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滿是驚恐
只是不同的是,陸晚晚的信已經拆開了,黎婉瑜的信,還緊緊的密封著,躺在臺面上一動也不動。 這封信是薄寒初給她的,她拿回來之前就已經在雪地里放了好久,信封已經有點兒濕了,這會兒干了之后,有的地方都是皺巴巴的,甚至有些地方的筆墨都已經暈開了。 黎婉瑜忐忑的盯著這封信,好幾次抬起手要去拆,最后又放了下來。 她不知道,這里面是不是有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 經歷過昨天,她已經如同驚弓之鳥了。 “哎呀拆開吧!” “事實就是事實,看或者不看,它都在那里,永遠都不會改變!” 黎婉瑜嘴上替自己打著氣,去拿信封的手卻不停的顫抖猶豫。 “魚兒,下來吃晚飯了!” 正當黎婉瑜的手快要拿到信封了,黎母的聲音突然從樓下傳來,嚇得她又把手縮了回去。 聽見黎母上樓的腳步聲,黎婉瑜趕緊把信扔進抽屜,起身往外走去。 “媽,我下來了!” 吃飯的時候黎秋衡一直緊皺著眉頭,臉也一直沉著,嚇得黎婉瑜大氣不敢出,只敢低頭默默的吃飯。 倒是黎母,有事沒事的會跟黎婉瑜說上兩句話。即便是這樣,她也只是“嗯”“啊”點頭,不敢真的開口。 正是因為這樣,黎母對黎秋衡的態(tài)度更差了。 “魚兒,今天晚上我跟你一起睡!”黎母放下手里的碗筷,語氣有些沖。 顯然,是在責怪黎秋衡對黎婉瑜太過分了。 聽到黎母這么說,黎婉瑜嚇了一跳,抬眼看了一眼黎秋衡,他的臉更沉了。 “媽,為什么啊?”黎婉瑜有些不情愿的看著黎母。 本來因為自己,黎秋衡和黎母的關系就有些僵,現在要是分開睡了,那關系還不知道惡化成什么樣呢。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黎母不以為意的看著黎婉瑜,“我們母女好久都沒有一起睡了,正好一起可以聊聊夜話?!?/br> 黎母說完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這么說定了,我回房間拿點兒東西就過來!” 說完黎母就徑直走向自己的臥室,顯然是去拿換洗的衣物了。 黎婉瑜在餐桌上坐立難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在黎秋衡先吃完飯,主動離開了餐桌,黎婉瑜才不至于那么難受。 果然如黎母所說,黎婉瑜回到房間的時候,黎母已經坐在自己的床邊在看書了。 “媽,你怎么真的過來了?”黎婉瑜皺著眉頭,“媽,你現在和爸爸分房睡,他肯定會更加生氣的?!?/br> “管他生氣不生氣!”黎母氣呼呼的說,“他生氣我還生氣呢!” 黎母說著便站了起來,伸手摸了摸黎婉瑜的頭,“魚兒,mama是站在你這邊的。” “雖然你們的公司是和爸爸形成了競爭關系,也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損失?!?/br> “但是,這就是商業(yè),這就是市場?!?/br> “優(yōu)勝劣汰就是這個社會的規(guī)則,你并沒有錯?!崩枘甘中牢康目粗柰耔?,“魚兒,你不要為此難過或者自責,你很優(yōu)秀,你是mama的驕傲。” 黎母說完,又伸手摸了摸黎婉瑜的頭,“我先去洗澡了,你先歇會兒?!?/br> 看著黎母拿著衣服進了浴室,黎婉瑜呆呆的坐在了自己梳妝臺前。 “優(yōu)勝劣汰就是這個社會的規(guī)則?!?/br> 黎母的話一直在黎婉瑜的腦袋里盤旋。 是啊,陸從流和陸晚晚建立這個公司,她進入到這個公司,最終的目的不就是要成功嗎? 既然有成功,那必然就有失敗。 只不過,這個失敗的人,是自己的父親而已。 但是,從正常的商業(yè)競爭的角度,這并沒有任何的錯誤。 如果真的要說有錯,那也只能從道義上來講,她黎婉瑜作為黎秋衡的女兒,不應該成為和他抗衡的對手。 但是,剛開始的時候,誰知道呢? 黎婉瑜坐在梳妝臺前許久,終于再一次從抽屜里拿出了薄寒初給她的信。 這一次,她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打開了。 越往后看,黎婉瑜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到最后,她像扔掉一個炸彈一樣,把信胡亂的扔進了抽屜里,臉上滿是驚恐,捂著自己劇烈起伏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好像不這樣的話,她立馬就會死去一樣。 “魚兒,你怎么了?” “怎么哭了?” 黎母從浴室里出來就感覺氣氛不對,等轉到梳妝臺看到黎婉瑜的時候,她嚇了的一跳,趕緊拿著紙巾去給她擦眼淚。 “魚兒,怎么了?”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黎母的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但是她完全顧不了這些,上前就抱住黎婉瑜不停的安慰她,“魚兒,怎么了??。俊?/br> 當自己母親給自己擦眼淚的時候,黎婉瑜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淚流滿面了。 黎婉瑜十分猶豫的看著黎母,最后還是默默的搖了搖頭,“媽,我沒事?!?/br> “媽,我先去洗澡了?!崩柰耔づΦ臄D出一個微笑,從黎母的懷里掙脫了出來,直接沖進了浴室。 她打開了淋浴,有水聲作掩護,黎婉瑜才終于放聲哭了出來。 她不知道薄寒初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直覺告訴她,她的父親黎秋衡,似乎并沒有她看到的那么單純。 尤其是這次黎秋衡禁足她之后,她越發(fā)的懷疑這件事情。 黎婉瑜進了浴室之后,黎母擔心的跟了過去,仔細聽了聽,沒有任何的異樣,她才稍微放心了些,回到梳妝臺前準備吹頭發(fā)。 “欸,吹風機在哪里???” 黎母四處看了看,都沒有看見吹風機的影子。 她順手就拉開了旁邊的抽屜,一張被揉得皺巴巴的紙團暴露在黎婉瑜的面前。 黎母看了一眼,把紙團拿到一邊去找吹風機。 正好,吹風機就在這個抽屜里。 “老黎?” 黎母正準備吹頭發(fā),紙團上清晰可見的“黎秋衡”三個字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放下手中的吹風機,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紙團。 “婉瑜,我是薄寒初。今天的事情,我必須要跟你解釋清楚。” “和黎秋衡競爭的事情,與晚晚和從流都沒有任何的關系,他們倆毫不知情。一切都是我一個人cao控的。希望你不要誤會了他們。他們都把你當成最重要的人,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br> “但是婉瑜,我這么做,也是有我自己的苦衷的?!?/br> “我之所以利用公司去與黎秋衡抗爭,打擊他的發(fā)展,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