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房門內(nèi),鳳天策半敞著衣衫,躺在床上,像是受到了驚嚇,是半躺半坐的姿勢。在他的身側(cè),床的里邊,有一團隆起,像是躺了另外一人。此人大半的身影都被鳳天策遮擋住,所以看不真切。 沒看看到預(yù)想中的一幕,皇埔英麒分明看著兩個人剛剛進入房間的,他這時候給他們來個突然襲擊,肯定能看清楚那女子的臉,誰想,屋內(nèi)的兩人如此謹慎…… 他不死心,邁步走進了房間,一邊道歉一邊徑直走向床邊:“鳳少受驚了,回頭我一定好好地懲治下人?!?/br> “站住!你想干嘛?”鳳天策攏了攏胸前的衣襟,拿防色狼的眼神輕瞪著對方,“想偷窺小爺?shù)挠耋w嗎?” 皇埔英麒的腳下輕輕一滑,險些栽倒,他的面部一陣抽動,無語地看向鳳天策,他是不是想多了?他想偷窺,也不會偷窺他,偷窺他身邊的女子還差不多。 不達目的不罷休! 他又邁前一步,這一次,他終于看清了床榻內(nèi)側(cè)的女子,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卻足以讓他在瞬間忘記了呼吸。 半裸的美背,擁有著性感迷人的曲線,嬰兒般彈指可破的肌膚,一頭柔亮烏黑的長發(fā)狂亂散開。 看不清她的整張臉,只能看到她小半張側(cè)臉,每一處的曲線和五官都精致細膩,又像是蒙著一層紗,魅惑而神秘。 尤其是她那張微闔的紅唇,翹起最性感誘人的弧度,讓他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如此妖嬈的女人,像是一朵盛開的罌粟,散發(fā)著致命魅力! 他敢確切地說,整個鳳麟國的皇宮都找不出如此一位美人來,甚至整個昊天大陸,都未必能尋找到第二個能勝過她的美人。 這一幅迷人的畫面,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腦海,讓他忘記了反應(yīng)。 他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鳳天策的眸光暗沉了下去,被子一掀,將身邊的人整個兒遮掩了起來,擋住了所有曼妙的風景。 “三皇子,你一直盯著小爺?shù)呐丝矗鞘裁匆馑???/br> 皇埔英麒猛然回了神,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心底一陣懊惱。向來自恃定力不錯的他,居然也會有失神的時候,足見這女子的魅惑力。 “外面都傳言,鳳少不喜歡女人,原來傳言都不是真的。本皇子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才能吸引住鳳少的目光?” 如此的尤物,居然讓鳳天策這個草包給占有了,真是可惜了。 皇埔英麒的心底,劃過一股酸意。 鳳天策豈會錯漏皇埔英麒眼底的炙熱,同為男人,他如何不懂這眼神的含義?他的臉色越來越黑沉,邁步從床榻上走了下來,那危險的眼神,讓皇埔英麒產(chǎn)生了錯覺,宛如站在他跟前的,是一個黃金戰(zhàn)王和納蘭瀟白的結(jié)合體,狂妄危險,內(nèi)斂深沉,一旦出擊,便是致命的一擊。 腳下下意識的,他倒退了一步。 就在皇埔英麒以為他要出手的時候,突然,鳳天策唇角一揚,一步步走向了他:“其實,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小爺對男人的興趣,遠遠超過了對女人的興趣。這些年來,小爺心底一直存在著一個真愛,至今都難以忘懷……” 他進一步,皇埔英麒退一步。 看著鳳天策別有深意的曖昧目光,皇埔英麒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還真愛?有病吧你?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退到了門檻邊。 鳳天策繼續(xù)“深情款款”地凝視著他:“這件事還得從二十年前的一個春天說起,那是我第一次進入皇宮,你猜,我遇到了誰?” 他眨眨眼,一雙眼睛電力四射,驚得皇埔英麒差點絆倒在了門檻,不用他繼續(xù)說下去,他都能猜出來對付接下去的狗血故事的發(fā)展了。 變態(tài)?。?/br> “不打擾鳳少了,在下先行告辭。”沒有辦法繼續(xù)跟他溝通了,皇埔英麒轉(zhuǎn)身落荒而逃。 鳳天策倚門目送,不忘朝著皇埔英麒一行人匆匆走遠的背影高喊:“三皇子,別急著走啊,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呢?!?/br> 前方的皇埔英麒不但沒有放慢步伐,反而跑得更加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哈哈哈哈……”床上,爆發(fā)出了一連串的大笑,迦藍拿被子將自己全身包裹了個嚴實,看著鳳天策賤賤的壞模樣,大笑不止,然后給出了六字評語。 “高,真高!賤,真賤!” 鳳天策閉上了房門,踱步走了回來,沒好氣地輕瞪她一眼:“我可是為了你,才不惜出賣色相的,你不感激,還嘲笑我?” “哈哈哈,誰讓你演得惟妙惟肖,還帶著一股子的sao勁了?我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爬起來了……”迦藍靈動的眼珠子一轉(zhuǎn),俏皮地學(xué)著他的口吻,“這些年來,小爺心底一直存在著一個真愛,至今都難以忘懷……” 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迦藍真是太佩服他的演技了。 “二十年前,你那時候才五六歲吧?那么小的年紀就有了真愛,而且那時就開始性取向不正常,難怪沐西瑤會對你欲罷不能,愛得死去活來。哈哈哈,笑死我了!” 笑到一半,房間內(nèi)的氣氛變得怪異,迦藍抬頭,對上鳳天策別樣的打量目光,她慢慢想起來,方才為了配合他,她連續(xù)扒掉了自己幾件衣裳,現(xiàn)在上身只剩下了一件肚兜。 穿著一件肚兜,跟一個男人共處一室,這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 不過,莫名的,她對鳳天策有種特殊的信任,相信他決不會趁人之危。他若真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偽君子,前幾次同他相擁而眠的時候,他早就對她做出不軌的行為了。 想到此,她反而放開了,大大方方地回視了過去:“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br> “這是我的房間,我為什么要出去?說不定皇埔英麒那小子還在外面哪個角落里窩著,我如果這時候出去了,他豈不是更加懷疑?” 看著她整個人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顆頭顱,這模樣真是有趣極了,鳳天策繼續(xù)興味地打量著她,忍不住想要逗她。 這丫頭怎么會這么有趣呢? 迦藍想了想,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皇埔英麒這小子心里陰暗著呢。 “那你轉(zhuǎn)過身去,面朝墻壁,我沒有說好,你不許轉(zhuǎn)過身來?!?/br> “有這個必要嗎?又不是沒有見過?!兵P天策一臉嫌棄地數(shù)落道,“你身上也沒幾兩rou,小身板青澀得像顆綠豆芽,都不夠小爺塞牙縫的。你請小爺看,小爺都提不起什么興趣。” 迦藍氣得牙癢癢,沖他低吼:“誰請你看了?你也不怎么樣,先天缺陷,補都補不回來,隨便哪個男人的都比你強!” 鳳天策瞬間臉色發(fā)黑,危險地盯著她:“你再說一遍?” 在他的氣勢威懾下,迦藍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嘴上依舊不饒人:“說一遍就說一遍,你就是先天缺陷,隨便哪個男人的都比你強!” “比如呢?”鳳天策突然勾唇,笑了起來,笑容陰森恐怖。 “比如?”迦藍看著他可怕的神色,仿佛下一刻她只要說出一個男人的名字,他就會立即去將這人的命根子給斷了。但是,低頭認輸,絕對不是她的風格,她脖子一昂,瞪向他道:“納蘭大哥就比你強多了!” 話音落,整個房間的氣壓瞬間達到了最低點,有狂亂的風盤旋在了四周圍。 迦藍再也抵受不住他可怕的眼神秒殺,閉上眼,大喊了起來:“鳳天策,是你自己先嘲笑我的,我只是反擊而已,難道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良久,都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迦藍睜開一只眼,偷偷瞄向了臉色不善的鳳天策。 他輕挑了下嘴角,壞壞一笑:“知道怕了就好!以后再在我面前說這種話,我敢保證,納蘭瞎子這輩子都休想傳宗接代!”他慢慢退身了回去,走向墻角,背向了她。 迦藍撇撇嘴,忍不住暗暗吐槽,干嘛那么兇?連玩笑都開不起! 瞄了幾眼鳳天策的背影,見他老實地站在那里,整個人氣壓依舊有些低,像是還在生著悶氣。迦藍慢慢收回了視線,小心地取了衣裳到被子里,隔著被子穿起了衣裳。 再說皇埔英麒離開房間后,匆匆而逃,待回到自己的房間,冷靜下來后,他開始懊惱了。明知道鳳天策是故意在戲弄他,目的就是為了掩護那女人,他這時候再返回去調(diào)查那女人,怕是不太合適了。 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出那女子曼妙的背影和側(cè)臉,他的身上涌起了一股沖動,這樣的一個尤物,連他都能動心,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只可惜,她已經(jīng)是鳳天策的人了。 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計上心來,或許這就是他擊潰鳳家的絕好機會! 取出了筆墨,他將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全部繪畫在了紙上。 半裸的美背,狂亂披散的長發(fā),性感微翹的紅唇,無一不是致命的誘惑。 他久久地凝視著畫像,眼底的炙熱不斷燃燒,只是分不清是來自于他的野心,還是來自于他的欲望。 “來人!” 房門外很快進來一人,皇埔英麒將畫像遞上,冷聲道:“去找?guī)讉€畫師,臨摹出一千幅一模一樣的畫像來,然后將它們散發(fā)到各國,尤其是那些名門望族和皇室,并且傳言出去,畫像中的女子就是我鳳麟國第一美人……” ☆、v18 她的驚滟,無人能及一 無良師父腹黑魔女,v18 她的驚滟,無人能及一 房間內(nèi),迦藍穿好了衣裳,瞧著鳳天策面壁的背影,唇角兒一勾,忍不住生出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愛虺璩丣 躡手躡腳地走到他的身后,指尖藍色的幽光一閃,噴出一股小水柱,在她的指尖輕晃下,水柱變成了螺旋狀,唇角兒勾起更大的弧度,兩指往他后頸的衣領(lǐng)處探去。 “好困啊——”跟前的人兩臂舒展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說是伸懶腰吧,但是他的手臂動作幅度也未免太大太刁鉆了。 她的手臂被狠撞了一下。 “噗!” 噴了滿臉的水,迦藍自食惡果了。 “咦?洗臉呢?怎么把胸前的衣服也弄濕了?我給你擦擦!”一只大手摸上了她的前胸,胡亂地擦了起來。 迦藍掛著滿臉的水,渾身顫抖著,尤其對上某人故作認真擦拭,實則借機揩油的表情,她氣瘋了! “鳳、天、策,你最好趕緊將你的爪子從我的身上挪開,否則——”咬牙切齒的聲音,發(fā)出滋滋的尾音。 “咦?原來你有感覺的?!兵P天策如實地點出了她此刻的狀態(tài),眉梢微挑,“怎么我摸著平平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說著,他又用力地摸了一把,迦藍終于忍不住,小宇宙爆發(fā)了。 掄起兩根冰矛,朝鳳天策扎去:“我今天不殺了你,我就不叫迦藍!” 鳳天策終于收回了手,一邊閃身躲避,一邊笑呵呵規(guī)勸:“女孩子不要這么暴力,大不了我讓你摸回去,反正摸起來都差不多。” 啪啪啪啪,房間內(nèi)的桌椅杯碟,被毀了一通。 房間門外,有人聽到了動靜,紛紛趕來察看。 “鳳施主,您沒事吧?” 聽到了叩門聲,迦藍連忙收手,房間內(nèi)突然安靜了下來。 鳳天策沒有直接回答門外的問話,而是低低地嗯了起來,抑揚頓挫,剛開始迦藍只是覺得怪異,到后面越聽越不對勁,一下子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快跟他說沒事?!卞人{狠狠擰他大腿,這一次,他是真的嗯了。 無辜地眨眨眼,鳳天策扯下了她的手,沖著門口有氣無力地說道:“沒事!睡不著,找點樂子?!?/br> “呃……”門外的人估計是無語了,“那就不打擾鳳施主了?!?/br> 待僧人離去后,迦藍突然伸手,在鳳天策的胸口摸了起來,鳳天策始料未及,渾身顫了幾下,微微放大的雙瞳看向她。 “你說的,大不了摸回來?!卞人{理所當然地行使她的權(quán)力,看到他驚訝的表情,心里說不出的解氣。他一定想不到,自己會真的摸回去吧? 在他胸前摸了半天,沒有摸到她想要找的東西,她不禁納悶了:“飛鏢呢?你收到哪里去了?” “好困,到我睡覺的時間了?!兵P天策打著哈欠,慢慢退往床邊。 迦藍瞇眼,眼底劃過一絲寒芒:“別想騙我,你那天從尸體上拔走了飛鏢,別以為我沒有看到。你說,到底是誰想要殺我?你為什么要隱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