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我又怎么了,你這么說我?” 顧衍生嘖嘖搖頭,“你簡直不知道你和人開房那事鬧得多大??!徐巖現(xiàn)在還有臉出門我真心佩服他,你還不明白啊!咱們這種圈子,男人被戴綠帽子,大忌!” 喬夕顏皺眉,有些不爽:“可我沒干什么??!我整個就醉的!徐巖他也知道??!” “所以我說徐巖心胸寬廣唄!你喝醉了和人摟摟抱抱的他沒發(fā)脾氣真挺好的,你們換換,要徐巖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就算徐巖喝死過去,你也能把兩個都打殘了!” 喬夕顏沒說話,想想顧衍生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她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也許吧,我和徐巖從根本來說就不是太合適,我覺著離分開也不遠(yuǎn)了,前兩天看了陳漫給他的日記信件什么的,看完只有一個念頭——離婚。” 顧衍生問為什么,喬夕顏說:“三人行,必有一傷,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傷著皮rou了,再不撤退就要傷心肺了?!?/br> 顧衍生笑,揶揄她:“你整一沒心沒肺,拿什么傷!” “去!”喬夕顏拍了顧衍生一把,喝了一口果汁繼續(xù)說:“我心眼小,接受不了他的十年,過得很累,時時刻刻都在想?!彼屏送祁櫻苌募绨?,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一句:“你當(dāng)初是怎么走出來的?” 顧衍生挑眉,用很輕松的口吻說:“我們倆的問題就不一樣,我愛他,我愿意接受他的一切,但我不能忍受他一次一次推開我?!?/br> 喬夕顏點頭,視線落向別處,腦海中亂亂的。 “是啊,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樣的,說到底,是我不夠愛他吧,所以我自私的只想到自己?!?/br> 顧衍生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良久才問她:“你有決定了嗎?” 喬夕顏聳聳肩:“還沒有?!?/br> 顧衍生一口喝光了面前的果汁,表情也變得糾結(jié)起來,她發(fā)起牢sao,“一個兩個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選擇都是自己做的,現(xiàn)在都來后悔。以為結(jié)婚是答題卡嗎?涂錯了擦掉重來?上了機器的,答案都備案了你們懂不懂??!” 喬夕顏詫異:“什么意思?。窟€有誰后悔了?” 顧衍生翻了個白眼,無語的說:“還誰啊!謝忱??!讓她別結(jié)她要結(jié),結(jié)了又屁事一堆。她老覺得自己是受害者唄,程池是‘過錯方’結(jié)果他一點都沒有改,還和以前一樣不冷不熱的,她氣著了,也不想想,在一起十一年了,那男人是什么德行心里還沒數(shù)嗎?結(jié)婚證只是結(jié)成了一段婚姻,不是給人性格都改了?。 鳖櫻苌捪蛔右婚_就沒完沒了的:“你們這些女人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哪有男人是一百分的啊!先掂掂自己,別端著不及格的分?jǐn)?shù)要求人家一百分?!?/br> 顧衍生喋喋不休說到最后,重重的在喬夕顏的額頭上戳了一下,如長輩一般耳提面命的說:“我告訴你,徐巖就是這世界上唯一能忍受你這種破性格的男人。你要給弄沒了!你就等著后悔吧!” 喬夕顏撇嘴,爸爸說徐巖好,陳漫說徐巖好,連顧衍生都說徐巖好??墒切鞄r好在哪呢?她這個真真切切的枕邊人,可真是不懂啊! “他是不是給你們下藥了?你們都向著他,他到底哪兒好啊?” “其實也沒什么。就你這么招人恨的性格,在他家還能好胳膊好腿,這說明他對你的忍耐不是一般的!” 喬夕顏白眼:“什么意思??!我到別人家就被人家打個半死不活是吧?” “也不會,你反抗起來也厲害,說不定是對方半死不活……” “顧衍生!??!” “……” 閨蜜最大的特點,就是即使她們說出再嚴(yán)厲再難聽的話也是出于善意。在閨蜜面前,我們從來不需要掩藏自己的丑陋,因為我們正是可以容忍接納彼此的丑陋才走到一起。 如顧衍生,如喬夕顏。 一晚上顧衍生一直在教育喬夕顏,雖然喬夕顏沒聽多少進(jìn)去,但她也沒怎么反駁,她說什么她都點頭,讓顧衍生一個人演獨角戲,演累了她自然就謝幕了。 時至一點多,顧衍生的電話開始響個不停,喬夕顏知道結(jié)束的時間到了。 “回家吧!”顧衍生掛斷了電話,抬頭對喬夕顏說:“我們家大孩子想我了?!?/br> 喬夕顏自然的接了下去:“小朝?。慷歼@么大了還這么黏糊!” “不是,我們家大孩子是葉肅北?!?/br> 喬夕顏立即瞇起了眼睛,陰森森的湊過去:“秀幸福的都該下地獄?!?/br> 顧衍生捂著嘴笑呵呵的:“我在地獄第十九層等你?!?/br> 喬夕顏不再搭理她,招來服務(wù)生準(zhǔn)備買單,兩人笑鬧著,直到服務(wù)生微笑著打斷:“喬小姐,你們的賬單那邊那位先生已經(jīng)買過了?!?/br> “???”喬夕顏瞪大了眼睛:“弄錯了吧?我們倆都在這呢!”說完,和顧衍生面面相覷。 服務(wù)生笑靨如花,篤定的回答:“不會錯的,結(jié)賬的人我認(rèn)識,你中振國際的夏顯文先生。” 喬夕顏滿頭問號的看著顧衍生。倒是顧衍生一下子反應(yīng)了過來。笑瞇瞇的回了服務(wù)生:“知道了,是認(rèn)識的人?!?/br> 服務(wù)生微笑著退去。喬夕顏急不可耐的問:“你認(rèn)識這個人?誰啊!人挺上道啊!還給結(jié)賬?。 ?/br> 顧衍生輕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說:“說起來吧!你也該認(rèn)識這個人才對?!?/br> “為什么???” 顧衍生按了按額頭,說道:“這人吧,和你淵源很深,大學(xué)里他喜歡你四年,偷偷跟著我們上課,下課還想給你打水,結(jié)果悲劇了,愣是被你說成是偷瓶的!”顧衍生無語的看了喬夕顏一眼,“這世上還有比你更二的人嗎?人家家里又不差,偷你瓶干嘛?” 喬夕顏腦海中飛快的運轉(zhuǎn)起來。一開始聽名字是真的沒有印象,但是一說起偷瓶她倒是想起好像真的有這么一個人。 那段時間她連續(xù)被偷了四個水瓶,她實在太不服氣了,課都不上了,守在寢室樓下,想抓偷瓶的賊,結(jié)果就看到有個戴眼鏡的男的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把她的水瓶拎走了。她當(dāng)那會兒太氣了,當(dāng)場就讓那男的下不了臺,大庭廣眾的罵他,還打了他兩拳。 當(dāng)時她還覺得挺解氣的。偷東西的可不就該被這樣嗎? 喬夕顏偷偷往服務(wù)生剛才指過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到幾個男人并不清晰的臉,“沒有一個戴眼鏡啊,你認(rèn)錯人了吧?” “你還不準(zhǔn)人弄個激光什么啊!” 喬夕顏撓撓頭發(fā),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你沒搞錯?他真是喜歡我要給我打水?不是要偷我瓶?” 顧衍生徹底歇菜,“你的瓶是金的啊!人家至于么?” “可不就,我每次瓶被偷了,就想偷一個別人的回去,我以為他和我一樣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