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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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樾辛的臉繃地很緊,最后垮下來說:“不辦派對,親愛的,不過明天我們晚上要去參加一個派對,然后派對的主角就會住到我們家來了,而我……恐怕只有兩天的時間準(zhǔn)備一座浪漫的玫瑰花園?!?/br> “那客人不是……花癡吧?”費瀾滿臉黑線,干嘛住到人家家里來,還要主人家附帶玫瑰花園的。 “有可能是,”費樾辛的口氣很不好,“不過爸媽喜歡,我也沒有辦法?!?/br> 既然是爸媽的客人,就沒有辦法了。費瀾聳聳肩膀,給了費樾辛一個鼓勵的眼神,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說起費家的當(dāng)家,雖然是費瀾的父母,但是費瀾還真沒有見過,至少重生之后就沒有見過,也沒有打電話給自己過,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通過費樾辛來傳達的。對現(xiàn)在費瀾來說,他們有種很神秘的感覺,因為父母與子女之間是一種非常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無論嚴厲與任性都是親情的一部分,所以,當(dāng)費瀾即使在生命垂危的時刻,父母依然沒有從國外趕回,這樣真的很奇怪。 不過作為他現(xiàn)在來說,只能順其自然了,更何況,在費瀾的生命中,jiejie費樾辛似乎已經(jīng)擔(dān)當(dāng)起了家長所有的一切責(zé)任。 今天選修課以后,文斯教授主動找到自己,了解他口中的那位“親戚”的事情,著實讓費瀾緊張不已。謊言并非是他擅長的,但是自從重生以后,他發(fā)現(xiàn)對這項技能倒還挺有天分的,推說是在美國的某位親戚,總算把文斯教授給糊弄過去了。 “你的樂感很好,我從你拉奏的曲子里聽的出來,你是我見過的最有才華的人,我希望你在小提琴方面有所造詣,”文斯教授最后誠懇地說,“我會給予你最大的幫助,如果你也是如此希望的話?!憋@然,他知道讓一個沒有受過音樂熏陶的家庭的孩子——還是一個耽于聲色的富家子弟。 費瀾很有禮貌地點了點頭,并且微笑地表示感謝。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小提琴上有所造詣,他從來都知道自己從來不屬于“樂器皇后”,他的一切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獻給了另一種樂器,即使他又活了一次,依然如此。所以對文斯教授,除了表示感謝,他無法做的更多了。 小提琴,他當(dāng)然也是喜歡的,因為很想念meimei。 他從琴盒里拿出小提琴,熟練地把位與運弓,開始拉奏小提琴。優(yōu)美的提琴聲立刻充斥了整個房間,他閉著眼睛,想象著meimei拉奏的時候的樣子,高超的琴技與鮮活的情緒成就了她最后的那曲《卡門幻想曲》。她的演奏風(fēng)格是他一直贊許的,她從不炫耀技巧,運弓優(yōu)雅,樂句處理地十分巧妙,富于節(jié)奏的活力。她受西班牙的薩拉薩特的影響,使用的揉音幅度更寬,她的音準(zhǔn),特別在高音區(qū)非常出色。在演奏界,她的演奏以音色甜美、純凈而著稱。 他閉著眼睛想象她在他們家后面的花園里演奏的樣子,她站在玫瑰花叢里,淺金色的發(fā)絲垂落在額頭,長長的睫毛低垂著,隨著節(jié)奏而輕輕顫動,她拉奏著小提琴的樣子,就像依偎在情人的懷中一樣,幸福而快樂,那么單純。 這個孩子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至親,他們?nèi)绱擞H密無間,所以才能理解彼此為了音樂的付出。只要在一起,只要能和音樂在一起,別的事情永遠與他們無關(guān)……直到那個人出現(xiàn)。 費瀾慢慢地睜開眼睛,他才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而他的眼前都是花園里明亮的陽光與玫瑰的香氣,好像他未曾重生,還在那里一樣。等到緩緩地適應(yīng)了眼前的光線,他才松了一口氣,他還是費瀾,他還在這里。 不過,令他嚇了一跳的是,他的jiejie竟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一副石化了的表情。 “樾辛姐?”他走過去試探地叫了叫她,然后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費樾辛就像忽然被點醒一樣,激動地一把抓住他正在晃動的手:“快點,快點掐我一下!你剛才在彈小提琴嗎?我沒看錯吧?這是真的嗎?還是你在身上藏了什么音響,讓我找找!”說著她開始摸費瀾的口袋。 “哎呀,沒有沒有,”費瀾連忙抓住她的爪子,“我自己拉的,我的選修課不是選了小提琴嗎,總要練習(xí)一下的?!?/br> 費樾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后狐疑地看著他:“可是……我聽說小提琴很難,你這樣是初學(xué)者的程度嗎?”不等費瀾回答,她激動地一把抓住他:“是天才吧?!我們費家終于要出一個音樂家了嗎!這是真的嗎?” 鑒于費樾辛對古典音樂的水平一般,對于小提琴也只是知道而已,費瀾很順從地說:“這是初學(xué)者的水平,教授覺得我很一般。” “是嗎?”費樾辛的臉上有些失望,隨即又琢磨著是不是要請個有名的小提琴演奏家來指導(dǎo)一下,代替那個“不識貨”的教授。 “對了,你找我有事嗎?”費瀾看到j(luò)iejie一副苦惱的樣子,越想越深,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噢……”費樾辛轉(zhuǎn)過頭,一臉微笑,“該吃飯了。” “……現(xiàn)在才說?!辟M瀾放下小提琴,跟著jiejie往外走。 他的jiejie還沉浸在自我幻想的滿足感中:“我明天就去請著名的小提琴家來看看,說不定我們費家就真出一個音樂家了……音樂家哎,誰在說我們家滿是銅臭味,我就……送一張我弟弟演奏會的門票!太酷了……” 一點也不,好嗎? 費瀾嘆了口氣,想著該怎么婉拒費樾辛的好意。 “對了,你好久沒出去玩了,”費樾辛在下樓梯的時候,轉(zhuǎn)過頭問,“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費瀾搖搖頭:“在家里就挺好的?!?/br> 費樾辛不解地偏偏頭,不過對于本來天天流連夜店的弟弟愿意呆在家里,這件事情還是挺高興的。但是口氣又有些不樂意:“該不會是為了那個女孩改變的吧,她看起來很囂張的樣子。” “不是啊,只是……”費瀾想起張月雁傲慢的表情,有些無奈,“身體還沒好嘛,更何況,夜店也實在沒有什么好玩的了?!?/br> “你這樣想我很高興,”費樾辛說,“不管是不是因為那個女孩?!?/br> 費瀾在餐廳的落地玻璃那里看到園藝工人們正點著燈打算干通宵的樣子:“玫瑰園的設(shè)計呢,我看看。” “讓園藝師傅臨時設(shè)計的,”費樾辛一邊快速解決手邊的食物,她要馬上趕去監(jiān)工,“沒辦法,時間太緊了……小瀾,你先吃吧,我過去那里看看。”說著,她站起來就往外面走。 晚餐讓廚師做的色香味俱全,費瀾一邊看著設(shè)計圖一邊吃著。他對園藝設(shè)計稍微有點認識,那時候meimei說要改造花園的時候,就是他們兩個人一起看園藝書,請教園藝工人以后,一起動手設(shè)計并且做的。 這片花園要比他們那時候的小的多,而且只是一小塊的地方,看看那個設(shè)計圖的樣子,倒有點跟他設(shè)計的花園的一個角落相似。于是他快速吃完飯以后,拿著設(shè)計圖紙去找費樾辛。 “這樣比較好嗎?”費樾辛無所謂地說,“照你的意思吧,反正等人走了以后,不好看的話再改回原樣好了?!?/br> “是很重要的客人嗎?”費瀾問,哪里的客人讓費家如此興師動眾呢。 “這個嘛……”費樾辛皺皺眉頭,“爸媽也沒有說清楚,但是類似是世交一類的。當(dāng)然了,生意上似乎也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費樾辛這時候轉(zhuǎn)過臉,夜工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年輕姣好的容貌看起來陰晴難定,“管他呢,只能好吃好喝伺候著了?!?/br> 費瀾哈哈一笑,摟著費樾辛的肩膀:“那晚上陪樾辛姐一起監(jiān)工吧,必要時我也可以下去幫忙啊?!?/br> “咦?你明天還要上課啊?!辟M樾辛有些意外。 費瀾偏偏頭:“上課的時候可以睡覺啊,補個出勤就可以了?!钡拇_是,他現(xiàn)在的出勤嚴重不足,所以現(xiàn)在每個節(jié)都要去,否則還真要接受處分了。 “不要了,很辛苦的?!辟M樾辛拒絕弟弟的好意,“……你病才剛好。” “沒關(guān)系啊,”費瀾一抬下巴,“這個家里不是只有我這個男人嗎?” “啊,第一次聽說呢,”費樾辛開玩笑地一笑,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忽然……” “什么?” “忽然有種,我弟弟好像長大了的感覺……”費樾辛淡淡地說。 ☆、第十二章 第二天,司機堅決要送費瀾來上學(xué),不讓他自己開車,因為他昨夜幾乎都沒有睡,這樣的狀態(tài)開車似乎有點危險,他幾乎是把拿著吐司的費瀾給塞進汽車的。 昨天下半夜就讓費樾辛去房間睡覺了,費瀾自己整夜都在監(jiān)工,還和園藝工人一起挖土,忙了大半夜。白天他要上課,費樾辛一早起來代替他監(jiān)工。雖然費家與學(xué)校交情不錯,就算考勤不足依然能過關(guān),但是費瀾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反正本身大學(xué)的學(xué)業(yè)也不是很重。 一來到教室,所有的人都對他默默地行了一個注目禮,這一個注目禮讓費瀾覺得自己身上的毛孔都豎起來了。長期在自己班上串門的東小洛也跟著行著注目禮,然后就像回過神來一樣,立馬跳了起來,把他拉進了教室:“我一直覺得費家很了不起,但是沒有想到會有那么大的影響力!” “什么意思……”費瀾剛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東小洛就將一張報紙像按印章一樣按在他的桌子上,一大面的彩版上是類似娛樂圈的消息,“這什么……ting?這什么呀?” “是小雁的樂隊組合的名字,”說話的是情敵學(xué)霸彥磊,他過來坐在費瀾座位前面的椅子上,露出一個笑容,“早上好?!?/br> “早上好,”費瀾習(xí)慣性地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現(xiàn)在不是互相問早安的時候,好嗎!”東小洛沉不住氣地拍打著桌子,“拜托你看看頭條,你上頭版了,親!” “在哪里……?”費瀾在頭版上找自己的名字,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沒有啊?!?/br> “你怎么了,早飯沒吃嗎?”彥磊看到費瀾有些疲憊的樣子,雖然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在拼命找自己的名字的樣子,但是看得出來他困的要死,估計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你看起來很累。” “啊,嗯……”費瀾打了個呵欠,“昨天晚上家里施工,一直忙到早上,困死了……” “等下的課,我?guī)湍泓c名吧,”彥磊丟出一盒牛奶給他,“在教室里休息一會吧?!?/br> “謝謝……”費瀾感激地接過牛奶,又打了個呵欠,準(zhǔn)備碎叫。 “在這里??!”東小洛忍不住指出費瀾的名字,“看看標(biāo)題!巨富費家公子瘋狂追求ting樂隊成員!” “噢……”怪不得自己找不到名字呢,原來說的那么隱晦!“是……說我在追張月雁的意思嗎?” “貌似是。”彥磊有些無奈地說,“原本就以為是學(xué)校里傳傳,沒想到上了頭條呢?!?/br> 費瀾皺皺眉頭:“那對小雁的影響多不好……” “考慮一下自己好嗎?”東小洛嘆了口氣,“這下娛樂圈的人都知道費少被這樣一個小姑娘甩了呢,噢,還有大家都知道她開車沖進你家的事了?!?/br> “這種事……”無所謂,費瀾還沒有說完,又打了個呵欠,昨天通宵倒還好,主要是很久沒有干活了,昨夜干了一晚上,身體酸的要命。 “小雁還是學(xué)生,我覺得這種新聞對她影響不好,”彥磊皺皺眉說,“我希望你……” “我知道,”費瀾對彥磊露出一個笑容,“我給我jiejie打個電話,讓她把這件事壓下去?!?/br> “我覺得她往娛樂圈發(fā)展并沒有什么不好,但是她還小,我希望她更專注學(xué)習(xí)。”彥磊道。 費瀾點點頭:“我知道的。” 東小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忽然說:“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被那些記者知道了,本來只是在學(xué)校里傳傳的啊?!?/br> “學(xué)校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被記者知道了也沒什么吧,”費瀾對這件事情不太關(guān)心,“你上午沒課嗎?” “有啊,”東小洛沮喪地說,隨后又指著報紙說,“可是連你選修小提琴的課都被寫上去了耶,這件事情還沒有上學(xué)校的bbs呢?!?/br> “唉,既然他們要寫這個新聞,肯定是要做調(diào)查的嘛,”費瀾伸了個懶腰,“來學(xué)校了解一下就知道了……話說,還有十分鐘就上課了,你來得及嗎?” “我!走!了!”東小洛看到費瀾對這件事情漠不關(guān)心,傲嬌地轉(zhuǎn)過頭,順便抽走費瀾桌子上的報紙,飛速離開。十分鐘到底夠不夠——嗚嗚,我也不知道??! 看到東小洛飛速奔馳離開自己的教室,費瀾不由得笑了笑,在桌子上趴下,這時候,教室里的學(xué)生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他看向彥磊:“小雁呢?” “今天沒有來上課,”彥磊輕輕地回答,“下午似乎是樂隊成立的新聞發(fā)布會,所以請假了?!?/br> “這樣啊……”費瀾靠在自己的臂彎里,緩緩閉上眼睛,“上課的事情麻煩你了?!?/br> “嗯?!?/br> 托彥磊的福,費瀾在沒人的教室里舒服地睡了一個上午,直到東小洛蹭過來找他吃午飯。 “我覺得你跟情敵學(xué)霸的關(guān)系真扭曲,”東小洛不樂意地說,“好像是朋友,但其實根本不應(yīng)該是朋友?!?/br> 費瀾伸了個懶腰,糾正道:“是同學(xué)?!?/br> 東小洛挫?。骸昂冒?。” 他們一起去餐廳吃午飯,這回倒是沒有人嘲笑費瀾了,而是默默地行以注目禮。 “這什么情況?”費瀾小聲問東小洛。 東小洛聳聳肩膀:“大概是沒想到你能上頭條吧……而且最近bbs上面,又不少人討厭校花張月雁的,好吧,我猜是女性居多,反正都是匿名的,也不知道是誰的?!?/br> “為什么討厭她?”費瀾有些困惑。 東小洛清了清嗓子,將托盤放到桌子邊說:“噢,我想羨慕嫉妒恨各種有吧?!?/br> “你覺得是嫉妒嗎?”費瀾也坐下來,午餐很簡單,一份烏梅子醬,一小份鵝肝和意大利面,還有一杯果汁,“那個什么……樂隊的關(guān)系嗎?” “ting樂隊,”東小洛補充道,“我今天上午才知道的,之前一直是說和學(xué)校的學(xué)姐們組成樂隊,結(jié)果現(xiàn)在樂隊里的成員被換掉了幾個呢,音樂學(xué)院的高年級的學(xué)姐對這件事情很不滿呢。” “被換掉了?”費瀾也覺得有些意外,雖然沒有故意去關(guān)注張月雁,但是畢竟最近總和她聯(lián)系在一起,所以多少從東小洛那里聽到了她樂隊的不少事情,好像在她進學(xué)校之前就決定了幾個成員,沒想到臨時替換掉了幾個成員。 想想也是那樣,似乎是臨時替換的關(guān)系,加上又與出現(xiàn)這個新聞出現(xiàn)是同一時間,所以張月雁理所當(dāng)然成了大家的眾矢之的。 “之前就是聽說樂隊成員的問題,一直沒有與公司談好,”東小洛低聲地告訴費瀾,“這次好像是舍棄了好幾個成員的樣子,本來公司大概對她們這樣另類的樂隊也不是很關(guān)注,這次借著新聞立刻宣布成立組建樂隊,應(yīng)該是早有預(yù)謀的吧。” 費瀾皺皺眉頭,娛樂界的運作要比想象的水深的多,不過,雖然他作為緋聞的主角,不過對他也沒有什么影響。這種小道的新聞對費家也不會有什么影響,按照費樾辛的說法就是,以前流連夜店的時候,花邊新聞多了去了。 不過這里又出現(xiàn)一個問題,答應(yīng)了彥磊將這個新聞壓下去,確實從關(guān)心張月雁的角度來說,這是對她最好的做法,可是問題是,張月雁是怎么樣想的,她的希望是什么?這件事情跟自己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她畢竟是這具身體的主人那么喜歡過的女孩,得到了他的身體,總該對他有所補償…… 想到這里,費瀾有些頭痛地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要這么輕易地答應(yīng)彥磊了。 “你在苦惱什么?”東小洛將自己的午飯很利落地解決掉了,開始消滅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