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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柳氏阿蕊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望著一臉愜意地坐在一旁的柳琇蕊,再對比如同眾星捧月的自己,她突然有些羨慕對方,這野丫頭怎么就那么好命呢?鄉(xiāng)下丫頭一下成了公府嫡女,家人寵愛、兄長又出息,據(jù)聞成婚后那個陰險小人紀(jì)淮待她也不錯……

    柳琇蕊倒也不全是那么輕閑的,中途也陸陸續(xù)續(xù)有其他夫人上前來交談幾句,尤其是那些身份及不上圍在永寧縣主身邊那些人的,便將算盤打在了柳琇蕊身上,畢竟這位的出身亦不算低的,若能攀上去,對自家絕對是有利的。

    柳琇蕊客客氣氣地招呼著,也不多話,無論旁人怎么說她都是微微笑著,既不親近,也不疏離。好不容易熬到眾人告辭的時候,柳琇蕊吃飽喝足,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紀(jì)夫人請留步,我家夫人有請!”她行至后花園,便聽得身后有人喚她,回頭一看,認(rèn)出那是永寧縣主身邊的丫頭。

    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落主人家面子,只得暗暗撇嘴,那死丫頭找她絕無好事!

    走在她前方的幾位夫人聽到聲音后亦不由自主便停下了腳步,見今日坐了一日冷板凳的耒坡縣令夫人被請了回去,不禁面面相覷,這兩人關(guān)系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柳琇蕊百般無聊地跟在丫頭身后到了一間裝飾得精致典雅的屋里,永寧縣主坐在上首軟榻上,微仰著下巴嫌棄地道,“野丫頭就是野丫頭,連應(yīng)酬都不會!”

    柳琇蕊自動自覺地搬了張繡墩坐下,順手拿了桌面還冒著熱氣的糕點咬了一口,毫不吝嗇地夸道,“味道不錯,果然是縣主娘娘,吃個點心都比別人講究!”

    永寧縣主被她這番毫不客氣的做派氣得臉都青了,‘咚咚咚’地跑了下去,將整碟糕點奪過去,“不許吃!”

    柳琇蕊不以為然地擦了擦嘴角,“小氣巴拉,連塊點心都不許吃,縣主果真有待客之道?!?/br>
    “你……哪有客人如你這般厚臉皮的?”

    柳琇蕊又替自己倒了杯茶,小小地呷了一口,手肘撐在桌上單手托腮無聊地注視著窗外。

    “喂,柳琇蕊,我如今可是你夫君頂頭上司的夫人,你這般無禮,就不怕我告上一狀,到時你家夫君……”永寧縣主見她不理自己,忍不住湊上去道。

    柳琇蕊懶洋洋地瞟了她一眼,“不怕,你夫君敢公報私仇,我直接上京告御狀去!”

    永寧縣主被噎了噎,氣呼呼地瞪著她的后腦勺,見她又不理自己,亦賭氣地別過臉去。屋里一時便安靜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柳琇蕊才聽到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緊接看便是永寧縣主有些悵然的聲音,“柳琇蕊,我爹搬到別莊上去了……”

    柳琇蕊一怔,又聽對方悶悶地道,“雖然他對我說是因為身子不好要調(diào)養(yǎng)才搬過去的,可我知道他是失望了,自上回他聽到我與娘的話后便對娘失望了,一直忍到我出嫁才走……”

    她也不知道這些連對夫君都不愿說的話,為何會對這一直看不上眼的野丫頭說?;蛟S是因為對方父母與自家父母有著那么一層糾結(jié)關(guān)系。自那日在山上見到娘親對柳擎南的態(tài)度后,她回去便沖她發(fā)了好一頓脾氣,說出的話甚至有些難聽,可她又哪想到爹爹會將她們母女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聽在耳中……

    自那日起,夫妻之間、母女之間的關(guān)系全都降到了冰點。直到她出嫁后不久,五駙馬便以休養(yǎng)為名搬到了京郊別院。

    柳琇蕊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父輩這些恩恩怨怨,為人子女的不好置評。她只知道娘親這段日子既要忙大哥娶親之事,又要到處為二哥相看兒媳婦,而爹爹近來差事纏身,亦是忙得團團轉(zhuǎn)。

    “你們這些姓柳的真討厭!”良久,永寧縣主才拭拭眼角淚水,恨恨地道。

    “你們姓江的更討厭,明明自己就有諸多問題,偏要將源頭推到別人身上去!”柳琇蕊毫不相讓地反駁。她的娘親也因這些煩人事堵心了許久,憑什么就她們一副被害慘了的模樣?

    見永寧縣主要回嘴,她立即又道,“難道我有說錯?若是內(nèi)里真那般牢不可破,又哪會輕易被外頭影響到!”

    永寧縣主嘴巴張了又張,終是頹然跌坐在椅上,“我見過你爹娘的相處,那日,飄著小雨,你爹親手打著傘扶著你娘下了車,也不怕周圍人的異樣目光,就這樣一直牽著她進了府……可我卻從不曾見過我……”

    “你說,有……怎么就不能好好地過日子呢?”

    柳琇蕊沉默片刻才道,“不論他們怎樣,可有一點卻是不容質(zhì)疑的,便是他們對你的疼愛?!?/br>
    屋里一時又陷入了安靜當(dāng)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永寧縣主才壓下眼中淚意驕傲地道,“這還用你說?你以為就你一個鄉(xiāng)下野丫頭有人疼愛?”

    柳琇蕊氣悶地瞪著她,這討厭的家伙,就不該同情她!

    她恨恨地奪過永寧縣主身側(cè)裝滿糕點的碟子,順手拿過一塊千層糕咬了一口,仿佛咬的是對方一般。

    “夫人,前頭大人著人來道,紀(jì)大人來接紀(jì)夫人回府了?!币魂嚽宕嗟男⊙绢^聲傳進來,柳琇蕊也不等永寧縣主招呼,直接起身往外走,氣得永寧縣主死死瞪著她的背影,“走吧走吧,免得礙了我的地方!”

    ☆、第八十三章

    出了大門,果然見紀(jì)淮身著一身月白色常服,背著手站立于門外,她抿抿嘴,微提著裙擺加快幾步出來,惹得紀(jì)淮臉上不由自主地蕩起一絲輕輕淺淺的笑容。

    “莫要急,我總會在等著你的!”紀(jì)淮不著痕跡地捏捏她的手背,用著只有兩人聽到的音量一語雙關(guān)地道。

    柳琇蕊臉上一紅,嗔了他一眼,率先便上了馬車。紀(jì)淮被她眉眼間的風(fēng)情晃得有幾分失神,片刻才失笑地?fù)u搖頭,亦跟在她的身后上了車。

    “今日在知州府里可見著了知州夫人?”紀(jì)淮死皮賴臉地膩在她身邊,無視她的嗔怪,硬是摟著她的腰肢,在她要發(fā)作之前連忙問道。

    “見著了!”柳琇蕊再顧不得其他,順口便回道,緊接著又抱怨地道,“那家伙真是一如既往地討厭,真是的,好不容易離得遠(yuǎn)些,這回又湊到一處來了,真倒霉!”

    紀(jì)淮自然知道她與永寧縣主不對盤,如今聽著她嬌嬌的抱怨聲,心中癢癢的,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又惹來柳琇蕊一記瞪視。他低低地笑了幾聲,得寸進尺地將她摟得更緊,囂張地又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

    “壞胚子,這是在外頭!”柳琇蕊又羞又氣地捶了他一下,完全拿這個沒臉沒皮的壞胚子無法。

    紀(jì)淮這段日子可是勒緊了褲帶過日子,前些時候因避子藥一事柳琇蕊惱了他,直接轟了他到書房里歇息,后來兩人雖和好了,又遇上柳琇蕊的小日子,緊接著又總有這些那些的事讓他無法如愿。如今見小妻子紅霞滿頰,雙眸如水,含羞帶惱地窩在自己懷中,他早就有些心猿意馬了,可惜地點時間卻不對,他也只能暗暗嘆息一聲,“可惜了!”

    柳琇蕊不經(jīng)意地瞄到他臉上遺憾的表情,稍怔了怔便明白他腦子里肯定又在想些不正經(jīng)之事了,成親至今,若她還不了解這個白日瞧著人模人樣,晚上如狼似虎的夫君的那些心思,那她也枉為人.妻了。

    她暗暗伸出手去,兩根手指夾著紀(jì)淮腰間軟rou用上幾分力量一擰,紀(jì)淮倒抽口冷氣,那些旖旎心思立即跑得一干二凈,苦笑地求饒,“夫人手下留情,為夫知錯了!”

    柳琇蕊得意地抿嘴直笑,壞胚子,便是身邊沒有雞毛撞子和剔骨刀,她一樣有的是法子治他!

    紀(jì)淮望了望她嘴角兩個囂張地時隱時現(xiàn)的小梨渦,又望著她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將額頭抵著她的,笑罵了一句,“壞丫頭,果真是反了天去了!”

    柳琇蕊干脆整張臉埋入他懷中,直笑得身子不住地抖。

    車內(nèi)氣氛正好,突然一聲馬匹的嘶叫聲,緊接著馬車便停了下來,突然其來的力度讓車內(nèi)兩人差點摔倒。

    “出什么事了?”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子,紀(jì)淮安慰性地拍拍柳琇蕊手背,揚聲問道。

    “大人,前頭有輛馬車擋道了,瞧著像是車壞了!”不一會,車夫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又過了片刻,另一把恭敬的聲音響起,“稟大人,是縣城包府的馬車,車上是包夫人與包家的三小姐,馬車出了些意外,卑職已讓人將車?yán)_?!?/br>
    車內(nèi)的紀(jì)淮與柳琇蕊同時一怔,這番可真是巧了!

    “大人,夫人,包夫人與包小姐來請安了!”

    紀(jì)淮無奈地?fù)u搖頭,松開一直抱著柳琇蕊腰肢的手,正了正衣冠,望了望身邊頭上有些歪了的發(fā)簪,伸手過去重新幫她插好,這才清清嗓子吩咐人將車簾子撩開。

    “民婦/民女見過紀(jì)大人、紀(jì)夫人!”包家母女領(lǐng)著府中下人走了過來,恭恭敬敬行了禮,。

    “包夫人、包小姐無需多禮!”包韻竹趁著紀(jì)淮叫起的時候飛快地往車內(nèi)瞄了一眼,見豐神俊朗的年輕縣官神情溫和,不由得臉紅心跳起來。

    柳琇蕊自她們母女出現(xiàn)后便一直注意著這位包小姐的一舉一動,見她突然變得嬌羞無限的臉龐,不動聲色地伸手往紀(jì)淮腰間摸去,夾著軟rou又是一擰,痛得紀(jì)淮差點破功。

    這這這、這壞丫頭,真是……

    紀(jì)淮強忍下痛楚,簡單地問了幾句她們馬車的事,包夫人苦笑地道,“也怪民婦今日運氣不好,偏這時辰車子出了事,還耽誤了紀(jì)大人的行程,著實罪過?!?/br>
    柳琇蕊望了望不遠(yuǎn)處的那輛斷了半邊的馬車,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如今天色已不早,離縣城還有一段距離,便是她們再讓人回府搬救兵,這一來一往的也不知耽擱多少時辰。若是不曾遇到倒還好,遇到了不施以援手而直接離去,于情于理都有些說不過去。所幸的是她今日本是坐著馬車到錦城去的,后來紀(jì)淮又坐著另外的馬車去接她,這樣一來便有兩駕馬車,他們夫婦坐一輛,另一輛上則是坐著貼身婢女佩珠。

    紀(jì)淮亦是與她想到一處去了,低頭望向她,正迎上她的視線,見她微微向后示意,剎時便明白她的意思,可他卻不作聲,笑盈盈地望著她,柳琇蕊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是讓自己開口。

    “讓佩珠到這邊來,后頭那輛車便撥給包夫人母女!”柳琇蕊一錘定音地吩咐道,不一會便有下人應(yīng)了聲,包夫人連忙推辭,柳琇蕊卻脆聲道,“夫人不必客氣,不過舉手之勞。”

    包夫人正要再客氣幾句,卻見到一位青衣婢女小小心地上了紀(jì)淮夫婦的馬車,而后便有差役上前來向她拱拱手,“包夫人,請!”

    她無奈,只得千恩萬謝地行了禮,帶著女兒包韻竹上了紀(jì)府的另一輛馬車。

    車上因有了旁人,紀(jì)淮便只能端起一本正經(jīng)的官老爺樣子,裝著看不到柳琇蕊戲謔的眼神,而中途插了進來的佩珠,恨不得將自己卷作一團縮在角落里。

    在正院里侍候的人哪個不知道,在大人與夫人相處時一定要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如今她這般踩了一腳進來,小心臟不停地急促亂跳,只恨回府的路太長,時辰過得太慢。

    而另一側(cè)的馬車上,包韻竹低著頭,腦里一直浮現(xiàn)出方才的畫面——風(fēng)姿灼灼的男子眉目含笑,語氣溫柔地讓她們無需多禮。如此謫仙般的男子,才華橫溢、前程似錦,偏又潔身自好,聽爹爹講他在外應(yīng)酬從不許女子近身。如此難得之人,今生若得伴在他身側(cè),此生她便再無憾了……想到同樣對紀(jì)大人有意的白家與王家兩位小姐,她心中又是一陣心焦。紀(jì)夫人成婚至今無子,想來便要為夫君廣納妾室開枝散葉了,在縣城當(dāng)中,身份與她相當(dāng)?shù)囊仓挥邪准遗c王家的小姐,論容貌,她們不相上下;論家世,又是伯仲之間,除非紀(jì)夫人將她們?nèi)Я诉M門,否則她們?nèi)吮厝灰磦€你死我活,到時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講。

    她悄悄打量了一下坐著的這輛馬車,見布置得舒適溫馨,看得出平日多是女子所坐。她緊緊的揪住帕子,絞了又絞,女子……想來便是那位從農(nóng)家女到國公府嫡女的縣令夫人吧?

    想到那位年紀(jì)相仿,卻能名正言順與心中神祗般存在的男子共坐一車的女子,她心中又酸又妒。

    柳琇蕊一路看著紀(jì)淮裝模作樣,心里樂得不行,又哪有心思去想其他,馬車先抵達(dá)縣衙,柳琇蕊又吩咐了人送包家母女回府,才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跟在紀(jì)淮身后回了后衙正院。

    夫妻二人凈過了手,正坐在一起閑話著,書墨歡快的腳步聲便響了起來,“大人,夫人,有京城來的書信!”

    柳琇蕊一怔,繼而大喜,京城來的書信,除了父母親人不作他想!

    “快快拿過來我瞧瞧!”她急不可待地伸手去要,佩珠笑盈盈地從書墨手中接過書信交到她手上,由著她兩三下便將封口撕掉,拿出屬于自己的那幾封,其他的則扔給了一旁的紀(jì)淮。

    紀(jì)淮笑笑地接過厚厚的信封,慢悠悠地拆了開來……

    許久,柳琇蕊才滿是悵然地將信折好,正伸手去端茶碗的紀(jì)淮眼尾掃到她的樣子,好奇地問,“可是岳父岳母在信上說了什么?你怎的這般模樣?”

    柳琇蕊悶悶地靠坐他身邊,情緒低落地道,“其中有一封,是靜姝jiejie寄來的,她、她問了我關(guān)于英梅jiejie之事?!?/br>
    紀(jì)淮怔了怔,片刻才想起這‘靜姝jiejie’指的是柳耀江未過門的妻子,而‘英梅jiejie’則是指柳耀江曾經(jīng)的未婚妻,祈山村無辜枉死的葉英梅。

    他將信件放到桌上,摟住她的肩膀柔聲道,“她既然問起,說明她早已知曉葉姑娘的存在,不管她有何打算,你除了如實相告外亦無別的辦法。再者,她這般直接問你,而不是私自派人去打探,說明她行事磊落,大抵是好奇葉姑娘之事,加上又與你交好,這才寫信問你?!?/br>
    “我明白,只是、只是不清楚大堂兄對這門親事的態(tài)度,他對過世的英梅jiejie用情至深,日后可會亦將身為妻子的靜姝jiejie放在心上?我與靜姝jiejie相處過數(shù)月,知道她是個外柔內(nèi)剛的,陶家伯父伯母疼愛她,這門親事必是得了她的點頭才訂下的。若是她對大堂兄有情,而大堂兄對她……紀(jì)書呆,自小大堂兄便待我極好,靜姝jiejie雖與我接觸時間不長,可亦待我如親meimei一般照顧,無論他們當(dāng)中的哪一個,我都希望能好好的……”她抱著紀(jì)淮胳膊,低低地道。

    紀(jì)淮一時語塞,男女之情是這世間上最莫測的,柳耀江在葉家父女過世后的種種表現(xiàn)表明,葉英梅在他心中的份量不輕,加上又是那般死去……人死了,她生前的種種不是亦會隨之而逝,而她生前的種種好則會無限地放大,陶靜姝,真的要與過世之人爭取柳耀江心中位置么?

    “娘親在信中說,如今靜姝jiejie在京城待嫁。她在婚期即將到來之時問起此事,可想而知此事壓在她心中時間必已不短。或許她曾經(jīng)想著不去想這些,可越近出嫁的日子便越是放不下,這才來信問我。若是、若是她聽過后便放了開來,那倒還好;若是她聽了更是記在心中,往后此事便如一根刺一般扎在她心底深處,這樣的她,未來真能過得順心舒暢么?她若過得不好,身為她夫君的大堂兄又怎能過得好……”柳琇蕊長長地嘆息一聲,將紀(jì)淮抱得更緊了。

    兩個月前,柳耀江三年任滿回京,柳敬東趁此機會上了折子,請求同啟帝允許兒子暫留京城與陶家嫡女完婚,婚期過后再為君分憂,同啟帝不但允了,還賜下不少貴重之物。

    下個月二十八日,便是威國公府嫡長子柳耀江與易州書香世家陶府嫡出小姐陶靜姝大喜之日。

    ☆、第八十四章

    柳琇蕊心不在焉在整理著自己的百寶箱,里頭放著的都是些零零碎碎又舍不得扔的小東西,她今日一早就命人將回信送出去了,陶靜姝想知道之事,她都在信中一五一十地告知她了。

    一個用布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長方盒吸引了她的視線,她停下手中動作,怔怔地望著躺在箱子一角的盒子,片刻,才顫抖著伸手去將它拿了出來。一層又一層地將裹著的布解了開來,再輕輕打開盒子,一枝樣式簡單的銀簪子露了出來。她定定地望著那簪子,許久許久,才微微嘆息一聲,將簪子拿到手上來回?fù)崦?。這是她當(dāng)年打算給葉英梅的新婚賀禮,只可惜卻再也送不出去。

    想起一年前二哥柳耀海在給她的信上說,大堂兄曾回到祈山村,親自出面懇請葉氏一族中給葉老伯過繼了一名嗣子……可想而知,葉家父女之死始終是他心中放不下的包袱。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又是輕嘆一聲,將手中的銀簪子重又放回盒中,小心翼翼地將它包扎妥當(dāng),再放回原位。

    過去之人不可追,活著的總得開始新的生活,她如今唯愿大堂兄與靜姝jiejie能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小念恩百日過后,洛芳芝便過來請辭,柳琇蕊再三挽留不得,只得依依不舍地送著她母子二人回了李宅。幸而李宅離縣衙亦不算太遠(yuǎn),有些什么事的話還能照應(yīng)得到,這也是柳琇蕊肯答應(yīng)洛芳芝離開的原因。畢竟如今李宅只得她孤兒寡母兩個,加上念恩還是個小小嬰孩,洛芳芝一個女流之輩要撫養(yǎng)兒子確不是件易事。

    “夫人,玉青姑娘求見!”這日,她正在屋里翻著賬冊,佩珠便走進來輕聲稟報。

    玉青姑娘,便是前知州劉大人送給紀(jì)淮的青青姑娘,如今在柳琇蕊名下的酒樓里幫忙,也多虧了她,這段時間酒樓的生意紅火得不得了,雖開始時不少人都是著著曾經(jīng)的花魅娘子青青姑娘而去的,但吳掌柜亦是個會抓住時機的,重金聘請了位手藝高超的廚子,研制了不少特色菜,一時間膳和樓的名聲便打了出去。

    而自生意好轉(zhuǎn)后,玉青便極少再親自出場彈唱,親自訓(xùn)練了一批姑娘接替她,除非她心情好,又或遇上了推脫不得的客人,這才彈上一曲。

    如今她名聲雖仍是不怎么好聽,但畢竟比在煙花之地時好多了,再者柳琇蕊也是個大方的,每月給她的分成并不少,如今她有錢銀在手,下半輩子也就無憂了。

    “玉青見過夫人!”柳琇蕊正正身子,望著氣質(zhì)仿如換了一個人的玉青,心里有幾分吃驚。眼前的女子落落大方,神采飛揚,與最初見她時的柔弱相比,簡直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她定定神,含笑地免了對方的禮,又請她落了座,這才笑道,“果真是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一段日子不見,玉青姑娘倒愈發(fā)的讓人移不開眼睛了!”

    她這話倒也不全是客氣,玉青本就生得好,否則也不會有個花魅娘子的名頭了,加上她自信大方的舉止,自是更引人注目。

    “夫人客氣了!”玉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面對柳琇蕊,她終是有幾分不自然的,皆因她自己當(dāng)初對紀(jì)淮有過那等心思,亦做了不少貽笑大方之事,若是換了個心狠的,說不得直接將她打發(fā)了,又哪會有她如今的逍遙自在。想到前不久柳琇蕊給她送來了自己的身契,她更是充滿了感激。當(dāng)初劉知州將她買下送到縣衙,可身契卻是留在了他手中,及至劉府被抄,女眷或流放或發(fā)賣,或不是柳琇蕊將她的身契拿了出來,說不定如今她又不知被賣到何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