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木木見兩人不信她的話,不由地急了:“我說的是真的,你們不相信,我就隨便變出一個房子來給你們看!” 在兩人的注視下,木木雙手結(jié)印,口中默念起口訣。 難道她修煉的是木靈術(shù)? 迦藍忽然有些相信了,如果她修煉的是跟沐西瑤一樣的木靈術(shù),或許真的可以做到呢。腦海中浮現(xiàn)出沐西瑤曾經(jīng)施展過的木靈術(shù),那樣的恢弘壯觀,她不禁充滿了期待。 等候了片刻,木木口中也不知將口訣念了幾遍,四周圍一點動靜也沒有。開始的期待,慢慢化作了失望,迦藍忍不住猜想,她該不會是在吹牛吧? 宋倩兒臉上掛著幾條黑線,忍不住勸慰道:“木木,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我還好,也不是特別冷?!?/br> “再等等,很快就好了!”話音落,四周圍突然發(fā)生了變化,喀喀呲呲的聲響,遠(yuǎn)遠(yuǎn)近近地傳播開去,動靜越來越大。 迦藍和宋倩兒兩人不自覺地站了起來,神色微變。在她們的注視下,木木的臉上浮起了一層青色的光暈,四周圍的靈氣慢慢聚攏了過來,集中到了她一人身上。 這是屬于木屬性的靈氣,帶著淡淡的木香,滾滾而來。 四周圍的樹木伴隨著靈氣的波動,全部都活動了起來,整個林子突然之間活了! 樹影妖嬈而舞,枝葉瑟瑟而奏。 在迦藍和宋倩兒兩人震驚的目光注視下,一座兩層高的巨大木屋座落在了她們的跟前,她們需要將脖子仰起到最大的角度,才能看到屋頂。 驚人之作??! 迦藍好一陣才回過神來,睜大了眼睛,看怪物一般看向了木木:“你會木靈術(shù)戰(zhàn)技?” 木木呆了一呆,撓撓頭,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好像是吧,副院長說我是什么先天什么天賦來著……” 迦藍聽到這里,嘴角狠狠抽動了下,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永遠(yuǎn)不要小視任何一朵奇葩,因為它永遠(yuǎn)會帶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先天木靈術(shù)戰(zhàn)技……這個奇葩的木木,居然擁有先天木靈術(shù)戰(zhàn)技的天賦? 這個世界真是瘋了! “好漂亮的房子!木木,你真是太了不起了!以后有你在,咱們不管到哪里都不用怕沒有客棧住了。”宋倩兒總算是回了神,仰望著眼前巨型的木屋,歡喜雀躍起來。 木木看到兩個同伴如此喜歡她的作品,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很有滿足感。她們是除了阿公之外,第二和第三個稱贊過她的人呢。 正在三人歡喜雀躍著,想要住進木屋時,麻煩來了。 方才木木施展了木靈術(shù),如此大的動靜,不想驚動周圍的人,都不可能。 從林子的不遠(yuǎn)處,傳來了女子的說話聲:“三小姐,看!那邊有一座木屋!下午的時候分明沒有的,怎么突然之間就多出了一間木屋呢?該不會是撞鬼了吧?” “小青,拜托你別這么迷信好不好?”第二個女子的聲音十分悅耳,如黃鶯啼唱,婉轉(zhuǎn)動聽,但仔細(xì)聽時,又隱隱有些俏皮的音色包含在其中。 “天歌,你先去看看!” 迦藍三人察覺到了腳步聲臨近,定睛看去,月光下,黑影里,走出來一名黑衣男子。垂落的長發(fā),遮蓋住了他大半張臉,他通體的黑色,從黑暗中走來,猶如幽魂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當(dāng)他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剎那,他猛然抬頭,一雙犀利的眼睛從長發(fā)間透射出了兩道凌寒的光,像是兩柄長劍破空而至,刺向了迦藍三人。 迦藍渾身微微一怔,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 他就像是一柄塵封萬年的古劍,在黑暗中游走,劍未出鞘,劍氣已經(jīng)殺傷了一片。 擁有如此氣勢之人,除了鳳家三小姐身邊的保鏢鳳天歌之外,還能有誰? ☆、v15 鳳少相親,她的醋意三 無良師父腹黑魔女,v15 鳳少相親,她的醋意三 迦藍認(rèn)出了對方的身份,鳳天歌根本不認(rèn)識她,他平靜地打量著在場的三名女子,沉斂的目光,讓人心底發(fā)出陣陣的寒意。愛殘鮤璨 許是覺得三人沒有什么威脅,他轉(zhuǎn)首,朝著身后的方向,淡淡說了句:“三個天翼學(xué)院的女學(xué)生。” “難怪今日寺廟周圍不安生,原來是天翼學(xué)院的學(xué)生在這里歷練……”悅耳的聲音越來越近,一個窈窕的身影從黑暗的林間邁步而出,當(dāng)?shù)谝豢|月光打在來人的身上,迦藍微微驚艷了下。 來人擁有著一張秀麗絕倫的臉蛋,如女神一般,秀發(fā)在空中吹拂著,淡淡的香味令人神往。 她穿著一條玫瑰紅的短裙,廣袖與裙擺齊平,行走間,裙袂飄飄,飄逸又不乏俏皮靈動。玫瑰紅的長靴,包裹著她修長性感的雙腿,恍惚間,宛若有無數(shù)的玫瑰花瓣飄浮在她的身周圍,馨香四溢,蕩人心魂。 她想必就是鳳家的三小姐,鳳天尋了吧? 鳳家的基因就是好,每一位少爺小姐都長得非常出眾。 鳳天尋的身后,一名女子慢跑著跟了上來,迦藍認(rèn)得,她正是那日大鬧棺材鋪的丫環(huán)小青。 鳳天尋旁若無人地走上前,仰頭打量著木屋,一雙晶瑩剔透的眸子,泛著水色的光,灼灼耀目。 “好精湛的木靈術(shù)戰(zhàn)技……是誰造的木屋?”她一語點破了木屋的由來,可見見識不凡。她這時候才回過頭來,打量迦藍三人,輕柔的目光,仿佛會說話一般,又略帶俏皮,讓人琢磨不透她的真實想法。 還不等三人回話,她象牙色的纖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彎唇道:“不管是誰造的,都跟我去潮音寺吧!明日老祖宗和皇太后皇后都要在寺里禮佛,你們就負(fù)責(zé)表演,只要她們看著滿意了,我重重有賞!” 干脆利落,不給人任何拒絕的機會。 迦藍眉頭輕輕一皺,剛想說些什么,鳳天尋的目光立時落在了她的身上,一邊打量著,一邊說道:“你這容貌怕是不行,會嚇到老祖宗,回頭我給你準(zhǔn)備一個面具,你們?nèi)齻€都戴著面具表演好了。” 迦藍三人面面相覷,這位鳳三小姐也未免太直接太霸道了吧?她難道就不先問問她們?nèi)说囊庖?,看看她們是否樂意配合表演?/br> “鳳小姐,我們現(xiàn)在是在參加學(xué)院的歷練,怕是不能幫到你了?!彼钨粌洪_口道。 木木重重點頭,表示附和。 迦藍沒有作聲,心里想著這或許是她混入潮音寺的好機會,跟在鳳三小姐的身邊,應(yīng)該更有機會見到鳳天策相親的現(xiàn)場吧? 她真的很好奇,跟他相親的對象究竟會是誰。 “好的,沒問題!”出乎宋倩兒和木木兩人的意料,她欣然答應(yīng)了。 宋倩兒和木木兩人奇怪地看著迦藍,確定不是她們幻聽之后,她們也跟著應(yīng)下了,誰讓她們是一個組的團體呢? 鳳天尋滿意地點點頭,轉(zhuǎn)身欲走,突然,她頓住,又問了句:“天翼學(xué)院的新生當(dāng)中,還有比你們?nèi)齻€長得更丑的人嗎?” 她臉上的表情純粹是好奇,看不出任何嘲諷的意味,迦藍瞇眼,淺淺地笑開,回了她一句:“獨一無二!” 話音落,鳳天尋的眼睛微微亮起,沖她投來一縷異樣的目光,很快的,她收回了視線,踏著輕盈的步伐,原路返回。 小青立即跟了上去,跟鳳天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鳳天歌站在原地,跟樹樁一般,一動不動,也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迦藍知道,他這是在等著她們呢,只要她們不走,他就不會挪動一步。 “迦藍,我們真的要去嗎?明天會不會來不及回去集合?”宋倩兒擔(dān)憂問道。 “不要緊的,我們明天早些回去就是了?!庇泻脩蚩?,豈能錯過了?再說,她們手里已經(jīng)有一只山貍,只要及時趕回去,歷練就算過關(guān)了,兩不誤。若是一直在山里轉(zhuǎn)悠,說不準(zhǔn)會遇上其他兩組的人,繼續(xù)來跟她們爭奪山貍。去潮音寺里躲躲,或許就能避免這樣的事發(fā)生,畢竟非常時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寺的。 跟隨著鳳天尋來到了潮音寺,因著有皇親國戚和鳳家的人在寺里居住,潮音寺的守衛(wèi)非常嚴(yán)密,不過幸而有鳳三小姐領(lǐng)路,迦藍三人很順利就進入了寺門。 小青領(lǐng)著三人來到一間空房:“你們?nèi)齻€今晚就住在這間房,這是三小姐給你們準(zhǔn)備的面具,記住了,從這一刻開始,直到你們離開寺廟為止,你們都必須戴著它。若是不小心嚇到了寺里的人,受了責(zé)罰,三小姐可未必能救得了你們。” 說完,她就離開了。 整個房間,只剩下了迦藍三人。 看著手中制作精致的蝴蝶面具,迦藍的心思開始轉(zhuǎn)動起來,不知道鳳天策是不是也住在了寺廟里,會在哪個房間呢? “想不到我真的來到了傳說中的潮音寺,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我實在是太開心了?!彼钨粌和蝗荒涿畹丶悠饋怼?/br> “潮音寺很了不起嗎?不就是一座和尚廟?”迦藍好笑道。 “怎么不了不起呢?你不知道,潮音寺的住持天逸大師,可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他才二十五歲的年紀(jì),就已經(jīng)對禪理深有領(lǐng)悟,成為了一代宗師,接任了潮音寺的住持。不止我們鳳麟國的百姓,將他奉為神靈,整個昊天大陸的人見到他,哪個不是恭恭敬敬的?”宋倩兒興致大發(fā),開始娓娓道來,“有一年,他到過我們洛川城,開壇論禪。當(dāng)時整個洛川城萬人空巷,全部都趕去聽他論說佛理。我跟著我爹也去了現(xiàn)場,那場面,我至今都記憶猶新……” 宋倩兒一臉陶醉的表情,開始緬懷那美好的一幕,兩眼里時不時地崩出可疑的桃花。 迦藍瞄準(zhǔn)她的神情,越發(fā)覺得她像是在思春更多些,上前一步,拿面具敲了敲她的腦袋:“別忘了,他是出家人,就算再了不起,也是出家人!” 戴上了面具,迦藍又道:“你們早點休息,我出去看看。” 不等二女反應(yīng)過來,迦藍已經(jīng)閃身奪門而去。 今夜月朗星稀,云淡風(fēng)輕。 伴隨著夜風(fēng)中吹來的香燭味,迦藍有意無意地放慢了腳步,不敢走得太大聲,驚擾了寺中的清靜。 寺院里分男女廂房,女賓客們的廂房在寺院的東邊,男賓客們的廂房在寺院的西邊,中間隔了好幾個佛殿。 佛殿里,時有念佛的聲音和木魚的聲音傳出。 經(jīng)過最后一座佛殿的時候,余光處,瞄見了一雙人影,站在了樹蔭下,迦藍好奇地頓住了腳步張望。 她之所以會好奇,是因為這一雙人影,其中一個是名女子,而另一個卻是穿著袈裟的僧侶。兩人背對著她,看不清他們的容貌,也不知他們在說些什么。兩人挨著很近,那女子像是在哭泣,身邊的僧侶在安慰著她,伸手替她擦拭著眼淚。以她的直覺判斷,這兩人之間是絕對有jian情的! 諾大的一個寺廟,居然發(fā)生這樣的丑聞,這可是大事了。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揭露,整個寺廟都會被驚動。 迦藍不想讓自己卷入是非當(dāng)中,連忙收回視線,準(zhǔn)備邁步離開。 剛走幾步,前方,有細(xì)碎的腳步聲傳來。迦藍連忙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后走……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上天故意捉弄她,在她的身后,也有急切的腳步聲臨近。 這下好了,她是進退兩難了。 要不要這么背?隨便出來轉(zhuǎn)轉(zhuǎn),就會遇上這樣的麻煩事? “你確定那女的真的是鳳三?” “二公主,我看得真真的,那人肯定是鳳三小姐沒錯,她身上披著的斗篷我認(rèn)得。想不到鳳三小姐如此下作,居然和一個僧人廝混在一處,太不要臉了!” “呵呵,想不到鳳三平日里看起來很清純,骨子里如此下賤,連出家的僧人都不放過。瞧著吧,這一次我一定要狠狠地羞辱她一番,讓她從此以后在鳳城再也抬不起臉來!” 這是從迦藍身后傳來的說話聲。 迦藍微微詫異,再次舉目看向了那一雙人影,那女子是鳳天尋?怎么可能?從身高上來看,此女明顯比鳳天尋矮了些許,習(xí)慣了目測距離的她,對于這一點是非常敏銳的,她很確定,此人必定不是鳳天尋。 如果不是鳳天尋,那又會是誰呢? 這時候,在她的前方,也傳來了說話聲:“二兒咋咋呼呼的把我們叫來,究竟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回皇后娘娘的話,二公主發(fā)現(xiàn)鳳三小姐跟寺里的一名僧人在夜里私會,現(xiàn)在兩人還在那里卿卿我我呢?!?/br> “真有這等事?好啊,這一次若是能逮著鳳家的小辮子,看他們以后還怎么在我們皇家人面前囂張。麒兒,你趕緊帶幾個人,守好了各處要道,千萬不能讓他們給逃了!” “母后,這事兒可馬虎不得,單憑二姐一面之詞,說明不了什么。萬一真的將鳳家的人得罪了,咱們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別忘了,咱們這一次來,可是為了與鳳家聯(lián)姻。以我們皇家目前的實力,還不宜與鳳家徹底撕破臉皮……” “怕什么?現(xiàn)在捉到的是鳳三那丫頭,是那丫頭自己不檢點,惹出的事端,諒鳳老太太也不會公然包庇她,咱們這么做,不僅僅是為鳳家教女兒,也是為了整肅潮音寺的佛門風(fēng)氣?!?/br> “好吧,那孩兒先去安排。母后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一定要忍,千萬不能跟鳳家撕破了臉皮?!?/br>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怎么變得跟你皇奶奶一樣啰嗦?!?/br> 迦藍聽著前后兩方人馬的說話聲,眉頭越皺越緊,現(xiàn)在怎么辦?此女穿著鳳天尋的斗篷,不是鳳天尋,也肯定是鳳家的女人。一旦被皇族的人撞見,揭穿了丑聞,那么到時候鳳家肯定會名譽掃地,而鳳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