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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鶴南天,“還請問府主,日子最近的向府之案他家在哪里。” 鶴南天仔細(xì)想了想,“卻是城北夷巷口處,我這就讓人領(lǐng)你們過去?!?/br> 第20章 《高冷仙上的白兔妻》向府畫軸…… 蔣彌和程綻出了道府,被鶴南天派的人一路領(lǐng)到了城北夷巷口處的向府門前,在出示了道府的行證后,兩人進了院宅之中。 向府大管家佝僂著腰,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嘆氣,身上的褐色舊袍浣的發(fā)白,昭示著向府的日益沒落,“諸位仙家,還請為我家老爺做主,我家老爺不該這般白白送命,連兇手都不能知曉?!?/br> 蔣彌看了管家的背影一眼,沒有說話,身邊帶著金紗斗笠的程綻面龐掩在其中,也是看不清神色。 就在眾人行進之時,左手抄廊那急匆匆跑過來一個小廝,小廝跟著管家低語幾番,管家溝壑橫生的臉上都能看出慌張的樣子來。 “快過去,過去!我這就來了!”和小廝說完話之后,又轉(zhuǎn)頭看向了蔣彌二人,面帶歉疚,“還請二位仙家小等片刻,內(nèi)院出了急事,實在是抹不開身?!?/br> 蔣彌看向遠(yuǎn)去的管家和小廝,心中也沒什么好奇的,瞥見身旁的自家?guī)熥?,好似也沒什么不耐的感覺。 只等了片刻,便是來人了,來的卻非是管家,而是個小丫鬟,那小丫鬟行了禮,然后道,“我家夫人有請,還請二位仙家移步內(nèi)院?!?/br> 蔣彌不動聲色的抬眸,沒有做聲,只是跟在小丫鬟的身后。等三人繞過了溝渠流水,花草庭院,才終于到了那位夫人的院子前面。 還沒走到院子里,就聽見了陣陣的女人啜泣聲,極是愁苦悲痛的樣子。 那小丫鬟領(lǐng)著蔣彌和程綻打簾進去,堂屋中央的上位之上倚著個婦人,那婦人鬢發(fā)散亂,珠釵歪斜,面容透著幾分蒼老憔悴,被眾丫鬟撫著前胸,拍著后背,喘咳不止。 先前向府管家則忙著差遣下人去尋大夫過來。 那婦人緩緩睜開紅腫的眼睛,卻看見了屋子中央站著的蔣彌二人,被人攙著強撐著要起身,卻又跌坐回了椅子上面,婦人深深垂頭,氣息不勻的問道,“這便是那二位仙家了吧……” 向府管家趕忙應(yīng)是,“這便是道府來的二位仙家了?!?/br> 婦人點點頭,“那便好了,那便好了……”她看向為首的蔣彌,卻在凝視片刻之后,眼中顯出些許的驚疑之色,怔怔開口,“你……” 她想說些什么,卻好似清醒的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多謝諸位仙家能來府上,我家老爺至今沒有下棺,就是因為沒有緝拿到兇手,如今我家老爺?shù)撵`柩就在主屋里面,民婦終日難以合眼啊?!?/br> 蔣彌雖然不喜歡應(yīng)付這種場面,但還是聽著她說完,剛準(zhǔn)備說話。 身后的自家?guī)熥饏s開口了,聲線極是平緩,言簡意賅的道,“向語堂身亡之時的書房在哪里?!?/br> 向語堂便是向府先前身亡的老爺,周圍的人聽到這話皆是一愣,婦人準(zhǔn)備的一堆哭訴的話也被噎回了肚子里面。 還是管家先反應(yīng)了過來,趕忙道,“還不快帶二位仙家過去?!?/br> 從入了向府,過了小半個時辰,蔣彌這才得以摸上兇殺現(xiàn)場的門。 蔣彌和程綻走到書房里面,排排的檀木書架散著幽幽香氣,木桌木椅上落了些灰,硯臺中都結(jié)了張蛛網(wǎng),書籍卷宗都有些凌亂的隨意放著。 身后的小廝解釋道,“道府的人已經(jīng)上門叮囑過了,不可破壞當(dāng)時老爺死的時候書房的樣子,故此書房一直無人打掃?!?/br> 蔣彌點點頭,就讓那小廝先行離開了。 蔣彌在房中打量,來到書桌前,伸手拿起上面的一本書籍,看了看內(nèi)容,卻好像是和修道相關(guān)的,但就當(dāng)時在道府中看到的關(guān)于此案的卷宗,只說這向語堂是個實打?qū)嵉姆踩?,他怎么會看這種書呢,難不成是隨手看的,開闊眼界? 蔣彌摩挲著書籍,思慮片刻,還是轉(zhuǎn)頭遞給身后的程綻道,“師尊,這可是修道的書?” 程綻垂眸,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接了過來,只看了一眼,便開了口,“這是妖修修煉之法的書?!?/br> 蔣彌沉吟片刻,原以為只是普通修道的書,沒想到還是妖修所看的,這向語堂倒是與常人不同,而且還有剛才向府中的婦人初見自己時,為什么卻露出那副神情來,蔣彌仔細(xì)想想就能察覺到,這向府確是很不對勁。 這書房可能還藏著其他什么東西,但是蔣彌現(xiàn)在雖是金丹期,但還做不到用神識徹查周圍的一切細(xì)微事物,于是他又對自家?guī)熥鸬?,“師尊,這地方可有什么藏物的機關(guān),你能用神識查探到嗎?” 程綻沒有說話,只是書房之中忽然充斥了一股靈力來,一會過后,書房底下的石磚被連綿掀起,角落處的花瓶底下的一處凹洞露了出來,一個四四方方的雕花木匣子被靈力控著落到了蔣彌的面前。 蔣彌伸手接過,還不忘說了句,“多謝師尊”。 他看了看雕花木匣子,上面還落了把鎖,關(guān)鍵稀奇的是這鎖可能還是個仙門法器,估計一般的東西還打不開。 但畢竟蔣彌不是一般的東西,他顯出狼爪,一把伸手拽了開來,只是手心微微被灼傷了,好在蔣彌愈傷極快,倒也覺得無所謂。 但蔣彌手中的雕花木匣子卻忽然化作了齏粉,連同掉落在地的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