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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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妃弟弟的女兒,這身份可著實(shí)不小。 蕭云軒心里暗恨,他是什么樣的人物,知道這個女人說是來學(xué)做點(diǎn)心,卻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萬一皇貴妃將來和皇帝說,要把這女孩兒賜給自己做王妃,還真是推托不了,因此暗暗煩惱。 不說蕭云軒在這里暗自生悶氣。只說蕭素睿領(lǐng)著那叫做呂淑嫻的女孩兒來到后院。雖說后院中外男慎入,但蕭素睿是什么身份,自然不能攔他的。 元媛正和王妃以及成側(cè)妃簡側(cè)妃等人在那里說著出行的事情,聽下人報說五殿下過來了,還帶著一頂轎子,于是忙都迎到門前來。 丫鬟們早打起紗簾,就見門口轎子落下,一只修長如玉的纖纖素手伸出來,扶在丫鬟的手上,接著轎簾打起,一個裊裊婷婷的美人兒下了轎,微垂臻首,看不清面上什么模樣,然而身段苗條,如弱柳扶風(fēng),且舉手投足間自透出一股高貴風(fēng)華。 蕭素睿待那女孩兒出來了,方走上臺階,眾人要拜見,他忙攔住了,一邊笑道:“嬸子們莫要折殺侄兒,實(shí)是這一次有事求到了嬸子頭上,少不得厚臉皮來拜見嬸子了?!闭f到這里,對著王妃一揖到地,眼角余光卻輕輕在元媛的臉上一掃,心中發(fā)出一聲冷笑。 從一看見那個女孩兒,元媛便知道蕭素睿的報復(fù)終是來了,她心中恨得咬牙切齒,面上卻不動聲色,只在王妃身后站著,也用眼角余光暗暗打量那款款而來的女子。 王妃和幾位側(cè)妃姨娘也都是愣了一下,但旋即就明白過來,各人心中也自是都懷著不同心思。當(dāng)下將蕭素睿與呂淑嫻迎進(jìn),命人搬了椅子過來,分賓主落座,王妃才笑道:“說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要來求我?也虧著這樣,不然一年到頭也看不見你的人影。” 蕭素睿笑道:“侄兒時時刻刻都惦念著嬸嬸,只是素日里也繁忙,都多讓云軒替我來問候,代替侄兒的孝心了?!闭f完又一指那個女孩兒道:“這是我的表妹,小名淑嫻,因進(jìn)宮后太后很是喜歡,便一直住在慈寧宮。表妹感念老祖宗的恩寵,聽說老祖宗喜歡府上元姨娘的點(diǎn)心,便想過來跟著學(xué)一學(xué)。正巧云軒今兒和皇上請了假,說要護(hù)送你們?nèi)デf上。鬧得我們幾個兄弟也動了游興,想著我這meimei平日里也是悶在家里,恰好趁此機(jī)會也帶她去散散心,侄兒知道嬸嬸是最慈悲善良的,因此冒昧的帶著表妹就過來了?!?/br> 王妃點(diǎn)頭道:“原來是這樣啊。太后老人家也是的,既喜歡吃那些點(diǎn)心,怎的不吩咐下來?我讓元媛多做些送進(jìn)宮去也就是了。這位小姐正是大富大貴家的女孩兒,哪里受得了那些油煙氣?沒的倒熏壞了人家?!?/br> 這話倒是偏幫元媛的,也早在蕭素睿預(yù)料之中。他心里很清楚這位王妃嬸嬸對元媛的喜愛之情,不過他也是胸有成竹,別說自己親自出馬送淑嫻過來,就算只是皇貴妃一句話,諒?fù)醺膊桓野咽鐙雇馔?。更何況他不信這府里人人都是如王妃一樣,都對這個元媛真心實(shí)意的。 果然,就聽成側(cè)妃輕輕掩嘴笑道:“jiejie也別顧慮太多,要說都是富貴人家的女孩兒,不是meimei狂妄,我們這里的又有幾個不是出身富貴?便是連云軒媳婦,家世雖不顯赫,卻也不是那小門寒戶的女兒。我們都極通廚藝的,焉知呂姑娘倒不會呢?” 話音剛落,左姨娘也附和道:“成jiejie說的很有道理,淑嫻姑娘既然有孝心,要來學(xué)做點(diǎn)心,必然是在這方面也有專長的?!?/br> 那呂淑嫻從參見完王妃之后,便沒有再說過話,此時聽見成側(cè)妃左姨娘為自己說話,她方輕啟朱唇,低聲道:“奴家也不敢說極通廚藝,不過卻也是從小跟著母親學(xué)習(xí)女孩兒該學(xué)的東西,無論琴棋書畫,還是女紅廚藝,都有涉獵過,雖不精,大致道理卻是粗略通一些。還望元姨娘不吝賜教,讓我學(xué)會了那幾樣點(diǎn)心的做法,好好孝敬老祖宗?!?/br> 真不是個簡單角色啊。元媛在心中冷笑著下了評論,暗道這和成側(cè)妃左姨娘還是初次見面呢,倒是配合的天衣無縫。也是,皇貴妃那一支的人,能是普通人嗎?普通人也活不到現(xiàn)在,還活的這樣滋潤。 心里想著,面上卻堆滿了笑容,熱情道:“這個是自然。我只怕臟了姑娘的衣裳,剛剛側(cè)妃娘娘說我不是小門寒戶的女孩兒,這話卻錯了。我們家也就是普通的商家而已,因此從小兒就什么活兒都做的,不然哪里能認(rèn)得地瓜土豆這些東西呢?那都是以前積下的經(jīng)驗(yàn),說出來都不怕姑娘笑話。今日姑娘既然想學(xué),我自然是傾囊相授?!?/br> 王妃只是低頭笑著不出聲。成側(cè)妃簡側(cè)妃等人一時給噎在了那里。柳枝看著小丫頭拿美人錘替王妃捶著腿,心里卻暗暗道:這姑娘可真是厲害。剛剛側(cè)妃娘娘故意譏笑她門戶低,她可倒好,直接以退為進(jìn)。把地瓜土豆整出來了。如此一來,誰還敢暗諷她?那可是連皇帝爺都贊說利國利民,于國有大功的東西,怕是全國上下的女孩子,還沒人當(dāng)過這一句贊呢,反倒是長了她的臉面。一邊想著,就不由得佩服當(dāng)日王妃看人眼光之準(zhǔn)。想那時元媛不過是莊子上一個軟弱的受冷落小妾,誰能想到她有這般的心機(jī)手段,最難得是二八年華,卻如此沉穩(wěn),且又不失天真爛漫,更會討王妃的歡心。思來想去,不由將之前對這呂淑嫻的擔(dān)心盡皆去了。 眾人又挑了一些閑話兒說,那蕭素睿見把表妹安排明白了,便告辭出去。這里王妃就命下人們安排呂姑娘的客房,又著實(shí)噓寒問暖了一番。那呂淑嫻見王妃如此厚待自己,十分得意,眼角余光掃了元媛一眼,見她始終面帶笑意,目中一點(diǎn)戒備煩惱之色也無,好像自己便真是個無足輕重的客人一般,不由把心里那些得意心思登時灰了一半,一邊咬牙暗恨,隨嬤嬤和丫鬟們出去了。 這里王妃見她走了,就躺□道:“你們也散了吧,我也覺著身上有些乏,且在這里歪一歪。元媛你再回屋去看看,該替云軒準(zhǔn)備的東西別有了什么遺漏。” 眾人答應(yīng)去了。這里沒一個外人,柳枝也把小丫頭們遣了出去,方對王妃道:“娘娘,依您看,五殿下這當(dāng)口忽然送了這么個女孩子來,身份又不低,卻說什么要學(xué)做點(diǎn)心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總不成真是來學(xué)做點(diǎn)心吧?” 王妃看了柳枝一眼,慢慢笑道:“你和我還玩什么心眼?我不信你就看不出來。若真這樣,也白跟我這么多年了。” 柳枝笑道:“婢子不過是蠢心思,哪里能比得王妃娘娘。既然娘娘這么說,婢子就斗膽說一句,叫我看,五殿下和那位呂姑娘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按照這位姑娘的身份,怕不是奔著小王爺去的吧?” 王妃閉了眼睛,笑道:“那個是自然,她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兒家,若不奔著云軒,難道還奔著我這個老太婆不成?” 柳枝急道:“既如此,以她的身份,皇貴妃在皇上面前說句話,只怕這樁婚事逃不了,如此一來,元姨娘豈不就是危險了嗎?她再怎么能干,還能壓得過小王妃不成?”她是真的著急,元媛那性格本就是個穩(wěn)重平和的,素日從不招惹是非,對她們下人也尊重寬厚。更何況柳枝跟著王妃也有十六七年了,自是知道王妃對待元媛的真心,不說當(dāng)女兒也差不多了,全不是最初那種利用心思,她就不信王妃能不替元媛謀算著急。 王妃看了柳枝一眼,笑道:“你啊你啊,到底還是隨我,平日里萬分的小心,到頭來還是直腸子脾氣。你倒是怕的什么?元媛那孩子我心里清楚,哪里就能讓這么個女孩兒滅了?更何況我還沒死呢,這王府里明面的當(dāng)家人還是我。我年輕時是有什么手段,你心里大概也都清楚,你可看咱們家那幾位側(cè)妃還被我壓的抬不起頭不成?這姓呂的小女孩兒未必比得上我。咱們家那幾個側(cè)妃和姨娘比起元媛可差太多,縱機(jī)心城府都厲害,卻沒有元媛心中那份寬厚仁慈,這方是正經(jīng)的處世之道,你細(xì)數(shù)數(shù),這府里有幾人不對她歸心的?所以你倒是白擔(dān)心什么?” 柳枝聽見王妃這樣說,方笑道:“如此說來,倒是奴婢杞人憂天了。”因又高興起來,拿起那美人錘接著替王妃捶腿。 王妃忍不住笑罵道:“這時候方想起來了?呸,你這還是我的人呢?卻都為她擔(dān)心成這樣了。你可知道你那元姨娘不動聲色間就能讓人交心的手段了吧?” 柳枝嘻嘻一笑,回道:“姨娘雖厲害,也都是王妃娘娘調(diào)教出來的。罷了罷了,既這樣,娘娘便放寬心,等著去莊子上玩樂散心好了。只是苦了小王爺,他要知道五殿下打的這個主意,心里不知道怎么氣呢?!?/br> 王妃冷笑道:“有什么可氣的,他是男人,又是郡王,喜歡誰不喜歡誰還受人禁管不成?那呂姑娘若真是冰雪聰明八面玲瓏的人,只這幾日在莊子上看了云軒和元媛行事,就必然知難而退。” 柳枝聽了王妃這番話,似有所悟,慢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小郡王蕭云軒倒的確是氣得不輕。他從蕭云海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便知道蕭素睿送這表妹來是預(yù)備做什么。說起來,也是因?yàn)楫?dāng)日他離間自己和元媛,最終卻沒有得逞,害他功虧一簣,如今卻是來報仇了,因此心下十分不快,只是那蕭素睿畢竟是皇子,他行事素來穩(wěn)重,不得不強(qiáng)壓下心頭憎恨罷了,即便如此,言語間也冷淡的很。 好不容易待蕭素睿和蕭素真等人走了,他便急急往后院而來。走在半路上遇到芳草,便問道:“夫人現(xiàn)在在哪里?是在我娘那兒還是在香塵院呢?” 因元媛和蕭云軒說自己不喜歡姨娘這個稱呼。于是蕭云軒便命香塵院中所有人都以夫人稱呼元媛,至于這些舊日丫鬟改不過口,仍以姑娘相稱,元媛既然樂意,他也就不去多管閑事。這其實(shí)是逾矩了,因此只能在香塵院中如此稱呼。 芳草見小王爺眉目間似有怒氣,不由得深以為異,心里只怕是自家姑娘做錯了事,惹小王爺不高興,結(jié)結(jié)巴巴道:“姑娘剛剛回到院里,看神色似乎也有些憂愁,卻不知……卻不知……”余下的話期期艾艾也不敢問。 蕭云軒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知道元媛眉間憂色因何而來,也不和芳草細(xì)說,就急匆匆轉(zhuǎn)了方向,往香塵院而去。 剛進(jìn)院子,就見浣娘從屋里出來,蕭云軒知道她是元媛身邊第一親近的人,忙拉了過來小聲問道:“元媛現(xiàn)在怎么樣?可是在屋子里生氣呢?” 浣娘有些詫異笑道:“好好兒的生什么氣?姑娘正在屋里喝蓮子湯?!币贿呎f完,就朝屋里喊道:“小王爺回來了,碧秋快打起簾子來。” 一個才總角的小丫鬟忙掀了簾子,蕭云軒信步走進(jìn)去。就見元媛在里屋小桌上喝著蓮子湯,將勺子放在嘴邊,抿著嘴兒笑看他,眼波流轉(zhuǎn),似大有深意。 作者有話要說:哇,昨天梅子求了下留言,就有六十多條,可見大人們還是愛著梅子可憐梅子的,很開心很興奮,吼吼。謝謝乃們這么幫俺,感動已經(jīng)說得太多,就不多說了,梅子要做的,就是抓緊一切時間寫文,爭取保持不斷更,啦啦啦…… 89、第 89 章 ... 蕭云軒步進(jìn)屋中,元媛也不起身,只對身邊的芳書道:“去后邊井里把鎮(zhèn)著的那個西瓜拿來給小王爺切了?!?/br> 蕭云軒奇道:“這個時候兒,如何就有西瓜了?便有也是沒熟透的吧,我算著節(jié)氣,怕是籽兒也沒長出來呢?!?/br> 元媛又舀了一勺湯,氣定神閑道:“難為小王爺富貴身份,竟還懂得這些農(nóng)事,果真是博學(xué)多才,怎不引人向往遐思呢?!?/br> 蕭云軒便知她是在故意拿話來擠兌自己,苦笑道:“娘子何必作此情態(tài)?你不知道,五皇子忽然出了這一招,便連我也惱怒不休,只是他是皇子,我卻只是個郡王,真真是嘴里含冰說不出?!?/br> 元媛見他這樣,就舀了一勺蓮子湯送到他嘴邊,吃吃笑道:“瞧瞧這可憐樣兒,你也算是呼風(fēng)喚雨無往不利的了,今兒竟露出這般情態(tài),怎么著,人家女孩兒的名分還沒定呢,莫非你就先自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