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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妻為夫綱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這么說,三年前今上大婚那一日,敏郡王搶了自家表妹的事是真的?”夏芳菲心嘆若果然是情之所至,卻也情有可原。

    一直不言語的夏夫人駱氏暗中掐了夏芳菲一把,提醒她不得多口舌。

    游氏心道:那個搶字,換成強字,更加妥當(dāng)。有些賣弄地低聲對駱氏、夏芳菲低聲說:“今上大婚那一日在宮里被搶了人,太后為遮羞,現(xiàn)點了原本被冊封為婕妤的宋家大娘做皇后?!?/br>
    “也是太后太疼敏郡王,他做出這等丑事,竟然不罰他。太后叫他娶那位沒命做皇后的蕭玉娘,他說什么娶則為妻,奔則為妾,把個好端端的先皇后弄回府里做了側(cè)妃?!瘪樀糜嬓挠衅萜菅傻匚嬷乜冢苍诓蛇x之列,萬萬不能步了蕭玉娘后塵,還沒侍奉天子,就先不清不白地進(jìn)了秦王府。

    “跟孩子們說這事做什么,她們規(guī)規(guī)矩矩的,能有什么麻煩事惹上她們?”駱氏對游氏的多嘴很不以為然,淡淡一掃,見雖是游樂,夏芳菲依舊工整地疊膝跪坐,比之一旁盤腿坐著的駱得計嫻靜淑雅許多,立時欣慰了不少,只覺得早年被迫嫁給庶族的屈辱稍稍洗去了一些。

    第2章 飛燕合德

    清苑駱氏,與太原王氏、隴西李氏、趙郡李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范陽盧氏、滎陽鄭氏七大族相比,不值一提,且早早地先帝在世時,就已經(jīng)式微。蕭太后垂簾聽政后,緊追先帝腳步,處處提拔庶族子弟、打壓士族,更是叫駱家一落千丈。

    駱氏在娘家時,正趕上了駱家最后的繁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駱家,與一眾樸素的新興庶族決然不同。因此,身為士族閥閱之女,已經(jīng)是她深入骨子里的驕傲。

    哪怕她成年后,駱家已經(jīng)成了外強中干的瘦死駱駝,哪怕她親眼瞧見父兄將她嫁入庶族夏家,駱氏心里咬定了士族庶族不通婚,依舊不肯承認(rèn)是駱家今非昔比自愿將她嫁入夏家,固執(zhí)地認(rèn)定夏家人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逼得她這金尊玉貴的士族之女下嫁夏家。因此她人雖在夏家,卻偏執(zhí)地把在駱家耳濡目染到的規(guī)矩一一嚴(yán)苛地遵守起來。

    駱氏的“規(guī)矩”里,有些十分奢靡鋪張,這與靠科考剛剛起家、處處主張節(jié)儉的夏家家風(fēng)背道而馳。于是天長日久,駱氏嫌棄夏家寒酸;夏家埋怨駱氏敗家。如此,駱氏與夏刺史夫妻二人的關(guān)系,只能勉強算是相敬如賓。

    駱氏這自尊自律到近乎傲慢的性子,使得她在與夏刺史不投契后,立時開始疑心夏家過河拆橋,用過了他們駱家,一步登天后,就開始慢待她這駱家女兒。于是駱氏始終憋著一口氣,發(fā)誓將自己膝下唯一的孩兒夏芳菲教導(dǎo)成出類拔萃的女子,叫夏芳菲像蕭太后一樣,能為她爭一口氣,重現(xiàn)駱家當(dāng)年滿目錦繡的繁華,叫敢輕慢她的夏家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此時,駱得計、游氏母女二人把京城皇族的丑事說了出來,駱氏拿著目光做戒尺,鞭策夏芳菲慎言,以免此時說錯一句話,被人拿捏住,成了把柄——雖對面坐著的是嫂子、侄女,但誰曉得同要進(jìn)宮,駱得計會不會為了把夏芳菲比下去,誹謗她點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無!駱氏在心里嘀咕著。

    夏芳菲心內(nèi)有諸多疑問,被駱氏盯著,也無從出口,兩腳略有些麻木,借著寬大的浣花錦袖子遮擋,按了按雙腳,偷偷覷向駱氏,見駱氏依舊以身作則地坐得筆直,只能強撐著陪著。腳上疼得厲害,勉強自己將注意轉(zhuǎn)向帳子外,只聽江畔上妓子們的鼓樂高歌聲停了,仿佛有人驚惶地失聲尖叫,漸漸地,竟像是傳來了大軍齊刷刷的步伐聲。

    “這狗東西,就會無事生非!”江畔上靜寂之時,一聲女子的厲聲呼喝傳來,隨即嗷嗚一聲低吟后,就是噗咚一聲,似是什么東西落水了。

    “什么東西?”駱得計忍不住問,不敢自己一個人去看,拉了夏芳菲一起在氈帳口偷窺外頭的事。

    夏芳菲被駱氏盯著,原不肯做那鬼鬼祟祟的舉動,但兩腿又疼又麻,再不站起來,她便要昏厥了,顧不得回家后被駱氏如何懲罰,隨著駱得計略躬著身子站在氈帳口,拿著手捶著腿,偷偷回頭去看駱氏,果然正迎上駱氏嚴(yán)厲的目光,訕訕地轉(zhuǎn)過頭來,鬼使神差中,學(xué)著駱得計沖駱氏吐了吐舌頭。

    “meimei太嚴(yán)厲了,自家人聚在一起玩笑,若是他舅舅瞧見外甥女腿上麻了,定當(dāng)我這舅母不知疼人呢?!庇问闲α?,駱氏這小姑子十分不好伺候,她夫君駱澄為人老實又懦弱,身為兄長,反而懼怕起駱氏來。這叫她這做妻子的,很是看不過眼。

    駱氏淡淡一笑,隔著一層云紗,望得見游氏白皙臂膀上的一點朱砂痣,抿了口甜膩膩的果子酒,心嘆她母親去后,駱家的家風(fēng),都叫游氏敗壞了。

    “瞧,康平公主出來了?!瘪樀糜嫾拥乩姆挤频氖?,黑黝黝的眸子里,映著滿池春水、一堤翠柳并一個絕色女子。

    夏芳菲又回頭望了駱氏一眼,手上不忘捶腿,念起回去后總免不了受罰,破罐子破摔地依舊跟駱得計站在一處,一眼看向?qū)Π叮菚r明白了駱得計為何一直惦記著去給康平公主請安。

    隔岸湖畔上,船工已經(jīng)靠岸,將新科的進(jìn)士們送到炎朝最尊貴的公主面前;進(jìn)士們整齊有序地立在湖畔,卻不敢擋住清風(fēng)徐徐、水波不興的曲江美景;江畔上如織的行人早已散去,原本秀麗的景色,因一女子動怒,瞬時染上了肅穆的寒意。

    康平公主臂彎上的猩紅帔帛高高地飄在空中,與翠綠的楊柳呼應(yīng),一身水色襦裙,齊胸勒住,衣裙上并未再有什么飾物,甚至滿頭如云青絲間,也只有一朵梨花點綴。

    “那是誰?”夏芳菲的手指指向一列列武侯、參軍前面的人物,遙遙地看那人的穿著,不像是她見慣了的朝服。

    “梁內(nèi)監(jiān)?!瘪樀糜嬄唤?jīng)心地瞥了一眼,一雙眼睛離不開康平公主,手心微微有些發(fā)燙地琢磨著要如何才能跟康平公主結(jié)識。

    “內(nèi)監(jiān)?一個內(nèi)監(jiān)也能帶兵?”夏芳菲納悶了,更納悶的是,敏郡王莫非跟梁內(nèi)監(jiān)串通好了?不然,怎地一個喊忤逆犯上,另一個就迅速地帶兵來了?

    “芳菲!回來。”駱氏蛾眉微蹙,聲音越發(fā)嚴(yán)厲。

    夏芳菲不明所以,身子一晃卻被駱得計拉著出了錐帳。

    來不及低下頭,出門時,發(fā)髻上的簪子碰到了氈帳,立時搖搖欲墜,攪得原本一絲不茍的頭發(fā),瞬時松散了。

    “得計!”夏芳菲慌張了,她還不曾這樣拋頭露面過,驚慌之時,顧不得梳攏頭發(fā),忙遮面要回氈帳,偏另一只手還被駱得計緊緊地拉扯著。

    幸虧,江畔上的行人避讓開了,但略想一想,便可知,還有不少人,跟她們方才一樣,藏在氈帳里,正向外看呢。

    “芳菲,你來?!?/br>
    駱得計精通騎術(shù),夏芳菲卻是在駱氏三令五申下怕將腳走大,連路都不曾多走幾步的人,駱得計一路輕巧地拉著夏芳菲走,到了江畔,一手鉗著夏芳菲,一手從草叢里,撥拉出一只哼哼唧唧哀叫、落湯雞一樣的獅子狗。

    方才威風(fēng)凜凜抓耗子的獅子狗,此時失魂落魄,腿上的血染紅了半個身子的毛,哆哆嗦嗦,被駱得計擒住,逃命一樣地哇哇叫起來。

    “哎,你別動?!瘪樀糜嬍稚习ち藘上?,卻不肯放手,“燕奴、燕奴?快把我的帔帛拿來?!?/br>
    縮在氈帳里的婢女燕奴,比駱得計、夏芳菲小上兩歲,一張瓜子臉因駱得計的舉動嚇得煞白,趕緊拿著駱得計的帔帛出來,“計娘,夫人叫你趕緊回去,那邊來了那么些武侯,隔壁氈帳里的爺們都不敢露面了,咱們……”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駱得計利落地從燕奴手上抽出繡滿了芍藥的華麗帔帛,只手快遞地把獅子狗包在里頭,仰起纖長的脖頸,便向?qū)Π队^望。

    “得計,快放手?!毕姆挤茠暝藘上隆?/br>
    “駱家娘子,勞煩尊駕把公主的雪球送過來吧。”

    隔江,一道不男不女的尖利嗓子,在駱得計耳中如同天籟,她想當(dāng)然地以為公主又心疼愛犬了才特叫太監(jiān)來喚,拉著夏芳菲道:“走,咱們快過去?!?/br>
    “得計,我不去?!毕姆挤仆妼Π兜拇ひ呀?jīng)駕著小船過來了,趕緊回頭。

    燕奴雖不知道駱得計的算計,人卻將夏芳菲擋住,哄騙她道:“姑夫人、夫人叫七娘陪著計娘呢,七娘怎要自己走?”

    夏芳菲不信這話,轉(zhuǎn)頭再看氈帳,見駱氏并她們母女帶來的婢女都沒出來,忽地想,莫非游氏、駱得計合起伙來,要哄著她隨著駱得計過去?

    “咱們姊妹以后進(jìn)宮了,也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你忘了嗎?這可是結(jié)交康平公主的大好機會。”駱得計在夏芳菲耳邊低聲倉促地說話,眸子里滿是憧憬。

    駱家家主駱澄只是個四品官員,在長安城的皇親貴胄、達(dá)官顯貴中,實在算不得什么。想起進(jìn)宮后,只能唯唯諾諾地恭維伺候他人,駱得計便不甘心起來。

    夏芳菲來到長安后,駱家一些不長眼的人造謠說些駱得計被夏芳菲比下去等等,想引著駱得計不待見夏芳菲。

    可她駱得計偏不叫那些人遂意,偏跟夏芳菲好。此時駱得計一手抱著獅子狗,一手用力地攥著夏芳菲的手腕,盤算著若敏郡王還在,有夏芳菲,自己便可躲過一劫,不被敏郡王盯上;敏郡王若看上了夏芳菲,自己進(jìn)宮后,便少了一大敵;若敏郡王眼界高,看不上夏芳菲,康平公主看夏芳菲容貌秀麗過人,也會連帶著高看她駱得計一眼——她通讀史書后,又從游氏那知曉康平公主新近見了不少待要進(jìn)宮的閨秀,便認(rèn)定了康平公主跟平陽公主一樣,為了自己的權(quán)勢要插手今上選妃一事,見了她們二人,必定動心;而她,不在乎叫夏芳菲做了出盡風(fēng)頭的趙飛燕,自己且做個隨著趙飛燕進(jìn)宮的趙合德。

    “得計,你弄疼我了。”夏芳菲面上鎮(zhèn)定,手上去掰駱得計的手指,想不通那水蔥一樣的手指,怎地會有那么大力氣,腕上劇痛,恨不得用力將駱得計推開,但想起周遭不少人看著呢,投鼠忌器地不敢跟駱得計鬧得太難看,痛斥亦或者扇打的舉動皆在心里想起,唯獨不敢付諸行動,見小船已經(jīng)靠岸,被駱得計拉扯著,便上了船。

    上船后,當(dāng)著船工的面,夏芳菲越發(fā)不敢用力掙開駱得計,唯恐二人在光天化日下落水,偷偷望向?qū)Π侗娙?,心里忐忑地將駱氏、夏刺史口中那些個君臣父子、三綱五常、三從四德的教誨一一回憶一遭,寬慰自己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跟駱得計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之女,只是送還一只獅子狗,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人為難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