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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不眠,蒼冥睜著眼睛直到天亮。 他側頭看向外面明媚的陽光,驚訝于自己此次恢復神智持續(xù)的時間之久。 沒有在床上多躺,蒼冥即刻就起了。 推開窗子,雨后晴天的空氣格外清新,還夾雜著泥土和草木的芬芳,格外令人心曠神怡。 蒼冥的視線停留在被雨水洗刷后顯得格外翠綠的樹葉上,鳥兒喳喳叫著飛來,停在枝頭,黑豆一樣的眼睛上看下看,小小的腦袋蹭蹭自己頸窩,十分的憨態(tài)可掬。 小鳥在樹枝上蹦了兩下,忽然撲棱翅膀又飛走了。 蒼冥把窗子支好,轉身走出臥房,走到外堂,離開了房間。 他來到隔壁,敲了敲張闌鈺的屋門。 等待片刻,里面沒有響應。 蒼冥遲疑片刻,直接推門,里面的門栓卡了一下,沒推開。 蒼冥低頭,反應像是延遲了半拍,盯著門栓的位置愣了一下神。 緩緩地,他扭頭看向身后,確認整個院子里沒有人,出手如電,迅速一掌拍在門栓的位置,內力直接震斷了那一根橫木。 進入房間后,蒼冥撿起斷裂的門栓,甩手扔出去。 兩截斷木在空中劃出兩道圓潤的弧線,落入到了院子里的花叢中,砸掉了一朵半枯萎花的花瓣,消失不見。 蒼冥收回視線,進入房間里面,看向臥房的方向:“阿鈺?” “咳咳咳……” 一連串的咳嗽聲從里面?zhèn)鞒鰜?,張闌鈺迷迷糊糊、沙啞的聲音回應:“阿冥?” 蒼冥未意識到自己的眉頭已經(jīng)皺起,直接進入內室,只見張闌鈺滿臉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干的要裂開。 他見蒼冥進來,雙手努力撐著身子想要起來,可沒料到自己身上無一絲力氣,直接又摔了回去。 蒼冥幾個大步上前,按住張闌鈺的肩膀:“別動!” 張闌鈺不敢動了,蒼冥的手冰涼冰涼,讓他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 蒼冥抬手落到張闌鈺的額頭上,溫度guntang,他眼眸深邃,定定地看著對方。 可能是蒼冥看的時間太久了,張闌鈺突然就覺得不自在起來,此時此刻,眼前的蒼冥讓他有種格外強勢霸道的感覺。 張闌鈺的眼神飄忽起來:“阿冥,你怎么……怎么進我房間的?” 蒼冥聲音低沉,顯出嚴肅一本正經(jīng)的味道:“你門沒關好?!?/br> “……哦?!睆堦@鈺回想昨夜是否是他沒把門栓好,反應慢半拍回了一個音節(jié)。 蒼冥看著張闌鈺迷糊脆弱的模樣,心里有一塊變得格外柔軟起來,這樣的張闌鈺,格外能激發(fā)人的保護欲,甚至包括他。 蒼冥直面自己的心,終于明白自己為何留下來,之前,他潛意識里便已經(jīng)開始在意張闌鈺。 使用秘術之后,聽了張闌鈺與柳若月的商談,就做女裝,穿裙子,其實是他想幫張闌鈺。 現(xiàn)在…… 蒼冥拉著被子給張闌鈺掖了掖被角,注視著他的眉眼之間露出溫柔之色。 現(xiàn)在,他想保護張闌鈺。 蒼冥轉身走到外間,摸了摸已經(jīng)涼透的茶壺,回頭對著里面的張闌鈺說道:“你受了風寒,先等一會兒,我去廚房倒些熱水過來?!?/br> 張闌鈺腦子昏昏沉沉的,鼻子里發(fā)出悶悶地“嗯”的一聲,看著蒼冥出了房間,聽著關門的聲音,才突然反應過來,他家阿冥似乎……成熟了。 張闌鈺瞪著一雙大大的、漂亮的桃花眼,腦子被燒糊涂了,就像是一團漿糊,思維怎么都轉不起來。 蒼冥離開張闌鈺的房間之后,還沒走出院子的大門,眼前一個恍惚,身體搖晃幾下,一頭撞到了院門口的竹子上。 他捂著額頭,再抬起頭時,露出一雙噙著眼淚的倔強眼睛,清澈無垢,完全沒有方才的深邃成熟。 蒼冥茫然四顧,努力把眼淚憋了回去,接著突然想起什么,微微瞪大眼睛,兔子一樣躥了出去。 沒跑出多遠,半道上撞到陳叔,慌里慌張像個迷路的孩子。 陳叔連忙扶住差點摔地上的教主大人:“冥公子,你這是急什么呢?” 蒼冥強忍眼淚:“阿鈺……阿鈺他……” 陳叔心神劇震:“公子怎么了?” 昨夜出了那事,該不會是公子想不開…… 蒼冥哽咽著說出后半句話:“阿鈺病了,陳叔你快給阿鈺請大夫啊!” “……” 陳叔把震裂的心臟重新糊好,柔聲慢語安撫教主大人:“冥公子,你先不要著急,我的醫(yī)術好,讓我去給公子看看,好嗎?” 蒼冥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喜色,拉著陳叔的手拽著就走:“陳叔你快去給阿鈺看病,快!” 陳叔給張闌鈺搭了脈,起身走出臥房,提筆蘸墨,寫了一張方子交給星垂:“去藥房抓藥吧!” 星垂朝內室看了一眼,靠坐在床頭的公子一臉病容,令人擔憂。 他扭頭跑出去,去抓藥的路上,心中不停祈禱,希望公子的病快點兒痊愈。 陳叔擦了擦手指上沾到的墨水,看向繞著他轉個不停,一直問著“阿鈺怎么樣”、“阿鈺怎么還不好”的教主大人,揉了揉額頭,這樣的教主如何能堪當大任? 萬一一直好不了,不如他扶持公子當教主得了。 陳叔腦子里想了些有的沒的,拉住蒼冥:“冥公子莫擔憂,公子他的病不妨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