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大亮又跑到走廊上,他一站那,果然老爹的眼神就跟著瞪過來,大亮老實的跑回去房里,終于打消了想偷跑的念頭。 柳慕和李福澤在這住下來之后,果然有不少鄰居來打聽家里的情況,柳慕讓張嬸告訴大家,說家里是白石鎮(zhèn)的居民,來城里是為了安胎治病的。之所以要咒自己生病,是怕周圍人像李福澤一樣覺得普通人家沒事跑到城里安胎太浪費了,怕鄰居們會多想。尤其不想讓他們懷疑李福澤是個小財主,財不露白才是安全的。 她自己肚子太大了,不知道上別人家做客是否有忌諱,其實她也是覺得出門好累,還是呆在屋里舒服。她讓李福澤幫忙請錢氏來家里做客,關(guān)心一下她的近況。 過了幾天,錢氏才帶著誠哥和秀珠上門,大家見過禮后,李福澤避到外面去讓她們女人好說話。 柳慕、觀蘭和柳氏坐在一起,秀珠也帶著誠哥在一邊玩。柳慕看錢氏的衣著還是比較光鮮,看起來不舊,想著她們過日子也不錯吧? 錢氏頗為關(guān)切的詢問柳慕肚中胎兒的情況,柳慕說:“勞你掛心了,我現(xiàn)在情況挺好的,請了張嬸在家里照顧,看顧著飲食起居,你看我現(xiàn)在也挺有精神的,只是這是我頭一胎,心里多少有點緊張?!?/br> 錢氏一派斯文和氣,說:“我當(dāng)初懷誠哥時也是如此,心里總是憂思過多,幸好當(dāng)時家中有一班姐妹每日開解我,最后也還順利生下了誠哥,如今誠哥都這般大了?!?/br> 姐妹?柳眉暗想錢氏說的該不會是家中的小妾吧?他們家中妻妾居然如此和睦,果然是大度的封建女子,她可不敢想象李福澤娶一幫小妾回家之后要怎么相處。她說:“是啊,現(xiàn)在看誠哥身體挺好的,你們家日子過得不錯吧?” 錢氏慢吞吞的說:“我們?nèi)缃袢丝趩伪?,也花不了許多銀錢,節(jié)儉著過日子也還過得去?!?/br> 柳慕打量他們,是沒有愁眉苦臉的神色,就說:“那樣就好了,我如今出門不方便,想請你多到這里坐坐,我好向你討教養(yǎng)胎生孩子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來吧來吧! ☆、生產(chǎn)的準(zhǔn)備 錢氏微笑著說:“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就多來打擾幾次了。其實我當(dāng)初懷誠哥時,都是府里的廖mama照顧飲食起居,她當(dāng)時幫忙找的穩(wěn)婆、奶娘,我當(dāng)時一切就聽從安排,反倒對各種瑣事知道不多,沒辦法指導(dǎo)你,廖mama還在就好了,可惜她早已經(jīng)被兒子接走了,不知去了何處?!?/br> 哦,意思是當(dāng)初她是尊貴的錢夫人,家庭美滿、家財萬貫,任何事都有仆人代勞,后來錢老爺死了,沒有了撐門面的人,所謂樹倒猢猻散,那些厲害的仆人就離開各奔前程去了。柳慕說:“你們府上當(dāng)初資產(chǎn)豐饒,夫人你懷孕一定是無比尊貴的大事,請來的穩(wěn)婆一定是經(jīng)驗豐富非??煽康?,真希望你能幫我一下,我最害怕找了不可靠的穩(wěn)婆,到時候會有危險?!?/br> 錢氏聽了,看向旁邊的秀珠,問道:“秀珠你可記得當(dāng)初的穩(wěn)婆是哪里請來的?” 錢氏五年前生產(chǎn)時秀珠還是個小姑娘,關(guān)心的都是衣服首飾這些美好的東西,哪里會注意穩(wěn)婆這些婦人家的事?就說:“奴不知,或許陶三姑會知道吧?” 錢氏點點頭,回頭對柳慕說:“陶三姑原是我府上的姐妹,老爺去后,她嫁給了一家布店的東家,我與她還有些來往,可以幫你打聽了來。” 府上的姐妹?照她的意思那就是錢府的小妾吧?小妾都能再嫁?還能嫁給布店的老板,這陶三姑若不是有錢就是有貌,也或者是財貌雙全,但是錢氏也太不靠譜了吧?自己生產(chǎn)連穩(wěn)婆哪里來的都不清楚,陶三姑只是一個小妾,她會比錢氏還上心?柳慕不禁有些懷疑,只說:“那就麻煩夫人了,若是陶三姑也不知道那我也不強求了,只能讓我家李大爺出外打聽可靠的穩(wěn)婆了?!?/br> 錢氏微笑著說:“陶三姑去年就生了一子,母子均安,她請的穩(wěn)婆就算不是當(dāng)初我們府上請的那個,想必也是可靠的。” 柳慕一聽覺得有戲,說:“那我備一份薄禮謝她,夫人你幫我們上門去拜訪吧?” 錢氏點頭稱好,又說:“若說別的事情我不知,只有一件,當(dāng)初我生誠哥時也是聲衰力竭了,幾乎熬不下去,十二萬分的兇險,家中人熬了參湯予我喝下才有力氣,后來母子均安生下了誠哥,李大娘子你也早做些準(zhǔn)備吧。” 柳慕聽她的話又想起了生產(chǎn)的兇險,嘆道:“是了,多虧夫人提醒,我家中什么都沒準(zhǔn)備呢,是先胡亂準(zhǔn)備著,還是等請教了穩(wěn)婆再去買啊?” 錢氏說:“穩(wěn)婆所需的凈桶、剪子、草紙,還有婦人所需的參片這些肯定是要準(zhǔn)備的,其他的就等問了穩(wěn)婆再去買吧?!?/br> 柳慕在心里一一重復(fù),記住了,心里才安定下來,誠心誠意的說:“多謝夫人今天來,聽了你的話我才安心點?!?/br> 錢氏沒坐多久就告辭回去了,柳慕回贈了兩份謝禮,感謝她幫忙打聽好穩(wěn)婆的事。 柳慕閑時就一一想象了生產(chǎn)過程需要的物品,除了干凈的桶盆、剪刀、草紙,還有給自己補充能量的人參、雞蛋、紅糖,或許還需要止血的紗布,孩子生下來后,萬一沒有奶,還需要下奶的偏方。她一一記在紙上,讓李福澤盡心去辦。 李福澤除了忙這些,隔個兩三天就要回白石鎮(zhèn)去看望兒子,和孩子們吃午飯,聽他們說話,叮囑他們一定要乖。又去看望吳叔,囑咐他好好休養(yǎng)。還要回工場去晃晃,看觀祥做得怎么樣??琢⒙敱黄攘粼诠鲋鞒质聞?wù),他對李福澤是多有怨言,每次見到總得諷刺幾句:“李大爺來了!李大爺每日照顧媳婦辛苦了,何必來這晃呢,還是呆在家里哄媳婦重要,工場的瑣事哪比得上哄媳婦高興?” 李福澤現(xiàn)在每日輕松得很,每天都高高興興的,大度的不理會他的嘲諷,還想和他聊聊養(yǎng)兒經(jīng),可惜孔立聰一心只關(guān)心經(jīng)營買賣之事,對家中妻女不太關(guān)注,他現(xiàn)在又是孝期,不能生孩子,自然和李福澤沒得聊。 李福澤又開始想:柳慕生下的孩子是否要稱呼孔立聰為舅舅?若是孩子的舅舅和大亮的舅舅不同,在家里是否很怪異?柳慕自己已經(jīng)沒有娘家親人了,她生的孩子就少了外家親戚,這似乎不太好。 一天晚上,他試著和柳慕商量了一下,柳慕大為反對,說:“不要,孔立聰他從來沒把我放在眼里,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憑什么要叫他舅舅?他想得美!” 李福澤忙說:“你別激動,這不過是我的想法,跟孔立聰無關(guān),我只是為孩子著想?!?/br> 柳慕不以為然說:“你要是為孩子著想,就不應(yīng)該給他找這樣不靠譜的舅舅,貪財好色,壞心眼又多,反正我孩子和他也沒有血緣關(guān)系,我寧愿找個人品好點的陌生人當(dāng)孩子的舅舅。你看他一肚子的心眼,就算會疼孩子也只會疼大亮,讓我的孩子認(rèn)他做舅舅有什么意義呢?” 李福澤說:“我是覺得一家子兄弟姐妹之間的舅舅不同,有點奇怪?!?/br> 柳慕攤手:“這哪里奇怪了?你看大亮都是叫我柳姨,可我生的孩子肯定要叫我作娘,這不也不同嗎?我們家里孩子們有不同的娘不同的舅舅這是很正常的?!?/br> 李福澤看了柳慕一下,問:“你想要大亮改口叫你娘嗎?” 柳慕驚訝了,忙說:“我完全沒有這個想法!” 李福澤臉色古怪:“這是為何?你和大亮之間相處得不錯,我覺得你們很喜歡彼此?!?/br> “我們之間是相處得很好,我也很喜歡大亮,但是——”柳慕在心里算了下自己的年齡,25歲,大亮六歲還是七歲了,這若是母子的年齡差,一點也不萌啊,她組織著語言,說:“我和大亮的確不是母子,怎么能假裝呢?這樣對我們不公平!” 李福澤的臉色沒有好轉(zhuǎn),他說:“是你不想要大亮這個兒子?你覺得我逼你們母子相稱是不公平?” 柳慕生怕他亂想,說:“是我說得不夠清楚,但是你只要知道我確確實實是喜歡大亮的,我希望他健康快樂、聰明伶俐,我可以是他的朋友或者是關(guān)心他的長輩,但是我自己還沒有真正做過一個孩子的娘親呢,我不可能做到像一個真正的娘親那樣去疼愛他,也許等我肚里的孩子生下來后,我就能體會到了,你覺得我這樣說合理嗎?” 李福澤慢慢點頭,之后說:“我只是想讓我們的家更親近,我不想讓孩子們因為稱呼的不同而有隔閡?!?/br> 柳慕被他簡單的話感動了,如果不是太在意家里的人,李福澤就不會想這么多了。想想當(dāng)初自己出現(xiàn)得比較稀奇,和李福澤的結(jié)合也是湊合著來的,比較草率,但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她就會為李福澤生下一個孩子,這是一個契機,代表著更美滿的未來。到時,她和李福澤、大亮還有生下來的孩子,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到那時,柳慕再不會做夢要回到現(xiàn)代,她現(xiàn)在有了羈絆,再也回不去現(xiàn)代了。 她一把抱住了李福澤說:“你和我都這么疼孩子,他們一定是很好的兄弟姐妹。” 李福澤也攬著她的肩膀,說:“好,你說的對!” 沒過幾天,錢氏就幫忙打聽到了可靠的穩(wěn)婆,打發(fā)了泰丙來報告給李福澤。李福澤謝了他賞錢,很快就去拜訪了陳婆子,她五十多歲,慈眉善目,衣飾整潔,在附近的口碑都很不錯。她上門來看了柳慕的情況,指導(dǎo)了她該怎么保養(yǎng)胎兒,要準(zhǔn)備些什么物件,又指了一間不透風(fēng)的廂房做產(chǎn)房。 陳婆子走后,柳慕想著她說過的以往接生時的事跡,雖然她是想表達(dá)自己有多么豐富的經(jīng)驗,把多少產(chǎn)婦和胎兒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顯出自己的重量,但是柳慕完全被嚇住了,覺得如臨大敵,十分緊張。 李福澤安慰她,說情況一定會很好的。柳慕把李福澤當(dāng)作救命稻草,讓他準(zhǔn)備的房子和器物一定要干干凈凈,又說家里只有張嬸一個幫忙的完全不夠,生的時候肯定會忙不過來,就算平安生下來了,也要有經(jīng)驗的婦女來照顧她和孩子,到時候她一定會很虛弱,自己都難保住,更別說照顧孩子了,所以奶媽也需要請一個嗎? 李福澤說可以多請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婦人,奶媽也可以備一個,讓她別太擔(dān)心,還有他呢,觀蘭也可以幫忙做事,不需要太擔(dān)心。 柳慕又想著怎么做一個保溫箱,要是孩子情況不好,可以讓孩子呆在里面,可這世界上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搜索引擎,她怎么能知道保溫箱怎么做呢?是用火烤溫還是用水蒸溫?保溫箱具體需要多少度?即使知道是多少度她也沒工具測量溫度啊。 果然家里急需這個時代里有經(jīng)驗的婦女,這又得麻煩錢氏了。 李福澤又一次準(zhǔn)備了厚禮上錢家請求幫忙,一切為了柳慕和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生女 無論柳慕怎么害怕,該來的還是會來。 差不多到了預(yù)產(chǎn)期,柳慕從下午就開始肚痛,張嬸和新請來的桂嬸把柳慕扶進了產(chǎn)房,李福澤去把陳婆子請了來,柳慕扶著墻站著,張嬸在廚房幫忙,桂嬸幫陳婆子打著下手。柳慕雖然痛但是不敢大叫,生怕把力氣都用完了,只是實在忍不住時才求陳婆子幫忙。陳婆子看時間差不多了,才讓她躺到床上。 柳慕一直痛啊痛,但孩子沒那么容易生下,張嬸又給她喝了補充體力的湯水。這樣長的煎熬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有時又想堅強忍下,有時又想放棄,時間過得那樣的慢。 也不知道天黑過了多久,在她撕裂般的痛苦下,陳婆子才高興的鼓勵她用力,就快可以生下來了。她的聲音已經(jīng)嘶啞,牙齒都快咬崩了,終于在一陣?yán)瓰a的快感中聽到陳婆子說:“好了好了,孩子出來了。” 她已經(jīng)沒心思去管別的,瞇著眼看到那紅彤彤的身子,輕聲問:“是男的女的?” 陳婆子還是一臉笑意,說:“是一位千金?!?/br> 柳慕微笑著再也撐不住,閉上眼,把手尾都交給她們,自己沉沉的睡去。 等到她再醒來,天已經(jīng)又亮了,她滿身不舒服,也不想爬起來,張嬸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醒來,輕聲請示:“大娘子你醒了?你等等,我去煮個糖雞蛋來給你墊墊肚子。” 柳慕應(yīng)了聲,問:“大爺呢?” 張嬸回答:“大爺一早就出門了,要回去通知親戚朋友,請他們來參加姑娘的洗三?!?/br> 柳慕這才想到自己拼了命生下來的小東西,說:“把孩子抱來給我。” 張嬸輕柔的扶著她半坐起來,然后把旁邊的襁褓抱過來給她,她就出門去弄吃的了。 柳慕端詳著手中的嬰兒,她紅紅的皮膚,閉著眼睛睡覺,眼睛略有浮腫,腦袋上稀疏的略黃的頭發(fā),整個人可憐的縮在襁褓中,柳慕忍不住驚嘆:“實在是太丑了……我又不是整容女,怎么生出來的孩子這么丑啊,基因突變了?李福澤得多為你準(zhǔn)備嫁妝你以后才嫁得出去??!” 唉,拼死拼活生出來的孩子,長得這么不如意,真是讓人好憂郁啊。柳慕深吸口氣,給自己打氣,孩子總會女大十八變的,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等她長大了一定教女兒勤快變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看這孩子是否健康。 她默默的檢查了孩子的四肢,雖然還是很丑,但的確是兩只手十個手指,兩只腳十個腳趾,渾身上下也沒多出什么器官,也沒少了什么器官,她重新把襁褓包好,輕輕的在孩子的臉頰上一吻:“恭喜你,你長得很健康!” 李福澤騎在馬上,狂奔回鎮(zhèn)上,要通知親朋好友他新添了個千金的喜訊,他心里不禁嘆道:這段時間真是忙昏頭了,一些應(yīng)該做的事都沒辦好,馬也沒買一匹好點的,能騎快一點,他真不想出門,想留在家里陪伴妻女。或許他早該買個小廝在身邊幫忙跑腿,這樣就不用自己親自出門了,看來有錢人家之所以有那樣多的規(guī)矩是自有其道理的,等忙過這一陣,他也要為妻子兒女配備一個身邊人,讓他們舒舒服服不用為瑣事奔波。 他回到白石鎮(zhèn)的院子,大叫了幾聲大姐,都沒有聲音回應(yīng),看來jiejie一早就趕回村里做事去了,李福澤繼續(xù)往jiejie家趕,終于把紅雞蛋、喜糖、喜餅送到j(luò)iejie家,高興的告訴她柳慕生了個女兒,讓大姐記得去參加洗三禮。 然后他告別了大姐,往工場趕去,這是要去通知孔立聰和觀祥。 李喜把李福澤送來的喜糖喜餅分了給來湊熱鬧的鄰居,心里不太痛快的繼續(xù)去干活,心里埋怨著柳慕,四福這么看重她這一胎,都留在縣城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就只生了一個女的賠錢貨,四福為了照顧她,連大亮這男丁都放在鎮(zhèn)上不管,現(xiàn)在可好,她兒子都生不出一個,實在是太沒用了。她娘家也沒有,還過什么洗三?找哪家給她送娘家禮? 她真是越想越不滿意。 不過李福澤高興得很,到了工場就找了孔立聰和陳觀祥兩大主管,說了自己有了女兒的喜事,還自掏腰包給工場的人加菜,要大家和他一樣高興,保佑他的女兒安安穩(wěn)穩(wěn)! 他也沒有久留,繼續(xù)向村里交好的人家去報喜。 孔立聰知道這消息后高興得很,姑娘好,生個姑娘就不能和他親外甥大亮爭寵了,誰家不是愛男丁多過愛女丁,李福澤賺的這些錢還是會留給大亮的,他孔立聰是大亮最親的舅舅!以后也還是李家最親的親戚。 李福澤向村里交好的人報喜,那些人紛紛安慰他:生姑娘不要緊,只要繼續(xù)努力,說不定三年抱倆,很快就能再生個兒子,李福澤笑著說生姑娘也好、他喜歡姑娘,可惜大家都不信他。 李福澤又回到鎮(zhèn)上去吳叔家報喜,吳叔的身子已經(jīng)好多了,不用躺在床上了。李福澤高興的心情還沒有消散,抱著小秋高興的說:“孩子很好,上下都齊全,很快就能長得跟小秋一樣水靈了?!?/br> 吳嬸收下了報喜的禮,關(guān)切的問了柳慕的情況,李福澤說柳慕還在休息呢,他出門的時候還沒醒,不過郎中說了沒有大礙。 吳嬸就問他是現(xiàn)在就回去看她們母女,還是等大亮一起吃了飯再回去? 李福澤看看也快到吃飯時間了,就說找大亮他們吃飯,告訴他們這好消息再回去。吳嬸就馬上開始做飯,李福澤去了羅老九家報喜,請他們?nèi)⒓雍⒆拥南慈种x絕了他們留飯,就到私塾等大亮下課。 大亮見到親爹很高興,蹦跳著癡纏著老爹要他背,李福澤覺得自己也背不了兩個孩子,就一手牽著一個,笑說:“別搗蛋了,我告訴你正經(jīng)事,你柳姨生了個姑娘,你有meimei了。觀和,你有表妹了!” 大亮和觀和對望一眼,大亮問:“爹,那你高興嗎?” “那還用說,我又添一個孩子當(dāng)然高興了,怎么,你不高興?”李福澤笑得合不攏嘴。 兩個孩子才大叫大嚷起來,大亮說:“爹你高興我也高興,是姑媽老是說柳姨生個弟弟才好,現(xiàn)在生了meimei,我以為你不高興呢!” 李福澤傷腦筋的停下了笑容,大姐老是和身邊人說柳慕生個男丁才好,現(xiàn)在不是男丁,她會不高興吧?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扭轉(zhuǎn)她的想法,希望她洗三時不要崩著臉才好,他也要多開解柳慕,讓她別為其他人的閑話傷心,有個女兒也挺不錯的。 “爹,我有meimei了,是不是不用上學(xué)了,我想去看meimei!”大亮一臉期待的問。 李福澤大手輕晃他的腦袋,拒絕了他的提議說:“想都不要想,你最重要的事就是上學(xué),meimei在家呢還能跑哪去?等你休沐就能看到了,再說現(xiàn)在她也不能多見人,不能出門吹風(fēng),等她以后長好了,你就能多看她了?!?/br> 觀和好奇的問:“舅舅,表妹很小嗎?” “?。 崩罡上肫鹋畠?,心情又好起來,伸出大手這么一比說:“太小了,我一只手都抱得過來,要慢慢才能長得像你們這么大呢。” 孩子們興奮得嘰里呱啦的問起其他的問題,巴不得馬上坐上車,跑到縣城去看meimei。 大家在吳家吃飯,李福澤早已和吳家人商量好,他出錢請吳家人給新出生的孩子送“娘家禮”,給柳慕撐場面,衣褲、尿布、搖籃等都早早準(zhǔn)備好了,洗三那天就送過去。 等大家吃了飯,李福澤又把孩子送回私塾,他自己也馬不停蹄的直奔縣城。 吳大嫂把洗三要送的禮再一一過目,覺得都妥當(dāng)后才放心,出來廳堂上問家婆:“娘您也去參加洗三嗎?” 吳嬸說:“四福那樣鄭重其事,我自然是要去的,給小柳做面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