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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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這里悄聲議論,當日給他們出主意的那個下人心里卻疑惑,暗道若姑娘真的為這個就受了罰?怎的王府還會幫她辦這件事?奇怪,只不知這里是怎么個緣故。算了,言多必失,這可是有關(guān)王府的,反正大少爺也救了,我在老爺夫人面前也立了大功,這會兒還是三緘其口好了。 且說元媛在王府里住了十日,和王妃相處的十分融洽。以至于十日后她聽說蕭云軒離了莊子,也便要啟程后,王妃還十分不舍,只是拉著她的手道:“索性再住幾天,難道你就不想見見你丈夫?他就不高興,還有我呢。” 元媛自然不肯,遂笑道:“日后再來陪娘娘,如今莊子上沒了人,只怕有事。何況王妃如今對我這么好,小王爺?shù)男慕Y(jié)遲早會解開,我到時候出現(xiàn)在他身旁,也算有造化了,他也不會十分厭棄我。何苦倒在這時候去礙他的眼?!?/br> 王妃嘆了口氣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雖也有這打算,但更多的,還是著急想回莊子吧,唯恐見了云軒,便回不去了。也罷,你就回去吧,那里的確要你坐鎮(zhèn),只是我舍不得你。此時正是冬日,若是來年開春和暖了,我看也瞅個好天氣往你們那里逛逛去?!?/br> 元媛連忙高興的答應(yīng)了。心里卻在想著也可以接阮氏過去住幾日散散心,依照心思,恨不能立刻就把阮氏和瑯?gòu)纸舆^去,然則想到天氣嚴寒,阮氏身體又不好,也知這事急不得的。 于是便坐了馬車出城來,眾人也不著急,元媛幾人坐在車里說笑,人手一個暖爐腳爐,倒讓車里溫暖如春。那趕車的漢子穿的厚實,況且大太陽照著也和暖,因此也不催促,樂得讓馬兒悠悠而行。 走出了約莫二十多里路,忽聽后面一陣馬蹄聲響,那車夫回頭看了看,只見遮天蔽日的一股子煙塵,他嚇了一跳,連忙將馬車趕到路邊,只待那馬隊過去,好繼續(xù)前行。 一會兒功夫那馬隊就近了,卻聽當先一人大喝一聲,然后勒住韁繩,他身后那些人也都停了身形,戰(zhàn)馬驟然收勢,只急的蹄子在地上不住刨蹬,卻終是不敢前行一步。 車夫一看這陣仗,心里就不由得“咯噔”一聲,連忙滾下車來,來到那人的馬前大聲道:“小的參見王爺?!彼豢催@領(lǐng)頭一人的衣服是杏黃的緞子繡著紅蟒,便知此人定是親王了,只是不知道是哪個王爺駕到。 來人正是蕭素睿,當下看了車夫一眼,冷聲道:“本王奉皇命追拿一名刺客,快讓車里的人統(tǒng)統(tǒng)下來,待本王細細搜索后,若證實沒有刺客,自然放你們離開。 第五十七章 車夫就有些為難,吶吶道:“回王爺?shù)脑挘@是敏親王府的馬車,車里都是些女眷……”一語未完,就聽其中一人大喝道:“廢什么話?讓你們下車就趕緊下車,這可是當朝的五殿下,瞎了你的狗眼。” 車夫再也不敢說話,忽聽車里一個聲音道:“既是追拿刺客,這事情可小不得,便是王爺不追問,我們還急著要脫清干系呢。浣娘,咱們下車去吧?!?/br> 蕭素睿一聽這個聲音,心跳就不由得急了幾分,面上雖沒有變色,但眼睛卻死盯著那馬車的簾子。 果然,不到眨眼功夫,簾子掀開,兩個丫鬟和婆子以及一個中年美婦便走了出來,他認得其中兩人,正是當日桃花山上那女孩兒身邊伺候的人。 當下不由得一陣心旌神蕩,及至見到元媛從車里下來,他便也連忙下馬,微笑道:“我剛聽見聲音,只覺得耳熟,還在心里疑惑是不是姑娘,卻沒料到竟真的是你,果然是天可憐見,知道我心里念著姑娘,所以今日將你送到我身邊了嗎?” 元媛眉頭一皺,輕聲道:“五王爺萬勿要如此說話,真真讓民女惶恐。我們已經(jīng)下來了,車里再無別人,請五王爺查驗吧?!?/br> 蕭素睿嘆氣道:“皇命在身,不敢有違,姑娘原諒則個?!闭f完一揮手,他身后那些侍衛(wèi)便立刻上來,又聽蕭素睿道:“手腳都輕一點,別弄壞了馬車。” 眾人齊聲應(yīng)是,便里里外外的翻起來。這里蕭素??吹搅藴珛邒撸樕桨l(fā)陰沉,卻仍然不肯死心,笑問道:“但不知姑娘和敏親王府有什么淵源?為何會坐王府的馬車在路上行走?” 元媛嘆了口氣,心想該來的總是要來,看來我即使上下遮掩欺瞞,上天不幫我,也終是瞞不過去的。一邊想著,只好無奈笑道:“回王爺,民女的夫君便是敏親王府的小郡王,這一次是有些雜事進京來,如今正要回去莊子上?!?/br> 蕭素睿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然而真的聽這話從元媛口中說出,心神仍不由得大震,在他的心里,始終還抱著一點自欺欺人的希望,但元媛可說是將他這絲期望徹底敲碎了。 當□子便不由得晃了一晃,一口牙暗地里都差點兒咬碎了,心中仰天憤怒叫道:為什么?為什么這女孩兒竟然就是那個小妾?我只以為這是兩個了不得的女子,結(jié)果她們竟然是同一個人,蕭云軒啊蕭云軒,你何德何能?上天竟眷顧你到如此地步…… “王爺怎么了?”元媛雖然戴著斗笠,卻也發(fā)覺蕭素睿好像氣息有些不穩(wěn),不由得疑惑問道。 蕭素睿聽了她的話,才知自己剛才驚怒交集之下,竟然有些失態(tài),連忙補救道:“沒什么,我只是感慨,云軒這個臭小子,放著你這樣的如花美眷不疼惜,竟然將你扔在城外莊子上,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姑娘的姿色即便不如那京城第一花魁張巧巧,這份聰慧可人卻也遠超于她了。他竟然放著身邊的空谷幽蘭不去理睬,只追逐那些柳綠花紅,哼,下次見了,我定要好好說說他?!?/br> 元媛心里一動,暗道怎么回事?五王爺這是在挑撥我和蕭云軒的關(guān)系?或者說,蕭云軒真是對一個什么花魁情有獨鐘,偏偏又不敢娶進門?不會吧?怎么想,他都不應(yīng)該是那種好色之人???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呢?這蕭素睿似乎也沒有挑撥我們關(guān)系的必要?!?/br> 想到這里,卻聽蕭素睿又道:“咦?不對啊,上次在桃花山上,云軒也在那里,好像不認得弟妹似的,弟妹為何不當著他的面兒說穿身份呢?” 元媛心中一驚,暗道能否保全住秘密,端看這一遭了。于是笑道:“我嫁給小王爺三年了,至今沒得見他的面兒。慢慢的也就把以前那些妄想都收了。如今雖然是在城外莊子上,但過的倒也逍遙,更不作他想。王爺難道不聞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的俗語嗎?或許,只是我和小王爺?shù)木壏诌€未到,又或者,是我們這一生都有緣無分,又有誰知道呢?” 她這番話似是而非,且可以說根本是沒回答蕭素睿的問題,旁邊的浣娘和芳蓮都聽的一頭霧水,但蕭素睿是什么人,那也是絕頂聰明的皇子,當下立刻就明白了,元媛是心中對蕭云軒懷有怨恨,所以故意不相認。 想至此處,心里不由得大喜,嘆息道:“也難怪姑娘不肯相認,如此命運,怎不叫人不平?若是我有如此福氣,能得姑娘陪伴左右,只怕每天夢里都要笑醒的。” 元媛就是故意給蕭素睿這種心懷怨恨的想法,見他如此聰明,一點即通,心中也暗暗偷笑,暗道孺子可教也。及至聽到后一句,不由得愣了一下,心道怎么回事?難道穿越的女主定律真的也在我身上發(fā)生了?這五皇子也看上我了?不會啊,我這都夠低調(diào)的,哪有半點值得帥哥們留戀的本錢?總不能因為我是穿過來的,所以就成了萬人迷吧?我又沒有什么驚才絕艷的所為。 正在心里琢磨著,忽聽那邊的侍衛(wèi)們高聲道:“回稟王爺,馬車沒有問題?!?/br> 蕭素睿心里暗恨那些侍衛(wèi)不機靈:沒看到本王正在和美人說話嗎?你們就不能多搜一會兒?但是看看那么一輛馬車,想必侍衛(wèi)們已經(jīng)是在盡量的拖延時間,不然早就搜完了。他又擔心刺客趁這時間跑的更遠,雖然追兇的人不止自己這一路,但若真讓自己追到了拿下的話,豈不是大功一件。 想到這里,便對元媛道:“馬車已經(jīng)徹查完畢,弟妹請上車吧。只是有一樣,弟妹在車里先等一會兒,待我們?nèi)チ耍仝s車離開也不遲,不然這一路煙塵,可也夠你們受的。”言罷看著元媛上了車,他這里也翻身上馬,又和元媛道別后,這才打馬絕塵而去。 待一行人都走得沒了影子,芳蓮才拍著胸口道:“哎呀我的娘啊,可嚇死我了。姑娘你膽子真大,我對著五王爺,話都說不出來。不過五王爺真是少年英姿,聰明絕頂,又平易近人,對我們也這般和顏悅色的,若不是親眼見到,只怕誰說了我都不信的。” 元媛淡淡道:“多嘴,皇家的人,也是你能嚼舌頭根子的嗎?還不快給我一邊歇著去?!?/br> 又聽湯嬤嬤道:“姑娘且別聽五王爺說的話,老奴在王府里那么多年,也沒聽說小王爺做過一點兒出格的事,那什么張巧巧倒是有名的名妓,但小王爺可萬萬不會沾惹上她。姑娘千萬別多心?!?/br> 元媛笑道:“我明白的嬤嬤,五王爺大概今日追拿刺客前喝了些酒,說的許多話都不太恰當,但他是王爺,是殿下,即便小王爺也惹不起的,所以我們倒是把這事趕快忘了才好?!?/br> 湯嬤嬤連忙點頭,一邊道:“還是姑娘聰明,正該是這樣。”那邊芳蓮卻還不住向外張望著,只是五王爺走的早沒了影子。 一行人回到莊上時,已是第二天的午前。蘇以此時也不在莊上,就由另幾個管事迎了出來。元媛打聽得莊子上沒什么事情,也就進去了。 不一會兒,便見顧盼兒帶著兩個小丫鬟走了過來。一邊笑道:“聽說你回來了,我趕忙過來看看,喲,怎么風(fēng)塵仆仆的?在路上走了幾日?” 元媛笑道:“你得信兒倒快,我這里還沒換過衣服呢。這一趟京城去的,可說是馬不停蹄了,一會兒收拾了再和你說。”她說完,一邊卸頭上的釵環(huán),一邊就看著那兩個秀麗的小丫鬟,抬眼道:“咦?這兩個女孩兒眼生的緊,是蘇以給你新挑的丫鬟嗎?” 顧盼兒笑道:“不是。我也不瞞你,這是之前跟我在勾欄里的姑娘,雖然年紀小,模樣也標致,但有我照拂著,倒也是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她們伺候了我?guī)啄辏钍芪倚宰痈腥?,之前逃出來,我自顧尚且不暇,哪里還顧得上她們?如今在你這里落了腳。王爺又把我們的事給悄悄解決了,我便讓月枕托人回去把她們兩個和服侍雁南的小廝給贖了出來,她們是前天才到的,那時你不在府里,我自然沒辦法通知你?!?/br> 元媛笑道:“這有什么?救了這兩個女孩兒出火海,是件有功德的事情。是了,只怕贖她們的銀子也不少,你手里還有錢嗎?不夠我再給你一些?” 顧盼兒笑道:“有小王爺?shù)年P(guān)系在里面,那鴇母如何敢訛我們,銀子不多,你之前給我的都沒用完呢,這會子又給我銀子,你是想存心讓我被銀子壓死不成?” 說完兩人都笑了。元媛就讓顧盼兒先坐著,她自去里間洗去一身風(fēng)塵,又換了干凈家常衣服,這才說起京城的事情來。 兩人說著,下人便過來說午飯齊備了。元媛就叫擺到這屋里來,她和顧盼兒一起吃。待吃完飯后,兩個女孩兒一個歪在床上,一個歪在榻上,天南海北的聊起來。 顧盼兒說著說著,便轉(zhuǎn)了話題道:“是了元媛,我那日見到小王爺蕭云軒了,真是好清俊的人物,我因著那點兒骯臟名聲,別的不敢說,這人么,卻也見了千八百個,竟從未見到像他這樣出色的,只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我覺著以你的手段,若讓他見了你,只怕也不至于就抓不住他的心吧?” 元媛知道顧盼兒冰雪聰明,此時對自己已經(jīng)起了點兒疑心,便笑道:“哦?他是如你說的那般優(yōu)秀嗎?我怎么不覺得?他若真是好男人,會把一個弱女子扔在莊子上三年不聞不問?任她自生自滅嗎?” 顧盼兒笑道:“讓我猜著了吧?我就說你這心里是有些怨氣呢。不然怎么就像是特意躲著他。元媛,jiejie實心實意的告訴你,這個男人真真是個難得的,你且先別置氣,只怕他也是有些難言的心思。我這一生雖是命運多舛,然卻心高氣傲,到現(xiàn)在,也只有你能得我一聲真心贊譽。我起先只覺得那小王爺不知好歹,只怕玷辱了你,可那天偶然見了他,雖只寥寥幾語,卻覺此子非池中之物,月枕那樣高傲的人,也對他贊賞有加。你道那是什么人?那是個比我還高傲的,尋常人能得他一句可以就不錯了,難得他對小王爺卻如此推崇?!?/br> 元媛笑道:“看你把他說的,簡直是天上沒有地下無雙了。然而人無完人,你們看著他好,我卻聽說他在京城里還勾搭著一個什么花魁張巧巧,這樣的人,我又為什么要交心給他?” 元媛說這話其實也便是試探。不知為什么,她心里告訴自己不要對蕭素睿的話在意,然而心里卻始終沒辦法真的不在意。這顧盼兒既是天下第一名妓,那張巧巧又是京城第一花魁,或許兩人之間有些相識,能從她這里套些消息也未可知。 果然,當下就見顧盼兒皺了眉頭,略直起身子道:“這話你是從何處聽來的?所謂人言不可盡信,叫我說,這真是個笑話,以小王爺那樣的人物,怎可能會和張巧巧有什么牽連?” 她說到這里,又莞爾一笑道:“你別多心。那張巧巧我以前也有過幾面之緣,若論姿色,她倒也是上乘,只是一身媚骨俗不可耐,卻又非要表面上故作清高。若說尋常公子會被她所蒙騙,拜倒在石榴裙下,但小王爺可萬萬不會。他見了我,眼睛里尚無驚艷之色,便如對平常友人之妻一般。倒也并非我自夸,我自覺我這容貌氣質(zhì),可勝過那張巧巧甚多了,我這雙眼睛,見慣了世間百態(tài)冷暖炎涼,看人可比月枕還要準上幾分。傻meimei,你聽我的,這必是人言以訛傳訛,以小王爺那樣的人物,斷不會沒品至此?!?/br> 元媛也覺得那蕭素睿只是信口開河,只是心里始終橫著一根刺。此時聽顧盼兒如此一說,自然是疑慮盡去,當下心中便如吃了十幾個人參果一般通體舒泰,面上也忍不住泛起淡淡紅暈,嘴角已經(jīng)忍不住的就上揚起來。 顧盼兒那是什么人,察言觀色揣摩人心是最厲害的??匆娝@個模樣,便笑道:“meimei,你分明是對小王爺也動心了,何苦只因為之前的事便和他慪氣,聽jiejie的,趁早兒想法攏住了他的心,你是個聰明絕頂?shù)娜?,如今又為王府做了這么多事,將來即便他有了王妃,只要他心里有你,別人要害你就是難上加難……” 顧盼兒不等說完,元媛已經(jīng)羞的更紅了臉,連忙躺下將被子蒙在頭上,輕聲道:“好了,盼兒jiejie說的什么話?也不怕羞人,我困了,只想睡覺,你也在那里歪一會兒吧,冬日天短,只怕睡醒了天就要下午了。” 顧盼兒知道元媛是玲瓏心肝,這些事本就是點到為止即可,因此也不再說,自抿著嘴兒笑,倚在那軟塌上,不一會兒便也覺睡意襲來,沉沉進入夢鄉(xiāng)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七夕節(jié),雖然早上留了活話,但是梅子真的想給大家一個小小的驚喜,所以緊趕慢趕,終于把這一章給趕出來了。當然,這些是存稿,但梅子現(xiàn)在的情況,如果想不斷更,是必須保證存稿在一定數(shù)量之上,所以每天都要碼出一章的數(shù)量,才敢發(fā)文,不然到了最忙碌的幾天,大概真的就要斷炊斷糧了。什么都不說了,已經(jīng)累的幾乎要癱掉,總之離相認還有四五章。今天我是真的不能回復(fù)留言了哈,請大家原諒梅子吧。七夕節(jié)了,梅子想要留言和作收當禮物,希望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也會有一個小驚喜在等著梅子。晚安,節(jié)日快樂,愿所有有情人都能夠甜蜜恩愛幸福綿長,吼吼! 第五十八章 且說蕭云軒,從莊子上回到王府后,便被他爹爹找去詢問了玉礦的情況,待聽到一切都井井有條,只等勘探完畢,明年開春就進行開采之后,老王爺十分滿意,便也將元媛的事情略說了一二,蕭云軒也不在意。 如此過了幾日,這一天上完朝后,從大殿里出來,可巧天氣和暖。蕭素睿便笑道:“是了云軒,咱們也有些日子沒聚一聚了,不如叫上素景,云海和文斌,一起出去吃些茶點如何?” 蕭云軒笑道:“今日殿下怎么這么有興致?既如此,敢不從爾?話音未落,就見一邊的蕭素景正和文斌有說有笑的走過來,蕭云海也和他父親一起向這邊而來,于是幾個年輕人就聚在一起,向三王爺告了假,便相攜離開午門。 忽聽身后一個清朗的聲音笑道:“你們幾個就顧著自己尋開心,怎的不帶上我?”眾人回頭一看,只見竟是太子蕭素真,他身后跟著一個小男孩,正微笑著走過來。 “咦?太子哥哥,這小子是誰?你從哪里帶來的?”蕭素景少年心性,看見這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兒,立刻就好奇起來,見那少年低著頭,他就想上前拉對方的手。 “臭小子,沒大沒小,叫誰小子呢?”卻見那少年抬起頭來,兇巴巴的瞪了蕭素景一眼,好懸沒把蕭素景嚇得跌了個腚墩兒。 “啊,姐……姐……”蕭素景指著那少年,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話來,卻見那少年兇悍的上前,一把捂住蕭素景嘴巴,左右看了看,才惡狠狠道:“少廢話,快走,讓人發(fā)現(xiàn)了,我就把你大卸八塊。” 蕭素真咳了一聲,淡淡道:“素嫣,你收斂點兒,不然可別想我?guī)愠鋈ヒ娛烂妗!?/br> 蕭素嫣這才松手,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對這個太子哥哥還有點兒怕興,當然,她是不會承認的,只覺對方是堂堂太子,自己這個meimei怎么著也得給點面子。 “素嫣在宮里悶了,偷偷溜出來找我,我見她可憐,所以就答應(yīng)帶她出去少呆會兒,也讓她見見世面,既然你們要去聚一聚,那正好,找個安靜的茶室,我們吃些點心喝點茶水,聊一聊就是了?!?/br> 眾人此時的驚異退去,也都看出來了,大概是太子也被他這個無法無天的meimei磨得受不了,所以只好在對方都已經(jīng)先斬后奏的情況下帶她出來。 公主蕭素嫣雖然是金枝玉葉,性格卻十分爽朗強悍,因此在一眾男孩子中,倒也不顯得格格不入。只是她對大街上的什么東西都十分好奇,一路上磨磨蹭蹭的,待坐到茶室里的時候,都是半上午了。 說了一會兒話,蕭素??粗诤炔璧氖捲栖?,再看看興奮的蕭素嫣,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便咳嗽一聲,呵呵笑道:“云軒,那位給公主制作胭脂的女孩兒,你可再見沒見到呢?” 蕭云軒放下茶杯,抬眼詫異道:“好端端的怎么問起這個?我再沒見過她。”說到這里,話音中隱隱透出一絲苦澀失落。 蕭素睿呵呵笑道:“那你可不如我的運氣好了,前幾日我因緣巧合之下,竟又見了這位姑娘一面。蒙她不棄,倒和她說了幾句話。言談中,好像她對你還挺有好感的啊,你怎的會到今日也不知她住在什么地方呢?” 蕭云軒心里一窒,苦笑道:“殿下不要打趣我了,我總共不過見了她兩三面而已,每一次要她和我多說一句話也難,何來的青睞,更不用提什么好感?!?/br> 蕭素睿還不等說話,蕭素嫣已經(jīng)忍不住了,大聲道:“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哎呀,我還到處找那個丫頭呢,她給的那些方子太好用了,不知道這些日子有沒有再研制一些出來,要是有我統(tǒng)統(tǒng)都要了?!?/br> 蕭素真瞪了meimei一眼,輕咳一聲,蕭素嫣撅著小嘴白了這個太子哥哥一眼,終于不敢太放肆,把手腳都放了下來,規(guī)規(guī)矩矩坐了。 蕭素睿便笑道:“meimei要方子,有什么難的,只管求了云軒,只要他到那姑娘面前,有多少要不到呢?”說完還頗有深意的看了蕭云軒幾眼。 蕭云軒連忙搖頭道:“殿下,這種玩笑可不是亂開的。你們今日倒是做什么來了?若只是拿我來打趣,那我可走了啊?!闭f完便要起身。 蕭素景連忙拉住他,笑道:“好了好了,看看,才說了幾句話?急性子就上了來,五哥,你就別再說了,不知道云軒臉皮薄嗎?這些話,要說也是背后說去。” 他一番話說的大家都笑起來,蕭素睿也微笑喝茶,一邊就在茶杯后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心想鋪墊已經(jīng)成了,剩下的,便是找個機會把那計劃給盡早實施了才好。 眾人聚了半個多時辰,也便散了?;馗局?,太子見文斌和蕭素景都在后面,蕭素睿和蕭云海則回了自己的府邸,于是便湊到蕭云軒身邊,悄聲道:“云軒,你看老五今兒的話里,可是有什么深意嗎?” 蕭云軒正色道:“我亦在奇怪,論理五殿下本不該是關(guān)心這種事的人,若說是他自己對那女孩兒有什么心思也就罷了,但聽他的話里話外,卻又不像有,倒好像要幫我做什么似的,這可就讓人琢磨不透了?!?/br> 蕭素真沉吟了半晌,微微笑道:“這倒也無妨,他愛怎么做是他的事,我特來提醒你一聲,也不是為別的。你是個聰明人,老五是什么人你心里也清楚,只要小心不要牽扯上什么了不得的事,也就是了?!?/br> 蕭云軒一笑,對蕭素真拱手道:“多謝太子殿下,我自會小心的?!彼闹右部闯隽耸捤仡ψ约旱幕\絡(luò)之意,所以才故意這么說。只是他奇怪的是,這蕭素睿對自己防的很緊,是從不露出任何端倪的,如今為何就敢在太子面前故意對自己示好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也只有將這件事揭過去,原以為這事兒就算完了。不料又過了些日子,蕭素睿竟單獨請了蕭云軒,雖是在茶室里喝茶,然偌大一個茶室,卻只是靜悄悄的,只有他們兩人。 “云軒,真真說出來都不敢信的?我前幾日竟又遇到了那女孩兒,不但如此,我還救了她?!遍e話幾句,蕭素睿便進入正題,倒讓蕭云軒愣了下,隨即才想起他說的是誰。 “她怎么了?”即便心里充滿了防備,驟然聽到對方說元媛遇險,蕭云軒也不由得心中一緊。 “唉,她被父母逼婚,說是女大不中留。非逼著她嫁,在送親路上恰好遇到了我,也不知她怎的發(fā)現(xiàn)了我,就從轎子里滾了出來求我救她,原來她手腳都是被綁住的,嘴巴也塞住了,當時滾下后那個狼狽,就不用提了。我先還沒認出來呢,只以為是有惡霸搶親才上前去詢問一聲,沒料到……竟然看見是她……” “那……那她現(xiàn)在在哪里?”蕭云軒一聽蕭素睿如此說,一顆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上,把先前的那些防備都丟了,只急著問結(jié)果。 蕭素??嘈Φ溃骸斑€能在哪里?她不是沒有父母的人,我又是皇子,便有心接回府中保護,也當不起別人的閑言閑語。況且……唉,實話對你說了吧,那日在桃花山上,我對她……就驚為天人,只可惜,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他人,云軒,我看出她喜歡的不是我,偏偏你……又有了小妾?!?/br> 蕭云軒一皺眉頭,想了想,試探問道:“這話可是不通之極,這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和我的小妾,似乎更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了?!?/br> 蕭素睿生氣道:“枉你還是個小王爺,才情容貌都首屈一指,竟然連個姑娘的心思都不知道。當日她那樣高傲,怎的你開了口,她就肯將那些方子都給了你?雖沒讓你和她見面,那也是女孩兒的矜持,你連欲擒故縱這手段都不知道嗎?” 蕭云軒心中就如燃開了一個爆竹,“啪”的一聲巨響,一時間也不知心里是個什么滋味,只是遙想著當日元媛的風(fēng)情,整個人都不由得癡了,顫聲道:“你說……你說她對我有意?這是她對你說的嗎?奇怪,我后來也遇到過她一次,怎的也沒察覺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