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好男人、影帝先生:你老婆又在黑你了、雪姨很忙[情深深雨蒙蒙]、寵婚,餓狼老公親親愛、空蕩蕩的愛、糖妻很野:顧總正經(jīng)點、柳氏阿蕊、重生之寵你一世、攻妻不備、忽如一夜病嬌來
魏無傷震驚了。 吐口水是個什么意思? 那兩片白澤的口水,落在了憤怒的金龍夫婦的頭上,眨眼就消失不見。淡綠色的光芒在這金龍的鱗片上流轉(zhuǎn),慢慢地變得稀薄,然而淡淡的清香之中,金龍夫妻身上,那可怖的巨大的傷痕,卻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愈合,最后的一道綠光閃過,全盛時期的金龍夫妻出現(xiàn)了。 雖然傷好了很叫龍欣喜,可是這么個方式不大美妙,兩雙巨大的金色的豎瞳惡狠狠地看著歪著腦袋一臉委屈的白澤,許久之后,火云圣母想到方才的口水,頓時惱怒憤怒地叫道,“白澤!你這個混蛋啊!你竟然敢吐老娘口水!” 一聲暴戾的龍吟之后,魏無傷二話不說拎著赤水就往后退。 萬丈的龍軀瘋狂地向著雪白的神獸抽打而去,整個赤水都在為這金龍震顫! “母龍的憤怒,就算是準圣你也當不起。”魏無傷心有余悸地聽著白澤委屈的哭聲,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頓了頓,這才說道,“其實,大多時候,女仙暴躁起來,神佛呢都是擋不住的?!彼笠蟮亟虒磉叺某嗨?,“以后,千萬別招惹女修。” 赤水翻了一個白眼兒,拒絕跟她說話。 長空仙君看著魏無傷侃侃而談,心中心情有點兒復雜。 這家伙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個女修? “忘了叫白澤給前輩仙丹,這真是一口口水造成的血案吶。”魏無傷繼續(xù)幸災樂禍,那金龍仿佛是感覺到她歡樂的情緒,用震怒的目光掃射而來,眾人一同看天,就在此時,雪白的,身上的絨毛兒有點兒凌亂的白澤踢踢踏踏地從虛空之中飛了出來,抹著自己的毛兒傷心了。 “我是為了你們好?!鄙瘾F耷拉著毛茸茸的腦袋,很傷心地說道。 “呸!”金龍唾了它一口。 白澤什么都不說,竄到了魏無傷的身后,探出一只腦袋來看著憤怒的金龍,小聲說道,“救命之恩,就這樣對待我么?還傷心呀……”它抽了抽鼻子,哼哼道,“那海草之中,另有赤水靈氣,能最快地修復傷勢,對你們最好了?!?/br> 金龍夫妻什么都不說了,化作兩條金光,卷著祖龍的尸身向著鐘山而去。 魏無傷就聽見鐘山之上突然金芒大盛,待眾人回到鐘山,就見羅天道君的道場之外,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白澤的畫像,這畫像上,不知被誰用重重的筆墨畫了一個巨大的叉叉,下方另有一行小字。 “隨地吐痰者,殺殺殺殺殺!”魏無傷一邊念,一邊被那五個殺氣騰騰的殺字震撼了,顯然讀出了金龍夫妻的激蕩的,難以釋懷的心情。 目光復雜地看著好奇地看著這畫像的白澤,魏無傷揉了揉頭,覺得人家沒有寫上“白澤與狗不準入內(nèi)”,就已經(jīng)是很看在白澤的救命之恩上了。為了這個,魏無傷站在羅天道君的道場之外,一點兒都不想進去看看了。 “要不,來我的洞府坐坐吧?!卑诐烧0土艘幌卵劬?,隱蔽地踱到魏無傷的身邊,小小地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她的手,縮著脖子看了看,見魏無傷并未動作,膽兒就肥了,正要把整個身軀都往這少女的身邊挨,一柄泛著淡淡殺氣的劍,橫在了它的面前。 白澤無辜地歪頭看長空仙君。 青年微微抬手,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赤水冷眼旁觀,覺得這白澤真是太叫人生氣,想了想,走到了魏無傷的身邊,看她正摸著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便低聲道,“不然,咱們回從前的洞府去?”見魏無傷遲疑了片刻,正要再說,卻見金龍的道場之中,飛出了數(shù)人來。 一條喜氣洋洋的綠色相柳,晃著七個腦袋出現(xiàn)在了師妹的面前,扭著自己優(yōu)美的身軀,賣力地炫耀道,“師妹,師妹,你覺得人家好看么?”見魏無傷果然點了點頭,它不由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兒,甩著尾巴尖兒叫道,“人家是這仙界,最美麗的蛇啦!” “在赤水,沒有傷到吧?”比起沒心沒肺的相柳,綠水妖君還是很在意閨女的死活的,此時大步而來,四處看了看魏無傷,見她并沒有異樣,這才嘆氣道,“方才赤水之中,極不平靜,我就擔心你會不會有事?!彼哪抗饴湓诹顺嗨?,臉上就露出了驚容。 一個陌生的,修為連他都看不出來的少年。 白澤可算是找著親人了,抽噎著拱到綠水的身邊,指了指自己凌亂的毛兒,可憐巴巴地說道,“很疼呀?!彼难劭舭l(fā)紅,耳朵都耷拉下來,就見綠水收回了看向赤水的目光,低頭看著這趴在自己身邊的神獸大人,心中一軟,伸手給這白澤順毛兒。 修長的手指順過這神獸的毛,將這雪白的神獸打理得又整整齊齊了,看著這神獸瞇著眼睛,綠水不由溫和地一笑,手中一指,面前現(xiàn)出了一片海域,將其中的妖獸抓入鐘山,放在了白澤的嘴邊,看著它大口小口地開吃,竟有種莫名的感覺。 怎么有種養(yǎng)兒子的感覺? 綠水妖君被這個可怕的想法震撼了,沉默了片刻,繼續(xù)給這兒……前輩順毛兒。 魏無傷眼瞅著白澤是欺負老實人吶,頓時就臉色不善,正要給它點兒教訓,卻見水麒一臉嚴肅地過來,忌憚地看了赤水,將她拉到一旁,低聲問道,“他是誰?” “誰?。俊蔽簾o傷不耐煩地問道。 “少跟我裝傻!”水麒一臉扭曲地說道,“我是水麒麟,你以為,能瞞住我?”水麒與水系靈氣有種天然的親近,方才這陌生的少年出現(xiàn)的那一刻,水麒就感覺到了不同,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無盡的海域,深不可測,竟叫水麒心中生出了恐懼來。 “赤水?!背嗨娃D(zhuǎn)頭,對著水麒微微仰頭。 “怎么取了一個和……”水麒喃喃到此,突然駭然道,“赤水的本源!” 魏無傷攤開手,表情特別生動。 水麒震驚過后,對魏無傷就是深深的嫉妒了。 這家伙太好命! “看起來,我是不需要擔心你了?!彼杪卣f道。 “到時候,我在鐘山給你留塊地兒?!蔽簾o傷也有些得意。不是什么人,都能用人格魅力感化一個赤水的水魄,叫他跟著自己上岸的,炫耀了一下,山大王什么都不想說了,只點起了大家伙兒,就向著鐘山之頂飛去。 鐘山的最頂端,哪怕是沒有任何的禁制,可是卻沒有大妖會來這里居住。 此處是當年燭龍盤踞鐘山時,喜歡放自己巨大的腦袋的地方,出于對燭龍的尊重,每一個大妖都有意無意地避開了此處,并仿佛成了鐘山的規(guī)則一般,默認地遵守著。 至少魏無傷爬上了頂端,就覺得很滿意了。 “這是怎么樣?”火焰大王炫耀地問道。 水麒干笑了一聲,正要諷刺幾句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然而忌憚地看了看正露出了歡快表情的赤水,他很明智地吞下了后面的話,只是指著前方的平地,冷靜地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洞府?”這鐘山的頂端沒入了云海之中,眾人在其上,仿佛連神識都被隔絕了一般,下方不知多少的大妖的威壓叫人難以無視,水麒覺得,要是叫這群準圣大妖知道自己頭頂還住人,那下場真是不能想象。 魏無傷一彈指,震耳的轟鳴與靈風之中,空白的地面之上,虛空破開,一座極大的巍峨的殿宇自那虛空之中飛出,重重地砸進了眾人的面前的地面,那殿宇的四壁之上,無數(shù)的閉目的人像突兀地張開了眼睛。 “這就是燭龍的洞府……之一。”魏無傷揚手將自己從赤水之中得到的那幾枚包涵著妖獸元神的珠子丟在了墻壁之上,就見墻壁的空白處,緩緩地出現(xiàn)了那幾頭妖獸的影子,此時仿佛忠心耿耿地在護衛(wèi)這殿宇。 這殿宇一出現(xiàn),鐘山上就有大妖感知到了這一切,其中數(shù)人面上帶著凝重之色,掐指演算,然而卻在瞬間,虛空之中出現(xiàn)了一道清透的水流,一次反擊,便震退了這幾人,面露駭然之后,這幾名大妖看向峰頂?shù)哪抗?,便帶了忌憚之色?/br> 仿佛是心有所動,魏無傷微微皺眉,向著下方看去。 “不必擔心。”赤水有些漠然地說道,“誰來與我們爭鋒,斬之便是。”對于赤水來說,與他重要的,不過是燭龍這個幾十萬年前一同相伴的伙伴,旁人無論生死,對于赤水來說,都并沒有什么妨礙。 “我只是想著,你這么囂張,是不是有點兒太……” “你這個不知好人心的家伙!”赤水完全沒有得到感激,頓時憤怒了。 白澤叼著rou踢踢踏踏地走在一旁,看了看魏無傷,又轉(zhuǎn)頭看了看鐘山之下,低頭想了想,吐出了rou,拿雪白的爪子抓了抓身邊的綠水,無辜地問道,“騰蛇趕過來了,怎么辦?”它頓了頓,一臉純潔地問道,“我可以吃掉他么?” ☆、第215章 綠水震驚地看著這個要吃一吃自己老爹的神獸大人,竟然不知該怎么回答。 “不能吃?!闭痼@了許久,綠水艱難地說道。 白澤眨巴著眼睛可憐地看著他,見綠水一點兒轉(zhuǎn)圜都沒有,頓時失望了,低著頭走到了一側(cè)去,低頭吃rou不說話了。這么可憐,綠水沉默了片刻,便走到這神獸的身邊低聲勸道,“前輩,若是你想吃點兒什么,就與晚輩說,晚輩努力……” “你真是個好人!”等的就是這句話,白澤的眼睛亮晶晶地抬頭,拿爪子拍了拍綠水的肩膀。 綠水:…… 總覺得落入了某種圈套的感覺是個什么意思? 魏無傷卻并不在意此間之事。 她如今修為雖然不過是在金仙,然而完全融合了祖龍精血的法相,卻無限逼近了大羅金仙的階位,只要法相不碎,她與旁人爭斗未必沒有一搏之力,況火焰山中還有一混沌五行仙氣,這就是魏無傷最眼饞的,只要得到這個,再進階一下,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火焰大王眼下意氣風發(fā)。 從前她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蓋因?qū)嵙Σ蛔?,唯恐被人拍死,因此山大王一直在低調(diào)做妖,特別地老實。如今她好歹也算是高階仙人,又有了赤水這個強悍的小伙伴兒,外加掌控了鐘山,那還擔心什么呢? 誰敢來找野火,就等著見識一下火焰大王的憤怒吧! 才想到這兒,來尋晦氣的上門了。 當騰蛇發(fā)現(xiàn),鐘山頂端竟然有人敢作祟之后,勃然大怒。 叫他說,那鐘山頂端的所在,除了他之外,誰上去都不會叫他服氣。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探索燭龍的洞府,想要得到燭龍的傳承,好成為鐘山的新主人,騰蛇真是費盡了心力,然而好容易在方才,打開了鐘山中一處燭龍的洞府,還沒疼騰蛇進入其中,竟然就被一道禁制震了出來。 被震得一臉血的騰蛇,目眥欲裂地看著自己面前,那耗費了自己無數(shù)的心力,甚至重傷數(shù)次的洞府,再一次關(guān)閉,之后閃動連連,竟然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騰蛇自然明白,這不是消失,而是被隱入了跟精妙的陣法,然而這陣法卻仿佛是剛剛才被激活,正叫他心中驚疑是否有人得到了這掌控燭龍洞府的辦法,剛剛回到自己的地域,就見鐘山頂端竟是響動連連。 這種憤怒是不能用人類語言來表達的,至少騰蛇就決定,一定要干掉敢上鐘山來惹事的家伙。 氣勢洶洶地沖入此地,騰蛇的目光便筆直地落在了魏無傷的身上。 “是不是你,恩?!”騰蛇從一開始,就很不喜歡魏無傷,又想到自己的兒子還不知在哪里,瞇著眼睛問道。 兒子的死活他管不著,可是這家伙竟然還敢掃了他的面皮,這就是騰蛇最惱怒的事情了。 “是我,怎么了?”白澤正靠在綠水的身邊蹭自己的大腦袋呢,聞言轉(zhuǎn)頭,歪著頭無辜地問道。 “白澤?!” “你生的小家伙兒太吵了,我叫他睡一會兒,”雪白的神獸善良地笑了,見騰蛇用忌憚的目光看著自己,有些羞澀地扭了扭自己雪白的身子,怯怯地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么?很可怕呀……救命!”鐘山的云空之中,突然開始了一只無辜的神獸害怕的叫聲在震蕩不休,“騰蛇要殺我,救命呀!” 這白澤竟一點兒上位神獸的傲氣都沒有,開始大聲呼救! 水麒可憐地看著那被白澤震驚了的騰蛇,真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作為好朋友,白澤不是個東西。作為敵人,那這貨就更不是個東西了。 竟然回去招惹白澤,嘖嘖…… 水麒的目光頓時幸災樂禍了。 “你血口噴人!”騰蛇惱怒道,“白澤,你真要與我為敵?”白澤神秘莫測,連騰蛇都不愿招惹它,可是若是白澤一意與他作對,說不得他也只好與它分個死活了。 不過白澤顯然沒有想過與騰蛇分格式或,求救聲之后,不知多少把這神獸當做了真需要幫助的小可憐兒的鐘山大妖們,在鐘山上放開了氣息,一道道的威壓向著騰蛇逼迫而去。雖然未必騰蛇不是他們的對手,然而想到這數(shù)量,騰蛇死死地看了歪著頭看他的白澤,冷冷地說道,“白澤,這就是你的選擇!” “還有這個小東西。”雪白的神獸顯然不知道什么叫客氣,指著一旁的綠水,眨著大眼睛說道,“他,是我的了,以后,如果你傷到了他,我會很傷心,很難過,你懂么?”叫白澤大爺不爽快的下場,一般就沒有這么簡單了。 “你竟然攀附了白澤!”騰蛇的眼里,看向綠水就帶了幾分輕蔑,顯然對于是“我的了”,這么個詞就叫騰蛇按著自己的思維狂奔而去,見綠水的臉上帶著屈辱,頓時覺得自己想對了,不由鄙夷起來。 不管如何,墮落到去做白澤的……也實在是丟臉了。 綠水覺得,給白澤做個飼養(yǎng)員什么的,確實丟臉,沉默著默認了父親的鄙夷。 白澤左看看騰蛇,右看看綠水,清透的大眼睛里飛快地閃過一絲光芒。 “說罷!你們在這里,做什么!”騰蛇臉色不善地問道。 “日后,這是我的洞府?!蔽簾o傷指了指遠方的殿宇,對騰蛇慢悠悠地說道。 “滾下去!”赤水心中正在暴躁,見這騰蛇竟然還敢在這里歪纏,唧唧歪歪,從來都不喜歡跟人講理,況也無人敢于他講理的赤水少年,頓時惱怒了起來,雙手一動,一道道的水流自他的周圍開始游走不定,就在騰蛇震驚的目光之中,那水流一閃,撞在了騰蛇的胸口,竟將這人撞飛了出去。 能叫一個準圣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地敗去,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手段了,眼見一聲怒吼,一條巨大的騰蛇自方才那人消失的方向而來,白澤的身后,卻又出現(xiàn)了數(shù)人的影像,其中一個一聲呵斥,手中的巨劍遙遙指向了騰蛇的方向,大聲道,“騰蛇!你敢在鐘山欺辱白澤,莫非是要與我等為敵?!” 魏無傷與還要動手的赤水,呆了呆。 騰蛇,一開始就沒跟白澤怎么著好吧? 不過聽著頭上騰蛇那忌憚憤怒的嘶吼,火焰大王覺得心里很爽,決定不出言提醒這幾位大妖,白澤這家伙吃好喝好,一點兒都沒有被傷害侮辱的意思。 “我就知道,我的伙伴兒,是不會放著我不管的?!卑诐傻难劬駶櫫耍貏e地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