鎖定您的位置,現(xiàn)在正趕過去,三分鐘到?!?/br> 鐘皈壓著顫音回道:“他受傷昏過去了,最近的安全醫(yī)院是哪個?” 那邊頓了一下,“夫人,您稍等。。。去軍區(qū)醫(yī)院,離您很近,我已經(jīng)把路線導(dǎo)入系統(tǒng)?!?/br> 鐘皈看著出現(xiàn)在屏幕上的地圖,繼續(xù)加油門。 不過兩秒鐘,屏幕突然急遽閃動,一聲刺耳的機(jī)械尖叫聲后,瞬間變黑。同時車身猛地一震,好像撞上了什么硬物。 鐘皈往窗外一看,只見車子周圍飛馳著好幾輛大型摩托車,每輛上面坐著兩個人。前面的負(fù)責(zé)駕駛,間或碰撞車身;后面的舉著槍和一些儀器,把車子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圍了起來,不停地對著車輪與車窗射擊。 生死邊緣,大魔王跟他的車都不給力地掉了鏈子,鐘皈自然又慌又怕,但更明白,越害怕死得越快,她嘴里叨叨著“鐘娓娓不要怕,穩(wěn)住你能贏。”,又去喚傅南陌:“別睡,快起來保護(hù)我啊?!?/br> 見傅魔王沉迷于cos睡美男,她惱憤地叫道:“傅南陌你個大豬蹄子!你個狗男人!你還欠我一場婚禮呢!你還沒跟我拍婚紗照!你都沒有跟我求婚!全世界的男人你最狗!” 也不知被她吵到還是刺激到,傅魔王終于有了動靜。他稍稍坐直身體,慢慢地睜開眼睛,笑著問鐘皈:“你喜歡哪種風(fēng)格?我覺得裸拍不錯?!?/br> 得嘞您還是睡著吧。 鐘皈瞥見副駕車窗外的男人,下意識伸手擋了下傅南陌。他微怔了怔,很快又?jǐn)巢贿^藥性地昏睡過去。 鐘皈拿過自己的防曬衫,蓋住這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男人,瞄了瞄兩邊開始用尖銳的器械敲打車窗的惡徒,心一橫,將油門一踩到底,忽左忽右地對著摩托車撞上去。 巨大的撞擊力隨著砰砰的悶響傳來,鐘皈頓時心臟發(fā)緊、身體發(fā)麻。好在效果不錯,兩輛摩托車相繼摔出去,上面的人滾到地上,蜷縮著身體就不怎么動彈了。 鐘皈心下一喜,再接再厲。不過后面的幾輛摩托車十分機(jī)警,見勢頭不對,很快改變攻勢。他們適度拉開與車子的距離,同時延長器械,繼續(xù)用力擊打車窗。鐘皈眼看著先前被子彈震出數(shù)圈裂紋的車窗開始崩裂,屏住呼吸調(diào)整角度準(zhǔn)備再撞,結(jié)果車身突然歪扭急跳了幾下,應(yīng)該是被扎破了胎,她也隨著慣性往副駕那邊歪過去。 副駕上的男人忽地挺直身子側(cè)向她,用背部擋住穿透玻璃的鋒銳尖口,帶著痛氣低聲說:“有武器?!?/br> “什么武器?”鐘皈連聲追問??上Ц荡笊僦貑敕昼?、運(yùn)行一兩秒,吐出這三個字后又沒了聲息。 鐘皈到處戳點(diǎn)敲按,也沒找到他說的武器。視線落在手邊的遙控器上,眼神一動,試著推了兩下。表層滑出去,露出內(nèi)層,也有一排按鈕。她立刻按下一個,只聽轟地一聲,副駕外的摩托車便騰起煙霧,跟著起火,摔倒在地的幾個人瞬間成了火人。 這,說明書上也沒說明啊。 鐘皈不可思議地眨眨眼,又按了一個鈕,左手邊的摩托車也應(yīng)聲倒地,連車帶人滾出老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