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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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待她走后,蘭嬤嬤便含笑看著元媛,用言語打聽浣娘的身世品性,于是元媛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也都含笑一一作答。 蘭嬤嬤聽了元媛的話,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呵呵笑道:“姑娘是個冰雪聰明的人,想必已經(jīng)知道老身來的意思了,我也不藏著掖著,我那兒子姑娘也是知道的,除了人木訥些外,倒還好,也不賭錢吃酒眠花宿柳的,我有意求著姑娘將浣娘許配給她,不知道姑娘的意思怎樣?” 浣娘也是元家買倒的死契,論理她的婚事也是主子說了算,因此蘭嬤嬤才直接問元媛這話。只是雖知這個社會如此,元媛心里還是有些不自在,不過卻也只得強行壓下心思,捧著茶杯笑道:“吳管家的品性,連小王爺也是贊賞的。只是浣娘那里我卻還要問問,還不知道她的意思如何?得了準信兒,我第一個告訴嬤嬤去。” 蘭嬤嬤有些驚詫,但轉(zhuǎn)念一想,好像這位主子對奴才們的確是回護的很,何況浣娘跟了她這幾年,真正是患難生死與共了,因此也就不奇怪了。站起身道:“既如此,那我等著姑娘的信兒?!闭f完便告辭離去。 晚上蕭云軒回來,元媛就把這話和他說了。蕭云軒便笑道:“你沒問浣娘的意思?叫我看,這門親事倒是做得的。更何況蘭嬤嬤是我娘親的陪嫁,這個面子真不好駁她,雖說現(xiàn)在因為身子不好不在娘跟前當差了,但也是娘跟前第一得意的人?!?/br> 元媛沉吟道:“我白日里倒是試探了浣娘的意思,她卻好像守節(jié)的心思還沒淡呢,真真是沒法子,叫我說,她之前嫁的那一家混蛋,哪有值得她守的,偏偏在這上面竟十分死心眼,她若立志守節(jié),又怎么好逼她?” 蕭云軒點頭,心想這也的確難辦。因吃了幾口飯,命下人們收了桌子,恰巧看見小九兒在外面晃過,他便叫進那猴兒道:“你過來,夫人有話問你?!?/br> 元媛心想我有什么話問他?正詫異間,就聽蕭云軒笑道:“終究吳管家不在我面前當差,他許多事我不知道的,你問小九兒吧,這闔府上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人和事。” 元媛這才明白過來,小九兒一聽說吳管家,不等元媛相問,他就精神抖擻起來,眼睛亮晶晶道:“姑娘可是問蘭嬤嬤的兒子,那個吳管家么?哎呀,我就和姑娘說一句,那絕對是天下第一個忠厚老實的,可也沒見過像他那么木的,人帶他去窯子,那么多軟玉紅香往他身上偎,卻嚇得落荒而逃,結(jié)果滾下樓梯,額角還撞了個大口子呢?!?/br> 蕭云軒正在默默喝茶,聞言瞪了他一眼道:“揀緊要的說,什么窯子?這種話也當夫人的面兒說,想掌嘴嗎?” 小九兒縮了下腦袋,吐了下舌頭。才又笑道:“總之,姑娘你信我的,不管把誰給了吳大哥,都沒錯,就是有一樣,這人太木了,可不太解風情,要說想有爺和我這樣兒的溫柔知情趣……”不等說完,又被蕭云軒斷喝一聲。 小九兒嘻嘻笑著,雖被輕輕踢了一腳,卻并不以為意。元媛心說這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虧得云軒怎么壓得住他。因怕他又叨登出一些過分的話,忙問道:“既然是個好人,家里又有些勢力,辦事又可靠忠心,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成婚呢?這可是很奇怪的事了。”這是元媛一直以來的疑惑,白日里她本想問蘭嬤嬤,又怕有什么難言之隱,當面揭了對方的短兒,因此就沒問。 小九兒笑道:“這姑娘就不知道了吧?我估摸著爺也未必知道呢,但風聲大概總會聽說一些。吳大哥先前成了婚的,誰知對方仗著是六品官的千金,素日里指手劃腳慣了,在家里頤指氣使,連蘭嬤嬤也敢頂撞,弄得整個家烏煙瘴氣的,他家老爺子久病臥床,也便是讓這一股火兒給頂死了。可沒想到,老爺子死了不久,這個媳婦子趁嬤嬤和吳大哥在外當差,她就在家里偷人,卻沒想著那男人馬上風死了,那婆娘也嚇了個半死,偏這時候吳大哥一個堂叔去他家,剛敲了兩下門,那媳婦子心里有鬼,竟活活嚇瘋癲了,饒出了這樣的丑事,吳大哥還沒休她,只說若休了,日后她就沒臉見人,誰知道天理昭昭,沒過一年,那瘋婆娘自己栽到水缸中,死了。從那之后,吳大哥就怕見女人,更不曾興起成婚念頭,這一次卻不知哪位jiejie對了他的眼,叫我說,姑娘別猶豫,人真是好人,沒說的?!?/br> 元媛沒想到在那個老實人的身上竟還發(fā)生過這么些故事,不禁心里感嘆,暗道難怪那老實男人沒了成婚念頭,他也算被傷的深了。只是不知怎的這回就相中了浣娘,是了,浣娘安分隨時,是我身邊最老實不過的一個人,年齡和他又相當,容貌也是中上,這樣溫柔的一個女人,對于吳管家來說,是值得鼓起勇氣試一試的吧。因心里有了主意,就讓小九兒下去,忽聽外面有個丫鬟喊道:“小王爺在嗎?王爺讓您過去一趟?!?/br> 待蕭云軒走后,元媛就往后面來,恰看見浣娘怔怔站在屏風后,她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明白過來,笑道:“如何?剛剛小九兒的話你也都聽到了吧?你心里到底是個什么想法?也說出來啊。我是不贊成你為那么一家子混賬東西守節(jié)的,但天下男人也不全都是那種混賬,但我又不能強逼著你嫁給他,總之,就看你心意了?!?/br> 浣娘怔怔的出了好一會兒神,方嘆了口氣道:“真沒想到,天下原來不止是男人混賬,也有女人這樣的不知廉恥敗壞人倫。”一邊說,就搖頭嘆氣。 元媛聽的心里一動,湊過去笑著道:“這么說,你是有意……”一語未完,就見浣娘搖頭,輕聲道:“姑娘不必說了,你若不強逼我,自然是好的,就算是強逼我,也唯一死而已?!?/br> “你……你真是比吳管家還木頭,怎么就死不開竅?!痹職獾母蝺憾继哿?,卻又拿這個死心眼的女人沒辦法。 這事兒也便這么就撂開手,蘭嬤嬤也十分可惜,但聽元媛轉(zhuǎn)述的浣娘的話十分堅決,自然也沒辦法,她心里有些生氣,暗道自家兒子配浣娘豈不是綽綽有余嗎?做什么拿出那副節(jié)婦樣子,若非兒子因為先前那個媳婦的事,不肯再言婚嫁,到現(xiàn)在妻妾都該有了,自己在這王府中,總還有那么以點子地位。想到此處,不由得更加埋怨自己死了的丈夫,暗道若非你當初看人家是六品官,又說是書香仕宦大族,給兒子娶了那母夜叉,何至于到今兒這個地步。 這自然都是各自心里所想,也不能拿出來說,于是這事兒就不了了之,只是吳瑞達對她們卻似沒有怨恨,每次回來,必然要帶些莊子上的新玩意兒。元媛和幾個丫鬟心里都暗暗稱奇,心想這老實人莫非要打持久戰(zhàn)?若真是如此?小九兒說他木頭一樣不解風情,可真是冤屈了他,因何腦筋忽然就這般靈活起來呢? 這些都是后院閨房中事,蕭云軒也不理會,反正一切有元媛做主,她取決不下的,也自然會來相問。因這些日子為邊疆增兵的事情,蕭云軒著實忙碌不堪,不知是不是皇上有心讓他們歷練歷練,竟是將大后方所有的事宜都交給他們幾個能力不錯的宗室子弟。蕭云軒和蕭素真就分管了最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糧草。 今年大寧朝的收成就算是不錯的,比起去年那罕見的大災(zāi),今年大多數(shù)地方都還算風調(diào)雨順。尤其是御花園中的紅薯豐收了,讓皇上很是高興,已經(jīng)給了元媛無數(shù)賞賜,并且說好了到時候要宣她進宮教授培育種苗的方法,開春就要在京城郊外的那些貧瘠地上試種。 “原本皇上是要在好地上試種的,聽說是你那小妾不讓,還說什么這東西好就好在不管土地貧瘠與否,都能生長。不懼旱澇災(zāi)害,因倒建議皇上專門挑那不出產(chǎn)東西的地來種。”戶部的大堂里,蕭云軒和蕭素真好不容易喘了口氣兒,聚在一起閑話,也不知蕭素真是有意還是無心,就把話題引到了元媛身上。 蕭云軒笑道:“何止這個,先前我們只顧著那紅薯,結(jié)果皇上有一天忽然想起來,問我說,還有一種叫土豆的,怎么這次不見,唬得我臉都白了,趕緊回去問她,方知那土豆因為種子沒有紅薯這般多,都種在莊子上,待到來年再運過來。嘖嘖,咱們皇上日理萬機,真難為他怎么記得住這個?!?/br> “自然是要記住的。別人不了解,你還不了解?”蕭素真微笑,目光注視著前方,云淡風輕道:“要不是因為元媛有這些個好處,老五倒也未必肯把你得罪到底?!?/br> 蕭云軒想起五皇子之前撒的那個謊,也不由得冷笑一聲,復又嘆氣道:“說的也是,只可笑我竟然還上了當,若非元媛那個時候已對我有了一些情愫,揭破了這個謎底,我如今不知怎樣錐心泣血呢?!彼贿呎f,想想那種情景,也不禁滿身冷汗,后怕不已。 蕭素真笑道:“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雖說之前他的計謀沒奏效,但如今他將表妹嫁了給你,那位呂姑娘論容貌的確是難得的,到時候枕頭風一吹,你敢說就把持得???” 蕭云軒眉頭一挑,明白蕭素真這是慢慢的開始試探了。不由得好笑看向他,搖頭道:“你竟不放心我,真真是笑話兒。敢情你沒聽說我們家發(fā)生的故事?前兒皇上還把我找去,劈頭蓋臉訓了一頓呢,你也不想想我這都是為了誰?!?/br> 蕭素真就沒了言語,半晌方嘆氣道:“我自然不是不放心你。只是你那小妾容貌實在平常,那郡王妃又是艷色無雙。彼此都是男人,我不信你就能視國色為糞土,若說是為了我,卻也別委屈自己了,也不一定那郡王妃就和她哥哥一樣懷著心思?!?/br> 蕭云軒笑道:“殿下,我說句不恭敬的話你別不愛聽。雖說你高高在上,什么樣的紅粉佳人都見識過,也不缺。然而在情之一字上,你卻還未窺到門徑呢。所謂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我說我心里只有元媛,恐怕你不信。然而真真除了她,我心里就再也裝不下別人。除了她之外,別人是美是丑,一概無所察覺。因此我和她在一起,刻意冷落郡王妃,其實倒也不全都是因為你,實是我本心也就是這么想的。天隨人愿,叫她新婚第二天就露出蛇蝎心腸,我也可以負氣不去就她,不然皇上和皇貴妃逼著我,也是難受的。殿下若有心體恤,好歹也在皇上面前吹吹風,替我美言幾句分辨幾句?!?/br> 蕭云軒笑著搖頭道:“罷了罷了,既是你情根深種,我什么也不說了。我無非是怕你心里存了隔閡,為我受委屈……”說到這里,看見有一個官員往這邊走過來,就住口不語,站起身道:“只怕又要忙起來了,幸虧今年國庫還算豐盈,不然這么大的戰(zhàn)爭,可拿什么來支撐呢?如今天氣最是寒冷,邊疆的三軍兒郎還不知苦成什么樣兒了?!?/br> 蕭云軒伸了個懶腰,揉揉眉頭道:“怕什么,俗話說,狗累兔子也喘,咱們不好過,烏拉人也不好過,我就不信了,他們皇帝將好好一個國家弄得那樣烏煙瘴氣,他拿什么來和咱們耗下去,就算拼消耗,他們也只有潰敗的份兒。” 然而出乎蕭云軒的意料,新年剛過,京城的洋洋喜氣還未散去,就接到了邊疆大敗的戰(zhàn)報。 101章 這一份戰(zhàn)報登時就在朝堂中引起了軒然大波,就連民間,都生出了無數(shù)的流言蜚語,只鬧的百姓們?nèi)诵幕袒?,生怕那烏拉人能夠一直打到京城來,雖然這看上去好像是個笑話,但之前若說烏拉能夠大敗大寧朝軍隊,又何嘗不是個笑話? 戰(zhàn)報上說,是王富將軍貪功冒進,于一處險要地勢設(shè)伏,誰知這卻全在敵軍的算計之內(nèi),以至于被人家佯敗的假象吸引,最終被包了餃子。此一戰(zhàn),三萬多兒郎命喪胡塵,只逃回來區(qū)區(qū)幾千人,大將王富也最終戰(zhàn)死。 如此一來,邊疆本來持平的局勢立刻便失去了平衡,烏拉國挾勝出擊,士氣如虹。大寧朝這邊卻是慘淡防守,人心思變,形勢立時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朝堂上的事情,元媛和王妃等人毫不知情。還在家里歡喜的包著各種rou餡餃子。蘇以聽從她的安排,從她離了莊子后,就抓緊安排人手建溫室,于是京城里的街市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在寒冬時節(jié)里叫賣的水嫩青菜。 “真不知是誰家的買賣,難為他從何處想來?從沒有聽說冬日還賣青菜的。”成側(cè)妃等人都聚在王妃的上房里,因為過年,顧盼兒也被接過來和弟弟相聚,雖說有下人們,但過年包餃子乃是一種風俗,因此閑暇之余,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側(cè)妃姨娘們也會伸手包幾個。 像現(xiàn)在,元媛就和呂淑嫻顧盼兒如霜華姨娘以及幾個女孩子坐在一處包餃子。王妃與幾位側(cè)妃姨娘在一起說話兒。**把小云瑞放在炕上,大家就逗弄著這小寶寶一起玩兒。 王府里眾人除了蕭云軒,就連王妃都不知道這溫室里的青菜是自家買賣。也贊那人心眼靈活,看著地下那一盆芹菜rou餡兒笑道:“平日里也不是沒吃過芹菜餃子,這會兒卻覺著饞得慌。眼看天晚,只怕王爺和軒兒也快回來了,罷了,把包好的那些先拿去廚房煮了吧。”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小丫鬟說:“王爺小王爺回來了?!?/br> 一屋子人都站起來,見到王爺和蕭云軒走進來,兩人都是面色凝重。不知道為什么,元媛心里猛的就打了一個突。 老王爺面上的凜冽之色在看到元媛和呂淑嫻后緩和了一些,但眉頭卻緊緊擰著,揮揮手道:“云軒,你和你兩個媳婦下去吧,這里不用她們伺候了?!?/br> 王妃的面色也凝重起來,看了兒子一眼,張張嘴卻沒說什么。蕭云軒應(yīng)了一聲“是”,接著又給母親請了安,這才帶著元媛和呂淑嫻一起退出去。 “云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出了王妃的上房,元媛就情不自禁攀住了蕭云軒的胳膊,直覺告訴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而且絕對是天大的事。 呂淑嫻目中的嫉恨之色一閃而逝,但她也明白這可不是計較的時候。掩著嘴巴輕咳了一聲,方溫溫婉婉道:“有什么話,先回去再說吧。恰好今兒爹娘派人送了一盒難得的普洱,不如小王爺和meimei去我那里,邊吃點心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