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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高門庶孽之步步蓮華在線閱讀 - 第44節(jié)

第44節(jié)

    凌孟祈見她連耳根子都紅透了,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她穿的是裙子,要翻窗臺的確不方便,只得紅著臉磕磕巴巴的解釋道:“這片樹林過去不遠(yuǎn)便是東六宮了,走這條道去重華殿是最近也最安全的,若是走門的話,我怕不慎被人看見了……萱meimei若是不介意,我、我抱meimei出來成嗎?我將來……將來必會……”

    他想說他將來必會對陸明萱負(fù)責(zé),必會一輩子對她好的,只可惜話才起了個頭,已被敏感的陸明萱猜到了他接下來要說什么,忙忙出聲打斷了他:“事急從權(quán),反正我心里拿凌大哥當(dāng)我的親哥哥一般,想必凌大哥心里也拿我當(dāng)親meimei,做哥哥的迫于情況情急抱一下自己的meimei也是情有可原,如此就有勞凌大哥了。”

    一開始便知道不可能的事,她自然不能任其發(fā)展下去,哪怕如今有些事已偏離了正常的軌跡,她也必要將其扭轉(zhuǎn)回來才是!

    凌孟祈聽了她急于撇清的話,心下立時升起一陣失落來,但他向來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只要陸明萱一日沒嫁人,他便一日還有機會,更何況現(xiàn)下情勢緊急,也的確不是說這些的好時候,便順著陸明萱的話點頭道:“如此我便冒犯meimei了。”

    說完躍進(jìn)屋里,近乎是小心翼翼的打橫抱起陸明萱,才復(fù)又躍出去,很快二人便消失在了樹林當(dāng)中。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后,凌孟祈手里拎著一個巨大的黑色包袱再次折回了方才那間屋子,就見大皇子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屋里的情形也一如他方才離開之前,他松了一口長氣,看來徐皇后與高嬤嬤還沒來得及趕回來。

    凌孟祈無聲的冷笑了一聲,然后將手里的包袱扔到了地上,包袱散開,露出了里面的東西,卻是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生得十分清秀美貌的小太監(jiān)。

    隨即凌孟祈便開始強忍惡心扒起大皇子和小太監(jiān)的衣裳來,撒得滿地都是,待將二人都扒得一絲不掛,將二人擺了個曖昧至極的姿勢,又重重踹了大皇子一腳,隨意撿起地上一件衣裳將他嘴角的血跡和胸口的腳印都擦凈后,才恨恨的離開了……

    ☆、第八十八回 逆轉(zhuǎn)

    自宮宴開始之初,陸老夫人的心便懸了起來,一直都不著痕跡注意著自家孫女兒們坐的那一席,雖然彼此隔得比較遠(yuǎn)她老人家其實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孫女兒們,但大體方向還是知道的。

    等到陸明鳳上丹陛前來給徐皇后敬酒,徐皇后卻趁勢叫人傳了陸明萱上前后,陸老夫人的心又懸高了幾分,好在有驚無險,她之前在安國公太夫人面前有意“說漏嘴”說徐皇后要挑選自家一個孫女兒給定宜公主做伴讀的話到底還是起了作用,徐皇后在自家母親幾次三番的阻撓之下,到底還是放了陸明萱回去。

    但陸老夫人的心并沒有因此而落回原地,跟陸明萱想的一樣,她老人家也認(rèn)為只要一刻不踏出皇宮的門,陸明萱便一刻都處在危險當(dāng)中,事實也的確如此,很快陸明萱坐的那一席便傳來了sao動,之后便是宮女來回她,說上菜的宮女不慎弄臟了陸明萱的衣裳,如今高嬤嬤要帶了她更衣去,令其前來與她稟報一聲。

    陸老夫人的心至此反倒落了幾分回去,在心里冷笑,她就說徐皇后怎么這般輕易便消停了,敢情是在這里等著萱丫頭呢,萬幸自家老國公爺事先早識破了她的詭計,讓其他幾個丫頭也一并進(jìn)了宮,徐皇后若有本事一氣將她們姐妹四個都算計了去,事后還讓定國公府有苦說不出,只能不追究此事,甚至連心里都不存幾分芥蒂,大可動萱丫頭試試!

    卻沒想到,陸明萱姐妹幾個這一去便直過了大半個時辰還沒有回來,大半個時辰就算是去宮門外自家的馬車上換衣裳都夠來回了,陸老夫人直覺孫女兒們出了事,再也沒法氣定神閑的與安國公太夫人等人說笑了。

    果然又過了一會兒,有宮女小跑著上了丹陛去到寶座前附耳與徐皇后說了什么,然后徐皇后便變了臉色,說要更衣先離開了殿中,待滿殿的人恭送完徐皇后起身后才坐定,又有宮女來到了陸老夫人身邊,行禮后附耳小聲說道:“皇后娘娘請定國公老夫人去后殿一趟?!?/br>
    陸老夫人面沉如水,起身隨著那宮女去了鳳儀殿的后殿,如今的情勢也只有見到徐皇后,弄明白孫女兒們現(xiàn)下到底怎么樣了,才能因時就勢的想出應(yīng)對之策了。

    一時去到后殿見到徐皇后,陸老夫人正要拜下,徐皇后已搶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將她扶了起來,滿臉羞愧的說道:“本宮實在無顏見老夫人啊,可出了那樣的事,總是本宮母子的不是,本宮說不得也只能腆著這張臉求老夫人見諒了……本宮那個孽障,前陣子便與本宮說過無意見了老夫人家的萱姑娘幾次,驚為天人,求本宮與老夫人說,能否讓萱姑娘以滕妾的身份隨鳳丫頭一并嫁過來?本宮想著貴府愿意將鳳丫頭那么好的姑娘嫁給他已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了,他如何還能得隴望蜀,若是讓鳳丫頭知道了,還不定怎生傷心了,便是老夫人與meimei等一眾長輩知道了,也必定不會高興,本宮也是為人父母的,也有女兒,如何不能體會老夫人與meimei的心?便沒有答應(yīng)他,并且告誡他,若再敢有非分之想,必不輕饒他,誰知道,誰知道他今日竟……”

    陸老夫人將徐皇后的一番做作看在眼里,不由攥緊了拳頭,很想喝罵對方不必演戲了,只管說重點便是,奈何對方是皇后,她就算再生氣再著急也不能以下犯上,只得強忍住了滿腔的著急與憤怒,急聲問道:“大皇子今日竟怎么了?還請皇后娘娘明白告訴老身,那萱丫頭如今雖養(yǎng)在我跟前兒,家里卻是有父有母的,她若真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與她的父母交代?。俊?/br>
    徐皇后聞言,忍不住哭了起來,道:“那個孽障他今日吃醉了酒,半道上瞧見高嬤嬤帶了萱姑娘去更衣,他情難自禁之下一時昏了頭,竟將萱姑娘拉進(jìn)了就近一間屋子,還將高嬤嬤等人都趕了出去鎖住了門,高嬤嬤在外面又是勸又是求的通不管用,無奈之下,只能回來回本宮……如今只怕二人……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了,本宮對不起老夫人與meimei,以后可還有什么臉面再見老夫人與meimei?。 ?/br>
    陸老夫人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方才一路走來她老人家雖已做好最壞的打算了,但終究還是抱了幾分殘存的希望的,畢竟她事先叮囑過其他三個孫女兒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能讓陸明萱落單的,高嬤嬤就算在徐皇后面前再體面,說到底也只是一介下人,只要她們拿出做主子的威勢來,高嬤嬤除非用強,否則根本奈何不得她們。

    誰曾想到頭來,事情還是朝著最壞的方向發(fā)展了,早知如此,先前她就該不顧體面,親自跟了萱丫頭去更衣的,如今可如何是好,難道真要讓萱丫頭給大皇子作小嗎?!

    陸老夫人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自持住了情緒,淡聲向徐皇后道:“敢問皇后娘娘,老身的另外幾個孫女兒當(dāng)時在哪里,現(xiàn)如今又在哪里,她們不是與萱丫頭一道更衣去了嗎?”

    然饒是極力自持情緒,陸老夫人寬大衣袖下的雙手依然禁不住直發(fā)抖,萱丫頭連十一歲都還不到,還只是一個孩子呀,大皇子竟也下得去手,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徐皇后竟還有臉說什么‘情難自禁’,這對母子簡直頭上長瘡腳下流膿,渾身上下都壞透了,別說萱丫頭她不會給他們,連鳳丫頭的親事家去后她也定要說與老國公爺,讓老國公爺從長計議才是!

    徐皇后拿帕子掖了掖眼角,道:“當(dāng)時具體是什么情形,本宮也不是很清楚,高嬤嬤一直跟隨著老夫人家的幾位姑娘,老夫人不若聽聽她是怎么說的?”

    說完命侍立在一旁哭喪著一張老臉的高嬤嬤:“嬤嬤便與老夫人說說當(dāng)時究竟是個什么情形罷?!?/br>
    高嬤嬤屈膝應(yīng)了,聲音沉痛的道:“當(dāng)時老奴引著幾位小姐去就近的凈房,誰知道半道上竟遇上了睦貴嬪與福婕妤,睦貴嬪瞧著像是吃醉了的樣子,福婕妤一直扶著她,二人的宮女卻是不知去向,后來睦貴嬪與福婕妤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起了口角爭執(zhí),福婕妤一氣之下便扔下睦貴嬪先離開了……睦貴嬪醉得厲害,竟將老奴派去扶她的人看做福婕妤的人,說什么也不肯讓她們扶,非要點了定國公府的幾位小姐扶她,老奴說了幾位小姐是今日的客人也不管用,還說她作為一宮主位,難道連臣下之女都使喚不得了?無奈之下,老奴只能眼睜睜看著睦貴嬪帶走了幾位陸姑娘,為怕睦貴嬪中途生事,又多打發(fā)了幾個宮女跟著,如此一來,老奴身邊便只剩下兩個宮女了,大皇子卻帶了四五個人,一見了萱姑娘拉著便走,之后就……”

    說著,“噗通”一聲跪下了,“都是老奴的錯,但憑皇后娘娘與定國公老夫人發(fā)落?!?/br>
    陸老夫人彼時已快氣得暈過去了,她就說高嬤嬤一介下人,難道還敢對自家?guī)讉€孫女用強,敢情徐皇后為了算計萱丫頭,竟還出動了一位貴嬪一位婕妤,她竟不知萱丫頭幾時重要到這個地步了,值得徐皇后母子這般大費周章!

    強忍下滿腔的悲憤,陸老夫人平靜道:“不知萱丫頭這會子在哪里?還請皇后娘娘打發(fā)個人引老身去接她,她年紀(jì)還小呢,如何經(jīng)得起這樣的陣仗,總要將養(yǎng)個三五個月的,只怕才能恢復(fù)過來,亦有可能就此一病不起,根本恢復(fù)不過來了……老身就先帶她回去了,還請皇后娘娘開恩!”

    什么叫‘亦有可能就此一病不起,根本恢復(fù)不過來了’……徐皇后聞言,心中立時警鈴大作,難道陸老夫人竟打算棄車保帥,將陸明萱那丫頭帶回去后便讓她“暴斃”了不成?不,她決不能容忍那樣的事情發(fā)生,她雖然想陸明萱死,但她也想將定國公府徹底拉到自家母子的船上來,若陸明萱就這么死了,他們母子今日所做的一切豈非都白費了,反倒還將定國公府得罪了個透頂?陸明萱是得死,但絕對不能是現(xiàn)在!

    念頭閃過,徐皇后已一臉羞愧的道:“本宮能體會老夫人此刻的心情,本宮才便已說過,本宮也是有女兒的人,定宜也就比萱姑娘大一歲而已,本宮如何不能體會?但如今事情不發(fā)生也已發(fā)生了,說什么都是于事無補了,當(dāng)務(wù)之急,卻是盡快拿出一個補救的法子來,將對萱姑娘的傷害降到最低。本宮才已想過了,jiejie出嫁meimei陪滕也是常有的事,只是恪兒的情況老夫人也知道,怕是不能給萱姑娘側(cè)妃的名分,只能委屈萱姑娘做滕妾了……不過本宮可以向老夫人下保,將來……萱姑娘最少也跑不了一個主位,亦連妃位也不是不可能,還請老夫人看在本宮一片誠意的份兒上,看在恪兒待萱姑娘是一片真心的份兒上,就允了這門親事!”

    不待陸老夫人答話,又道:“老夫人敢是信不過本宮的話?只這樣的事也不好白紙黑字的寫下來……這樣罷,本宮這便為老夫人請幾位證人去,如此老夫人當(dāng)能看到本宮的誠意了罷?”

    徐皇后又急又快的說完,根本不給陸老夫人插話的機會,已迭聲吩咐高嬤嬤:“你立刻去東配殿將母親和大嫂、meimei并昌國公夫人盛國公府夫人都請來,就說本宮有急事傳她們?!?/br>
    高嬤嬤跟了徐皇后幾十年的人,如何不明白她的用意,立刻大聲應(yīng)了一聲“是”,便一陣風(fēng)般的快速離開了后殿。

    徐皇后這才裝作沒看見陸老夫人臉上的陰沉一般,歉然道:“四大國公府彼此都聯(lián)絡(luò)有親,身份又尊貴,有四大國公府的當(dāng)家主母共同作證,便既可以保證消息不外泄,又能讓老夫人放心了,未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陸老夫人根本不接話,反正好話歹話都讓徐皇后一個人說盡了,她又占了尊上的名分如今還在她的地盤上,自己如果說話有用,高嬤嬤這會子也不至于不在后殿里了,且讓他們先蹦跶罷,就算他們有通天的手段,難道還能阻止萱丫頭回去后“羞憤自盡”不成?

    很快安國公太夫人與安國公夫人、陸大夫人、賀夫人并顏夫人等四大國公府的當(dāng)家主母便到齊了,徐皇后仍是不給陸老夫人說話的機會,先就一臉沉痛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末了道:“如今本宮請諸位來,便是想請大家給此事做個見證,將來本宮與恪兒都必不會虧待了萱姑娘的,就有勞各位了!”

    眾人一聽得這話便齊齊變了顏色,尤其是賀夫人與顏夫人,要知道她們兩家可已有三代嫡支不曾與安國公府和定國公府的嫡支結(jié)親了,說是彼此聯(lián)絡(luò)有親,結(jié)親的不過都是些旁支罷了,早知道是這樣的事,方才她們就該找理由推脫了不來的,如今可好,被迫卷入了這樣的秘辛事里,將來自家還要如何獨善其身?

    陸大夫人心里其時也沒好受到哪里去,她是約莫知道徐皇后心里的打算,但仍然沒想到他們母子會這般著急吃相會這般難看,這不是生生在打她女兒的臉嗎,還親姨母親表哥呢,這是親姨母親表哥做得出來的事兒嗎?

    惟獨安國公太夫人與徐大夫人在最初的色變后,很快恢復(fù)了常態(tài),他們家與定國公府又不一樣,他們家作為后族,是天然便被劃到了大皇子陣營里的,只有大皇子好了,他們才能好,所以對定國公府也能被拉到大皇子的陣營里,她們是絕對樂見其成的。

    安國公太夫人因看了徐大夫人一眼,徐大夫人便看向陸老夫人低聲說道:“雖說發(fā)生這樣的事的確讓人很難過很痛心,但不發(fā)生也發(fā)生了,還請您老人家看在皇后娘娘一片誠心,也看在大皇子一片真心的份兒上,就不要生氣了,畢竟這樣的事一旦鬧開了,受傷害最大的還是姑娘家不是?倒不如胳膊折在袖里,大家一起將事情圓圓滿滿的揭過去,您老人家自此又多一個孫女婿,萱姑娘自此也有了好歸宿。”

    陸老夫人只恨不能一口啐在徐大夫人臉上,握緊了拳頭片刻方向徐皇后道:“這些善后的事都可以容后再說,現(xiàn)下老身只想將孫女兒盡快帶回去,還請皇后娘娘成全!”

    徐皇后見陸老夫人都到這個地步了依然不松口答應(yīng)讓兒子納陸明萱,不由暗怒在心,你們這些墻頭草,待將來我兒登基以后,看本宮如何收拾你們!

    心之所想,面上便不自覺帶了幾分出來,淡聲向陸老夫人道:“本宮也挺擔(dān)心恪兒與萱姑娘的,既然如此,不若大家都去瞧瞧,橫豎大家都不是外人。高嬤嬤,帶路罷!”說完率先往殿外走去。

    后面眾人見狀,陸老夫人不用說氣得最厲害,賀夫人與顏夫人則是越發(fā)叫苦不迭,可徐皇后已發(fā)了話,她們前者是擔(dān)心孫女兒后者是迫于情勢不能不去,只得咬牙跟了上去。

    一行人遂在高嬤嬤的引領(lǐng)下,浩浩蕩蕩抵達(dá)了先前大皇子與陸明萱待的屋外。

    就見屋外倒是一派安靜祥和的樣子,只屋內(nèi)現(xiàn)下是個什么情形,可就沒有人知道了。

    徐皇后因命高嬤嬤:“去叫門,告訴恪兒本宮和定國公老夫人、夫人并其他幾位長輩都到了,讓他速速開門迎接,再給定國公老夫人和夫人賠罪!”

    高嬤嬤應(yīng)了,依言上前叩了幾下門,把徐皇后的話重復(fù)了一遍,但等了半天,屋里卻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

    徐皇后見狀不由有些急了,暗想難道我兒等了半天沒等到人來竟先離開了不成,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須知從來都是“拿賊拿贓,捉j(luò)ian捉雙”,他若是膽敢壞了她的事,看她事后怎么收拾他!

    因又命高嬤嬤:“去找兩個信得過的太監(jiān)來給本宮把門撞開,他以為他犯了如此大錯,躲著不出來便可以逃過懲罰了嗎?”

    高嬤嬤應(yīng)聲而去,很快便帶了兩個低眉順眼的太監(jiān)回來,二人合力很快便將門給撞開了,待將門撞開后,二人又低眉順眼的離開了,從頭至尾,連眼風(fēng)都未曾往屋里瞟過一下。

    徐皇后大是滿意,向高嬤嬤使眼色:“你先進(jìn)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不雅的,恪兒也還罷了,萱姑娘一個姑娘家家的,這不是要她的命嗎?你且簡單替他們收拾一下再出來!”

    高嬤嬤便依言走進(jìn)了屋里去,然很快屋里便傳來了她一聲尖叫,雖短促,卻蘊含了極大的震驚與恐懼似的,聽得外面的人都是毛骨悚然。

    陸老夫人最先反應(yīng)過來,只當(dāng)是陸明萱出了事,想起她年紀(jì)還那么小,卻要被迫承受大皇子的暴行,只怕這會子早已是遍地鱗傷,甚至不知道還活著沒有……老人人的心都要碎了,當(dāng)下也再顧不得其他,高一腳矮一腳的最先走進(jìn)了屋里去。

    余下眾人見她先進(jìn)去了,這才相繼回過神來,忙在徐皇后的帶領(lǐng)下也走了進(jìn)去。

    就見屋里滿地都凌亂的散落著衣裳,屋里還飄著一股莫可名狀的怪異氣味,讓眾人禁不住都皺起了眉頭,倒是不見大皇子和陸明萱,只聽得見屏風(fēng)后面有高嬤嬤壓低了但遮掩不住焦急的聲音:“大皇子,您醒醒,您快醒醒啊——”

    想來二人其時都在屏風(fēng)后面。

    徐皇后隔著屏風(fēng)問高嬤嬤道:“恪兒怎么樣了,萱姑娘呢?本宮與大家伙兒都還等著呢,你倒是說句話??!”

    高嬤嬤有些不自然的聲音片刻之后才自屏風(fēng)后面?zhèn)鱽恚骸按蠡首优c……萱姑娘這會子都還沒醒,而且都有些不雅觀,要不娘娘先領(lǐng)著眾位夫人出去,待老奴收拾好了,再出來向娘娘和眾位夫人復(fù)命?”

    若說徐皇后在過來之前心里本來還有幾分擔(dān)憂的,在見到滿地凌亂的衣裳后,那幾分擔(dān)憂也煙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放松后的釋然,也因此她的警覺性比往常降低了不少,竟沒能聽出高嬤嬤聲音里的不自然,反而說道:“在場的都是恪兒與萱姑娘的長輩,有什么雅觀不雅觀的……再說不讓定國公老夫人親眼看一眼孫女兒,她老人家也不能放心不是?”

    一邊說,一邊已當(dāng)先繞到了屏風(fēng)后面。

    然后徐皇后便跟見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了。

    眾人不知道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能將見慣了大場面的徐皇后也嚇成這樣,心下都是又驚懼又緊張還有幾分期待,忙也繞到了屏風(fēng)后面。

    然后眾人便也一起驚住了。

    就見屏風(fēng)后面大紅花開富貴的地毯上,竟躺著兩個交頸而臥,一看便知不著寸縷,只來得及以衣裳遮住重點部位的人,——想來這還是高嬤嬤進(jìn)來后瞧著不像,給二人遮上的,二人彼時都正酣睡著,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兩人其中一個是大皇子慕容恪,另一個卻不是陸明萱,而是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小太監(jiān)!

    也就難怪方才高嬤嬤會嚇得發(fā)出尖叫,也就難怪方才徐皇后會驚成那樣了,敢情她們主仆這是狐貍沒打著,反惹了一身sao……賀夫人與顏夫人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了然,又想起方才她們一進(jìn)來便覺得有幾分怪異,如今總算明白怪異在什么地方了,那散得滿地都是的衣裳里分明沒有一件女兒家的衣物嘛!

    安國公太夫人與徐大夫人并陸大夫人婆媳母女也都驚住了,不明白事情怎么會成了這樣,這后宮可是皇后娘娘的地盤兒,方才她又一直一副十拿九穩(wěn)的樣子,誰知道竟被人將計就計反過來給了他們母子一記響亮的耳光都不知道,就這樣還想算計別人?

    只有陸老夫人高興得都快要笑出聲來了,故作驚訝的與徐皇后道:“才皇后娘娘不是與老身說,大皇子將老身幾個孫女兒中的一個挾持進(jìn)了就近的屋子,只怕這會子木已成舟了嗎,可這明顯是個小太監(jiān),不是老身的孫女兒啊,皇后娘娘為何會那么說呢?老身的孫女兒們都去了哪里,不會有什么危險罷?”

    心里則已在想著此番到底是誰救了陸明萱,幫了定國公府的大忙?回去后她定要與老國公爺好生說道一番,請老國公爺好生感激那個人才是。

    徐皇后慪得幾欲吐血,定定看了猶在地上躺著人事不省的兒子好一會兒,才沉聲道:“具體究竟是個什么情況,本宮也不是很清楚,全是聽高嬤嬤說的……”說著兇狠的看向高嬤嬤,厲聲喝罵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再給我細(xì)細(xì)說道一遍,若再有半句虛言,休怪本宮不念多年的情分!”卻趁眾人都不注意時,不著痕跡沖高嬤嬤使了個眼色。

    高嬤嬤便“噗通”一聲跪下了,擦著額角的汗顫聲與徐皇后道:“老奴方才所言,絕無半句虛言啊,大皇子的確在遇上萱姑娘后,將萱姑娘拖進(jìn)了這間屋子,老奴在外面也的確聽到了萱姑娘的求饒聲……老奴也不知道事情究竟為何會變成了現(xiàn)下這幅模樣,也許是大皇子酒醒后不忍讓萱姑娘被人詬病,所以才臨時想出了這一出李代桃僵呢?大皇子有多心儀萱姑娘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若讓萱姑娘頂著個先那什么再娶的名聲過門到底不光彩……當(dāng)時的情形并非只有老奴一個人看見,還有另外兩個宮女和大皇子的幾個貼身太監(jiān),皇后娘娘與眾位夫人若是不信,大可傳了他們來一問,便可知老奴所言是真是假了?!?/br>
    徐皇后眼里就飛快的閃過了一絲滿意之色,然后為難的看向陸老夫人道:“方才高嬤嬤的話老夫人也聽到了,老夫人若是信不過她的話,本宮這便傳了其他人來再問……只是萱姑娘這會子在哪里本宮也不知道,說不得只能等恪兒醒來后了,本宮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子這般上心,為了那個女子竟不惜自污,倒是沒想到本宮還生了個情種呢!”

    主仆二人已打定主意,今日就是要將與大皇子通jian的名聲栽到陸明萱頭上了,反正這會子兩個當(dāng)事人一個昏迷不醒,一個不知所蹤,還不是她們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陸老夫人如何猜不到徐皇后與高嬤嬤的用意,心下又是憤恨又是惱怒,正要開口說話,冷不防就聽得外面?zhèn)鱽硪粋€溫柔似水,好聽得不得了的聲音:“怎么皇后娘娘竟在這里,叫臣妾好找,臣妾還說要給皇后娘娘磕頭拜壽,敬幾杯薄酒聊表心意呢!”

    屋內(nèi)眾人忙都循聲望去,就見門口被一大群太監(jiān)宮女簇?fù)碇氖且粋€她們?nèi)f萬都想不到會在此時此刻出現(xiàn)的人,不是別個,竟是一身盛裝,美艷的讓人連呼吸都要停滯的羅貴妃。

    她旁邊還站著一個同樣十分美貌的小姑娘,則是眾人也萬萬想不到會在此時此刻出現(xiàn)的人——陸明萱。

    ☆、第八十九回 已成事實

    羅貴妃著一襲簡單的天水碧繡暗花朝服,戴一只象征自己貴妃身份的九尾側(cè)鳳,七彩寶石串成的鳳尾把發(fā)髻牢牢的固定成了天仙髻的式樣,發(fā)髻的另一側(cè)則別了一朵足有成人巴掌大小的珠花,乃是用大粒珍珠串制而成,奇就奇在每一顆珠子散發(fā)出淡淡的藍(lán)色熒光,而且連她的衣裳上也散發(fā)出這種光輝,遠(yuǎn)遠(yuǎn)望去,羅貴妃似乎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藍(lán)色的光芒中一般,實在美艷不可方物,以致她一進(jìn)來,便連整件屋子都明亮了幾分似的。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屎竽锬锵蓧塾老?,福澤無邊!”羅貴妃對著徐皇后盈盈拜了下去,體態(tài)優(yōu)美,身姿裊娜,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但徐皇后顯然不這么覺得,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半晌方強笑著近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meimei不是大病未愈,連日來都在重華殿中修養(yǎng),連母后那里都不曾去問安嗎,怎么今兒個倒出來了,若是吹了風(fēng)病情再反復(fù)了,豈非又叫母后與皇上,還有本宮心疼得慌嗎?”

    心里已認(rèn)定今日陷害他們母子的人定是羅貴妃無疑了,不然宮里還有誰有這個膽量又有這個力量與他們母子抗衡的,不由越發(fā)將羅貴妃恨了個臭死。

    羅貴妃笑道:“臣妾的確大病未愈,但今日可是皇后娘娘的好日子,臣妾就算病得再重也要掙扎著起來給皇后娘娘賀壽,方是臣妾身為妃妾的本分不是?只是沒想到皇后娘娘竟不在大殿,臣妾本想在殿中等娘娘鳳駕回去的,但等了半晌都不見娘娘回來,娘娘也知道臣妾身體還未大愈,實在不能久等,但臣妾想著臣妾既已來了,便無論如何都得親自與娘娘拜壽才是,所以一路找來了這里,倒是沒想到幾位老夫人與夫人也在,敢是娘娘正與她們商量什么大事不成,那臣妾豈非來得不巧了……咳咳咳……”

    說著,像是為了證明她的確還大病未愈一般,禁不住咳嗽起來,她的貼身宮女見狀,忙上前給她又是拍背又是順氣的,方漸漸平息下來。

    安國公太夫人與陸老夫人等人趁機上前給羅貴妃見禮:“臣妾等給貴妃娘娘請安。”

    羅貴妃忙一手一個親自攙了安國公太夫人與陸老夫人起來,笑道:“您二位是長輩,連皇上見了都要禮讓三分的,不必與本宮這般客氣,沒的白生分了。”

    安國公太夫人聞言,只是笑著不著痕跡將自己的手從她手里抽了回來,嘴上什么都沒說,心里則在冷笑,誰是你的長輩了,也不看看你一個為妾為小的人到底配是不配做我的晚輩,還敢時時處處要我女兒的強,真是個不要臉的狐媚子!

    陸老夫人彼時卻是真?zhèn)€感謝羅貴妃,連素日因凌孟祈而對其生出的那幾分嫌惡與鄙薄之情都散去了大半,笑得一臉真誠的與羅貴妃道:“貴妃娘娘雖寬和待下,老身等人卻不能不盡自己的本分?!?/br>
    說著又仔細(xì)打量了站在羅貴妃身側(cè),已換了一身木蘭青繡纏枝蓮妝花半袖,桂子綠齊胸瑞錦襦裙的陸明萱一回,笑道:“只不知老身這個孫女兒卻是怎么與娘娘在一處了的?老身方才一直還擔(dān)心著她,怕她初次進(jìn)宮,不慎冒犯了哪位貴人吃罪不起呢。”

    羅貴妃笑道:“說來也是緣分,本宮當(dāng)時正欲繞過上林苑,去鳳儀殿給皇后娘娘賀壽,誰知道半道上便遇上了令孫女兒,她錯將本宮當(dāng)做了天上的仙女兒,還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怎么我才向老天爺祈禱了一半,求老天爺賜一位美麗的仙女jiejie下來幫我脫離困境,仙女jiejie便真的來了?難怪人們遇上什么事都喜歡求老天爺呢,老天爺?shù)拇_有夠神通廣大’,本宮見她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話又說得有趣,便沒告訴她本宮的身份,問明她是想換一件衣裳后,便將她帶回了本宮的寢殿,令人找了一身寶宜的衣裳出來給她換,所幸寶宜雖比她小一歲,彼此的身量卻是差不多。她換衣裳時問了服侍的宮女,方知道本宮的真實身份……之后本宮便一直將她帶在身邊了。”

    一席話,說得陸老夫人心中那塊大石至此總算落回了原地,有了羅貴妃這番話,憑徐皇后與高嬤嬤怎么說,都休想再將臟水潑到萱丫頭身上去了!

    松氣之余,想起徐皇后與高嬤嬤方才的指鹿為馬,顛倒黑白,陸老夫人心下暗自冷笑,故意拔高了聲音問陸明萱道:“你這孩子,不是與你jiejie們隨皇后娘娘跟前兒的高嬤嬤更衣去了嗎,怎么倒與大家都走散了?才高嬤嬤還說與好些人親眼看見你被大皇子拖進(jìn)了這間屋子,這會子指不定都……待瞧得屋里與大皇子在一起的人不是你后,又說什么必是大皇子不忍心你被人詬病,所以李代桃僵,提前將你送走又臨時抓了個小太監(jiān)來充數(shù)云云,萬幸你出現(xiàn)得及時,不然毀了你自己的名聲事小,丟了定國公府和整個陸氏一族的人可就事大了!”

    陸明萱一聽這話便將方才的情形猜到了七八分,心下冷笑不已,面上卻大驚失色,看向高嬤嬤怒聲道:“高嬤嬤怎么能這樣詆毀我,明明就是您方才惦記著回殿中服侍皇后娘娘,待我?guī)孜籮iejie被睦貴嬪娘娘帶走后,隨意指了個小宮女兒讓她帶我去凈房,之后那小宮女也借口有差使要當(dāng)將我閃在了半道上進(jìn)不得退不得,若不是有幸遇上貴妃娘娘,我這會子只怕還被閃在那里呢,如今您倒惡人先告起狀來,世上哪有這樣的事,就算您是皇后娘娘身邊得用的老嬤嬤,身份尊貴,也不能這樣顛倒黑白罷,——皇后娘娘,您可要為民女做主啊!”說著,上前幾步哭倒在了徐皇后面前。

    徐皇后額頭青筋直跳,正要說話,羅貴妃已驚訝道:“高嬤嬤也是宮里的老人兒了,怎么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難道竟是……有意為之不成?”說著后知后覺的四下里打量了一圈,見滿地都是凌亂的衣裳,不由伸出蔥白的手指掩住了嘴巴,“才本宮恍惚聽得定國公老夫人說什么‘提前將你送走又抓了個小太監(jiān)回來充數(shù)’,難道素日宮里那個傳言,說大皇子有‘?dāng)嘈浞痔摇鸟焙镁故钦娴牟怀伞?/br>
    話沒說完,已被徐皇后暴喝打斷:“住嘴,這樣的話也是混說得的嗎,貴妃也是宮里的老人兒了,還曾奉了母后和皇上之命協(xié)理六宮,聽到這樣的傳言,就該將那亂嚼舌根的人拿了就地打死才是,怎么也跟著以訛傳訛起來,哪里還有堂堂貴妃的體統(tǒng),與那等無知村婦又有何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