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凌子修對此倒是沒有什么異議,喬知白說什么他就應什么。待得喬知白選好房子后,二話沒說就點了頭算是拍板通過,那拿錢袋掏銀子的動作,真是要說多瀟灑,就有多瀟灑。 喬知白在一旁看著,突然想起以前佳佳那個重度顏控癥患者常在自己耳邊叨念的一句話:知白哥,你知道什么時候的男人最帥氣么?那就是當他心愛的那個人看上什么東西,那男人就立刻爽快地掏錢的時候。 佳佳說這個話的時候,望著喬知白的眼睛里立刻就升騰起biling biling的光,整個人簡直像是自帶粉色泡泡背景。 她對著喬知白臉上上下下看了好一會兒,然后總是頗為遺憾地做最后陳詞總結:嘖嘖,如果再加上顏正的話,我保證分分鐘就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你造么!就是可惜了,難得遇上長得不錯的,居然這個男人還跟我是血緣這么近的表兄妹關系。簡直要虐哭了好么。 關于佳佳的觀點,身為必須要主動“豪爽掏錢”的男性一方,喬知白一直對此不敢茍同。但是,現下換一個角度,發(fā)現自己居然有一天也成為了“被掏錢”的一方,喬知白在一邊旁觀著,終于不得不承認,這種視金錢如無物,痛快得要死地去扔銀子的動作看起來……真是不能更帥! #窩的弟弟真是不能更棒# 喬知白站在一邊,突然就莫名地開始沉浸在一種詭異而微妙的興奮喜悅之中,看向凌子修的目光里不自覺地就摻雜了幾分類似于“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慈愛,倒讓一旁的凌子修被這視線盯得一頭霧水。 喬知白隨后又突然想起自己不久前也是正宗土豪一枚,對于看中的東西不計花費不說,最后臨末了兒還特別仗義地給凌子修留下了一套房子,頓時,他又要被自己那些逝去的作為豪的日子給羨慕哭了。 現在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喬知白走到凌子修的病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帶了些玩笑的味道自我調侃:“當初早知道還能回……咳,救你這個小子還不如救個小丫頭回來,”腦子里又回憶了一遍佳佳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么這時候,我搞不好連媳婦都有了?!?/br> 喬知白這話剛說完,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喪失了。畢竟就算凌子修是個小姑娘,這也才勉強十四歲,換做現代,那也就是個初中二年級的樣子。喬知白這么一算,腦袋上瞬間爬滿黑線,頓時,什么旖旎的念想都沒有了。 喬知白這話說者無心,但凌子修這個聽者卻有了意。凌子修抬著頭看了一眼喬知白,輕輕笑了一下,道:“原來這么久了,哥哥也還是一直未娶親嗎?怎么,是眼光太高了,尋常女子皆入不得哥哥的眼么? 說起這茬,喬知白便立即又想起半個多月前,自己在小姨家聽到的那些糟心的事兒,心情立即晴轉多云,一臉“往事不堪回首”地否認道:“我對伴侶的要求向來寬松得很,又怎么會是我的眼光高?”喬知白嘆了一口氣,顯然不想再繼續(xù)這個令人悲傷的話題,只能同凌子修打了個哈哈,推脫著道,“現在這情況,我想大約是緣分還沒到吧。” 凌子修半垂下來的睫動了一下,隨后稍稍抬了一分,狀似無意地繼續(xù)問道:“那想來哥哥心中十有□□也有了對心儀女子的描畫吧?不如哥哥同我說一說,指不定日后我還能為哥哥介紹一個嫂子來?!?/br> 對于凌子修的話喬知白也就是過耳聽一聽便罷,全然沒有放在心上的。他也沒指望凌子修能真的給自己送個嬌媚可人的良配來,不過這頭凌子修執(zhí)意要聽,喬知白被問急了,也不得不說了幾句權當做應付他。 “相貌倒不是頂重要的,但是性子要溫和乖巧?!眴讨撞患偎妓鞯亻_口,“唔,勤勞能干、善解人意也是必須的。”仔細地講了幾點,喬知白突然戲謔地勾了勾唇角,望著凌子修,眼神里帶著一分小壞,“當然,若是有萬貫家財,權力在握,順便再國色天香一下,那便是最好不過的了!” 凌子修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些艱難地開口:“哥哥的要求還真是……一點都不高啊?!?/br> 喬知白看著凌子修欲言又止的模樣,坐倒在他床頭,樂不可支:“不過是逗個樂子,我且一說,你且一聽便也就罷了,你居然還當了真了?” 凌子修歪過頭看著他,表情無辜純良得很。 果然,他的弟弟就算長大了還是辣么萌!喬知白沒能忍住,又伸出自己的爪子戳了戳凌子修的臉,然后豪放地將他的頭發(fā)揉成雞窩。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消停下來,眸色溫和而認真地道:“緣分這種東西,說到也就到了。提前在心中刻畫心儀女子的形象一點意義也沒有。只要你真的遇上了,不管是什么類型,該喜歡上的,最終還是會喜歡上。 “遇上了對的人,你的心會告訴你自己,那個人,就是她了。無關乎家世也無關乎于樣貌。就是單單為著那個人而已。”喬知白側臉瞥了凌子修一眼,突然,原本認真嚴肅的表情一變,帶著幾分假惺惺的失望對著凌子修唏噓道,“唉,我左看右看,看來看去還是我家小修最合我的心意?!?/br> 說著,湊近對著凌子修眨了眨眼,戲謔道:“就是可惜了小修不是個女孩子,要不然,像小修這么又乖巧又漂亮的寶貝,帶回去當做媳婦養(yǎng)著真是再好也不過了。” 明明只是一句再普通也不過的玩笑話,凌子修聽著卻不知怎么的,心頭突然微微一動。他張了張嘴剛想要說句什么,就聽到那頭喬知白繼續(xù)感嘆:“怎么就偏生讓我的小修生成了個男娃娃呢?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br> 凌子修看著喬知白臉上掛著的那明顯調侃的笑意,方才還有些奇怪地發(fā)熱的心慢慢地又涼了下去。心頭莫名的有一點堵,卻又說不出具體是什么樣的感覺。 凌子修暗自皺了皺眉頭,他討厭這樣陌生而被動的情緒波動。 喬知白調戲完凌子修,見著時間不早了,自己的事情還有一大堆沒有做,也不敢再耽擱了,趕緊起了身,對著喬知白道:“你先在這里歇著,我出門再去看看已經租下的屋子里還有沒有什么缺的東西。出去的時候我會讓那小學徒同大夫說一聲,讓他再過半個時辰記得來給你換藥。你好生在這里呆著,別到處亂動,仔細傷口又裂開了!” 說完,直到收到了凌子修肯定的答復后,喬知白這才總算滿意,幫著凌子修倒了一碗水放在床邊的凳子上后,這才離開了。 凌子修的視線追隨著喬知白的背影,直到整個人確實看不見了,這才收回目光,轉而側頭看了一眼凳子上,自己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拿到的白瓷杯,片刻,那薄薄的唇輕淺地上揚了一個淡淡的弧度。 “呦呵,真是沒想到,整個‘玄’組里最最生猛的小十一,竟然也還有這么狼狽的時刻?”原本寂靜無聲的房間里,從那橫梁上,卻突然傳來一道柔媚入骨的聲音,“嘖嘖嘖嘖,你說,若是讓別的組的‘王’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你覺得,你還能看得到明天的太陽么,我的小十一?” 正坐在床上的凌子修聽見了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卻也沒有表現出一點驚慌。他微微垂下眸,聲音淡淡的,平靜地不起一絲波瀾:“怎么?在橫梁上待不住了?我倒是以為你還能再在上面忍上一會兒。” 橫梁之上的女子聽得凌子修的暗諷,倒也不惱,輕笑一聲,一個小躍步,輕輕巧巧地從橫梁上跳了下來。 凌子修冷冷地掃了那女子一眼。 女子穿了一襲淡緋色紗裙,如瀑的青絲松松地挽成髻,偶爾有碎發(fā)散落在臉側,風一吹,便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女子的額上有一朵鮮艷欲滴的薔薇花,一層一層,像是在最深沉的夜色里綻開出來,隱隱地,暗香浮動。 她長得很美,卻又不能單單只用一個“美”字來概括。 凌子修一直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東西,能讓見到她的男人目眩神迷,為她神魂顛倒。 嫵媚近妖——真不愧是號稱“緋”組這么多年來最完美的杰作的女人,無論從哪一點看來,還真都是一點都沒有辜負城主的期待。 緋兒朝著凌子修走近了些,上下將凌子修好一番打量后,笑意妖嬈:“你這一身傷,是誰家的手筆?能讓你吃這么大的虧,看來是被其他組的‘王’暗算了?”說著,笑嘻嘻地伸出手,仿若撫摸地隔著紗布在凌子修身上摩挲了幾下,然后手指驀然在某一處用力一按,臉上卻還是嫵媚多情的,“我的好十一,可憐見的,你疼不疼?” 緋兒下手既準又狠,只一下,卻就讓凌子修才剛剛結痂的傷口又迸裂開來。血很快就滲了出來,將那一塊的紗布都染成了紅色。 猝不及防的疼痛讓凌子修眉頭緊緊地皺了一下,但很快地,他的臉又恢復成了面無表情,只是看著緋兒的眼神冷得嚇人:“你來這里做什么,有話快說?!?/br> “急什么,怕有人看見我嗎?”緋兒卻是一點也不怕,旋身坐到另一側的木椅上,姿態(tài)慵懶地將沾了凌子修血液的手指放在嘴里吮了吮,漫不經心地道,“誰若是瞧見了,殺了便是,我又有何懼?”言罷,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用眼角睨了一眼凌子修,懶洋洋地開口,“唔,說起來,先前在房里照顧你的那個小哥,長得倒是好看的緊。若是他,我還真是舍不得殺呢?!?/br> 凌子修聽著這話,一瞬間,身子緊繃起來,視線變得凌厲得駭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縱使對于這些‘王’的攻擊力已經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但是這一刻,緋兒卻還是不得不為凌子修那突然爆發(fā)的戾氣而微微感到了一絲驚懼。 身子微不可查地僵了僵,緋兒隨即卻是立即將自己那一剎那的失常給掩飾了過去,繼續(xù)從容地笑著道:“我能來干什么?自然是見你受傷了,心疼得夜不能寐,特意過來瞧一瞧你還能不能喘氣啊。” 凌子修依舊一言不發(fā),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被那樣冰冷而充滿戾氣的眼看著,饒是緋兒也不禁有些受不住。稍稍正了正身子,緋兒又睨了一眼凌子修,這才淡淡地道:“藍組的小九死了?!?/br> 凌子修皺了皺眉,冷聲道:“與我何干?” 緋兒用手繞著自己長長的發(fā),靠在椅背上,懶散地道:“容我提醒你一句,藍九可是與你對決之后才死的?!?/br> 凌子修冷笑一聲,張開嘴,依舊只是四個字:“與我何干?” 緋兒瞇著眼對上凌子修的視線,許久,突然大笑起來:“好一個‘與我何干’!所以說所有的‘王’里面,我果然還是最喜歡小十一你??!” 凌子修看著緋兒放肆地大笑,卻不置一詞,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直到她終于笑夠了,這才輕喘著氣道:“是,與你何干,所有的人都知道與你沒與關聯。但是,現在實際上就是,這件事已經和你有了關聯。藍九作為藍組的王,地位比玄組的王地位要高得多,在進行排位戰(zhàn)之前,你提前將他擊殺,所以被視為‘犯上’。城主已經允了藍組的‘無赦令’,接下來的三個月時間,你將會受到整個藍組剩下成員的追殺?!?/br> 說著,緋兒又眨了眨眼,幸災樂禍地道,“而且,剩下的黃、綠、白還有青四組雖然是名義上的中立小組,可以自己選擇偏幫哪一組……不過,根據你已經被認為是 ‘王’的排位戰(zhàn)中,各位王最大敵手的情況來看,你覺得這次其他組里會有幾個人來選擇幫你?” 凌子修沉默了一會兒,見緋兒已經沒有話要說了,便靠在床頭,微微垂下了眼睛,淡淡道:“你可以離開了。” 緋兒被凌子修噎了一噎,看著他依然淡定從容的姿態(tài),有些不甘心地追問:“難道你就沒有什么想法?” “想法?”凌子修冷笑了一下,“什么想法?” 緋兒勾了勾唇角,誘惑地道:“雖然緋組與你們的組別分類不同,但是卻也是分量不輕的一個組別。緋組里雖然沒有‘王’,但是我想我的地位與你們這些王卻也相去不遠。若是你想要尋求緋組庇護……” “我不需要。”凌子修不等緋兒把話說完就立即冷聲拒絕。 緋兒瞇了瞇眼睛,哼笑一聲:“你是不需要,但是你那個哥哥呢?他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若沒有人庇護,豈不是要被你拖累至死?” 這一次凌子修沒有立即出聲反駁了,緋兒見著,滿意地笑了一笑,慵懶地重新靠回到椅背上,慢悠悠地道:“這樣吧,小十一,我今兒個也是心情好,只要你把你那面具摘了,好好讓jiejie我看一看你究竟長成了個什么樣,我就讓緋組的人幫著掩護你的好哥哥,你看怎么樣?” “我不需要?!?/br> 但令緋兒沒想到的是,沉默了許久之后,那頭的凌子修卻依舊還是淡淡地吐出了拒絕的話。 緋兒挑了挑眉梢,覺得事情有些意思了:“你可想好了?藍組的厲害你也是知道的,哪怕這次的事其他幾組真的都不插手,我想,你都不一定能夠安全帶著那個小哥從他們手上逃出來?!?/br> 凌子修看著緋兒,突然輕輕、輕輕地笑了起來。認識這么久,緋兒很少看見凌子修這么笑。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一樣,那嘴角的笑帶著一點甜蜜和純真,像個真正十四歲的普通少年。 緋兒莫名覺得背后有些發(fā)寒。 然后,緋兒聽到那頭,凌子修突然開口說了話:“我和哥哥在一起,若是真的遇上了襲擊,我必然會拼死保護他的安全。只要我不死,哥哥他便也絕對不會有事。” 凌子修輕輕、輕輕地說著話,聲音里帶著從心底溢出來的某一種古怪的喜悅。 “但是,如果我死了,”凌子修說著,像是帶著一種單純的困惑,“我死了,那么哥哥他為什么還要繼續(xù)活下去呢?” “如果我死了,哥哥自然是要跟我死在一處的,不是嗎?” 緋兒怔怔地看著臉上依稀還殘留著一些稚氣的凌子修,然后,又是不可遏制地大笑起來:“是啊,既然你這么喜歡你家哥哥,你們兩個若是死,自然是要死在一處的??礃幼?,這次還真是我多事了?!?/br> 緋兒用手輕輕將耳邊的碎發(fā)撩到耳后,一雙勾魂奪魄的眼里隱秘地含著一種極興奮的光:“我現在倒是明白了,各個組里面,優(yōu)秀的‘王’和‘侯’那么多,為什么城主卻偏偏最看重你……哈哈哈,現在我倒是期待極了,到底這鈔討伐戰(zhàn)’的結局會是如何?!?/br> 凌子修卻又再次選擇了沉默,只是伸了手,將床邊的那杯水拿起來,淺淺抿了一口。 杯里的水很清冽,有一種淡淡的甜味,凌子修覺得很喜歡,又就著白瓷杯喝了一口。 “城主知道你受了傷,特意將‘討伐戰(zhàn)’的時間放寬了十天?!本p兒站起身來,一邊伸手懶散地扯了扯自己裙子上的皺褶,一邊慵懶地笑著道,“所以我才說城主真是偏愛你。那么,你還有十天的準備時間,請好好享受這最后的安逸時光?!?/br> 說著,然后一個輕跳,整個人又跳上了橫梁。隨手扔下一個白瓷瓶,留下一句“接下來,就讓我拭目以待吧”之后,一個眨眼便又從房間里消失不見了。 而就在緋兒離開后不久,醫(yī)藥館里的小學徒就領著大夫進了內室。小學徒一看見凌子修胸口前的一片血紅,驚得趕緊叫了起來。 “哎呀,這傷口怎么又裂了?我說這位公子,不是說好了讓您別亂動么,怎么還搞成了這個樣子?” 在外人面前,凌子修完全沒有在喬知白面前的那份耐心。冷冷地掃了一眼聒噪個不停的小學徒,直把人家小孩嚇得不敢說話后,這才淡淡地朝著大夫點頭:“麻煩你換個藥?!?/br> 那老大夫到底是人生閱歷比那小學徒豐富得多,見到這個場景一句不該問的都沒有問,只是本分地將自己的事情做完,然后趕緊拉著還在一邊發(fā)愣的小學徒就往外走。 “大夫,暫且留步!” 但是還沒等那大夫出了房門,卻驀然聽得身后凌子修又開口喊了人。那大夫頓了一頓,才又轉過頭去,竭力平靜地出聲問道:“何事?” 凌子修看著那大夫,突然彎起唇來笑了一笑:“我方才不小心動作大了些,害的傷口又開了裂。這件事若是同我兄長說的話,想必他又要擔心的。還要煩請大夫您幫我保守一下秘密,替我瞞一瞞我那兄長才是?!?/br> 小學徒聽了這話,張了張嘴剛想說什么,卻被老大夫拉住了后腰上的腰帶。 “不過是件小事,自然也沒什么好提的。我們也不想讓令兄因此過于憂慮?!崩洗蠓驈娜莸匦χ氐?。 “那就多謝大夫了?!绷枳有抟矞\淺笑著回了一句,然后冷眼看著那老大夫忙不迭地拽著小學徒出了門。 直到確定所有的人都已經離開了,凌子修才沉下眸色。瞇著眼看了看手里的白瓷瓶,然后放在手中顛了顛分量。 還有十天嗎? 凌子修靠在墻壁上,閉上眼,將唇勾出一個帶了幾分涼薄味道的弧度。 作者有話要說:ps,以后我們固定在中午12:30發(fā)文腫么樣~~ pps,那個,我看到有親不能理解為毛小白覺得自己這次還是要離開的,但是卻還是答應陪小修一輩子,窩在這里解釋一下~關于受承諾的問題,其實27章有隱晦地提到,簡而言之,就是“時間差”,小白因為之前的經歷,【就是在古代一個月,現實生活半個小時,還有現實生活1個月,古代過了七年這樣】所以他以為兩地點時間是不一樣的,他認為他在那邊成了植物人,哪怕幾年內就會醒來,但是換算下了足夠在這里陪小修一輩子了【當然,實際上時間其實是由計穿委控制的,但是小白不知道啊】所以,小白說要和小修在一起,是真的覺得他能陪著他的。 以上。 窩愛你們! ☆、第29章 我都聽哥哥的一更 第二十九章 喬知白忙完手頭上的事回到醫(yī)館已經過了午時。經過前堂的時候,恰巧碰上了大夫正帶著小學徒出外就診回來,當下便揚著笑朝著對方禮貌性地點頭打了個招呼。 老大夫倒是大大方方地笑著應了,但旁邊的小學徒卻是表現得奇怪得很。只見他極快地掃了一眼喬知白的臉,似乎是想說什么。但是最終,回頭看了一眼自家?guī)煾?,又縮了縮腦袋,將涌到喉嚨處的話又使勁兒咽了下去。 喬知白見小學徒的臉色不大對,心下思量著這大約又和凌子修有關系,便連忙笑著問道:“先頭為了辦事,走得有些急,倒是忘了問,不知道我家弟弟的傷現如今怎么樣了?” 那大夫也是一笑,道:“令弟身體底子本來就好,加上年紀又輕,傷口的恢復情況還是不錯的。”說到這里,想了想,出于醫(yī)者的本心,大夫還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不過,也不能仗著年紀小就不管不顧的隨意糟蹋,若是這個時候留下了什么病根子,以后待得年紀大了,那是要吃足了苦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