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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高門庶孽之步步蓮華在線閱讀 - 第139節(jié)

第139節(jié)

    不管曹夫人是因什么原因?qū)λf了這樣一番話,陸明萱都感激她的善意,在心里暗暗點頭,曹夫人的確值得一交。

    離開曹家后,凌孟祈與陸明萱馬不停蹄,又去了高副指揮使家里拜年。

    高夫人是陸明萱早已慣熟了的,倒是不必像面對曹夫人時那般時時都要打點起精神應(yīng)對,陸明萱的高府之行還算比較愉快。

    待從高府回到自家后,已是申時了,凌孟祈還要去給其他同僚拜年,只將陸明萱送到了家門口,讓她晚間不必等自己吃飯,自己早些用了后,便又打馬出門了,陸明萱則被簇擁丹青丹碧簇擁著回到內(nèi)室,梳洗了一通,又喝了一杯熱茶,才覺得舒服多了。

    凌孟祈一直到天都黑透了,才帶著幾分酒氣回來了,一回來便吩咐丹青:“讓廚房立刻給我下一碗面去,方才盡顧著喝酒了,菜都沒吃兩口,這會子心里燒得慌?!?/br>
    陸明萱聽了不由心疼,忙親自服侍他更衣梳洗起來,一邊忙活一邊忍不住嗔道:“別人要你喝酒是別人的事,嘴長在你身上,你難道不喝他們還能硬灌你不成?再不然你忙里偷閑吃幾筷子菜也好啊,就這樣裝著半肚子的酒,一路吹著冷風回來,回頭難受時,可別叫我給你揉太陽啊……唔……”

    話沒說完,已被凌孟祈堵住了嘴巴,連同沒說完的話也一并堵了回去。

    稍后待丹青以紅漆托盤托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回來時,就見屋里并沒有人,只凈房里偶爾傳來一兩聲低笑聲,她不由紅了臉,忙忙退了出去。

    次日,陸明萱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才懶洋洋的起了床,凌孟祈早不在屋里了,問了丹青,說是天剛放亮時便去院子里打拳去了,她不由忿忿的暗想,為什么每次腰酸背痛的都是她!

    不過她也只矯情了那么小小的一會兒,便坐到妝臺前由丹青丹碧服侍著梳妝打扮起來,待會兒還得回娘家去呢,可不能耽誤了。

    等到凌孟祈打完拳回來時,陸明萱已妝扮妥了,大紅西番蓮折枝花刻絲的通袖襖華美艷麗,頭發(fā)梳做了牡丹髻,珠環(huán)翠繞,臉上薄粉輕勻,黛眉巧畫,比往日瞧著更雍容華貴幾分。

    他的心情一下子好得不能再好,笑道:“收拾好了,我們吃過早飯就回去給岳父和岳母拜年,晚間吃了晚飯再回來,反正如今大節(jié)下的,京城宵禁的時間也比以往晚得多。”

    許是因為自小到大從沒嘗到過家庭的溫暖,凌孟祈自來都很喜歡去陸家,尤其是在他跟陸明萱定了親以后,他就更喜歡去了。

    陸明萱明白他的心情,忙笑著起身應(yīng)道:“已經(jīng)收拾好了,我們吃飯去了。”

    夫妻兩個對坐著用了早飯,然后坐上馬車,大包小包的回了陸家。

    陸家門前掛了大紅的燈籠,貼了對聯(lián),門上貼著大紅的“福”字,墻角、院子的花樹上都系上了紅繩,看起來喜氣洋洋的。

    陸明萱與凌孟祈一見到陸中顯和戚氏,便跪下向二人拜了年,接了二人給的壓歲錢,又給安哥兒和定哥兒發(fā)了壓歲錢。

    戚氏知道陸中顯關(guān)心女兒女婿,不知道小兩口第一年在自己家里過年是怎么過的,可當著凌孟祈的面兒又不好問,便笑著問陸明萱道:“說來這可是姑奶奶出嫁后第一個新年,偏姑爺家里又沒個就長輩可以提點幫襯的,也不知你們這年是怎么過的?老爺一直念叨著呢,怕你們覺得冷清,更怕你們委屈了自己,若不是規(guī)矩不允許,年三十兒那日就要親自去接了你們回來過年了。”

    冷清嗎,話說自己還真一點兒沒覺得,反而覺得說不出的溫馨與滿足……陸明萱因笑道:“爹爹與太太不用擔心,我們家里上下也有幾十口子人,并不覺得冷清,爹爹是知道我的,就更不會委屈自己與您女婿呢,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自來能干?!?/br>
    說得陸中顯哈哈大笑起來:“你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是瞅準了姑爺當著我們的面兒不好駁你的話是不是?”

    陸明萱仰著下巴一臉的驕傲:“就算不當著您和太太的面兒,難道他就敢駁我的話不成?”

    這下不只陸中顯,連戚氏都忍俊不禁起來,凌孟祈倒是一臉的坦然,道:“岳父大人放心,一般害了季常之癖的,都是一害就是一輩子,我也不例外,這輩子怕都是好不了的了?!?/br>
    正說得熱鬧,不妨陸明芙與顏十九郎帶著旺哥兒到了,在門外恰好聽得凌孟祈最后一句話,唬了一大跳,陸明芙因忙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進來,急聲問道:“什么這輩子都好不了的,發(fā)生了什么事?”

    眾人一愣,隨即便明白她定是誤會了,都大笑起來,笑過之后才把事情的經(jīng)過大略說了,引得陸明芙與顏十九郎也笑了一回,給兩個弟弟發(fā)了紅包,又領(lǐng)了陸中顯和戚氏給他們自己的紅包,代旺哥兒也收了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姨母姨父的紅包后,陸中顯方帶了兩個女婿去書房說話兒。

    戚氏陪著兩個女兒說了一會兒話,便去了廚房,陸明芙趁機與陸明萱道:“你聽說了嗎,昨兒個大皇子妃生了位小郡主,雖說只是個女兒,但因生在正月初一,討了個好彩頭,如今大家都說這位小郡主將來定是個有大造化的呢!”

    陸明萱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事兒,搖頭道:“我還沒聽說,你從哪里聽來的?”算算日子,陸明鳳如今才懷孕八個多月,照理不該昨兒臨盆才是,難道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是不是正因此事,昨兒個徐皇后才會無暇去理會旁的事情?

    陸明芙道:“是我婆婆昨兒去本家給太夫人拜年,聽國公夫人說的,說就是午后的事?!鳖D了頓,又道,“我活了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生在正月初一呢,那位小郡主沒準兒以后真是個有大造化的?!?/br>
    “她已經(jīng)生來便是郡主了,這造化還不夠大嗎?”陸明萱漫應(yīng)著,心里卻頗不以為然,也不知這話是誰有意放出去的,皇子的女兒已經(jīng)夠尊貴了,除非更進一步成為公主,才能叫有大造化,放話的人難道是想告訴滿京城的人,大皇子如今雖名聲盡毀,其實才是上天屬意的真命天子?

    晚間回去的路上,陸明萱忍不住把此事與凌孟祈說了,凌孟祈的人雖時時監(jiān)視著陸明鳳那邊的動靜,卻不是時時都與凌孟祈通消息的,是以他也是第一次聽說此事,不由皺眉道:“我怎么覺得這事兒,處處都透著蹊蹺呢?”

    陸明萱道:“蹊蹺就蹊蹺罷,橫豎不與我們相干,我們就別多管了?!?/br>
    凌孟祈應(yīng)了,回家后卻仍叫了虎子至書房說話兒,約莫一個多時辰后回來與陸明萱道:“原來陸明鳳一早便知道自己懷的十有*是個女孩兒,想著屆時這孩子什么都不占,她們母女的地位都堪憂,所以大年三十便冒險吃了催產(chǎn)藥,是硬生生將孩子于昨日催生下來的,然后讓人放了話,說這孩子生在正旦,將來定是個有大造化的……說來她也算是個有心計有手腕兒的,只可惜這心計與手腕兒都用錯了地方!”

    陸明萱霎時無言了,想到了自己剛進國公府時陸明鳳的坦蕩大氣與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沉著穩(wěn)重,這才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一步錯,步步錯”!

    可她也就只是在心里這般無關(guān)痛癢的嘆息一句而已,陸明鳳落得今日的下場本是她自找的,偏她自己不好了,便想拉著別人也一塊兒不好,她又不是圣人,能做到以德報怨,而她若真以德報怨了,那何以報德?

    翌日,陸明萱與凌孟祈去了國公府給老國公爺和陸老夫人并其他人拜年。

    陸老夫人的氣色看起來有些不大好,陸明萱不由暗自皺眉,難道她老人家也知道了陸明鳳冒險催產(chǎn)的事?不過她也不會傻到直接問陸老夫人此事,萬一她不知道呢,豈非弄巧成拙,便只是笑著問道:“怎么不見二夫人與大嫂子?”

    “你們都退下罷。”陸老夫人見問,將眾伺候之人屏退了,遲疑了片刻,才低聲與陸明萱道:“你二伯母和大嫂子去了大皇子府……鳳丫頭前日早產(chǎn)生了個女兒,如今母女兩個情況都有些不大好,我放心不下,前日昨日都讓她們?nèi)チ?,今日還是不放心,也讓她們?nèi)チ?,聽說是鳳丫頭不慎滑了一下才會早產(chǎn)的,在自己家里,丫頭婆子滿屋子的,怎么就會滑了一跤?這其中必定有內(nèi)情,指不定就是大皇子推她的也未可知……我真后悔,當初怎么不強硬一些,不然她也不會落得今日這般進不得退不得的困境了!”

    看來陸明鳳冒險催產(chǎn)的事陸老夫人并不知道,也不知是知道的人本來就少,還是陸大奶奶等人其實都知道了,只瞞著陸老夫人一人?

    陸明萱只得陪著陸老夫人嘆息了一回:“……也許這便是大jiejie的命罷?不過至少母女兩個都性命無虞,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br>
    陸老夫人嘆道:“誰說不是……罷了,難得你回來,我們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說來你嫁給孟祈也有好幾個月了,怎么至今沒有好消息傳來?依我說,還是早些找個大夫來瞧瞧是正經(jīng),省得像你大jiejie和四jiejie……呸呸呸,看我說什么呢,大節(jié)日的,也沒個忌諱,果然是老糊涂了。”

    忙又轉(zhuǎn)移話題:“大后日府里擺年酒,你與孟祈都早些來,我讓你大嫂子介紹那些夫人與你認識,于你將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元宵節(jié)時府里照例有家宴,到時候你們也回來,我會提前與你爹爹和jiejie們也說好,讓他們屆時也來坐席的……”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有些有章法,有些沒有章法,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么,讓陸明萱十分的心酸,祖母,她是真的已經(jīng)老了!

    但不管陸老夫人說什么,陸明萱都耐心的聽著,直至用過晚膳,華燈初上,才滿心不舍的離開了。

    ------題外話------

    總算萬更上了,真是不容易啊,另,下一張有新人物出現(xiàn),原計劃是這章就出現(xiàn)的,誰知道還是沒寫到,親們猜猜是誰捏?o(n_n)o~

    ☆、第五十九回 不速之客

    過了正月初三,陸明萱與凌孟祈便沒什么事了,于是初四一早凌孟祈便帶了陸明萱去白云觀上香吃齋菜,又趁便逛了附近的廟會,直至天擦黑時才回家,初五帶了她去太液池看冰嬉,初六去了定國公府吃年酒,初七又帶了她去城外游玩,整整四日過得是又快樂又充實。

    如此到了初八,夫妻兩個卻是不能再繼續(xù)逍遙了,因為曹大人請吃年酒的日子到了,二人初一既答應(yīng)過曹大人與曹夫人必去的,自然不能食言,不然這一次辜負了曹大人夫婦的美意,只怕就沒有下一次了。

    夫妻兩個于是換了出門衣裳,卡著時辰抵達曹府正好不早不晚之時出了門。

    一時去到曹府,不想客人已來了一多半了,瞧得陸明萱被丫頭引著進來,既是生面孔又生得漂亮無比,都忍不住暗自竊竊私語:“這是哪位大人的家眷,怎么以前從來沒見過?”

    就有人猜測:“聽說凌同知新娶的夫人生得跟天仙一樣,又是國公府出來的,瞧這樣貌氣派,沒準兒就是凌同知的新夫人?”

    已有那日大喜之日時去凌家吃酒捧場見過陸明萱的人笑著上前給陸明萱打招呼:“凌夫人,您可是稀客!”

    陸明萱笑著還了禮,雖因大婚那日暈頭轉(zhuǎn)向的不知道與自己打招呼的人是誰,卻也絲毫不見失禮之處,得體大方的應(yīng)酬著。

    一身大紅交領(lǐng)印花通袖襖,頭戴全套赤金嵌紅寶石頭面的曹夫人笑著走了過來:“才我還與高夫人念叨著你呢,說你怎么還沒來,可巧兒說曹cao曹cao就到了,你是第一次來我家坐席,且過來我與你介紹一下眾位夫人?!?/br>
    “讓您百忙之中還要撥冗來為我介紹眾位夫人,我心里真是過意不去。”陸明萱笑著客氣了幾句,也就跟著高夫人,由她給自己介紹起今日來的其他客人,當然主要是錦衣衛(wèi)凌孟祈眾上峰同僚的夫人們來。

    她本就與定國公府眾位正牌小姐受的一樣的教育,跟著陸老夫人和陸大奶奶等人又見過了不少真正的貴人經(jīng)過了不知道多少事,再加上有心為凌孟祈積累好人緣,于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不露痕跡間便已與眾人打成了一片,不待開席前,就又有好幾位夫人說自家后面幾日要請吃年酒,請她屆時務(wù)必光臨。

    陸明萱想著推了這個也不好,推了那個也不好,讓她都去她又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精力,且在曹夫人的宴會上,她大出風頭算怎么一回事?

    便笑著先去問了曹夫人的意思,說自己打算后日回請她,問她可愿意賞臉?得了曹夫人的肯定回答后,才回來說與其他人:“我后日要回請曹夫人,只不知各位夫人可否也愿意賞臉光臨寒舍領(lǐng)一杯薄酒?”

    眾人聽得曹夫人要去,知道曹夫人這是要抬舉她,誰不捧場,都紛紛笑著說要去。

    次日陸明萱便在家里忙活了一日,把明日宴客的一應(yīng)事宜都提前安排好了,到得初十曹夫人等人過來時,自然是賓主盡歡。

    至此陸明萱也就漸漸與錦衣衛(wèi)眾夫人熟識起來,誰家夫人要舉辦個小型的宴會,或是組織起大家出去游玩一日,都不會忘了她;誰家有個婚喪嫁娶的,也開始正式給凌家送起帖子來,連帶錦衣衛(wèi)大部分官員都覺得以前是誤會了凌孟祈,總覺得他太高傲,升遷得太快必定是上面有人,如今方知道他一個單身漢的確想不到那些人情世故,他在背后也比所有人都努力,數(shù)度升遷完全是實至名歸,——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陸明萱宴請過曹夫人等人后,趁著家里什么都是現(xiàn)成的,又讓凌孟祈將豐誠孟行云等人請來家里吃了一日的酒,之后在家收拾了兩日,歇息了一日,也就到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了。

    因陸老夫人一早便說好了讓她和凌孟祈回去參加家宴的,陸中顯和陸明芙也都要去,是以一大早陸明萱與凌孟祈便穿戴好了,坐車回了定國公府。

    今日人就比初三那日陸明萱回來時齊整得多了,不但陸二夫人、陸大奶奶和挺著大肚子,還有半月就該臨盆了的陸二奶奶在,陸明珠也回來了,還難得帶了孟海納的一個胞妹回來,連同幾位族中得臉的伯母嬸嬸和各自的女媳,大家都在榮泰居陪著陸老夫人說笑,屋里十分的熱鬧。

    陸明萱笑著與眾人見了禮,寒暄了幾句,戚氏帶著安哥兒定哥兒,陸明芙帶著旺哥兒也都到了,舅甥三個家加上賢哥兒兄妹幾個,在屋里跑來跑去的,雖熱鬧卻也吵得人頭疼,陸大奶奶遂叫人帶了他們?nèi)ヅw里吃果子,大家這才能繼續(xù)說笑。

    見眾人正各自說得熱鬧,陸老夫人趁機壓低了聲音問陸明珠:“四姑爺距上次離京也有一年多了,怎么此番連過年都沒能回來?你們小夫妻家家的,老是這么天各一方,長此以往可不是個事兒??!”

    陸明珠笑道:“夫君奉旨戍邊,沒有旨意如何好擅自回京?不過孫女兒已稟過家中二老,待過完正月便去夫君那邊就近照顧夫君起居,二老也已同意了,祖母不必擔心。”

    陸老夫人方笑道:“如此就好,等你過陣子傳回好消息時,我便又可以了一樁心事了?!?/br>
    這話整好被一旁的陸明萱聽見了,不由覷眼看了陸明珠一眼,見她雖仍是一貫的驕傲,提及孟海納時,眉眼間也仍不見多少情意,但總算是沉穩(wěn)內(nèi)斂了不少,知道恪盡一個做妻子的責任了,莫名的也松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陸明珠身上也與她流了一半相同的血,前世是前世,今生二人卻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她能過得好一些,自己也是喜聞樂見的。

    大家又說了一會兒話,也就到開席的時辰了,陸明萱自然是與陸明芙坐在一塊兒,姐妹兩個好趁機說體己話兒。

    只可惜陸明萱別說與陸明芙說體己話兒了,連筷子都還沒怎么動,便再沒了吃飯和說體己話兒的心情。

    因為丹青忽然走到她身后,附耳小聲與她說了一個壞消息:“夫人,方才段嬤嬤打發(fā)人過來稟告大爺和夫人,說是……臨州的老太太與老爺太太帶著一大家子人都來了京城,這會兒人就是咱們家的門廳里,段嬤嬤想著大爺與夫人不在家,便沒讓他們進去,可他們到底是大爺?shù)牡挠H長,她怕是擋不了他們多長時間,請大爺與夫人盡量早些回去呢!”

    凌孟祈的祖母和父親繼母乃至他那一大家子所謂的“親人”都進京來了,這會兒甚至已經(jīng)在自己家里了?這可真是晴天霹靂,早知道年前自己就不該與凌孟祈說起他們的,再不然自己說完了就該立刻“呸”三聲的,如今算怎么一回事,好的不靈壞的靈嗎!

    陸明萱不由滿心的郁卒,倒不是她不愿意服侍兩層婆婆,與小叔子小姑子們應(yīng)酬,實在是凌孟祈家的情況與別家太不一樣,凌孟祈的繼母也還罷了,到底只是繼母,凌孟祈又深深不待見她,想來自己就是對她不恭不敬凌孟祈也不會說自己什么。

    麻煩的是凌老太太,到底也是凌孟祈的親祖母,以往聽他說來,若沒有后者護著,他甚至根本有可能長不大,之后也是凌老太太做主讓他進京,他才會有今日的;可要說凌孟祈對其有多深厚的感情也未必,自己屆時可該怎么對待凌老太太呢,輕不得又重不得,這個分寸實在不好把握啊。

    還有凌孟祈的父親,對這個公公陸明萱打心眼兒里沒有半分好感,當年的事的確是羅貴妃做錯了,可關(guān)凌孟祈什么事,難道母親犯了錯,兒子也不是他的兒子了嗎?可他卻只會一味的遷怒凌孟祈,坐視凌孟祈被其繼母百般虐待,他這樣的人也配做父親!

    偏與凌老太太一樣,凌孟祈因羅貴妃的關(guān)系,待其終究還有幾分愧疚,也是輕不得重不得……幸好自己是做兒媳的,不用時常面對他,否則她還真不知道天長日久的,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而且說是不是不愿意服侍婆婆,但平心而論,這世上又有那個做媳婦的心甘情愿發(fā)自肺腑想要服侍婆婆在婆婆跟前兒立規(guī)矩的?陸明萱自然也不能例外,可憐她和凌孟祈才過了幾個月只有夫妻兩個的小日子,難道這樣的日子自今日起就要一去不復(fù)返了嗎?

    她可不想讓自己精心布置起來的溫馨小家被弄得烏煙瘴氣的,不行,待會兒回去的路上她就得與凌孟祈商量好,盡快將這一大家人都弄回臨州去才是!

    一旁陸明芙見丹青附耳與meimei說過幾句話后,meimei臉上的笑容便立時去了一多半,眉頭也深深鎖了起來,估摸著她是遇上什么為難事了,因湊過來小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看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說出來我聽聽,大家一起想法子總比你一個發(fā)愁來得強。”

    陸明萱想了想,這樣的事既瞞不住也沒有瞞自己jiejie的必要,便小聲與陸明芙說了,“……我如今發(fā)愁的是,一大家人都來了,打的只怕是住下了就不走的主意,我該怎么才能將他們都弄回去?”

    陸明芙聞言,眉頭也一下子鎖緊了,片刻方吸氣道:“這事兒怕還得妹夫點頭才成,到底是他的親長,是留下是送走都得他說了算,以妹夫?qū)δ愕暮?,和那家子人以前對他的種種虐待來看,妹夫那里我倒不是很擔心,關(guān)鍵還是那句話,到底是他的親長,若他們非要賴著不走,你們還能真把人趕出去不成?他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妹夫卻還要做官,事情真鬧大了,于妹夫的聲譽有百害而無一利,你只怕也要淪為認識的人不認識的人茶余飯后的談資,這事兒不好辦啊!”

    “可不是知道這事兒不好辦,不然我干嘛愁成這樣?”陸明萱說著,越發(fā)沒了食欲,遂放下筷子,要了茶漱口,然后與陸明芙道:“jiejie且吃你的,我與老夫人辭行去了,太太那里我就不特別去說了,待會兒你抽空兒替我說一聲。”

    陸明芙忙道:“急什么,再怎么著也得吃完飯啊,他們是占了親長的名分,可既然都來投奔你們了,不管以后回不回去,都得仰仗你們的鼻息過日子了,你干嘛怕他們,這般急急忙忙的回去,他們還以為你怕了他們呢,就是要把架子拿得足足的才好。你可別忘了,妹夫如今已經(jīng)是四品大員,今非昔比,你也已是朝廷御封的四品恭人了,而他們,什么都不是!”

    陸明萱無奈道:“我倒不是怕他們,我是擔心段嬤嬤她們吃虧,再不然被他們硬闖進了我的屋子,回頭我還住不住了?好了,你別擔心了,我自有分寸的,我先去了啊。”

    說完,不待陸明芙再說,已徑自去往首席,向陸老夫人辭行去了,當然沒有告訴陸老夫人真正的原因,怕她老人家擔心,只說是凌孟祈吃醉了,她放心不下,要回去照顧。

    陸老夫人想著她家里連個長輩都沒有,她與凌孟祈又是新婚,放心不下也是人之常情,很爽快便允準了她回去。

    陸明萱方急匆匆去了垂花門外,遠遠的就見凌孟祈已滿臉陰沉的等在那里了,一瞧得她過來,便幾步迎了上前,半是羞憤半是歉然的低聲道:“對不起萱萱,我不知道他們會突然就來了京城,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將他們都送走的!”

    “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你還與我這般客氣,難道在你心里一直拿我當外人不成?”陸明萱不由嗔道。

    凌孟祈忙道:“怎么可能,在我心里,你就是這世上我最親最近之人,我怎么可能讓你當外人?我只是真覺得對不起你罷了……”

    話沒說完,陸明萱已道:“既然你拿我當這世上最親最近之人,那就不要再說什么對不起我之類,當務(wù)之急,還是先家去瞧瞧具體是什么情況,然后再做打算,當然,能將他們盡快都送走,那就再好不過了,哪怕多花點銀子都成?!?/br>
    凌孟祈陰沉的“嗯”了一聲,心里卻早已打定主意,回去便將那一大家人都送走,既是為了讓陸明萱少些氣生,也是為了讓自己少些氣生,然后扶著陸明萱上了馬車。

    夫妻兩個一路無話的回到家中,馬車才剛進角門,就聽得門廳那邊傳來一個尖厲的女聲:“……你這狗奴才,到底要我們說多少遍我們是這家的老太太老爺和太太,你不說即刻將他們迎去上房安置也就罷了,還敢口出惡言,攔著不讓我們進屋,真是好大的狗膽,等凌孟祈那小雜碎……呸呸呸,被你這狗奴才氣得我都糊涂了,等我兒子回來了,我頭一件事便是提腳賣了你!”

    隨后是段嬤嬤不卑不亢的聲音:“這位太太說自己是我們大爺?shù)哪赣H,可我們大爺?shù)哪赣H早仙逝多年了,總不能隨隨便便來一個人,說是我們大爺?shù)哪赣H,我們便尊其為‘太太’罷,橫豎我們大爺與夫人很快就會回來了,屆時自然就知分曉了,難道這位太太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便等不得不成,還是您心里其實有鬼?”

    “扯你娘的臊,我心里有什么鬼了……”方才那尖厲的女聲又叫囂起來。

    還亂哄哄夾雜著其他聲音,男聲女聲都有:“娘,別跟這狗奴才廢話了,我們直接闖進去便是,父親才是一家之主,您才是一家主母,更何況還有祖母在,別說凌孟祈那雜碎如今只是個四品小官兒,就算他是天皇老子了,見到父親和您,一樣得服服帖帖的,除非他想被天打雷劈,除非他不想做這個官兒了……狗奴才,給爺滾開,再不滾開休怪爺動粗了!”

    凌孟祈聽至這里,俊臉早已陰得能滴出水來,不待馬車停穩(wěn),已一撩車簾,縱身跳到地上,大步走向了門廳。

    急得陸明萱忙就著丹青丹碧的手下了馬車,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