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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忽如一夜病嬌來在線閱讀 - 第82節(jié)

第82節(jié)

    虞品言騎著馬,立在巍峨的城門口,在他的身后是黑壓壓的看不見邊際的將士,每個人都帶著沉肅的表情,手里緊握著寒光爍爍的劍戟,那種戰(zhàn)場上拼殺染血而造就的殺戮之氣令守城衙役簡直無法呼吸。

    他們白著臉,頻頻踮起腳尖朝皇城的方向探看,只希望傳旨的太監(jiān)趕緊過來。尤其站在虞品言馬下的官吏,大冷的天竟似被澆了一瓢水,冷汗順著發(fā)梢不停滴落。

    幾經(jīng)征戰(zhàn),虞都統(tǒng)身上的殺意越發(fā)重了,眼眸黑漆漆的毫無一點(diǎn)人類該有的情緒,反倒更像一只羅剎,亦或一把行走的兵器。當(dāng)他垂眸看來的時候,那漠然而冰冷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死物。

    “圣旨怎么還不來?再遣人去宮里報信!”官吏頂不住了,隨便揪住一人喝道。

    虞品言不動如山,他胯下的駿馬卻噴出一口白氣,仿佛有些不耐。恰在這時,城墻上忽然出現(xiàn)幾個身影,手里還拿著帕子不停揮舞。

    “誰在上面?誰允許你們放人上去的?還不趕緊攆人!”官吏見了恨不得將那幾人拽下來。這是大軍班師回朝,不是讓人隨意觀看的猴子把戲。

    卻見面無表情的虞都統(tǒng)忽然開口,“那是本侯的家眷,還請大人通融一二?!?/br>
    正欲攆人的衙役們石化了,那發(fā)號施令的官吏更是差點(diǎn)嚇尿,立即跪下磕頭賠罪。虞品言淡淡擺手,冰冷的目光觸及老祖宗那張蒼老許多的臉龐時柔軟下來,又看向旁邊的虞思雨,馬嬤嬤等人,最后停駐在那嬌俏明艷的臉龐上。

    看得出來她今日刻意打扮了一番,如云堆積的秀發(fā)梳成精巧的十字髻,十字鬢的中間點(diǎn)綴著一朵怒放的牡丹花,而她的臉龐卻比那牡丹更為奪人眼目。她此刻正探出半邊身子,捏著小手絹不停揮舞,唇角的笑容比天上的冬日更為明媚。

    虞品言皺眉擺手,她立即將身子縮回去,老老實(shí)實(shí)趴伏在石欄上,似覺得心中的歡喜無處表達(dá),她忽然吻了吻自己手心,然后做了個推送的手勢。

    虞品言目力過人,將她掌心那艷紅的唇印盡收眼底。唇上忽然微微一熱,那感覺就仿佛她隔著空氣吻了過來,同時帶來的還有滿滿的愛意。虞品言緊繃的唇角終于上揚(yáng),露出了一個足以迷倒全天下女子的微笑,本就俊美的臉龐在冬日的照耀中熠熠生輝。

    官吏眼睜睜的看著一柄絕世兇器轉(zhuǎn)瞬變成一個有血有rou的人,心頭壓力驟然減少。恰在這時,傳旨的太監(jiān)到了,虞品言下馬接旨,旋即帶領(lǐng)五千將士入京,其余人等依舊駐扎城外。

    老太太從城墻上下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看見孫子完好無缺,什么病都沒了。虞襄扶著她正欲回沈家,卻見一列士兵快步跑過來,打頭那人半跪道,“啟稟老太君,主帥命卑職接你們回永樂侯府?!痹捖涫疽鈳兹松像R車。

    “侯府不是被查封了嗎?”老太太眼中射出驚喜的光芒。

    “皇上早已頒下圣旨,只等主帥歸京便將侯府解封。”

    “好好好,快走吧,終于能回家了!”老太太喜極而泣,迫不及待的登上馬車。

    因成康帝封鎖了消息,京中竟無一人得知大軍即將還朝。此時三房一家正喜氣洋洋的迎客,卓氏穿著一件大紅錦袍坐在堂上,拉著常雅芙的手不停打量,“幾年不見,芙兒真出落的似一朵芙蓉花兒一般?!?/br>
    常雅芙嬌羞的垂頭,虞品鴻的妻子盧氏卻冷笑道,“這樣也叫長得好看,你們莫不是眼瘸了吧?你們是沒見過沈家小姐嗎?那才叫長得艷若桃李傾國傾城,那日在街上與她對視一眼,我連路都不會走了。似常小姐這樣的也就算爾爾,且還是個婚前失貞的。”

    盧氏的父親雖然只是個小小里長,沒了他照拂,虞家三房這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廢物早就餓死在蜀地。沒料到他們一朝得勢竟打算替虞品鴻再娶一房平妻,簡直拿盧氏當(dāng)傻子糊弄。讓常雅芙進(jìn)門,盧氏自覺早晚會被對方整死,不若先下手為強(qiáng)。

    此言一出滿堂皆靜,直等常雅芙的啜泣聲傳來,靖國公夫人才暴起喝問,“這話你從哪里聽來的?簡直是無稽之談!”

    “哪里需要刻意打聽?常小姐胸口有一顆朱砂痣,這事京里誰人不知?當(dāng)年她不是主動脫了衣服讓男人看嗎,怎么還怕人說?瞧常小姐這身段如此風(fēng)流,平日里也不知被怎么個澆灌滋潤法。說是回了老家,天曉得藏在哪個jian夫家中?!北R氏本就是山野村婦,再粗魯?shù)脑捯矎埧诰蛠怼?/br>
    靖國公夫人氣得幾欲嘔血,厲聲罵道,“你這個賤婦,竟敢如此污蔑我兒,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盧氏急忙躲到面色郁結(jié)的卓氏身后。卓氏正琢磨著是不是叫個嬤嬤來給常雅芙驗(yàn)身,卻聽門外有人喊道,“夫人,永樂侯府解封了,老太君回侯府了!”

    ☆、第一三三章

    卓氏驚跳而起,幾步跑到門外揪住通稟的丫頭,急問,“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永樂侯府解封了,老太君回府了。是一群兵丁送她回來的,上去就把封條給撕了。”

    “怎會!那侯府不是說要判給我們老爺嗎?不,老太君是老爺?shù)漳福芑馗簿痛砦覀兝蠣斈芑馗?,快快快,快去通知老爺,就說襲爵的圣旨下來了,讓他去侯府看看!”卓氏先是大駭,繼而大喜,將一眾仆役指使的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

    “恭喜meimei苦盡甘來!”靖國公夫人勉強(qiáng)壓下怒氣,上前笑道。

    盧氏不躲了,撩起裙擺就往外沖,準(zhǔn)備見識見識傳說中的永樂侯府究竟富貴到了什么樣的地步,引得公婆和夫君這么多年還念念不忘,連夢里都吶喊著要襲爵。

    虞俊偉父子正與靖國公喝酒,得了消息立即出門查看,果見永樂侯府的大門敞開著,門上貼的封條已變成幾截廢紙,被北風(fēng)吹得四散飄飛,許多仆役和兵丁進(jìn)進(jìn)出出搬運(yùn)東西,看著十分忙碌。

    老太太左手牽著虞思雨,右手拉著虞襄,正站在門前抬頭觀望懸掛在門庭上的燙金敕造牌匾,朗聲道,“等會兒架一把梯子,將匾額上的灰塵擦干凈。”

    “好叻!”一名管事立即應(yīng)諾,使人去拿梯子。

    “母親,您怎么把封條撕了?可是皇上的旨意下來了?”虞俊偉上前詢問。

    “沒錯,旨意早就下來了?!崩咸珡男浯锾统鲆痪砻鼽S色的錦帛。

    虞俊偉目露精光,呼吸粗重,勉力維持著沉穩(wěn)的聲調(diào)問道,“我能襲爵了?我官復(fù)原職了?鴻兒的功名也恢復(fù)了?”

    “你做夢呢!言兒尚在,你襲的什么爵?”老太太諷笑。

    “這話什么意思?”不等虞俊偉開口,帶著林氏前來看熱鬧的虞妙琪急促追問。

    虞思雨冷笑道,“你耳朵聾了?我大哥沒死,這永樂侯又豈能輪得到旁人來做?”

    “不但沒死,還踏平了西夷皇廷,立下了不世之功。哥哥此刻已入宮面圣,傍晚就能歸家。今日府中舉辦家宴為哥哥慶祝,還請你們務(wù)必賞臉?!庇菹逍Σ[瞇開口。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直把虞俊偉和虞妙琪等人說得昏頭轉(zhuǎn)向,神湛骨寒。虞品言沒死,那之前安在他頭上的里通外敵蓄意謀反的罪名也就不攻自破了,爵位也就沒旁人什么事兒了。這還罷了,等他空出手來,所有栽贓陷害過他的人都會受到他最殘忍無情的報復(fù),一如往年那般。

    虞俊偉等人只略略一想就覺得肝膽欲裂。虞妙琪和林氏不自覺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的身體泄露了她們心中的恐懼。

    老太太捏了捏孫女手腕,冷笑道,“說什么家宴,這里除了我們?nèi)齻€,誰還是一家人不成?馬嬤嬤,你去通知族老,我要做主讓言兒與林氏斷絕母子關(guān)系,與虞妙琪斷絕兄妹關(guān)系,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br>
    虞襄聞聽此言暗暗叫好,連虞思雨亦覺得老祖宗有決斷,正該如此。

    “母親,您不能??!言兒可是從我肚子里掉下來的!”

    林氏凄厲的大喊,虞妙琪卻默不啃聲。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將事情做絕,既把罪證藏進(jìn)了虞品言書房,又指使林氏幫三房奪爵,一樁樁一件件簡直罪無可赦。就算她舌燦蓮花有顛倒黑白的本事,老太太也絕不會再信她。

    三房的爵位沒了,非但如此,恐還要擔(dān)上誣陷朝廷命官的罪名。不,她差點(diǎn)忘了,陷害虞品言的最終目的是扳倒太子,助四皇子奪位。眼下虞品言得勝歸京,太子自然無事,而主導(dǎo)這一切的皇上怕是什么都知道,然他一直引而不發(fā),恐是想借此次事件清洗朝堂。

    所有參與了此事的人都跑不了,一個都跑不了!而自己若是與虞品言解除了兄妹關(guān)系,單憑構(gòu)陷朝廷命官這一條罪狀,就能判她一個凌遲處死。

    虞品言對于招惹過他的人總不吝于親自動手,三千六百刀,不割到最后一刀絕不會讓對方咽氣。他的心就是有這么狠。

    虞妙琪想的越深,心里的恐懼和絕望就越沉重,簡直壓的她想要當(dāng)場尖叫。她咬破舌尖命令自己保持冷靜,告訴自己貴人還在呢,他那樣英明神武運(yùn)籌帷幄,總有辦法扭轉(zhuǎn)乾坤,一時間又想起自己身披鳳袍的場景,慌亂的心這才慢慢安定下來。

    虞品言率領(lǐng)大軍走過街道時,虞家族人看見的不少。當(dāng)年族人被三房買通,幫著三房爭奪爵位而肆意欺凌他們孤兒寡母,虞品言得勢后一一報復(fù)回去,剩下些冷眼旁觀的亦得不到他絲毫照拂。

    故而族人對他頗有微詞,若非他權(quán)勢滔天,早就將他除族了。

    之前虞品言遭難,三房有望崛起時,族人們奔走相告,大感快慰,紛紛出手幫三房打通關(guān)系,只但愿三房飛黃騰達(dá)后他們也能分一杯羹。眼下看見虞品言非但沒死,還率領(lǐng)百萬雄師得勝還朝,他們心中的驚駭簡直難以用語言描述。

    為了安撫虞品言,必須趕緊做點(diǎn)什么才好,族人們不約而同的暗忖。也因此,當(dāng)老太太派人來請時,各位族老立即趕往宗祠。

    “言兒對皇上向來忠心耿耿,哪里會做出里通外敵謀朝篡位之事。如今他滅了西夷,平定西疆戰(zhàn)亂,他的功勞皇上都看在眼里,早在十日前已頒下圣旨將永樂侯府歸還言兒,各位族老請看。”老太太將明黃色的錦帛攤開放在案頭。

    族老們連忙跪下口稱萬歲。

    “從言兒書房里搜出的密信究竟是誰放的,雖然我沒有確切證據(jù),心里卻清楚的很。”老太太冷冷看了虞妙琪一眼,繼續(xù)道,“侯府落魄,作為家人正該守望相助,互相扶持,然則家門不幸,卻出了兩個吃里扒外畜生不如的東西,竟幫著外人污蔑構(gòu)陷言兒。當(dāng)時言兒戰(zhàn)敗身隕的消息已經(jīng)傳來,都說死者為大,更應(yīng)該得到幾分尊重,她們一個是言兒嫡親meimei,一個是言兒生身母親,卻為了榮華富貴意欲踩著言兒的尸骨上位,其所作所為簡直天理難容!試問各位,古往今來那么多年,你們可曾見過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

    在座族人被老太太問得抬不起頭,即便林氏和虞妙琪幫的是三房,虞俊偉等人亦覺得這樣的人果如老太太所言是畜生不如。他們早已被虞品言歸京的消息亂了心神,只想著趕緊散了宗會,然后收拾東西逃回蜀地,卻被老太太帶來的兵丁扣押在地上不能動彈,那種心急火燎的滋味常人無法體會。

    虞妙琪和林氏跪在堂下,一個表情麻木,一個哭得幾欲昏死。

    老太太喝了一口參茶,繼續(xù)道,“我思來想去,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卻是不能留在虞家,早晚會害得我虞家家破人亡,故而召來各位族老做個見證,自此斷絕與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若是你們不同意,等皇上開始清算朝堂,少不得查到她們和三房頭上,你們近日與他們過從甚密,指不定便受了牽連,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br>
    最后一句話似一道驚雷劈在族人頭頂,不等族老發(fā)話便有人叫嚷起來,“斷絕關(guān)系,趕緊斷絕關(guān)系,不但要與這兩個撇清,也要與三房撇清。除族,一定要除族,否則等皇上追究起來那就是誅九族的大罪!”

    族老們冷汗淋漓,忙不迭的點(diǎn)頭。

    三房一家似爛泥癱軟在地,唯獨(dú)盧氏掙脫兵丁鉗制,聲嘶力竭的喊道,“我要與虞品鴻和離!他,他意欲停妻再娶,所以我要和離!請老太君為我做主!”

    她雖然粗鄙,卻是個有眼色的,一跪就跪到了最有話語權(quán)的老太太腳邊。老太太閉著眼睛不搭理,反倒是虞襄頗感有趣的笑了,“好呀,就讓你兩和離,起來吧?!?/br>
    “這是我的家事,你憑什么做主?”虞品鴻氣急敗壞的詰問。

    “就憑我為刀俎你為魚rou;就憑我坐在這兒你躺在那兒;就憑我是鄉(xiāng)君你是罪人。夠不夠?”虞襄撫了撫新涂的蔻丹,語氣輕慢。

    虞品鴻啞了,雙手被兵丁狠狠一扭,疼的連叫都叫不出來。

    盧氏喜出望外,連連給虞襄磕了幾個響頭,等她悄然藏進(jìn)人群中,族老們已寫好切結(jié)書,命所有族人在其上摁下手印然后送入衙門審核。若是衙門審核通過并備了檔,便會張貼在告示欄上讓滿京的人觀看。

    從此,虞妙琪、林氏、三房一家便與家族再無干系。

    家里的事虞品言無從得知,此時他正跪在殿前向成康帝復(fù)命。成康帝將諸位將領(lǐng)大贊一番,等他們起身退至一旁,忽然冷下面色一字一句開口,“里通外敵,謀朝篡位,大逆不道……這些罪名都是從哪兒來的?簡直一派胡言!來人,去請?zhí)雍拖鄧?,近日所有停職查辦的官員都請到殿前來,朕要將這渾濁不堪的朝堂好生清理一番。”

    濃烈到有如實(shí)質(zhì)的殺意從他漆黑的瞳仁里噴薄而出。

    第一三四章

    五皇子和六皇子想起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為,齊齊慘白了面色,更有大滴大滴的冷汗順著鬢發(fā)和腮側(cè)流入衣襟。太子素來純孝,且德才兼?zhèn)?,只要他耐心等待,那龍椅早晚是他的,何須動用武力逼宮?

    他們明知其中有異,甚至懷疑是彼此動的手,卻從未想過替太子求情亦或平反,反而趁機(jī)落井下石,意欲置太子和小皇孫于死地。他們籠絡(luò)黨羽,攪亂朝堂,都做著能登上皇位的美夢,卻從未想過父皇早已將他們的丑態(tài)看在眼里,記在心底。

    虞品言回來了,且還帶回了幾十萬大軍,若是他們稍有異動,怕是會落得個死無全尸的下場。此時此刻,難言的悔恨在心底蔓延,他們恨自己不該被權(quán)勢迷了眼,忘了父皇的可怕。在等待即將到來的殘酷命運(yùn)的同時,他們對默不啃聲的四皇子充滿了敬佩和羨慕。

    還是老四看得明白,從頭至尾都站在太子那邊,每次朝會都極力為太子求情。他忠心、沉穩(wěn)、上孝下悌,想來父皇看在眼中很是感到欣慰吧。等此間事了,老四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而他們則很有可能被貶為庶人。

    五皇子和六皇子像斗敗的公雞,低垂著腦袋立在堂下。四皇子站在二人身側(cè),除了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竟絲毫看不出異樣。

    太子和相國換了朝服緩步而來,表情從容淡定,跟隨在他們身后的是一群握著鋼刀的龍鱗衛(wèi),官袍上繡著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的睚眥,底色卻并非慣常的絳紅色,而是地獄血池一般的玄色。

    這是文武百官們從未見過的一種官袍,一時間竟鬧不明白這些人究竟什么來路,是不是龍鱗衛(wèi)?唯獨(dú)站在四皇子身后的敖平心神劇震。他早聽說過龍鱗衛(wèi)分兩部,一在明,一在暗,然而他受到皇上重用后從未見過暗部人員,便以為那只是市井傳說。

    今日得見才知,那不是市井傳說,而是皇上從未信任過他罷了。沒見打頭那名暗部龍鱗衛(wèi)行至殿前時還沖虞品言微微頷首嗎,可見他們早就認(rèn)識。

    皇上對虞品言的信任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自己,甚至是四皇子的想象。敖平握緊手中刀柄,臉上隱現(xiàn)決然的神色,卻見四皇子轉(zhuǎn)臉朝他看來,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

    事已至此,再抗?fàn)幰矡o用。這殿前殿后恐怕早已埋伏了無數(shù)暗部高手,而之前那些答應(yīng)與他起事的大臣是果真投靠他亦或父皇和太子設(shè)下的陷阱,答案不言而明。你以為自己是梟雄,在別人眼里卻是個跳梁小丑——天下間最可悲的事莫過于此。

    四皇子忽然感覺很疲憊,低著頭默默等待自己的命運(yùn)。與他一樣認(rèn)命的還有五皇子和六皇子,然而當(dāng)龍鱗衛(wèi)一擁而上帶走四皇子,反碰也不碰他們時,他們心底的驚訝簡直難以用語言描述,被他們籠絡(luò)的官員也都傻眼了,一時愣在當(dāng)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