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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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很快就瞪圓了眼睛,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之前因?yàn)閯傂讯杂袔追只煦绲哪X子,在看到周圍這全然陌生的環(huán)境時,立刻像被淋了一盆冷水一樣,讓她幾乎從心底生出一股驚恐的寒意來。 因?yàn)閯倓傂褋砩窠?jīng)就急速緊繃,陸依萍只覺得眼前一黑,緊接著,腦中就像被人狠狠用錘子鑿了一般,疼得幾乎要裂開。 她忽然就想起來,在她陷入沉睡前最后那些朦朧的記憶。 當(dāng)時……她已經(jīng)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杯酒,在那個看上去頗為溫文爾雅的男人的勸慰下。 心底猛地顫了顫,雖然不停告訴自己一定是她想多了,但陸依萍卻還是顫抖著雙手,把身上的被子拉了下去。 此時此刻,穿在她身上的那件衣服,早已經(jīng)不是之前她去參加如萍訂婚宴時穿的那件,更加糟糕的是,她竟然覺得自己渾身酸疼得厲害。 不……一定不是像她想的那樣……那個男人,明明看上去那么溫柔和善,一定不會對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一定不會!! 雖然努力這么對自己說著,但渾身的酸痛和身上那件陌生而又造價(jià)不菲的衣服,卻仿佛在明晃晃地嘲笑她的天真。 陸依萍縮在床上,嗚咽聲幾乎立刻就要沖口而出。 有那么一刻,她幾乎覺得,她的一生都?xì)У袅?,她幾乎生出了不想再活下去的心思?/br> 但就在此時,房門卻忽然被人“吱呀”一聲推開。 推門而入的男人,在看到陸依萍那張布滿淚痕的臉時,猛地怔了一下。 陸依萍也很快回過神來,擦去臉上的淚水,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一臉防備地看著這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男人,顫抖著質(zhì)問:“你是誰?!” 來人這才眨了眨眼睛,看著陸依萍滿身防備的樣子,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你不用擔(dān)心,我是尓豪的朋友彭凱。這里是帝都飯店,昨天很多喝多了的客人都被安排在了這里過夜,你自然也是其中之一?!?/br> 陸依萍聽到他的話后,心底驀然生出一種幾乎不敢置信的希望,就像落水的人所見到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樣,陸依萍緊緊盯著彭凱,聲音中的顫抖連她自己都沒辦法忽略,“那……那我昨天……昨天是怎么到這個房間的?” 彭凱三兩步走到陸依萍的床前,他本就生得俊良不凡,偏偏性格又是風(fēng)流無匹放縱不羈,眼角眉梢?guī)缀鯐r刻都沾染著幾分邪肆的味道。 他俯下身看著隨著他的靠近,渾身猛地緊繃起來的陸依萍,眼底和臉上,都是毫不留情的嘲諷,似笑非笑地道:“陸依萍小姐,你知不知道,昨天要不是我把抱著你離開的那小子攔了下來,在你身上會發(fā)生什么事?” 陸依萍一聽到他說這話,原本七上八下的心頓時就放松了不少。 實(shí)際上從這人說他是尓豪的朋友開始,陸依萍就已經(jīng)對自己昨晚是否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這件事,完全放下了心來。 雖然她和尓豪如萍那幾個雪姨的孩子一直不對付,但她心底也從來都很清楚,比起她對雪姨那邊的敵意,尓豪和如萍在面對她的時候,態(tài)度其實(shí)一直都還不錯,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種眼睜睜看著她被不認(rèn)識的男人帶走的事情。 心中一定,陸依萍那存在于骨子里的倔強(qiáng),立刻就被彭凱那一番暗含警告的譏諷給激了出來。 她微微抬著下巴,瞪大了眼睛看著彭凱,“這么說來,我還要感謝一下你這位尓豪的朋友,彭先生了?!?/br> 她嘴上雖然說著感謝,但態(tài)度上卻絲毫讓人看不出有一分感激的情緒。 彭凱眼底最后一絲興趣終于也在陸依萍仿佛滿身是刺的態(tài)度下消失殆盡,站直了身子和陸依萍拉開距離,彭凱笑著道:“我可擔(dān)不起你陸依萍小姐的一聲感謝,與此相比,我還是比較喜歡從陸尓豪那里收取報(bào)酬,畢竟還要不是因?yàn)樗陌萃?,我哪里會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話音一落,彭凱就看到陸依萍那張?jiān)久銖?qiáng)平靜下來的臉,再度僵硬了起來。 彭凱這才收回目光,在再度提醒了陸依萍一句,希望她以后能把眼睛擦亮點(diǎn),別看到皮相好的男人就不管不顧地跟著人家走,畢竟像這次這樣僥幸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說完,彭凱最后那點(diǎn)耐心也終于告罄,扔下仍舊在發(fā)呆的陸依萍,快步離開了陸依萍所在的房間。 原本對于陸家這位性格頗為有味道的小姐,彭凱還是稍微有些興趣的,但昨天和陸依萍的第一次見面,實(shí)在是讓彭凱對這位陸家的小姐大失所望。 他雖然是個幾乎來者不拒的花花公子,但這也只是幾乎而已,對于那種不長腦子還脾氣死倔的姑娘,他從來都沒有那個耐心去哄著寵著。 在現(xiàn)如今的上海,哭著喊著想爬他彭少爺床的美人不知有多少,陸依萍那樣的姿色性格,也難怪不得陸老爺子和陸尓豪的喜歡。 心底這么想著,彭凱果斷斷了想借機(jī)調(diào)戲一下陸依萍的心思,在完成陸尓豪看住陸依萍的托付后,果斷拍拍屁股走人了。 陸依萍是個驕傲到骨子里的人,但偏偏,那個忽然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她房間里的,叫做彭凱的年輕男人,卻一直用那種絲毫不掩飾的輕視目光看著她,這種從未有過的待遇,讓陸依萍對彭凱的印象簡直差到了極點(diǎn)。 陸依萍在離開帝都飯店客房的時候,被前臺的接待人員告知,她前一晚脫下來的衣服她們已經(jīng)洗好曬干了。 陸依萍這才知道,原來昨晚幫她換衣服的是帝都飯店的工作人員,并非什么其他亂七八糟的人,心頭最后一絲緊繃的情緒也終于放松了下來,接過她昨天脫下來的衣服,匆匆離開了帝都飯店。 她已經(jīng)一整晚都沒有回家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也不知道m(xù)ama會擔(dān)心成什么樣。 一想到這里,陸依萍的臉色微白,在帝都飯店門口攔了輛黃包車就火速離開了。 正因?yàn)榇耍匀灰矝]有注意到,從昨晚開始就等在帝都飯店對面的杜飛,在看到她身上那身和昨天完全不同的華麗衣服后,瞠目結(jié)舌的表情。 杜飛昨天可是親眼看到依萍被那個不懷好意的小子,一點(diǎn)點(diǎn)灌到酩酊大醉爛醉如泥的。 期間他也不是沒想過要阻止,但忽然不知道從哪里又冒出來了幾個世家子弟,非架著他推杯換盞,杜飛根本完全脫不了身,只好一邊不停喝著那幫小子遞過來的酒,一邊看著陸依萍那邊望眼欲穿。 直到后來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打算爆發(fā)把身邊那幾個小子胖揍一頓以求脫身的時候,才剛要出手,就被人從身后擰住了雙手,一個手刀擊昏了過去。 直到大半夜,才在帝都飯店的衛(wèi)生間里凍得醒過來。 問過帝都飯店的工作人員之后,杜飛在詳細(xì)描述了陸依萍的外觀穿著后,才被工作人員告知,那位小姐似乎是被一位先生給帶到樓上的房間去了。 而杜飛提出的要立刻查房的要求,自然也被帝都飯店的工作人員一口回絕了。 從半夜到第二天中午這十幾個小時里,杜飛急得簡直快要瘋了。 雖然書桓一直沒有拜托過他,但他是書桓的好兄弟,書桓不在的時候,他自然要幫忙看顧好依萍。 但現(xiàn)在,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就發(fā)生了這么讓人崩潰的事情! 他簡直不敢想象,昨天那個男人,究竟會對依萍做出什么事情來! 杜飛不是一歲的小孩子,雖然他的性格中總是帶著幾分理想化的天真,但他畢竟是個記者,像昨天那個男人那樣道貌岸然的家伙,他早就不知道見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