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四少想流口水了。 “爸爸,爸爸?!焙鋈?,白宇南跳下地,推了推他。 白屹東回過神,清咳一聲:“那個……小南,什么事?” “爸爸,我想買這個,mama讓我問你呢?!卑子钅掀诖乜粗?。 白屹東看了眼價格,開玩笑地捏捏他的臉:“行,是好東西,我兒子眼光不錯??蛇@價格實在高了點,你帶著上下學,爸爸不太放心?!?/br> “不是給我買的!”白宇南爭辯道。 “嗯?那是買給誰的?”白屹東驚訝地和如許對望了一眼。如許也茫然地搖搖頭。 “是……送給小弟弟的?!卑子钅嫌行┎缓靡馑嫉乜戳巳缭S一眼:“也可能是小meimei。mama,我聽連爺爺說了,你最近喝補藥,都是為了要一個小弟弟。mama,我喜歡有弟弟meimei,你快生一個吧?!?/br>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猜,許許現(xiàn)在是有了,有了還是有了呢? 才不會告訴你們呢(傲嬌臉 ╮(╯▽╰)╭) ☆、第92章 我就是這么自私只能瞧見你 如許張口結(jié)舌地看著小家伙,片刻后,尷尬地笑了笑:“小南乖,mama都不知道,那是多久后的事了。到時,真有了,你再送吧?!?/br> “我覺得小南做得對,這心胸是挺有哥哥樣兒的?!卑滓贃|贊許地沖兒子點點頭。如許無奈得白了他一眼:“行了,別湊熱鬧了?!?/br> “怎么是湊熱鬧呢?”白屹東笑著伸出手,輕輕落在她小腹處,摸了摸:“沒準,真有了呢。我最近,可努力得很啊?!?/br> 色狼,不要臉,對著小孩子說這些!如許在心里暗罵,臉上卻不由自主地紅了。 想想白屹東從恢復記憶開始,要孩子的執(zhí)念反而比以前更深了。連吃的藥都盡量避開影響這方面,所以有時就拖慢了療效。 如許向后退了步。雖然離開了他的手,但那淡淡的溫暖卻像從身體深處慢慢升騰起來。她看著父子倆笑吟吟地對了一下掌,然后異口同聲地要了一對玉佩。售貨小姐連連點頭,笑得下巴都快合不攏了。 出店門的時候,白宇南緊抱著盒子,很豪爽地大聲說道:“爸爸,說好了,這是我送給小弟弟、meimei的禮物。等我長大賺錢了,一定還你!” “行,那你以后一定要努力,多賺點,早點還我?!卑滓贃|回答。 看小家伙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如許和白屹東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坐在車里,在白屹東的暗示下,司機放起了輕柔的音樂。白宇南玩了一個白天,又陪著逛了許久商店,靠了會兒,就犯困了。 如許看他歪在兒童座椅上,很不舒服的樣子,就把他解下來,抱在自己懷里。白宇南頭枕著她的手臂,不一會兒就睡熟了。 窗外,霓虹、路燈漸漸亮起。白屹東看著如許嫻靜的面容,和自然低垂下拍著孩子的手,心里涌起說不出的感動。 曾幾何時,那些絢爛的夜景陪著他度過一個個糜爛又空虛的日子。他以為那時候的自己,要風得風,無比愜意。但當危機臨頭而來,唯有身邊這個貌似柔弱的女人,對自己不離不棄。 甚至,共同撐起了他已崩潰的整個世界。 何其幸運。 “屹東?!比缭S忽然抬起盈盈的眼,低聲問道:“你說實話,如果何嘉以后真的無子,三叔他們會反悔嗎?” 白屹東沉默了一下:“嗯,六兒不能沒孩子,三叔他……也不會接受領養(yǎng)的?!?/br> “你是說……要逼屹名跟別人生嗎?”如許聲音顫抖:“這也太過分了,太不把何嘉當人了!” “如許,這就是現(xiàn)實?!卑滓贃|拉住她的手,輕聲安慰:“而我們白家,歷來比其他家族更重利益。三叔的地位、身家,不可能傳給一個沒血緣的孩子,何嘉當初和小六戀愛,就該想到這點?!?/br> “可……”如許噎了下,握緊了手心。許久后,她長嘆一聲:“可我真覺得何嘉可憐,她是真心喜歡屹名的?!?/br> “我知道??珊芏嗍?,不是真心就能成的?!卑滓贃|搖搖頭,深邃如墨的眼直直地看著她,忽然扯起嘴唇,笑了:“不過,如果你真想幫,我倒可以把小南過繼給他。” “不行!”如許立刻叫出來。片刻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道:“嗯……我是覺得,小南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忽然又把他送人,太傷孩子的心了。就沒別的法子嗎?” “那就只能把我們的孩子送走了。我是無所謂了,反正和六兒住得近,實在想了,過去看看就成。只要你這當媽的,舍得就行?!卑滓贃|心里好笑,臉上卻裝得又憂傷又正經(jīng)。 如許咬著嘴唇,拍著白宇南不說話。許久后,她幽幽地說了句:“我不舍得?!?/br> “那不就結(jié)了?我的傻丫頭??!”白屹東大笑著摟住她的肩膀,如許回過神,惱怒地把他的手甩開。但他不屈不饒地又伸過去,最終如愿把她摟進了懷里。 在如許譴責的眼光中,白屹東笑了:“笨媳婦,這世上不是什么好人都能做的。何嘉自己做的選擇,就讓她自個兒承受吧。說到底……”他低聲說道:“弟弟再親,也比不上你。我就是這么自私,眼里只能瞧見一個你?!?/br> 兩周后,是白屹名的訂婚日。一大早,白屹東就趕過去幫忙,如許則帶著白宇南在酒店接待。 白六包下了全z城最好的酒店觀景臺,在81層的絕對高度搭建起一個豪華無比的婚宴廳。所有的音響設備、婚慶服務、酒水菜肴,都首屈一指??吹贸?,是砸了大價錢。 眼看吉時將到,何嘉卻因為一點小事,又和白屹名鬧起了別扭。看著被關在門外團團轉(zhuǎn)的新郎,站在走廊口看熱鬧的金二實在忍不住,朝旁邊的白屹東撇嘴:“這女的怎么這樣?不就是一姑娘給小六敬酒嗎?再多的漂亮妞兒,在今天也鬧不起來,何必當著大伙的面,直接拍掉?這脾氣,也難怪你叔叔、嬸子不待見?!?/br> “行了,幫不上忙,也別說風涼話。不過這何嘉也真是的,眼看都快11點了,再磨,就二婚了。”白屹東抱臂冷哼。 “就是作死呢。還想給你家一個下馬威,也不怕最后馬蹄子踢死自個兒?!苯鸲\兮兮地笑起來:“不過,說起二婚,我看您的二婚就特滋潤。教教我唄!” “滾蛋!”白屹東笑罵一句,正想上去幫白屹名拍門。身邊“呼”的一聲,移過去一座大山,然后撥開眾伴郎,“哐當”一聲,一腳踹開門:“行了,何嘉,差不多了!再不出來,我立刻把六兒帶走?,F(xiàn)場多少姑娘想嫁他,你比我清楚!” “哎,你瞎說什么?!”白屹名惱怒地看著他。 “你什么你,一點禮貌都沒有!還愣著干嘛,進去!”趙應冷冰冰地瞪著他:“非要小萱過來扯耳朵,是不是?” 白屹名下意識地一縮脖子,片刻后反應過來,氣得臉都紅了:“趙應,你等著!我非把你和萱姐的事攪黃不可!” “成啊,有這本事,先把今兒混過去再說?!?/br> “你!!”…… 在眾人的哄笑中,白屹名“砰”的一聲關上門。接著,房間里傳來一聲痛哼,5分鐘后,門開了。 何嘉拖著婚紗,帶著閃亮的珠寶,皺著眉頭走出來。捧花已經(jīng)在地上被踩成了泥,白屹名脖子上一個牙印。 兩個伴娘無奈地看了眾人一眼,拉起蕾絲長紗,跟隨離去。 “哈哈,看來又是個妻管嚴啊。小六下輩子可慘了!”金二看得捧腹大笑。笑了會兒,他收住聲,把白屹東拉到旁邊:“四哥,我瞧這事不對啊。我家老爺子說,白參特地把巡視的日子推遲了整整一月。區(qū)區(qū)一個何嘉,不至于讓他這么費力吧。是不是里面還有什么別的?” “不對,不對,每回都是你烏鴉嘴!我家的事,你少摻和,趁早到前面喝酒去!”白屹東愣了下,冷不丁想起當初就是他報訊,說如許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這才引得他發(fā)現(xiàn)了林叢母親的事,繼而兩人大吵一架。 他煩躁地推了把金二,后者嘻嘻一笑,也就沒事人一樣,樂顛顛得坐電梯上去了。 雖說是頂樓,但因為四面加了隔風保暖設備,所以各位盛裝出席的賓客并不覺得冷。 如許今天穿了身紫色小禮服,更顯得身姿婀娜、氣質(zhì)出眾。手里牽著的白宇南漂亮乖巧,讓各桌年長點的賓客,都喜歡得不得了。 不一會兒,白宇南就收了一堆小禮物。他興致勃勃地掰下一塊巧克力,塞進了如許的嘴里。 如許一邊笑瞇瞇地嚼,一邊隨意地四下掃了眼。忽然,她定住了。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清楚得看到三桌外的一張熟悉的臉。片刻后,手機上來了條新短信:“如許,我很想你。所以,我來看你了。” 司馬尋! 如許驚疑地瞪著他,而他只是微笑著端起了杯子,向她的方向晃了下。 “cheers!”他無聲地說。 如許心中涌起強烈的不安,求助般地看向主桌上的白競光。但他好像滿懷心事,只是緊鎖著眉,根本不往這邊看。 如許只好扭過身,一邊幫白宇南擦嘴,一邊向電梯的方向張望——白屹東怎么還沒來呢? 鄰座的一個白家小堂妹毫不知情,依舊興致勃勃地對和身邊的白屹萱聊天。她說:“萱姐,看來今天六哥是豁出去了。那桌的幾個,我認識,全是記者。他是想把嫂子的名分坐實吧。呵呵,這下,三叔可真下不來臺了。” “唉,他就是想得太簡單。他為難三叔,自個兒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但愿今天順順利利地過去,別再出什么事。” “但愿如此。”小堂妹贊同地點點頭。 可話音剛落,一個“挑事”的就來了。馮凝笑嘻嘻地挽著一個混血美男走了過來。披肩上的流蘇左右輕晃,招搖又魅惑。 作者有話要說:哎呦,好久木出我家男2了。其實,他一直都在哦。在你們木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在了。o(n_n)o~ ☆、第93章 訂婚血案 “各位都在呢,介紹一下。這是我男友jason,做投行的,今天特地帶來見見各位叔伯、兄弟。特別是白四……咦,他人呢?”馮凝自來熟地笑道。 此刻的如許實在沒什么心情應付她,直接回答道:“他在下面客房,應該快到了?!?/br> “好,那我們等著。”馮凝大大咧咧地坐下,和男友親密得竊竊私語,還不時得拿眼瞟如許。 一邊的白屹萱實在看不下去了:“凝姐,你看,酒宴也快開始了,你們是不是先回自個兒桌上啊?真要交流,什么時候不行?!?/br> “哎呀,萱兒,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寶貝嫂子的?!瘪T凝低笑起來,伸手去逗正在喝橙汁的白宇南:“小帥哥,還記得我嗎?商場里?” “不記得?!卑子钅匣卮鸬財蒯斀罔F。 “哈哈哈,白四,你兒子可真有意思。”馮凝面色不變地抬起頭,對遠方招招手。這聲又響又脆,引得眾人紛紛看過來。 白屹東尷尬地走到座位邊,狠狠白了她一眼,低聲道:“馮凝,你到底想干嘛?今兒是我弟結(jié)婚?!?/br> “我又沒干嘛,不就叫你一聲?我都不計較當年的事了,你倒還擺起譜了?”馮凝微微一笑,忽然神秘得朝如許眨眨眼:“如許啊,我告你,這個男人可得看緊了。心眼多著呢?!?/br> “馮凝,你有完沒完了?再不走,我轟人了!” “行了,行了,這就走了。各位,byebye.”馮凝若無其事地搖搖手,扭著細腰,和男友回到了斜對桌。 白屹東又氣又無奈,抓過如許的手,輕輕地揉:“媳婦,對不起啊。她就是一人來瘋。等我下周上班,好好說說她?!?/br> “屹東,我沒事,可我看到司馬尋在這里?!?/br> “嗯?那應該是小六或何嘉請的,賓客名單是他倆定的?!卑滓贃|沉吟了一下:“那他有沒有對你……” 話還沒說完,四周卷起的帷幕突然緩緩落下,敞亮的天臺頓時變得昏暗。 “這是怎么回事?哪有黑漆漆辦婚禮的?”眾人議論紛紛。只有白競光夫婦心知肚明——這是兒子故意跟自己叫板呢。 何嘉老家的習俗,就是在晚上辦。當初,白屹名的方案一提出來,兩人立刻反對。結(jié)果他拐了個彎,又回來了。 更別提那古里古怪的西餐了。 這不是娶媳婦,是嫁兒子吧! 要擱以前,白競光肯定拍桌走人了。但現(xiàn)在,他有苦說不出,只能緊咬牙關,硬忍著。 在他不善的眼光中,又是一重紗放下,天臺四周一圈燈驟然亮起。 然后煙花四射,直墮九天。 “這……這到底在搞什么?簡直是胡來嘛!”白競光氣得直搖頭。 這時,背景音樂突然響起,天臺門徐徐拉開,新人進場了。 在追光下,今天的何嘉看上去異常艷麗。她由父親牽著手,慢慢走過紅毯,再被送到等候一旁的屹名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