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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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秀娜感覺臉熱,臊得慌,又咽不下這口氣,指著鐘皈道:“你這孩子,怎么一回來就挑撥大人吵架?大哥跟我說起,我還不信。嫁出去那么多年,也沒見你夫家半個人,也不知道是個什么腌臜家庭,把你帶得這么壞?!?/br> “好了都少說一句,一家人吵吵嚷嚷的,盡讓別人看笑話!”鐘騰達(dá)背著手從臥室出來,頗有一家之主的威風(fēng)。 他剛才才跟冷珠玉爭吵過,鄰鎮(zhèn)的那套房子住的又是自己的相好,難免心虛。三個人說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的,眼看著meimei要吃虧了,不得不出面。 冷珠玉跟鐘皈早就不指望鐘騰達(dá)什么了,也不想跟他再扯那些陳年老話,冷著臉去了客廳。鐘秀娜還憤憤不平的:“大哥,你看大嫂跟娓娓。。。” -- 鐘皈懶得聽兄妹倆嘀咕,想回自己房間找?guī)妆緯?。結(jié)果一推開門,就驚呆了。 所有的柜子抽屜箱子盒子都被打開,她所有的衣服都被扔在地上,有的印滿了腳印,有的被剪成碎條破塊。書架里的書也都被扯到地上,撕得七零八落。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大姑家的雙胞胎兒子。 “明明,亮亮,你們在干什么?”鐘皈對著穿著鞋在她床上跳來跳去的兩個小男孩皺起眉頭。“不經(jīng)過別人允許亂翻別人東西,還搞破壞,這是非常沒有禮貌的?!?/br> 明明朝她吐吐舌頭:“mama說這叫創(chuàng)造力,你這個賠錢貨懂什么?” 亮亮踏著鐘皈的玩具熊跳到地上,攤著手走到鐘皈面前:“給我錢,我要買遙控車。”就要去翻鐘皈的包。 鐘皈把包挪開,嚴(yán)肅地看著他:“亮亮,你弄壞別人的東西,還跟人要錢,警察叔叔會來抓你的?!?/br> “mama說了,警察是幫我們家的,我才不怕呢?!绷亮脸籽郏骸靶夤恚植坏胢ama說你是賠錢貨。”接著推開她,舉著剪刀跑了出去。 鐘皈沉著臉回到走廊,“大姑,你別急著跟我爸告狀了,先管管你的寶貝兒子吧。” 鐘秀娜看都不看,“我兒子怎么了,活蹦亂跳的多可愛。你這個當(dāng)jiejie的應(yīng)該多疼愛他們才對?!?/br> 鐘皈吸了口氣,微微一笑:“好的,大姑?!?/br> 走進(jìn)臥室,兩個小家伙正往高腳柜上爬,要去剪冷珠玉出嫁時從娘家?guī)н^來的兩盆蘭花。 冷珠玉從客廳看到了,連忙要過去阻止,差點(diǎn)沒扭了腳。 鐘皈扶住她,走到臥室門口,打開錢包?!罢l先跑到我這里,這五百塊錢就是誰的?!?/br> 明明和亮亮歡呼著爬下來,爭先恐后地奔到鐘皈身邊。 鐘皈把錢舉高,“誰聽話,這錢就給誰?!?/br> “錢是我的,快給我!” “再不給我錢,叫警察來抓你!” 兩個小家伙蹦著去夠錢,不時踩到鐘皈的腳,還伸手想撓她的臉。 鐘皈后退幾步,把錢舉得更高。同時抬起另一只手,慢慢地撕碎一張一百的?!岸疾宦犜?,那誰也拿不到錢,我會把它們?nèi)克旱??!?/br> 兩個小孩看她動真格的了,有點(diǎn)被唬住。 鐘皈板著臉:“剪刀給我,轉(zhuǎn)過身去,手背在身后?!?/br> 兩個小孩乖乖照做,連自己mama走過來喊他們也不理。 鐘皈拎起明明后腦勺上的小辮子,轉(zhuǎn)頭看了鐘秀娜一眼,在她驚恐的目光中打開剪刀又合起,咔嚓一聲,小辮子伴著鐘秀娜的尖叫聲落地?!扮婐?,你怎么能隨便剪弟弟的辮子,這可是他的‘命辮’!要是以后他有個病災(zāi)的,你能擔(dān)當(dāng)嗎?!” 鐘皈指指地上被剪得稀碎的荷包:“我媽剛出生時身體弱,這個平安符是我外婆特意去廟里替她求的,里面有我媽的胎發(fā),大師開了光、加了吉祥語,我媽一直放在枕邊?,F(xiàn)在平安符被你兒子毀了,以后我媽要是有個什么,他們是不是應(yīng)該負(fù)責(zé)?” “他們還是孩子,你跟他們計(jì)較什么?再說你一個大學(xué)生,怎么這么封建迷信呢?” “大姑說得在理。明明亮亮以后也是要讀大學(xué)的,破除封建迷信,就得從小抓起?!?/br> 鐘皈笑著,又拎起亮亮的小辮子。 鐘秀娜瞪著眼沖過來,忙不迭地把兩個兒子拉到門口?!澳氵@丫頭是廢了,一點(diǎn)禮儀都沒有,就是個神經(jīng)病,遲早要被你婆家掃地出門?!?/br> 鐘皈走過去:“這就不勞大姑費(fèi)心了。大姑還是專心教養(yǎng)兩個弟弟吧。下次再這樣,可就不是剪個辮子那么簡單的事了。” 鐘秀娜見她晃晃剪刀,剪口指向明明肚子下方,立時白了臉?!按?,大哥,我先走了。你家里的都是瘋子,你也趕緊躲出去吧?!?/br> 說完就著急忙慌地拖著兩個孩子下樓去了。 -- 鐘皈剛轉(zhuǎn)過身,一道黑影就罩了下來。鐘騰達(dá)重重地一巴掌打在她臉上,暴跳如雷:“鐘皈你行,你可以,得罪了我外面的兄弟,又來挑唆長輩不和,還慫恿你媽跟我離婚!你不把我弄成孤家寡人,你就不痛快是吧?我看我以前就是太慣著你了。再不好好管教,你都要騎到老子頭上來了!” 說著又揚(yáng)起巴掌。 “鐘騰達(dá)你住手!你敢再動娓娓一下,我就跟你拼了!”冷珠玉舉著菜刀從廚房里跑過來,眼睛通紅:“我為什么要跟你離婚,你心里比誰都清楚!跟女兒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反倒要感謝她,這些年要不是為了她,我早跟你過不下去了!” 鐘騰達(dá)悻悻地放下手。“兩個瘋子,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冷珠玉最近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處處跟他拌嘴,硬氣得好像要把這么多年受的委屈都要討回來似的。他還是得去跟meimei好好商量,看怎么治她!離婚,也不是她有能耐提的,等曉云懷了兒子,他自然會毫不猶豫地把她掃地出門! -- 鐘騰達(dá)這一巴掌重得很,鐘皈感覺耳朵嗡嗡作響,半邊臉迅速腫了起來。吸吸鼻子,好像有液體流了下來。 “哎呀珠玉,你家閨女怎么了?”樓上的鄰居路過,嚇了一跳。 冷珠玉正拿著冰袋準(zhǔn)備給女兒敷臉,連忙走出來,一看鐘皈鼻血直流,更加心疼了。 鐘皈把被打的臉轉(zhuǎn)向里側(cè),朝鄰居笑道:“沒事劉姨,我媽老給我做大魚大rou的,太補(bǔ)了?!?/br> 劉姨是個大嘴巴,她要是知道點(diǎn)什么,不出兩天就得傳遍鎮(zhèn)上。 冷珠玉小心翼翼地把冰袋貼到鐘皈臉上,看她疼得齜牙咧嘴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傻孩子,你嚇?biāo)缷屃?。他們什么作派,媽心里都明白。你犯不著跟他們打嘴仗,吃了這份實(shí)虧?!?/br> “我不光打嘴仗,也動手了啊。媽你信不信,大姑以后都不敢輕易登門了?!辩婐Р林茄?,嚴(yán)肅道:“你才嚇?biāo)牢伊?。怎么突然就提了,過后也沒跟我說?!?/br> “哪里突然,憑他鐘騰達(dá)那大方勁,我一天能有好幾個提的理由?!崩渲橛裥Φ弥S刺:“那天又有人上門催債,我才知道他已經(jīng)把這套房子抵押好幾回了。我氣得跟他大吵了一架,又問他鄰鎮(zhèn)那套房子的事,結(jié)果他卻先跟我發(fā)火,說我多管閑事?!?/br> 鐘皈動動眼珠,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媽,那房子是不是沒有抵押?” “沒有。你爸暫時還沒打那里的主意?!?/br> “房產(chǎn)證呢?” “只寫了他的名字。” 鐘皈嗯了聲,神色更凝重。 冷珠玉摸摸她的頭,“別擔(dān)心,mama不傻。買房子的錢是他借的,如果沒寫我的名字,就不算夫妻共同財(cái)產(chǎn)。房子我沒住過用過,債也不用我還?!?/br> 說完就讓鐘皈靠著沙發(fā)休息,繼續(xù)做飯。等吃完中飯,她就帶娓娓回山海,跟爸媽還有弟弟商量離婚的事情。 * * * * 十年,鐘皈已經(jīng)十年沒有見過外公外婆了。娘倆剛跨進(jìn)大鐵門,一個瘦削的中年女人就扶著外婆走了過來,嗓門高亢:“哎呀鐘皈,終于舍得來看看外公外婆了。我還以為你嫁進(jìn)了高門大戶,就不認(rèn)我們這些窮親戚了?!?/br> “素麗,少說兩句,你這尖嘴薄舌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一改?”冷周氏拍打了兒媳婦幾下,慈祥地看向鐘皈,抑制不住地歡喜:“娓娓,快來讓外婆瞧瞧?!?/br> 鐘皈喊了聲“外婆”,又喊了聲“舅媽”。楊素麗白了她一眼,還想說點(diǎn)什么,被婆婆一瞪,不服氣地哼道:“我也就說了兩句?!睌D到冷珠玉身邊,幫她拎行李去了。 冷周氏上上下下地把外孫女打量了遍,捧住她的臉:“總算上點(diǎn)rou了,紅潤潤的,還有了笑樣兒。。。這樣才好看?!?/br> 外孫女雖然從上大學(xué)時候起就圍著那個身份神秘的小子打轉(zhuǎn),都沒空來看她,但女兒每次過來,手機(jī)里都會添幾張她的新照片。冷周氏總覺得,外孫女那時候太瘦了,還憂愁得很,讓人心疼得慌。 楊素麗眼尖,很快發(fā)現(xiàn)鐘皈臉上的異樣:“娓娓,你的臉怎么了?是不是你不小心說漏了嘴,你那神秘高貴的丈夫?qū)δ銊邮至???dāng)年你媽不讓你嫁,你偏不聽。。?!?/br> “是鐘騰達(dá),”冷珠玉平靜地看向母親和弟媳:“我跟他提離婚,他怕打官司的時候吃虧,沒敢對我動手,就把火撒到娓娓身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