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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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羅人滾粗大周!”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這些之前隱忍著的人們都在一瞬間被激發(fā)起了情緒,sao動之勢也越發(fā)明顯。 “你這個女人,究竟是哪里來的!今日我們是恒羅使臣,我們的君主尚未抵達,若是你們敢對我們有不敬,那才是藐視我國君主,真正沒有求和之意的,是你們!”男人齜目欲裂,狠狠地瞪著寧慈。 寧慈的眸子沉了沉,這一神情被男人捕捉,他立馬冒出了得意的精光:“這位夫人,江元帥上戰(zhàn)場殺敵無數(shù)才換回了兩國和平,夫人既然說你們大周人喜歡和平,那現(xiàn)在還是不要再為難在下了!” 周圍的百姓們對江承燁夫婦一瞬間充滿了期待,有人甚至大聲道:“元帥夫人!別被這個恒羅狗嚇到!我們不怕他們!” “是?。∷麄兲珰埲塘?!大周的土地不歡迎他們!” 江承燁緩緩走上前來,伸手扶住寧慈:“交給我。” 他將寧慈往后扶了扶,淡定望向面前的男人:“若是想殺,現(xiàn)在就來。我隨時奉陪?!彼蛞慌缘拇鬂h,“你,很能打?” 江承燁的威名他們都聽過,男人微微有些怯場,卻還要撐起面子:“江元帥!我們敬重你是英雄好漢,今日是你的夫人對我們不敬!” 江承燁的目光無波無瀾:“不想變成那只母羊,就閉嘴?!?/br> “你!”男人對著身邊的大漢使了個眼色,大漢立馬脫掉了馬甲背心,露出一身精壯肌rou,他大喝一聲便沖向了江承燁! 那一瞬間,人群整個退開出了一大片空地,也將淡定的原地不動的寧慈凸現(xiàn)出來! 一招、兩招! 兩招之后,大漢直接倒在了地上,渾身的肌rou都抽搐著,似乎十分痛苦! “江、江元帥……”一群恒羅人已經(jīng)有要離開的樣子,他們退后幾步,帶著些畏懼的看著江承燁。 江承燁冷冷的看著他們,并未動手,而是轉(zhuǎn)過身走到寧慈身邊,伸手虛扶住他們母子,意思很明顯,這是要把主場交給寧慈。 寧慈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這群人,忽而道:“方才閣下是不是說寧慈怠慢了各位?” 現(xiàn)在強弱勝負已分,即便男人心中再窩火,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此刻面對寧慈的發(fā)問,他也似乎忘記了恒羅人的“爽快豪邁”,一雙銳利的眸子盯著寧慈:“夫人,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等到我們君主到了,再慢慢解決。” “不用?!睂幋葴\淺一笑,“何必等到君主前來?幾位帶來了恒羅這樣尊貴的食物,讓我大周子民大開眼界,剛好寧慈這里也有一道菜,為幾位量身定做,算作為剛才的不快賠罪,也算是為幾位先行隊伍接個風?!?/br> “不必了!”男人嚴詞拒絕,帶著地上的大漢就要離開。 江承燁垂眼看了看面前的一條板凳,忽的長腿一踢,那板凳呼呼呼的翻飛過去,直直的沖向他們! 一聲悶響,幾個恒羅人都被板凳給觸到了,江承燁在他們的驚恐目光中淡淡開口:“吃完再走?!?/br> ------題外話------ 對不起!終于到家洗澡吃飯窩床上碼字上傳惹! 晚了好多! 對不起! 好多票票花花俺都看到了!謝謝大家! 抱??!跨年夜~大家新年快樂!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三吱兒嚇煞使者 吃了再走??? 為首的男人滿是防備的看著寧慈,可是江承燁站在一旁,他們連跑都跑不掉。方才被這群恒羅人逼得有怒不敢言的百姓們此刻都激動不已,一心想要看看世子妃會如何懲治這幾個人。 寧慈把小魚兒放在地上,又把身后的金玉滿堂叫了過來,在他們的耳畔俯身咬了咬耳朵,金玉滿堂連帶著小魚兒先是一怔,旋即笑嘻嘻的跑開。江承燁還有些不放心他們就這樣跑開,倒是寧慈更加淡定:“有顏一他們護著,無妨。” 很快,百位樓里有積極的伙計們搬出了移動的火灶臺,廚具一應俱全,這架勢,擺明了是在對寧慈的支持。江承燁帶著寧慈回到馬車,看著她寬下了寬大的廣袖外袍,一旁有人遞上圍裙,立馬接了過來。 這樣的活兒,當然要讓他這個做夫君的來。 兩個人似乎一點自覺的都沒有,連穿個圍裙都不忘記秀恩愛,江承燁整個過程中細心溫柔,看的一片癡心女子心碎一地,直到寧慈換好了衣裳下了車,江承燁才將她重新扶到了百味樓前。 東西都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江承燁結(jié)果溫熱的毛巾為她擦了手,安靜的站在一旁,冷冷的望向幾個恒羅人,意思很明白,老實站著別動。 寧慈在灶臺前掃了一眼,素白的左手拿起刀,選了洗凈的調(diào)味料,拍碎切剁,選了一只大碗,將調(diào)料一層一層的鋪進去,行內(nèi)的人都在一旁細細看著,雖然寧慈的名聲沒有東橋鎮(zhèn)的大,可他們都知道江元帥的夫人是一位廚娘,只是如今她都是用的最普通的調(diào)料,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同。 蔥姜蒜油醋糖,即便是左手,寧慈依舊是游刃有余,調(diào)料剁得細細的,等到一層一層鋪好,右手拎起大勺將guntang的油舀了一勺,往調(diào)料碗里一澆,只聽得滋啦一聲響,碗中的調(diào)料在滾油的澆酌下散發(fā)出了勾人的香味。 做好一碗,寧慈轉(zhuǎn)而開始第二種,依舊是蔥姜蒜的調(diào)料,配上鮮紅的辣油。一碗一碗,寧慈一直在做調(diào)料的口味,不一會兒就已經(jīng)有了麻辣、香辣和甜辣。 這些調(diào)料的響起一瞬間盈滿四周,不少人動著鼻子深深地嗅著,有心而發(fā):“香!” 可她一直是在做調(diào)料,食材呢? 大家等著看寧慈接下來要選取什么食材,可是寧慈做完了各種口味的調(diào)料便拿過毛巾擦了擦手,站在了一旁。 似乎是因為她沒了動靜,周圍響起了些議論聲。 “世子妃,您是要做一道什么菜?” “是啊,這味道可真像,是蘸著吃的調(diào)料吧?” 寧慈對著發(fā)問的人淡淡一笑,就在這時候,剛才離開的小魚兒并著舅舅滿堂和小姨金玉樂呵呵的回來了。 金玉牽著小魚兒,跟在滿堂后面,而滿堂手里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面蓋著紅色的布,里面竟然有東西在動! 這這這!這是什么? 周圍的嘈雜議論聲將盤子里的吱吱聲掩蓋,滿堂抿著笑走到寧慈面前:“二姐!您要的食材都在這里!” 寧慈看了一眼,伸手接過放在了案桌上,轉(zhuǎn)而對著一邊的恒羅人道:“幾位,食物已經(jīng)做好了?!?/br> 這就做好了???她根本就沒動啊! 到底她做的什么? 寧慈的手抓上了盤子上面的紅布,一旁的人連帶著恒羅人都好奇者盤子下面的是什么。寧慈的目光閃過一絲笑意,揚手掀開了紅布! “吱吱吱?!?/br> “老鼠!” “是老鼠!” 不知道誰先大喝一聲,惹得一群人有的是真怕,有的是被喊聲嚇到,紛紛后退一大步。 盤子中的當真是老鼠,可不是別的老鼠,而是剛出生的小老鼠。 恒羅人的臉色變了,一個個冷著臉望向?qū)幋龋骸斑@位世子妃,您這是什么意思!” 寧慈將擺著小老鼠的盤子放在餐盤中央,周邊擺放了香氣誘人的調(diào)料,不緊不慢道:“幾位大概不曉得。這道菜是我的一道家鄉(xiāng)菜,叫做‘三吱兒’。是用剛剛出生的活老鼠,配上調(diào)料,直接吃下去。而三吱兒的由來,意思是食用者用筷子夾住活老鼠,老鼠會吱兒的叫一聲,這是第一吱兒,然后,再將它沾到調(diào)料,鼠兒又會吱兒一聲,這是第二吱兒,最后,食用者放到空中,一口咬下去……” “吱兒!”不曉得是這小老鼠心有靈犀還是如何,竟叫了一聲出來。 “嘔……”一旁已經(jīng)有人開始犯惡心。 寧慈笑了笑,接著道:“一口咬下去,鼠兒最后一‘吱兒’,就是第三吱兒,總共三吱兒。這道菜,也就叫做‘三吱兒’。” 江承燁含笑看著幾步之外的女人,眼中有明亮的光彩閃過。而與他隔著幾步的寧慈,即便只是穿著一件圍裙站在爐灶前,那神色光彩仿佛受到今日這艷陽的加持一般,越發(fā)顯得明麗耀眼,一顰一笑,都牽人心魂! 這就是寧慈,是他的妻子。 剛剛出生的小老鼠渾身都還是紛紛的,皮rou盡顯,當真是幼嫩??杉幢闳绱?,又有幾個下得去口? 恒羅人已經(jīng)怒了:“世子妃!這鼠rou如此卑賤,如何能作為桌上之食?” 寧慈笑的和煦明艷:“是嗎?可是閣下碳烤母羊,剖腹取乳羊,與這鮮蘸三吱兒,難道沒有異曲同工之妙嗎?我倒覺得,這道菜最為適合幾位品嘗。動作快些,一人一只,多了也沒有。” 恒羅人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難看了,他們的臉色難看了,一旁的百姓們卻有吐氣揚眉之感。甚至有幾個嘴皮子溜吧的在一邊吆喝起來! “喂!你們的乳羊要吃一口,又是打架又是給錢的,說到最后還是不給吃,這不就是小氣么!我們大周可不同,咱們是友誼之邦,世子妃這道菜是轉(zhuǎn)成映襯你們的炭烤乳羊做出來的,咱們大氣,不用給錢也不用打架,快吃?。 ?/br> “是??!快吃?。 ?/br> 周圍響起哄笑聲,可是嚷嚷著要他們吃下去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大概誰也沒想到寧慈能做出這樣一道令人作嘔的菜,這該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吃下去? 寧慈看了一眼江承燁,江承燁心領(lǐng)神會,單手抓著最為囂張的那個恒羅人扔在了桌子前,言簡意賅:“吃?!?/br> 粉嫩幼小的小老鼠躺在盤子里扭動著小身子,寧慈十分有禮的上前,雙手遞上了筷子:“使者,請吧?!?/br> 江承燁單手壓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臉湊到了盤子邊,小老鼠的尾巴就在他的臉上掃來掃去,他正欲反抗,可脖子上一陣劇痛,頭頂傳來了男人冰冷的聲音:“接筷子,吃?!?/br> 這這這……這如何讓人吃得下??? 江承燁扣著他,也不逼著他吃,寧慈的筷子擺在他面前,也不逼著他。這位剛才還趾高氣昂的恒羅使者似乎已經(jīng)被那一盤子的幼鼠惡心到了,整個人嚇得一動不動。 “發(fā)生什么事了?”正在sao動之時,又是一輛馬車駛了過來。 寧慈循聲望過去,只覺得那駕車的馬車和馬夫都有些眼熟,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個熟悉的艷麗身影跳下了馬車。 “寧慈?。俊眲⒚豇S似乎對在這個地方看到寧慈感到驚訝,再一看這邊的陣仗和正制服著一個打扮異族的男人時,她心里微微一沉。 “劉小姐?”寧慈微微皺眉,順著劉敏鳶的身影望向了馬車之后。 馬車的簾子已經(jīng)被撩了起來,頭發(fā)花白的劉閣老被扶下了馬車。劉月燕和劉敏鳶一左一右的扶著劉閣老緩步走了過來。 劉閣老自從告老還鄉(xiāng)之后一直沒有再來過汴京,現(xiàn)在居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寧慈多多少少有些好奇。 劉閣老一輩子見過無數(shù)大風大浪,可下了馬車見到的這幅景象倒是讓他微微一怔。 “劉閣老?!睂幋任⑽⒏I?,目光落重新在了劉敏鳶身上。 對于寧慈和江承燁,劉敏鳶心中還是由芥蒂的,可是現(xiàn)在木已成舟,她即便無法接受,也不得不接受。撞上寧慈的目光,她淡淡一笑:“馬上就是太后的壽辰了,叔父回來是為了給太后賀壽,我們便一同回來了?!?/br> 原來是太后壽宴。 兩次看了一眼頭發(fā)花白卻依然精神矍鑠的劉閣老,再次行了禮。 劉閣老已經(jīng)離京多年,江山代有才人出,如果說之前還留著幾個學生,如今也被新鮮的血液沖刷的差不多了,所以此次回京算是低調(diào)的很,都到了皇城之中都沒有瞧見迎接之人。 劉閣老看了一眼身后的爛攤子,詢問了事情始末。 寧慈敬重劉閣老德高望重,遂一字不漏的將事情的始末告知了劉閣老。 說到三吱兒的時候,兩位劉小姐顯然有些面露惡心之色,似乎十分反感,可是劉閣老卻笑了出來:“炭烤乳羊配三吱兒,哈哈,的確是妙!妙!” 他索性推了兩個孩子的攙扶,步履穩(wěn)健的走到灶臺前,對著江承燁擺了擺手。 江承燁松開手,恒羅人立馬彈了起來連連退開好幾步。 劉閣老面容慈祥,他看著那盤三吱兒,笑道:“這位使者,這三吱兒的確是一道滋味絕妙的菜色。這位寧姑娘,不對,如今要稱呼一聲世子妃,乃是當之無愧的大周廚娘,老夫可以為她作保證,她絕無挑釁諷刺貴國之意。今日也算是你我有緣,不知使者愿不愿意與老夫一同享用這盤三吱兒?” 劉閣老此話一出,兩位劉小姐都嚇得面如紙白,趕忙上前阻攔:“爹,您這是做什么!” 劉閣老抬手阻止,一雙手已經(jīng)接過寧慈手中的筷子:“寧慈,先吃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