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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影帝先生:你老婆又在黑你了在線閱讀 - 第129章 他回來了!

第129章 他回來了!

    她合起厚厚一沓資料,再如洗牌一般迅速翻過——她看到一幅很簡單樸實卻很完整的畫。

    不過,這幅畫卻是個圓圓的小豬頭,而且畫得可難看可難看了。

    “哼!”

    幼稚,無聊,小學(xué)雞。

    陶星純知道這是程潛在諷刺他笨,不過她也不生氣,因為他自己這種舉動,也好像個智障哦!

    她沉浸在昏暗的臥室里,忘卻了時間,直到聽見了玄關(guān)處開門的動靜,才驚訝地一下子跳了起來。

    我的媽呀,程潛回來了!

    怎么辦怎么辦?

    陶星純這才開始慌亂,然后懊惱地拍著自己的腦袋,就應(yīng)該拿了東西就跑,拖這么久,現(xiàn)在好了,人都回來了。

    好在她的反應(yīng)還算迅速,第一時間就將臺燈熄滅,周圍的黑暗瞬間將她包圍入一個安全的環(huán)境。

    程潛也沒有進(jìn)臥室,所以她現(xiàn)在還有點時間想想,一會兒找個地方躲一躲。

    不過關(guān)了燈,伸手不見五指,陶星純就和一黑瞎子沒有任何區(qū)別,地方又空曠,她能躲哪兒去?

    程潛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眼見著馬上就要進(jìn)來了,她腦子一熱,沒多想,直接躲在了窗簾后面。

    就在那一瞬間,門被打開,臥室里的燈“啪”的一聲,全都亮了。

    陶星純的身體也跟著抖了一下。

    她松一口氣,幸好,她的反應(yīng)還算快。

    她看不見眼前的場景,不過卻聽出了很多重腳步聲,顯然,不止程潛一個人。

    果然,下一秒,程潛還沒有說話呢,王凱瑟的聲音倒是先冒了出來,“工作室的聲明下午就已經(jīng)發(fā)了,你剛拍完戲怕是還沒有看過吧,要不要看一遍?覺得不妥當(dāng)可以用自己的微博再補(bǔ)充?!?/br>
    事件已經(jīng)過去了差不多一整天,該平息的也平息得差不多了。

    程潛只是大致看一眼,然后將手機(jī)還給王凱瑟,“就這樣吧,挺好的?!?/br>
    王凱瑟點點頭,“行,你覺得好就好?!?/br>
    這哥平時特立獨(dú)行慣了,事事都很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他問問,以防萬一。

    王凱瑟也沒有打算要走的意思,“哦對了,你身上的傷好點沒有?”

    陶星純聽見這句話,在窗簾后面,動了動耳朵。

    傷?

    程潛受傷了?

    “還好,沒有什么大礙?!?/br>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卻可以聽出來,因為他的口吻很平淡。

    “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和我們說,年紀(jì)輕輕的別落下什么毛病?!?/br>
    程潛不以為然,“知道了,你的話很多,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br>
    他不介意,王凱瑟卻是非常介意,他繼續(xù)嘮嘮叨叨,“皮外傷也是傷嘛,這次傷在腹部,下次萬一傷到了臉破相了怎么辦?那可是你吃飯的本錢哎。”

    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后怕。

    演技再好,沒有一張出眾的臉,能火的幾率先降低百分之三十再說。

    王凱瑟頗有些未雨綢繆地說,“要不然先給你這張臉上個保險吧?”

    程潛很無語地坐在床頭看著他,和個脾氣易燃易爆炸的精致假人差不多。

    “行行行,我走了,不打擾你休息?!彼茏R趣地?fù)]揮手,“早點睡覺,大明星?!?/br>
    王凱瑟走了,而陶星純躲在窗簾后面,不知道程潛在做什么。

    靜靜的,幾乎聽不出有人存在的痕跡,她甚至開始懷疑,他,該不會也跟著一起出去了?

    不,應(yīng)該還在臥室,沒有走吧。

    陶星純繼續(xù)屏息凝神,嗓子愈發(fā)變得干澀起來。

    氣氛變得很奇怪,隔著一層厚厚的簾子,靜謐無聲,只剩下掛鐘滴滴答答走動的動靜。

    陶星純卻能夠很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跟著胸口起起伏伏,她又沒來由得覺得有些燥熱,不知不覺,從額角落下了一滴冰冷的汗,好悶。

    臥室里的燈忽然被關(guān)掉了。

    又一次陷入了完全看不見的黑暗,甚至連月光都沒有。

    陶星純擄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窗簾后面那個逼仄的小角落,躲著很難受。

    她掀開簾子,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半個身體。

    嗯。。沒有人。

    走幾步,再走幾步。

    呃…

    好像撞到了什么“不明生物”,yingying的,涼涼的,有點疼。

    一股熟悉又獨(dú)特的清香蔓延在鼻尖,很淡,也很好聞,她柔柔額頭,微怔。

    “程潛?”

    依然是一片沉寂。

    氣氛膠著,她忍不住咽了咽嗓子。

    她剛才,是不是撞到了程潛?他就站在窗簾前面,等著她出來自投羅網(wǎng)?

    “三更半夜進(jìn)我臥室干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口,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澈如泉水。

    “你…又發(fā)現(xiàn)了?”

    顯而易見,這個問題,很廢話。

    陶星純往后退了一步,關(guān)著燈,看不清他的臉,也看不出他的輪廓,但,這倒是比直面他,要稍微好那么一點兒。

    她本是應(yīng)該驚訝或者心虛的,不過現(xiàn)在,腦子更趨近于空白。

    從一進(jìn)來,程潛便發(fā)現(xiàn)角落里露出一雙惴惴不安的鞋子,而那雙休閑鞋的主人,真是隔著布料都能看出來,那蠢蠢欲動流露出的做賊心虛感。

    而且,她估計還覺得自己藏得很好,卻不知顯眼到他都快覺得,她是不是真的會把人當(dāng)瞎子,所以總是會做一些低智商的事情。

    陶星純以為,依照程潛的個性,應(yīng)該直接掀開窗簾來拆穿她。

    而他卻沒有。

    “我是進(jìn)來找東西的?!?/br>
    她沉了一口氣,回答道。

    “然后呢?”

    然后?沒有然后了。

    “東,東西找到了,我要走了?!?/br>
    黑黑的臥室,看不見那個人,好像是會比較踏實一點兒,但她不知道,關(guān)著燈,做的事其實比開著燈,要多得多得多。

    因為下一秒,令人錯不及防,肩膀被人按住,直接被抵在了墻上,“咣當(dāng)”一聲,突如其來,來不及反應(yīng),她的脊背亦跟著一頓。

    “程潛!”

    陶星純很慌張地叫了出來。

    “你——干什么——”

    她的額頭又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肢體語言極度不自然,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她覺得他好像離她很近,但是,她看不見,所以應(yīng)該,應(yīng)該也沒有她認(rèn)為的那么得近。

    “這么喜歡躲,怎么不躲久一點?”

    清冷的氣息若有若無,有點低沉,有點沙啞,忽遠(yuǎn)忽近,陶星純將身體緊緊貼著墻面。

    “深更半夜來我的臥室找東西,你確定這個理由會比較容易被人接受?”

    他的語氣略有點不屑一顧。

    “還有,誰告訴你,可以隨便進(jìn)我的房間,又可以隨便出去?”

    完了完了,他生氣了。

    不知道是生早晨的氣,還是生她不經(jīng)過他同意進(jìn)他臥室的氣。

    總之,不管是生哪門子的氣,陶星純知道,他橫豎是要一口氣找自己算賬了。

    “我…?!?/br>
    她不知要說些什么好,總覺得他一定是在盯著自己看,所以即便是一片黑暗,也忍不住別過臉去,卻又覺得,好像哪個角度,都逃脫不了那仿佛可以將人一眼就看穿的鋒芒。

    “是你自己說我可以收拾行李走人了,我本來是想早點理完早點離開,不過發(fā)現(xiàn)我的復(fù)習(xí)資料不見了,所以…才來你這邊找的!”

    “這樣啊…”

    他的語氣輕飄飄。

    “對,就是這樣?!?/br>
    陶星純抬了抬脖子。

    程潛的手卻沒有松開的跡象,反而,力道更大了。

    她純掙脫不掉,索性質(zhì)問道,“程潛,你是不是想說話不算話?”

    這次他覺得有幾分好笑,“說話不算話?我貌似沒有承諾過你什么?!?/br>
    “你是沒有,不過你忘了,白天你要我寫辭職報告?!?/br>
    “是噢?”

    看來,真的很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了,嗯,不得已當(dāng)愛豆對家的助理,在他眼皮子底下工作,哪怕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附近,也不能去看一眼,再沒有什么比這更委屈的事情了對不對?

    不知道為什么,程潛垂著下頜,竟低低地笑了一聲。

    “沒錯,我反悔了?!?/br>
    反、悔、了。

    一字一頓。

    “誰要你不走得干脆利落一些,還非要大晚上來我的臥室,非要在我面前刷刷存在感?!背虧摗皣K嘖”兩聲,故作為難,“怎么辦,我好像又有點不平衡了?!?/br>
    “畢竟你給我打工的這一段時間,我給你的待遇還算不錯,可你卻拿著我們工作室的工資去給路非明應(yīng)援,又造謠我和沈悠然有一腿,你說,這種行為,是不是很白眼狼?”

    “反正在你眼里,我又不是什么大度善良的人,確實是要好好計較一下,才對得起你所謂的‘jian詐陰險’、‘無恥狡猾’、‘橫行霸道’.”

    程潛將這些話統(tǒng)統(tǒng)說得很輕描淡寫,而陶星純卻聽得直冒冷汗。

    他他他又想做什么?

    揍揍揍揍她一頓?還是不給她開實習(xí)證明不給工資不給學(xué)分?

    “要你走的時候你不走,不要你留你偏要留,還主動送上門來,所以現(xiàn)在沒有那么容易了,有意見?”

    他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冰冰涼涼的骨節(jié),很硬,很疼。

    陶星純咬牙切齒地揉了揉,唔!他這個人,就是在耍無賴。

    她剛才說得明明白白了,是進(jìn)他臥室找東西的,就這樣,還被他扭曲成什么亂七八糟的“主動送上門來”。

    算她倒霉,被抓住了也不能怎么著,做了虧心事也沒辦法理直氣壯。

    “明明連兩個月的實習(xí)時間都沒有到,憑什么又要給你學(xué)分又要給你工資,憑一份辭職報告?陶星純,你心中的程潛應(yīng)該不會有這么好說話的,對吧?”

    陶星純理應(yīng)是要急得跳腳的,但她很反常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