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黃琳早在倩倩接電話的時候就退了出去,直至倩倩出來,吩咐道:“備車?!?/br> 黃琳有些不了解,不過在想到剛才的電話,瞬間似乎就反應了過來,立馬照做下去了。 “小琳,辛苦你了?!痹陔x開前,倩倩對黃琳說了這么一句話,黃琳是倩倩的左膀右臂,自知其深意,點了點頭目送著倩倩離開后才進屋。黃琳打定主意一定要盡快找出線索,倩倩嘴上雖沒說什么,但隱藏的偶爾顯現(xiàn)的憂心仲仲卻深印在了黃琳的腦海里。 倩倩根本就不知道車禍是怎么發(fā)生的,只知道重重的一擊,然后她腦門一疼痛,就陷入了黑暗。 也許是上天眷顧這個女人曾經(jīng)深受的苦,所以并沒有一下子奪走她的生命,這點讓林世堯萬分感激。盡管倩倩并沒有清醒,甚至可能一輩子不清醒,但有生命特征就是種希望,世堯也一直相信她能熬過來的。 許鳳婷以為解決了倩倩她就可以擺脫掉所有的煩惱,卻沒想到因為林世堯和黃琳加班加點查找,終于找出了她殺人滅口的線索,而她最終被判了刑,如果倩倩醒著,一定會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的。而這些世堯也都一字不差地轉(zhuǎn)給了躺在病床上的倩倩。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世堯依然堅定不移地守著倩倩,他每天都會在病房呆三個小時以上,和倩倩說說心里話,告訴她自己心中滿滿的情話。 “醫(yī)生,醫(yī)生,醒了,醒了……”在倩倩一睜眼的時候,黃琳就激動地跑出去找了主治醫(yī)生,不及片刻,就帶著一大波醫(yī)生涌進了病房,在醫(yī)生檢查倩倩身體的時候,眼看著黃琳摸出手機,倩倩就趕緊制止住她,讓她先別打電話告訴林世堯。黃琳愣了一下,給了一個我懂的眼神,就守口如瓶了。倩倩是真的想給世堯一個驚喜,這些天謝謝他,謝謝他一直的不離不棄和陪伴,她未醒,卻都是記在心里的。卻沒有想到最后接受驚喜的是她自己,因為醫(yī)生遺憾的告訴她,她沒有多少日子了。 同樣受震憾的不僅僅是倩倩,還有黃琳,倩倩只怔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黃琳卻沒有,直到倩倩叫了她,她想說話淚水卻止不住地往下掉,不消幾秒,就泣聲連連了。“小琳,不要哭了,我還在呢?”倩倩企圖安慰。 黃琳淚掉得更厲害了,還好這淚來得快去得也快,后問道:“你準備要告訴林先生嗎?”其實這是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陪我演場狗血的戲吧,你能理解嗎?”倩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答案早已在她們心中。 黃琳咬著唇,確認道:“一定要這樣嗎?” “離別總是難免的,而現(xiàn)在只是提前了而已。而我很自私,想要他記我一輩子?!?/br> 黃琳怎么都不能理解臉色不錯的倩倩怎么就是一個快要離世的人呢?這會不會是查錯了呢?又或者是上天天妒英才,不能容忍才華的人久活于世。只要一想到種種,她就忍不住地難過著。 在接到黃琳電話的時候,世堯正在開會,以往他開會,總是會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的。而自從倩倩躺在醫(yī)院后,他的手機為她一直是24小時待機的。所以在接到黃琳倩倩已醒的好消息后,二話不說的便拋下了會上的人,跑了出去,看得在場的負責人一個二個不知所然,好在程晉天在,把控住了場面。 “倩倩,倩倩,你醒了,你終于醒了?!币宦凤w奔而來的林世堯一進病房就抱住了倩倩,有些緊。 待他放開倩倩,只見倩倩非常陌生地看著他,然后疏離而客氣地詢問道:“先生,我們認識嗎?” 林世堯落在倩倩肩上的手瞬時滑落了下來,眉頭也皺成了一個川字,道:“怎么會?……小琳,怎么回事,倩倩……她怎么會不認識我,別告訴我失憶了,你們一定是在演戲,對不對?!绷质缊?qū)τ谶@樣的一個結果有些接受無能。 “事實就是這樣,林先生,如果你有疑問,可以去問醫(yī)生?!笔裁炊急淮蚶砗昧?,黃琳在倩倩的緊盯下只得照本而演。 倩倩的失憶讓林世堯花了好些時間才接受,好在是可以恢復的,所以林世堯不斷地舊事重演,甚至找了程晉天夫婦,可惜都未能成果,讓他氣餒不已,但并沒有放棄,第二天又生氣然然了。 演戲很痛苦,所以林世堯一走,黃琳就終于可以歇口氣了,而不及她元氣恢復,就有人敲門而進,進屋的人對著黃琳欲言又止,黃琳道:“歐小姐也在這兒,有什么就直說吧?!秉S琳還沒有把心境轉(zhuǎn)換過來,所以不假思索便脫口了。 “許鳳婷越獄了,人可能已在國外?!蹦侨祟D了一下,丟下一記重彈。 黃琳看著氣息倏變的倩倩,小心翼翼地道:“你打算怎么辦?”倩倩的執(zhí)念一直是許鳳婷,所以她相信倩倩不可能無動于衷。 “去查,訂機票?!睍r間不多,倩倩快速地下令道。其實許鳳婷出了國也好,對她來說是一個更好的機會,因為這不等于說是把狼送入了虎口嗎?既然監(jiān)獄都不能束縛她,就讓她來讓她無聲無息地消失吧,就同她曾經(jīng)對待她的一樣。 黃琳想問林先生怎么辦,可看到倩倩的神態(tài),只得硬生生地吞下了這句話。 國外是倩倩的主場,很快地便找到了許鳳婷,然后輕輕一吩咐下去,一溜跑腿地就貼上了許鳳婷,許鳳婷還以為是桃花運上門了呢?她不缺錢,并不介意養(yǎng)個小白臉的,而就是這個思想害得她最終死不瞑目了,最終審判是吸毒過量而致。 半年后,黃琳回國了,她通知了林世堯,林世堯興致匆匆地去接了機,卻沒看到倩倩的身影,心頭一黯。 “林先生,跟我來吧?!绷质缊蛞嗖揭嘹叺刈M了車,他甚至不知道黃琳要做什么,但他直覺告訴他,他能見到倩倩了,而想到這,心禁不住地雀躍起來。直到車子駛進了林園,他亂了,甚至不敢去想。 “林先生?!秉S琳站在車門口,輕輕地叫喚道。 林世堯剛才已經(jīng)想過了種種,可在看到的時候,依然有種如雷轟頂?shù)母杏X。撫上倩倩眉開眼笑的照片,仿然她同在一樣。第一次,他們錯過了,好在緣份未錯失,而第二次依然錯過了,卻沒想到卻是一生。而他是如此地愚笨,竟然沒有看出倩倩當初是在演戲,如果他能再細心一點,至少他能陪同她走過人生的最生一段路。 ☆、第002章 “你終于醒了。”謝易琛不由自主地抓著瀟瀟的手,激動地說著。 任務一結束,不由分所地便送了回來,瀟瀟一時有些沒有消化過來,愣了一下,道:“你是……?” 謝易琛一聽,壞了,該不會是砸壞了吧,想了想,道:“我是謝易琛啊,你不記得了嗎?” 瀟瀟已清楚了個八成左右,但就是記不起自己怎么在醫(yī)院,似乎從一開始以來,她就與醫(yī)院有特別的緣份。還好,任務只是任務,現(xiàn)實與它還是能分清楚的,不過多多少少還是有好些影響力的,腦子里總是閃現(xiàn)著剛執(zhí)行完任務時那些情景。也難怪那些演員在拍完一部劇后會出去度假,一個好的演員,把一個角色演活了,她即是她?!澳闳霊蛏盍嗽趺崔k?” 謝易琛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一下才道:“放松自己?!彼行┮苫?,怎么她突然會問起這個問題? “我怎么會在醫(yī)院呢?發(fā)生了什么?”瀟瀟一直對影視基地有一種期待,以前上班時,因為時間的原因,一直拖一直拖。后來不干之后,也沒想那么多,而這次來這里,似乎隱約中有一種執(zhí)著,直至此刻,她也弄不懂自己為什么會來,而且是那種非來不可的心態(tài),就像是在以此景思念某個人般,而且那種思念一想起來就有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痛。 謝易琛見瀟瀟捂著心口,擔心地道:“你哪里痛,我去叫醫(yī)生?!?/br> 瀟瀟拉住起身的他,搖了搖頭,慢慢地壓下去那股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心痛,道:“我沒事,告訴我,為什么我會在醫(yī)院?”難道又是系統(tǒng)干的好事,也幸好在如此冤枉系統(tǒng)時,系統(tǒng)不在,不然這事可不會就這么不了了之。 “你闖進了拍攝視線,被道具砸了?!敝x易琛簡潔的解釋著。 一提瀟瀟也一下子記起來了,好像是這樣,原來只是在拍攝。她當時是看到了個特別眼熟的標志,鬼使神竅地便湊了上去,然后昏迷前,她聽到了尖叫聲,現(xiàn)在看來應該是謝易琛送她來的醫(yī)院,想即望向了他,看得出來他守了自己一夜,瀟瀟無法不動容,道:“謝謝?!?/br> “不用?!敝x易琛要的可不是謝謝兩個字。而且第一時間沖上去完全是情至所然,其實要說在之前對這個女人有多深的感情,別說瀟瀟,就連他自己都不信。但那一刻,看到瀟瀟脆弱的身子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似乎在那一刻隨之而停,他也由此看清了自己的心。 瀟瀟平靜地收回還被握著的手,問道:“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對不起?!敝x易琛迅速道歉。 瀟瀟不明白,怎么突然就道起歉來了?謝易琛這才解釋道:“你可能暫時出不了院,一是醫(yī)生建議再多觀察兩天,二則我送你來醫(yī)院的時候被媒體拍到了,現(xiàn)在樓下到處都是記者,要突圍可能有點困難。” 瀟瀟自然不會怪謝易琛,畢竟是他救的她。但不怪不等于就默認了所有,謝易琛在的時候還好,他人一離開,她就覺得她做做不到呆在這小小的病房,很悶讓人很喘不來氣。也隨之忽略掉了醫(yī)生的囑咐,于是她喬裝打扮了一番,很輕易地便出了醫(yī)院。果然啊,明星也不是那么好當?shù)?,想到背后那些涌動的記者們,瀟瀟就不自禁地聳了聳肩。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瀟瀟終于有機會體會一把這句話了,明明才走不到幾步路,怎么人就昏昏沉沉的呢?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似的,瀟瀟不得不隨便找了個能靠的地,想著也許是中暑了,歇歇就好??稍叫驮讲粚?,腦海浮現(xiàn)出了醫(yī)生的話,不可思議地想不會真腦震蕩了吧!不知這樣的昏沉難受的感覺持續(xù)了多久,瀟瀟竭力讓自己清楚,可有一些知覺,她自己也控制不了。而就在她順著靠的墻往下滑時,一個人影晃至自己面前,瀟瀟防備卻無力地道:“你走開,走開……” “是我?!?/br> 謝易琛熟悉的聲音飄進瀟瀟的耳里,她一下子就放了心,身子也任由著倒進他懷里??粗l(fā)冷汗的瀟瀟,謝易琛提起的心微微放下,還好及時趕到了,他不敢想如果他沒有找到她,她怎么辦。對這個女人,有些時候,他真是無可奈何,明明知道自己是個病人,還到處亂跑。眼看著瀟瀟的狀態(tài)越來越不好,他一個橫抱就抱起她往醫(yī)院趕。 謝易琛是個明星,還是個萬眾矚目的大明星,瀟瀟沒有想過再次醒來還能看到他,可事實就是這樣,這讓她心中微一動,道:“我不會亂跑了,你去忙你自己的吧?!彼肋@段時間,他恰好有一個大制作的戲在拍攝,她不想因為自己再三麻煩這個非親非故之人,至于之前他所說的那些話,她從沒放在心上,只是當成他一時興起。 “沒關系,不差這兩天。”因為瀟瀟這個特殊,謝易琛早已讓人去調(diào)整了拍攝時間。他知道這樣做可能會引來媒體的猜測和不好的傳聞,但現(xiàn)下在他眼中,什么都不及眼前這個女人的健康重要。 瀟瀟有想過說服的,可她看得出他意已決,便沒再多話。其實他這樣對自己,瀟瀟很有壓力,都說被人傾慕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可在瀟瀟看來,卻不盡然。她可以在第一次毫不猶豫地拒絕這個男人,但這一次,有些話卻無法再說出口,不由即,她想到自己在看到他后心中的那份安定。對他,她也并非無動于衷,也是,這樣一個有錢有貌有才的男人,任誰被他喜歡上了,都很難把控的吧。 “你不必煩惱的,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怪罪于你?!?/br> 聽到這話,瀟瀟順勢看去,他沒有抬頭,只是認真地微低著頭削著手中的蘋果。他的手很漂亮,修長且有力的樣子,而不覺間更讓人囑目的是他削蘋果的技術,真的是皮如薄膜,看得她有些目瞪口呆,不自覺地便問出口,道:“你有什么是不會的?” 謝易琛這個男人,只要你百度一搜,他所有的公開資料都在上面,會演戲、會唱歌、會主持,這些是職業(yè)可以忽略不計,但這個男人竟然有一身好廚藝。現(xiàn)今這個社會,會煮飯的男人并不少見,煮得好的也見得多,但煮得好又是明星的恐怕數(shù)不出幾個吧。外界對他的評價很高,所以瀟瀟才會有這么一問。 謝易琛很認真的想了想,道:“不會開車算嗎?” 瀟瀟呃了一聲不知該如何接下文了,不過真的挺意外,他竟然不會開車,想來說出去,別人都不信吧!她在腦中搜尋了一些所看過的電影,似乎那些人物真的沒碰過車,難道就是因為這樣?與此想同時,謝易琛遞上削好的蘋果,瀟瀟道了聲謝謝輕咬了口,然后只聽謝易琛笑著道:“你可是第一個吃我削的蘋果的人?!?/br> 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啊,瀟瀟覺得這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就這么怔怔地望著謝易琛,謝易琛有股想摸摸頭的沖動,可他忍住了。路還很長,他還是得步步為營啊,第一個讓他有結婚念頭的女人,他可不想嚇壞了她。“騙你的,你真信?” 瀟瀟也快速反應過來,道:“如果真是那樣,我的榮幸?!弊焐线@么說,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盡管謝易琛后來用話圓了過來,但是那句話是真的。這個男人,曾經(jīng)她想用陌路人來形容彼此的關系,可她知道,經(jīng)過這次,不可能了。其實只要他開口,她完全可以答應下來,不是誰都可以做他女朋友的,可是在她心底的一角,她卻在害怕。她不是沒有閱歷的人,甚至可以說她的閱歷比任何人都多,可越是這樣,有些時候就越是害怕,害怕得到的東西突然一下子就不再屬于自己了。她是寧瀟瀟,是現(xiàn)實中的活生生的人,這些都是她自己本該有的情緒,而她的生活,沒有劇本可言,沒有目的可言。路,只有她自己才能走出來,一切隨心。 “謝先生,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越往后想瀟瀟心里就越發(fā)苦惱起來。 第一次被人下逐客令,謝易琛頓了一下,如她所愿把空間留給了瀟瀟。 “膽小鬼?!边@是系統(tǒng)恨鐵不成鋼的原話。 是啊,系統(tǒng)真是一針見血,在感情面前,她確實是個膽小鬼,如果不然,她怎么會到這個年齡還單著呢?大道理她都懂,也會條條是道的說給別人聽,但當這些道理用于自己身上時,她就卡條了。相過那么多次親,見過那么多的人,沒下文的主要原因,都是緣于沒眼緣。可就在這個時候,謝易琛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優(yōu)質(zhì)男真真切切地站在她的面前,告訴她,要娶她。而她,卻拒絕了。最重要的是,明明對他是有好感的,可她卻一再地退給,拒人于千里之外,回憶起這些,她自己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這一個下午,瀟瀟坐了很久,想了很久,越思考也越覺得這樣的自己看不到光明。好不容易遇上了個有好感的男人,難道就要因為自己的害怕失去而舍棄開始?在演繹別人的時候可以那么勇敢,為什么她本人就不能這么勇敢呢?越是讓人害怕的事她越是應該迎難而上,不為別的,就為這一份幾十年才等來的心動,也要試一試。 敲門聲響起,隨即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瀟瀟記得她,應該是謝易琛身邊的工作人員。她是來送晚餐的,在替瀟瀟擺好后,她沒有出去,而是坐到了瀟瀟的面前,道:“我從沒有見過易琛對任何一個女人如此擔心受怕過,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br> “對不起?!背苏f這三個字,瀟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你不必說對不起,我同為女人,很理解你現(xiàn)在的心情。人生在世,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一個彼此心意相通的人,并不容易,我們得惜福。也許你覺得我是在為易琛說好話,但事實就是這樣,把你自己托付給易琛你絕對不會后悔的。勇敢些吧,寧小姐,有些事也許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迸苏f得一臉的語重心長,似乎因此而在回憶些什么。 “可以請問你叫什么名字嗎?”眼看著女人就要走,瀟瀟叫住了她,問。 “我叫焦嬌?!?/br> “謝謝你,焦嬌。”原本就已經(jīng)決定勇敢的瀟瀟,在聽了焦嬌的話,很是感謝。 “謝易琛,我們交往吧?!?/br> 謝易琛一進病房就聽到瀟瀟如此的一句話,震得驚詫連連。他該不會走錯病房了吧,還是說他不在的這一下午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她的態(tài)度就一下子轉(zhuǎn)變這么大了,這種喜從天降的事兒別是做夢才好。 瀟瀟在決定說這句話時,心跳就一直沒有慢過,說了之后,更是跳得飛快。之前一直是他在主動,這一次由她來吧。 ☆、第001章 世界這么多億人口,幾乎每個心中都有一個豪門夢。他們期盼著能有自己的房子,車子,票子,可到真實擁有后呢?就真的快樂嗎?沒有人知道當這些夢真的實現(xiàn)后的心情,而蘇妙青卻有了真切的感受。曾經(jīng)的她愛慕著一個男人,甚至為了這個男人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也許如果沒有她的參與他不至于會與他心愛的女人因誤而生分。而她也終于擁有了他,嫁給了他,可幸福嗎? “太太,天色已晚,要不你先用餐吧。”看著倚在廳邊癡望著外面世界的蘇妙青,肖媽終于看不過去,如此道。太太對先生的情意在這個家的所有人都是看在了眼里,可惜妾有情郎無意,而盡管如此,太太還是等著,等著先生能回頭,哪怕看一眼,她也是高興的。肖媽在阮家呆了有些念頭,可以說先生阮誠寅是她看著長大的,這幾年她從老宅調(diào)到這里貼身伺候,也愈發(fā)看不透先生,放著好好的活人不愛,偏偏愛一個死去的女人。而每每眾人在背后說到這兒時,都不禁憐惜起這個太太。 蘇妙青回頭看了一看肖媽,輕輕搖了搖頭,道:“我再等會誠寅?!?/br> 肖媽知道太太不會改變主意,只是輕嘆了息離開。 蘇妙青即寧瀟瀟,這是她來的第五天了,卻仍沒有見到她名義上的丈夫阮誠寅,可真可笑啊。不過呢,能見到的話,原蘇妙青也不會有那么大的遺憾了。只能說誰叫蘇妙青是個女配呢,盡管劇情已結束,她已得到了想要的一切,除了誠寅的心。 女主蔣瑜在的時候,因著誠寅眼里只看得到她一個人,妙青為此做了很多錯事,后來壞事敗露,她悔悟了,女主也原諒她了,甚至在臨終前還把她托付給了誠寅。深愛的女人都這么說了,誠寅無法拒絕,依言娶了她,而也只是娶了她。結婚五年,他從未碰過她分毫,可以說在這個家,妙青與誠寅的關系連普通的室友都不友。 妙青突然笑了,笑得眼淚直掉,看得在場的人甚是心酸。 這天,阮誠寅仍然沒有回來用晚飯,妙青知道他其實每晚都有回來,所以決定等他到底。夜還長,尤其是對于等待的人來說,真的是度日如年,而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聽到了開進別墅的轎車聲音。于是,妙青當即起身,向外小跑出去,果不然看到了阮誠寅,他正被助理扶著從轎車里面出來,看樣子,喝了不少。 助理趙華中沒想到這么晚了還能看到妙青,愣了下,道:“夫人?!?/br> 妙青點了點頭,走過去,聯(lián)合著趙華中一同使力把誠寅弄進了臥室,然后送趙華中出門且道謝,本就是趙華中分內(nèi)的事,妙青的行為讓他好生受寵若驚,但也不得不讓趙華中多看了幾眼妙青。 回到臥室,房間已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味,妙青想這得是喝了多少酒啊。也是,今天是五年前蔣瑜離開的日子,他又怎么能什么事也沒有呢?看他的樣子,想來又是去墓地陪了一下午吧。和一個死人爭寵,真的是夠悲哀的,可又有什么辦法呢? 為了讓他明早更舒服,妙青很是用心地服侍了他一番,幸好這人醉酒后只是安靜地睡著,要是發(fā)酒瘋她可招架不住。 優(yōu)秀的男人無法叫人不愛,如若在此基礎上再加上深情,更是讓人動心。如若他深情的人是自己,那一切就太完美了,如果是別人,抱歉,只有受傷的份。五年了,依著妙青原本的性子忍了五年她也終于忍不下去了,她是他光明正在娶回來的妻子,可結果呢?在他眼中,她什么也不是,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看過她,怎么能不讓人心寒。 開始妙青有試著和誠寅交流,換來的只是沉默,到最后耐心喪失,干脆她也什么都不說,什么都悶在了心頭。 第二天,誠寅從臥室下樓時,很意外地發(fā)現(xiàn)妙青竟在廳里,他愣了一小下,邁步下樓。然后走至妙青的對面坐下,習慣性地拿起每日的財經(jīng)新聞看起來,妙青見狀,也只是抬了一眼,繼續(xù)專注于手上的報紙。 “太太,你要的醒酒湯好了。” 妙青看了一眼,示意道:“遞給先生吧?!?/br> 誠寅有些不解地看了眼那湯,再看了妙青,推拒道:“不用了,我很好?!?/br> 妙青見此形,把報紙一合,用眼神支開送湯的傭人?!拔覀冋務??!?/br> “談什么,你只有五分鐘。”誠寅疑惑了一下,看了看手表,道。 妙青譏笑了一下,道:“談什么,阮誠寅,你覺得我和你還能談什么?我是你的妻子,是要和你相伴一生的女人?!比钫\寅完全無動于衷,妙青只得繼續(xù)道:“是不是這一生在你心中,除了蔣瑜,不會再有別的女人?!?/br> 提到蔣瑜,阮誠寅終于抬頭看了眼妙青,眼神警告而冷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