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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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下雨交通堵塞,黎正看著車流由稀變稠,很想叫金小田別過來,再過半小時這里會變成只能向前慢慢挪的馬路停車場。但他又怕她開車不方便接聽,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的時候,金小田的車到了。 黎正雙手疾揮,整個人活像淋了雨的大駱駝,自來卷的頭發(fā)沾水后縮成一團團的卷毛。 金小田把車停進位,打開副駕門讓他上車,“一直等在這里?怎么也不打把傘?忘帶了?”黎正有傘,只是怕撐傘會影響她的視線下雨天,視野不如平時開闊。他不好意思說出來,光是笑,摘下眼鏡小心地用襯衫的衣袖吸去鏡片上的水滴。 “不好意思那么早吵醒你,”金小田探身從后座拿過一只保溫桶,得意地點點她自己的鼻子,“我親手燒的海鮮粥。”她昨天見海鮮新鮮便宜,買了一些,讓店家?guī)兔ε蓛?,早上爬起來忙活了好一陣子。做的一鍋海鮮粥,除了孝敬父母的部分,其他都盛進保溫桶帶給了黎正。 黎正見她眼下有明顯的黑影,“昨天什么時候回來的?” “到家晚上十一點?!苯鹦√锎蜷_蓋子給黎正看“內容”,“粥底用電飯煲的定時功能凌晨煮的,今早再放進去青蟹、蝦仁、蛤蜊?!彼痔统鲆恢皇称反?,里面裝著姜絲,“粥里已經放過姜。要是覺得不夠,這里還有?!?/br> 會吃的人一般手藝也不太差,海鮮粥色香俱全,味道雖然沒嘗,但應該也不錯。黎正感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好半天想起正題,“你快去上班,再過一會這兒堵成一團?!?/br> 金小田領教過這里的堵,“行。” 黎正捧著這只老式的天藍色保溫桶,下了車依依不舍站在路邊準備目送金小田遠去。就在她將走未走之時,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晚上去我家吃飯吧,我正好把保溫桶還你?!?/br> “好?!?/br> 金小田剛要踩油門,黎正又想到,“要不算了,你早點回家休息。” “那也是?!苯鹦√镆灿X得自己眼睛發(fā)澀,是缺乏睡眠。 “那明天見?”黎正問。 “好?!?/br> 這次金小田剛要走,卻從后視鏡里看到后面有情況,有個中年男人在毆打清掃馬路的環(huán)衛(wèi)工。她把車掛到p檔,拉起手剎,回頭細看。 還真是,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壯碩的大男人打一個瘦小的老年環(huán)衛(wèi)工! 那男人還破口大罵,“你個老不死的,平時從我這撿空罐頭時不嫌垃圾多?搞衛(wèi)生是你應該做的,居然敢嫌三嫌四。我看你是皮癢了,不打得你認得我是誰,我就跟你姓!” 黎正跟著金小田的動作回頭一看,環(huán)衛(wèi)工阿姨已經被打得鼻青眼腫,抱著頭“唉喲唉喲”連聲求饒,但那個男人像是打人打得興頭上來了,罵罵咧咧地拳打腳踢不肯停。 這樣可不行!黎正抱著保溫桶,大步跑過去,“住手!” 這回金小田不怪黎正濫好人,她最討厭的事之一就是男人仗著力氣大欺負女性。 黎正跑了兩步,身邊刮過一陣風,金小田已經奔到他前面,跑動中還在打電話,“對,春暉路,銀行分理處旁邊,燒烤店。對,快來,否則我投訴你們接警速度慢。我是誰?路見不平的路人甲?!?/br> 黎正雖然人高,但沒金小田反應敏捷。后者沖到打人者面前才停下,拿著手機對著他猛拍,“住手!” 打人者一時也懵了。 金小田為了調解會,穿著淡灰色的西裝套裙,黑色中跟鞋,長卷發(fā)也盤了起來,像企業(yè)的辦公人員。然而從兩百米加速跑的速度到指著人的彪悍氣質,她又像猛虎剛下山。饒是黎正已經習慣她上來氣勢十足、收尾無力的風格,仍然暗暗在心里點了一個贊。 好! 黎正已經認出打人的男人是誰,燒烤店的老板,據說蹲過大牢,夏天露出來的兩條胳膊左青龍右白虎。分理處的大姐們把周圍店家吃了個遍,卻沒人去過這家燒烤店,因為每天店里坐的客人都跟店主像同類,看著就嚇人。 “你是誰,要你多管閑事?”打人者逼上來,惡狠狠地問金小田。 黎正怕金小田吃虧,連忙上前擋在她身前,大聲喝止,“鄭老板,不要一錯再錯,你已經打傷一個人了?!彼掷镞€抱著那只保溫桶,加上落湯雞般的形象,聲音雖大卻毫無威懾力。 不過鄭老板也認出他是誰了,說話間稍微有客氣一點,指著環(huán)衛(wèi)工罵道,“這個老女人,一大早在我店門口說話不清不楚,我也是被她氣到了?!?/br> 環(huán)衛(wèi)工見黎正來勸架,膽子大了出來,“黎主任,你看他家店門口,天天早上一堆垃圾。我光做他這邊衛(wèi)生,就需要好半天時間?!?/br> 黎正見她一張口說話鼻血滴滴嗒嗒掉下來,連忙從褲袋掏出包紙巾遞過去,“先擦擦?!?/br> 環(huán)衛(wèi)工抽了兩張出來,把剩下的還給黎正。黎正手搖得跟風車似的,“你用吧?!?/br> 偏偏環(huán)衛(wèi)工還說,“夠用了,其他的你收起來,一塊錢一包呢?!?/br> 黎正驚得倒退一步,差點踩在金小田腳上,“你用你用?!?/br> 金小田在后面直想笑,環(huán)衛(wèi)工阿姨的手臟兮兮,指甲縫糊滿油污,估計用刷子都洗不干凈,有潔癖的黎正哪還要這半包紙巾。 僵持間,警車“嗚啦嗚啦”從遠處來了,打人者慌亂地張望了一眼,撒腿就跑。 金小田沒料到他會跑,畢竟穿著裙子不方便跑動,追了半條街就趕不上了。 黎正抱著那桶粥晃蕩晃蕩的,自然也沒追上。 警察來了,說清原委,金小田把照片發(fā)到他們手機上,由他們送環(huán)衛(wèi)工去醫(yī)院,追捕的事情也交給警察去處理。 多了節(jié)外生出來的枝,金小田自然遲到了。她剛踏進事務所,前臺就說,“雙方當事人已經來了。黃老板痛風發(fā)作,打你電話你沒接,他讓馬主任去接待他們了。” 有人接待就好,而且馬主任的風格挺適合老娘舅類的角色。金小田走到會議室門口,聽到他在里面侃侃而談,從雙方父母的不容易說到當今小青年們的不容易,“競爭非常激烈,不瞞你們說,我們這個事務所里哪個律師不是名牌大學畢業(yè)的,進來還不得從倒茶泡水做起。”馬主任為自己的失言小小慚愧金小狀除外,屬于分數不夠鈔票湊進的大學門,但這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另外那些都是就行了,“為了戰(zhàn)勝壓力,新時代的小家庭也不同了,必須一對新人兩對父母三個家庭團結在一起,把力量集中到拳頭上,才夠有力。各自為政的小家庭,在競爭上難免比上述的家庭要弱。” 他喝了口茶,對從門口靜悄悄溜向自己座位的金小田笑了笑,“回來了?” 金小田胡亂點了兩下頭,馬主任翻翻他的筆記本,“金律師,我也差不多了,還有最后一條兩個點。接下來你講?” 馬主任就最后一條的兩個點又講了兩個半小時,三方還就不同觀點開展了詳細而熱烈的討論,金小田在旁邊聽得瞌睡蟲起。她一手扶額,一手執(zhí)筆,以簡易版沉思者的姿勢,緩緩進入半夢半醒。 直到馬主任連聲叫她,“金律師,金律師?” 金小田聽到半醒的自己沉聲道,“馬主任,什么事?” 馬主任翻了翻筆記本,“我這里差不多快結束了,大概還有兩句補充,接下來你講?” 金小田瞄到錢荔和章啟東如釋重負松口氣,他們肩膀開始放松,金小田笑了。 兩句補充差不多花了半小時,雙方父母倒是聽得全神貫注,不停感慨,“馬主任,你說到我心里去了。是啊是啊,我們雙方各有各的不是,兩個孩子做不成夫妻也用不著做仇人。錢能解決的事畢竟不是大事,大家好好商量。” 馬主任趁機把金小田提前準備好的方案發(fā)到每人面前,“大家看看,沒有異議的話就草簽,我們根據草簽再弄個正式的?!?/br> 金小田煞費苦心寫的方案,裝修及家具家電折價半套房子的價款,那邊錢家也把聘禮退還給章家。章家原來絕不同意,聽完馬主任一席話深有觸動,都是父母嬌養(yǎng)大的孩子,家務也不單是女方的責任,怎么能偏心地責備她;錢家早知道裝修之類要折價,但爭口氣的情緒超過了其他,現在覺得馬主任說的是,何必為了閑氣把事情鬧得更大。好在還沒結婚,一切好說。 馬主任盡了一把高談闊論的癮,過后幾天見到金小田就問她最近有沒有類似的新案子,需要他幫忙的地方只管說,他一定會全力以赴爭取不辱使命。 “說實話,我最近在考慮要不要去考個律師資格,五十歲學吹打,是不是晚了點?”馬主任問金小田。 一說到考試,金小田立馬奄奄一息,“您老去吧。能行,一年不過兩年再來,兩年不過最多花三年。就是別跟我說,我一聽直想吐,考傷了?!?/br> 馬主任只好去問前臺,前臺幫他在網上搜索一番,“主任,您那個黨校的經濟管理大專畢業(yè)估計不行。要想參加司法資格考試,您先得去拿個本科,然后才能報名。我?guī)湍戳?,您最可行的方案是參加成人高考。當然,如果您愿意,參加普通高考也行,現在沒有年齡限制?!?/br> 接著幾天,馬主任陷入了新的沉思,他是參加成人高考,還是參加普通高考,這確實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第二十三章 秋日晴好,金黃色的陽光灑在窗口的座位上,空氣中隱隱浮動著桂花的香氣。 這種天氣,不冷不熱,午后適合小睡片刻。金小田的頭慢慢地低下去,低下去,最后……整張臉趴在鍵盤上,打出一屏幕的zzzzzz,她終于清醒了。 懶洋洋地給自己沖了杯巧克力,金小田端著杯子寂寞地回到座位上。前臺十指翻飛,不是在聊天就是在網購,敲擊鍵盤的聲音特別響亮。 連個電話都沒有,金小田打了個呵欠,盯著手邊的案卷發(fā)呆。吳明給她的工作是看事務所過往的案例,爭取做到聽完案情就能說出適用的條文。比去法院旁聽還無聊,金小田又打了個呵欠,她已經通過考試也獨自接過案子,為什么吳明還像對待實習生似的管著她。 “小金,來一下。”馬主任在他的小辦公室門口朝金小田招手,“幫我看看?!?/br> 說到做到的馬主任打聽之下,結合自身條件決定參加成人高考。今年的報名工作已經結束,他要考只能等明年。作為笨拙的老鳥,他決定從現在起為考試做準備,淘了套課本開始復習。在高職畢業(yè)的前臺和本科的金小狀之間,馬主任選擇學歷高的后者,時常拿了課本向金小田請教。 “小金,你頭腦不笨,功底也不錯,怎么高考沒考好呢?”成人高考的課本對金小田來說毫無難度,小菜一碟,但馬主任卻頗為驚訝。在他印象中她連考三年才通過司法資格考試,是所里最困難的一位。一年通過的人不多,但一般來說第二年都能過,像金小田本職在事務所,既沒工作壓力又沒家庭負擔的小青年,還有大律師經常幫她做針對性輔導,一次考失手可以原諒,第二次也該過了,居然用了三年,實在算得上笨。 “馬主任我高考考得挺好的。”金小田受不了馬主任同情加惋惜的目光,“我考上了第一志愿,是我爸非要幫我改。學校錄取已經停了,他硬要把我的檔案j□j去,只能出贊助費了?!?/br> 馬主任詫異地抬起兩條眉毛,“填志愿的時候你們沒商量?” “我背著他改了志愿。”早知道犟不過就不犟了,金小田也嘆氣,白折騰,還背上個贊助生的名頭。司法考試也是,本以為頭兩年考不過,老爹也該歇了這條心,誰猜得到第三年他居然會盯著她復習。背負第三次復考的壓力,她差點又要當一次,運氣好,剛剛過。 “那你本來想學什么?” “農學。” 一個女孩子學這個,馬主任無語了。他當年當兵是為了擺脫農村出身,到城里吃公家飯,果然種田大戶家出來的孩子思想不一樣,“你不嫌種田苦?” “嫌啊,所以要學多點,看怎樣才能減輕種田的辛苦?!苯鹦√镆婑R主任一臉不能理解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只種一畝兩畝很煩,上了規(guī)模反而好,現在都用農機,從蒔秧到收割有各式各樣的農機。只有曬谷比平時累,但也可以請幫工?!碧锢镒鰬T的人不覺得累,像金小田的老爹,盡管年近五十,但扛一百多斤的谷輕輕松松。 聊到這里,馬主任想勸勸金小田,“人家說做一行怨一行,我倒要說做人就該做一行愛一行,人生苦短,有些一定要做的事,不如做得好些,不要讓出的力氣白費。” 金小田撓頭,她也想,只是哪去找生意,別人不找她幫忙打官司她也不能上街硬拽,這又不像保險可以上門推銷。和其他工作一樣,律師這個行業(yè)也講資歷,別人見她年輕,又是女的,不肯信任她。她又不像吳明可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說服力跟他比差遠了。 見金小田肯聽,馬主任來了勁,“反正你不缺錢,不如多接點法律援助的案子來打。最早吳律師剛工作時,差不多包了所有法律援助的案子。一件只有兩百元,別人也不跟他搶生意,時間一長經驗有了,勝率高了,他才成為出名的大狀?!?/br> 金小田苦笑,這門生意不好做,“我脾氣不好。” 馬主任啞然,在他看來全所金小田的脾氣算得好了,是除黃小和以外的第二好,第三好就是吳明。他們仨有個共同的優(yōu)點,絕不會當面笑嘻嘻,背后說小話。做人到這樣,還不算好? 就在這時,金小田的手機響了。 “小金,我這里又有一樁案子,你快來。”還是表姐最好,最支持她的工作。想睡覺來了枕頭,金小田不由高興得直笑,“什么案子?” “我們幼兒園被學生的家長告了。”丁維娜一五一十告訴金小田,不在她班上,在別的老師班上出的事。上課期間小朋友甲和乙玩鬧,小朋友甲一屁股坐在小朋友乙的左手上。小朋友乙晚上回家嚷手痛,家長帶孩子去了醫(yī)院,發(fā)現左手的小指骨裂, 孩子間的事,家長不怪小朋友甲,只怪老師沒看好孩子,和律師咨詢后把老師和幼兒園一起告上了法庭。收到傳票后園長不知所措,丁維娜趁機想幫表妹介紹生意。 表姐……金小田聽完,問了幾個問題后就想哭,您介紹的都是必輸的官司,像這種事,遇上了只能自認倒霉,律師也沒辦法。 “意外事故,有什么責任?”丁維娜不明白了。 所謂意外事件,是指不可預見的自然力事件和社會力事件。小朋友乙受傷既不是自然力事件,也不是社會力事件。 “法律規(guī)定,無民事行為能力人在幼兒園、學?;蛘咂渌逃龣C構學習、生活期間受到人身損害的,幼兒園、學校或者其他教育機構應當承擔責任,但能夠證明盡到教育、管理職責的,不承擔責任。”金小田解釋給丁維娜聽,“小朋友乙才四歲,是幼兒,屬于無民事行為能力人。在上課期間,老師應該預見到小朋友打鬧的后果,不能光用口頭叫停,必須采取措施將兩個小朋友分開。而幼兒園沒盡到對老師的教育、管理作用,按照侵權責任法應當承擔責任,要對受傷的小朋友甲進行賠償?!?/br> 為了加強說服力,金小田還說了吳明經手的一個案子,初中學生在課間cao時被后面的同學推倒,摔掉了兩顆門牙,他代表委托人向學校索賠了一筆錢,包括醫(yī)療費、誤工費、精神損失等等。 “所以,你看,我不敢接是有道理的,一定會輸的案子,接了會連累你在園長面前的形象?!苯鹦√锟戳丝粗車?,沒人,馬主任回去鉆研課本了,她壓低嗓子,“好人難做,乖,晚上我請你吃飯,千萬別接手這事?!?/br> 明知一定會輸的官司,該怎么打呢? 掛掉電話,金小田沉思,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盡量幫委托人省錢,爭取少付一點是一點,所謂漫天要價,就地還價。 傍晚,黎正換好衣服正要下班,李周過來邀他一起吃飯,分理處的同事都去。 “我約了小金?!崩枵窬?。 誰知走到外間,其他同事已經變了心,他們打算去搓麻將,為了抓緊時間不去吃飯了。這群麻友一窩蜂地走了,剩下一個小鄧。小鄧見別人都不去,找了個理由婉拒李周。 這世界變化快,幾分鐘的時間大家都不去了,李周臉色有點難看,勉強支撐著跟黎正說沒關系。黎正于心不忍,反正也不是頭一次叫上李周一起吃飯,因此倒過來改成他請李周的客,“走吧,小金上次還問起你,她不會有意見?!?/br> 李周新買了輛車,銀灰色天籟。黎正稱贊了幾句車,李周緩回神,說話時帶了笑意,“二手車市場買的,發(fā)動機挺好,有全套保養(yǎng)紀錄,價格很優(yōu)惠。我媽一眼瞧中,非讓我買下來?!?/br> 黎正不懂車,不過這車看上去確實值,起碼九成新,不知道原來的車主是不是為了換新車才淘汰原來的。他衷心地贊了幾句,不過來來去去就是“這車不錯”,“挺值的”。 四個人坐在一起吃飯,各自說些身邊發(fā)生的事。金小田把剛才電話里來不及細講的內容說給丁維娜聽,“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有心沒力?!?/br> 丁維娜哪會怪自己的表妹,“你做得對,明知肯定會輸的案子我們還是別接?!?/br> 四個人又是分成兩組,各自聊天。金小田想到一個關于友情的理論:好友圈最好由三人組成,三角關系最牢固;三人之間也方便兩兩對話。她說給丁維娜聽,果然后者也認為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