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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妾居一品在線閱讀 - 第86節(jié)

第86節(jié)

    元媛收了哭聲,用手擦去臉上汗水,勉強笑道:“沒什么,就是看公主離去,想到今生今世不知還能否再見一面,所以心里難受。再加上雪地里站的久了,腿有些不聽使喚?!闭f完任由兩個女孩兒扶著她,慢慢回到房子里。

    這時候眾人也都出來了,看見她淚痕滿面,心里也都是酸苦不已,王妃嘆氣道:“唉,好好哭一場也好,省的什么都憋在心里,都憋壞了。”說完元媛也強笑道:“可不是,哭了一場出來,倒覺得心里舒服了些?!毖粤T她摸摸蕭云雅蕭云伊的頭,輕聲道:“如今看來,倒還是生在平常百姓家的好,總是有父母在跟前守著,每年能看幾次……”一語未完,想到蕭素嫣的命運,又是淚如雨下。

    成側(cè)妃和簡側(cè)妃等人看著自家的女孩兒,都出了半日的神,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這里元媛等浣娘瑯?gòu)只貋?,問了她們情況,知道蕭素嫣情緒還算鎮(zhèn)靜,她也只有長嘆一聲。勉強打起精神出屋,都臘月二十四了,正是大掃除的日子。眾人雖因蕭素嫣的事情黯然神傷,但該過的日子還是要好好過。

    二十五應(yīng)該磨豆腐,但這可難壞了大家,都是些女人,還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女人,別的家務(wù)活慢慢磨練,都能拿得起來,但這磨豆腐可是技術(shù)活,沒有兩把刷子只能磨出豆渣來。就連元媛這個在眾人心目中好像無所不能的人,都有些傻眼。好在下午時吳瑞達和蘇以還有兩個烏拉人都挑了兩桶豆腐過來,白嫩嫩的養(yǎng)在水里,看著就讓人食欲大振。

    成側(cè)妃看見廊下一溜八個大桶,發(fā)愁道:“先前不會做豆腐,可如今,這也太多了,吃不了怎么辦?”說完,就聽吳瑞達憨笑道:“沒事兒,這豆腐的吃法多著呢,呆會兒給主子們留出新鮮的,剩下都切了豆腐片做凍豆腐,放在酸菜火鍋和湯里都好。”

    成側(cè)妃不明白,這時候沒了高高在上的主人架子,也就開始不恥下問了,用纖纖玉手去撥弄著豆腐,問吳瑞達道:“什么是凍豆腐?那么冷冰冰的,可怎么吃?五臟六腑都要凍住了吧?”說完不等吳瑞達回話,就聽身后元媛走過來,咯咯笑道:“二夫人竟連凍豆腐都不知道,就是你平日里在府里也吃過,忘了火鍋里放的那帶著窟窿眼兒的豆腐嗎?那便是凍完了之后的豆腐?!?/br>
    成側(cè)妃瞪大眼睛,半晌笑道:“真坑死人,原來是那個東西。我還以為凍豆腐就是冷冰冰的呢,若是那個,的確好吃,那便趕緊動手,分出幾桶出去凍了吧。剩下的留一點兒現(xiàn)吃,再留一點兒炸著吃,可是呢,也不知現(xiàn)在油夠不夠?我小時候兒家里還窮的時候,可不舍得用油來炸豆腐片吃?!?/br>
    元媛笑道:“炸著吃吧,怎么不炸?先前他們送了不少大豆來,我都讓蘇管家去偷偷榨了油,月前殺了一頭豬,也煉出不少油來?!币贿呎f著,就指揮蕭云伊和蕭云妍動手抬了兩桶進廚房,顧盼兒正在里面忙著做飯呢。

    這一天也就忙忙碌碌的過去,不提,到了臘月二十六,該燜rou了,往常在王府山珍海味慣了的人,從過了平民生活后,rou便不很常見。如今聽說第二天燜rou,前一天晚上就都擠到了廚房中,聽元媛分派著要燜幾個肘子,不僅要燜豬rou,還有牛rou羊rou鹿rou等等,都是烏拉人送過來的,還有她們自家養(yǎng)的。古代沒有冰箱,不能很好的保存豬rou,所以大部分的rou除了冬天能吃幾口新鮮的,其他都會腌起來,留著平日里來客人招待,元媛等也不例外,腌了幾大壇子鮮rou,就放在后面的庫房中。

    一大早起來,吃過飯后就開始忙碌,把rou放進鍋里后,除了幾個女孩子輪流去燒火,其他人就都坐在王妃的主屋里做衣服,先前那些錦緞,都是要做過年的新衣,這也是個不輕松的活兒。正一邊說笑一邊忙著針線,忽聽門外風(fēng)聲中隱隱傳來馬嘶聲,接著拍門聲響起,出去一看,原來竟是宮里的太監(jiān),說皇上口諭,宣元媛覲見。

    一家子人都慌了手腳,不知道這個時候皇上怎么又想起元媛了。阮氏更是嚇得眼淚都掉下來,死死抓著女兒不肯放手,還是元媛安慰她們道:“想來也沒什么,大概皇上看年關(guān)將近,掛著老爺?shù)牟『驮蹅兩?,叫過去問幾句?!闭f完,就聽王妃道:“也不一定只是這點兒事情,前兒公主來了,之后又回去,大概也不知道和皇上說了什么??傊闳チ?,要萬分的小心,也不必耽擱,早點回來,如今的后宮不比從前了,皇貴妃一支獨大,恐你要耽誤,她會對你不利?!?/br>
    元媛一一聽了。顧盼兒到底還是不放心,讓顧雁南和瑯?gòu)峙阒乱黄?。兩個女孩兒上了馬車,顧雁南就騎馬和太監(jiān)一起走,一邊在言語中慢慢打聽,琢磨皇上忽然叫元媛覲見的用意。

    到了皇宮中,因為沒有皇上諭旨,所以不得不在宮外等候。眼看著馬車進了宮門,顧小弟心里又是擔(dān)憂又是焦急,下了馬也不進旁邊供人歇息的耳房,就在那青磚地上來回走著。冬日天寒,不到一會兒,俊秀的臉蛋就凍得紅撲撲的。

    忽聽身后一聲朗笑,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道:“雁南怎會在這里?是皇帝召見嗎?看看,耳根子都凍紅了,怎也不戴個帽子,這種天氣是說著玩兒的嗎?”話音未落,頭上身上已是一暖。顧雁南早知道是誰,回轉(zhuǎn)身苦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來這里都能遇到你。我這是出來的匆忙,又兼心里有事,方在此處徘徊,你卻又是因為什么走到這個地方兒來了?”

    郎闊呵呵笑道:“我剛從宮里出來,看見你在這邊踱步,本來身子就單薄,結(jié)果衣衫還穿的這么少,所以就過來了?!痹捯魟偮?,顧雁南已經(jīng)驚訝道:“咦?你進宮去了?為的什么?我和你相交這么長時間,竟還不知道你和宮里還有牽連?!?/br>
    郎闊愣怔了一下,想了想笑道:“我的事日后你就會知道。倒是你,這大冷天的,不在郊外宅子里呆著,跑來宮門前傻站著干什么?走,與我喝一杯酒暖暖身子去?!闭f完拉著顧雁南就要走。卻聽他急道:“你這人,行事還是這樣不問青紅皂白,我在這里等我jiejie呢,這心里都快急出火了,哪里有心思和你一起吃酒去。等改日閑了,我再來找你吧?!币贿呎f一邊就把手掙脫出來。

    郎闊驚訝道:“你jiejie進宮去了?她只是一個平民女子,不過長得漂亮些,還是江大俠的未亡人,進宮做……”不等說完就被顧小弟當(dāng)胸捶了一拳,聽他薄怒說道:“胡思亂想什么呢?不是我親jiejie,是我另一個jiejie??傊銊e多問了,想吃酒你就先走,我今兒是不行的?!?/br>
    郎闊嘿嘿訕笑道:“原來如此,這有什么值得發(fā)火的。也罷,你要在這里等,我就和你一起,旁邊就是房子,何苦在風(fēng)里站著?!币贿呎f,到底把顧雁南拉到了旁邊的耳房中坐著,說了幾句話,便猛的一拍巴掌道:“是了,你jiejie是不是那個小郡王的姨娘,叫做元媛的,哎呀我真笨,這個時候兒才想起來。”

    顧雁南忙捂住了他的嘴,小聲道:“這個地方兒也沒有點顧忌嗎?云軒哥哥早就不是什么小郡王了。奇怪,你怎的知道是我元媛jiejie?我記得我可沒告訴過你她的名字,我們大寧朝規(guī)矩多,女孩兒的閨名可不能隨便出口,更別提是讓別的男子知道了?!?/br>
    郎闊撓頭笑道:“你們大寧朝哪點都好,就是規(guī)矩太多,哪里比得上我們波連國自由自在。我大概明年春末就要回去了,你不是一直說想要四處游歷闖蕩一番嗎?不如明年就和我一起回去怎么樣?”

    顧雁南聽他這樣說,果然有些意動,想了想,卻還是搖頭道:“罷了罷了,若是平日里,我自然可以稟明jiejie,和你去波連國見識一番。只是如今,一大家子里就我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孩子,怎么可能撇下她們和你一起回去,不成不成。再者說,上次去了邊疆,也算是游歷一番了,波連國也地處西域,想來和邊疆也差不太多?!?/br>
    一語未完,郎闊就急了,大聲道:“怎么差不太多?差得多了,別看邊疆和波連國比鄰,但是風(fēng)俗,人物,景色可都是大相徑庭,兄弟,你就和我一起去,保證讓你長見識,我們波連和大寧朝一樣富強,但各樣事物都不一樣,絕對是另一番天地。更何況,你這么個男孩子,留在家里能有什么用啊?做飯還是燒火?正經(jīng)咱們給你家里人留些銀子,有什么活兒雇人干就好,何苦牽著你,男兒志在四方……”

    顧雁南聽他長篇大論的勸自己,只覺頭疼,揮手笑道:“好好好,這事兒到時候再說吧。是了,你還沒說你怎么知道進宮的是我元媛姐,聽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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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闊卻又有些不自在,咳了一聲道:“我剛剛在宮里,聽她們說什么云軒的妾室來了,又說什么元媛也是個苦命的,當(dāng)時我還沒在意,如今聽你這么一說,自然就聯(lián)系起來了?!痹捯魟偮?,就見到顧小弟張大了的嘴巴:“你……你……你還能進后宮?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進去那個地方?”

    “呵呵,跟著別人進去的。”郎闊一句話岔了開去,然后又好奇道:“別說我了,說說你那個jiejie,之前敏親王府因為那個簫云軒,簡直就是鬧了個慘不忍睹,怎么……如今她一個妾氏還能去貝皇上,去后宮呢?民間都傳說敏親王府是爬不起來了,照這么看,似乎也未必啊?!?/br>
    顧雁南嘆了口氣道:“皇上這次找元媛姐,卻不知是福是禍呢,唉,八成是為了公主的事情要訓(xùn)斤她。其實這樣可就有些不講道理了,要不是元媛姐,公主還不知道要逃去哪里,哪有可能想開了回宮?”

    “逃?那是一國的公主,為什么要逃?吃得了苦嗎?”郎闊有些好奇的問,卻見顧雁南沒好

    氣的瞪了自己一眼,冷哼道:“你這腦子有時候聰明無比,怎么有時候就不會轉(zhuǎn)彎?難道在京城這么長時間,竟然不知道公主要和親的事兒?天家的金枝玉葉,誰愿意跑去那么老遠的地方,嫁一個自己一無所知的人啊。”

    郎闊的眼光閃爍了一下,不知道是想著什么,半晌方無奈苦笑道:“原來如此,我就說嘛,怎么忽然間想起要和親了。雁南是沒看到,那些國家一聽說大寧朝的公主要和親,簡直是趨之若鶩啊。只可惜,他們不知道原來公主是不愿意的。”

    顧雁南表情沉重的點頭,“那當(dāng)然,我們大寧朝的公主啊,更何況現(xiàn)今圣上也只有這么個寶貝女兒。只是……有什么辦法?邊疆的燃眉之急,總要……”他說到這里,就說不下去,只是

    一個勁兒的搖頭嘆氣,聽貝對面的郎闊不說話,便勉強一笑道:“好了,這些事也輪不到我們來cao心,你要吃酒,就趕緊去吧,我這里還不知道要耽誤到什么時候兒呢。”

    郎闊點點頭,又把椅子上的白狐披風(fēng)拿下來給顧雁南披在身上,笑道:“你大概擔(dān)心你那jiejie,穿這么少就出來了,既如此,這披風(fēng)你先穿著,等下次貝面再還我就成。”說完也不管顧雁南拒絕,大踏步的出了耳房,這里顧小弟想追出去,但想到郎闊的性子,不由又搖搖頭,無奈笑坐下去。

    且說元嫣,到了宮中,皇上仍是在書房貝她,還賜了座位。

    元媛先謝了前陣子皇上賞賜了一些糧食煤炭的圣恩,接著才喘喘不安的坐下,心想既然賜座,那應(yīng)該不是問罪吧?既然不問罪,為何還叫我來?正在心里琢磨著,忽聽龍座上的老皇帝開口問道:“那天素嫣偷著跑出宮去,是去了你那里吧?”

    元媛一怔,連忙站起身垂首回道:“回皇上的話,公主是去了妾身那里?!彼南牖噬习?,

    您以前的果斷殺伐都去了哪里?把我叫來,憋半天就問了這么一句,您心里不都是明鏡兒似的嗎?要不然您也不會把我叫到這里問話吧?哎喲您老倒是不費事兒,不知道我們一家子人這時候什么樣兒呢,大概和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了。

    “你是不是也覺得朕狠心?”老皇上忽然又問了一句,語氣中透著一股nongnong的疲憊和無奈,

    身子倚在了龍坐上,更顯老態(tài)。

    元媛詫異的看了皇帝一眼,旋即又低下頭去,輕聲道:“妾身若是也這么認為,就勸不回公主了?!彼南肟磥砝匣实蹫檫@事兒也著實心痛,不然也不能找自己這么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來博取認同感。想到這里,心下不由得幽幽嘆了口氣,暗道皇上當(dāng)日恨云軒,怎能不恨因為云軒,走到如今這個境地。只是……我真的不敢相信他叛國,只是……皇上是皇帝,是天子,他不是我,也不是王爺和王妃娘娘,所以他的心里,一定是滿懷憤恨的吧。

    她在這里出神,那邊老皇帝似乎也怔忡著,好半天才又嘆了口氣,沉聲道:“祖訓(xùn)猶在耳,

    朕今日卻不得不違背祖訓(xùn),更讓素嫣的幸福葬送在朕手中。那個王子,即使人再好,素嫣不喜歡,這一輩子也是沒辦法開心了。元媛,你說朕做的對嗎?”

    元媛心中對這老皇帝泛起一絲憐憫,想到對方一生勤政愛民,堪稱圣明天子,卻在年老后連番遭遇打擊。她低下頭,眼中覺得有些酸澀,低聲道:“只聽皇上今日所言,便知您對公主的愛護,既如此,皇上做的決定自然是對的。妾身不懂家國大事,但是妾身相信,若不是……若不是必須要走這一步,皇上您是絕不會做出這種決定的。”

    皇帝苦笑了一下,點點頭道:“你是個心思玲瓏的孩子,當(dāng)日云軒沒看錯你,只可惜,朕卻是看錯了他,咱們都看錯了他。不,也不是看錯,大概就如同太子所說,那個云軒已經(jīng)戰(zhàn)死了,如今留在烏拉國的,只不過是一具裝著別個靈魂的皮囊而已。朕但愿他永遠也不要想起自己是誰,不然這一蜚子的痛苦,只怕是錐心位血肝腸寸斷也難以形容?!?/br>
    元媛不語,從老皇帝最后的一句話中,她分明聽出了一絲怨恨之意。心里不由得苦笑,暗道簫素真那句話影響還真的巨大,老皇帝真的把那個云軒當(dāng)成了一個奪去自己侄兒魂魄的陌生人,既痛惜自己的侄兒,卻又沒辦法原諒他犯下的錯誤。

    “好了,你退下吧,公王求朕說,這個年想去你們那里過,朕準了。你這就去她的宮里吧,這是朕能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你幫朕好好的布置布置,讓她……讓她開開心心的過這個年。”皇帝說完,便無力的揮揮手,一旁的辛錄會意,連忙走到元媛身邊,輕聲道:“元姨娘請吧,奴才這就送您去公主那里。”

    元媛來到后宮,太后和皇后以及陳妃等人都見了她,對她也不錯。元媛一邊應(yīng)付眾人,一邊暗道自己大概是古往今來最特別的罪犯家屬了,只不知道是眾人真的關(guān)心白己,還是那些胭脂起了作用,想來應(yīng)該是后者吧。

    果不其然,談心完后,就有些妃子暗示那些胭脂如何如何好用。元媛就答應(yīng)眾人說白己閑下來了再多做一些進上來。她并非是老好人,一者后宮這些貴人們不能得罪,二來她博取了這些妃子的好感,到時在枕頭上對皇帝吹幾句好話,也省得對方每次心頭氣恨時,就想著為難自己一家人。最重要的,她有了這些保護傘,就算蕭素睿想耍什么花樣,也得掂量掂量。之前對方耍詭計素要白己不成功,浣娘和阮氏十分擔(dān)心,元媛卻說有手段防范他,其實便是打定了主意要依靠太后皇后和這些妃子們。

    一直呆到晌午,太后本來是想要留元媛賜宴的,卻聽元媛婉拒道:“太后厚愛,妾身心領(lǐng),只是如今待罪之身,皇上準入后宮已是天高地厚之恩,實在再不敢厚顏領(lǐng)取賜宴,不然心下如何安寧?”說完了,太后想一想,也覺得還是不要賜宴為好,而元媛這種安守本分,毫不張揚的態(tài)度也贏得了老人家的好感。

    于是就套了馬車,仍是上次那輛樸素的,元嫣就帶著蕭素嫣和挨了二十板子的小墩子出宮來。那小墩子賠同公主逃出宮去,論理是死罪難逃,若非蕭素嫣將要遠嫁,又跪著哭泣向皇上求情,小墩子自己也請求隨公主遠嫁西域繼續(xù)伺候,只怕這二十板子就絕對要了他的命。

    “聽皇上說是你提出這要求的。”馬車里,元媛心疼的替蕭素嫣理了理額前劉海,一邊道:“這是何苦呢?在宮中不比在那里熱鬧?七皇子和陳妃娘娘自然也盼著你能和她們一起過年的……”

    “我就是不想在宮里過這個年。”簫素嫣打斷了元媛,趴在她身上:“嫂嫂別是煩我,不喜歡我打擾你們平靜的生活吧?”

    “哪兒的話,求還求不來呢。元媛微微一笑:“怎么現(xiàn)在這么多心?”

    簫素嫣撩開馬車簾子看了看外面,悶悶道:“我在這宮里,過了十六個新年,都膩味了,前兒在你家,雖然吃的粗糙,器皿簡單,也不是什么華屋大廈,但我就覺著這個年定然很有滋味,所以就跟父皇說了。也沒想到他能準我去,不管如何,這可是難得的事,嫂嫂,我在這兒的時間也不多了,你就讓我平平靜靜又樂樂呵呵的在你那兒過一個新年吧?”

    元媛笑道:“既是公王這么說,嫂嫂哪敢不盡心盡力?!闭f完撩開簾子向車外喊道:“快點兒,rou想必都熟爛了,趕回去讓公主也吃點熱乎的?!?/br>
    簫素嫣看著路上白雪樹木,忽然出神道:“若是能離了宮里,在這自由天地間馳騁一番,未嘗不是好事,只可惜,去的卻是一個我并不想去的地方,若是能夠留下來,就是住在嫂子那兒,每日粗茶淡飯布衣木釵,也是心甘情愿的。”

    “別多想了,好好玩這幾天是正經(jīng)。”元媛把簫素嫣摟在懷中,心里也磋嘆不已。

    因為皇上相對放寬了對敏親王府的監(jiān)管,因此臨近過年這些天,便不住有人來走動了,除了蘭嬤嬤小九兒家人蘇以和烏拉人外,芳蓮芳草等人也如約好了似的來過一趟,送了些東西,又打聽的說皇上現(xiàn)在管的不嚴,連公主都讓在這里過年,因此幾人心里高興,約好了大年初一還過來給主子們拜年。

    這個年雖然是百姓人家的過法,卻是敏親王府眾人過過的最熱鬧,最興奮,最有人情味的一個新年。到了除夕那日,元媛和公主等人也在街門和正房兩旁掛了大紅燈籠,又買了鞭炮來放。漫天煙花下,是女孩子們興奮的唧唧喳喳聲。元媛卻只是安靜的坐在石凳上,凝視著那燦爛煙火,想著蕭云軒此時是不是也在抬頭仰望星空,卻被那些絢爛的煙火晃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