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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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喬愣了,然后慢慢、慢慢地坐起身,將床邊微微顫抖的男人擁進(jìn)懷里。 肚子上的傷疤合著男人抖動的痕跡,一絲一絲,痛的透心徹骨。 “劉斌,你還記不記得,大半年前,劉一鳴讓你送我回家的事?!?/br> 劉斌抬起頭,女人的身體透著母*乳的奶*香。 “那一晚的事,難道你都忘了么?!?/br> ☆、第74章 魔鬼的圣歌(七) 七個半月前。 劉一鳴頭一回來車間找劉斌,說是晚上要去個什么飯局,讓劉斌帶著張小喬一塊走。 化工廠里,劉一鳴怎么說也算個頭,這么忽然地找下來,還是邀著飯局,自然是讓劉斌受寵若驚。 張小喬和劉一鳴的事廠子里傳得沸沸揚揚,劉斌了聽了不少,只是,就算是找他當(dāng)司機,能和張小喬處上一晚,又博得劉一鳴歡心,在當(dāng)時的劉斌看來,是求之不得的。 然而,事情卻遠(yuǎn)沒有劉斌想得那樣簡單。 當(dāng)天晚上的飯局,除了劉一鳴,廠子里經(jīng)理級別的領(lǐng)導(dǎo)都來了,劉斌沒見過這種場合,表現(xiàn)得拘束,哪知卻是從一進(jìn)門開始,劉一鳴就對著自己猛夸,一會一個“工作能力強”,一會一個“謹(jǐn)慎細(xì)致”,就這么說著說著,三兩杯白酒下肚,劉斌也有些暈暈乎乎起來。 “今天,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飯局到了后半段,劉斌紅著臉也開始說起胡話來,卻是說時遲那時快,劉一鳴趁機推了推他,而后站起身,極為隆重地開了口,“我們的張小喬和劉斌,馬上就要有喜了?!?/br> 什么? 劉斌聽得模模糊糊,只記得桌上的大家來回鼓著掌,卻怎么都看不清楚。 劉一鳴哪里管的上他,自顧自地繼續(xù)著,“今天這頓飯,請大家來,就是為我們阿斌當(dāng)個見證人,同時,他們結(jié)婚以后,為了表示對阿斌和小喬的支持,我決定升阿斌為車間主任。” 熱熱鬧鬧的飯桌上猛地靜了幾秒,然后就是接踵而至的祝賀聲。 “阿斌,恭喜你啊。” “哎呦,阿斌,小喬可是砸門廠里一枝花,你是不是有什么秘籍???” “還能有什么啊,沒聽過嘛,田里的漢子最能*干,肯定是器*大*活*好*啊……” 一時間,那些有的沒的,好聽的不好聽的,骯臟甚至*yin*穢的話,通通漲透了劉斌的腦袋,他回過頭,記得的,只有張小喬靦腆好看的笑容。 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計謀,飯局過后,在劉一鳴的精心安排下,劉斌和張小喬被人送到了市高級酒店的精品套房里。 劉斌喝的暈暈乎乎,又是吐了好幾回,在床上歇了好一會之后才緩過神來。 不愧是酒店,就連個破套房都比自家臥室要好。 劉斌沒頭沒腦的想著,這才聽到浴室里“滴滴噠噠”的水聲,他站起身,著了魔似地走了過去。 然后伸出手,猛地拉開了門。 這是劉斌第一次,這么近距離且毫不遮掩地見到張小喬。 不施粉黛的臉上,因為水蒸氣泛起紅暈,淋噴頭上的水“滴里搭拉”,張小喬滿臉愕然地看著忽然闖入的“不速之客”。 好一會,甚至是快五分鐘后,劉斌才滿臉通紅地挪開目光,他愣了愣,心底“噗通”、“噗通”直跳。 “對……對不起……” 酒氣和著悸動的情緒,讓劉斌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說不出話來,好久好久,才生生擠了一句。 他轉(zhuǎn)身要走,分明就是不安和愧疚。 張小喬看著他,不知怎么地,忽然喊了起來。 她說,“阿斌。” 她說,“過來?!?/br> 這是很久以來,劉斌一直會夢到的一天,好像小時候聽過的故事一般,就算在夢里也能讓他甜到不能自己。 張小喬和自己的關(guān)系越來越近,甚至不止一次地和自己提出想要結(jié)婚的念頭。 兩人飛速發(fā)展了一個月后,張小喬告訴劉斌,自己懷孕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卻自然易碎。 劉斌和張小喬求了婚,不顧劉大水和阮繡花的極力反對花了全部積蓄,甚至還和人借了錢,終于在c市買了套不大的小房。 也正是此事,廠子里忽然傳出了關(guān)于張小喬和劉一鳴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劉斌本是不信的,升職結(jié)婚,安家立業(yè),他只覺得是那些人嫉妒,直到那一天,劉一鳴忽然把自己叫進(jìn)了辦公室。 當(dāng)夢碎于一旦的時候,人就會產(chǎn)生恨。 劉斌也是如此。 他恨張小喬騙他,更恨劉一鳴將自己當(dāng)作“接盤俠”甚至“墊腳石”的做法。 劉斌書讀的不多,能到化工廠靠得也是勤勤懇懇吃苦的本事,沒錯,他是喜歡張小喬,從在廠子里見到的第一面就喜歡,她漂亮、活潑,連說話的樣子都和廠子里那些粗俗的潑婦不一樣。 可是她騙他。 春*宵*一夜,劉斌本以為是美好,誰知卻是惡魔吟唱的圣歌。 “孩子歸我,張小喬歸你,職也給你升了,如果不怕以后沒飯吃,你大可以跟我反著來。當(dāng)然,張小喬說到底也和我有過一段,到時候,我也不介意和你一起嘗試些新的東西?!?/br> 辦公室里,劉一鳴猙獰的嘴臉讓人反胃至極,劉斌強忍著內(nèi)心不斷涌出的怒火,極為痛苦地點了點頭。 陽光星星點點地灑在張小喬臉上,劉斌的思緒轉(zhuǎn)得飛快,他不明白她說這話的用意,更不明白為何事到如今,她臉上還會有凄楚。 是在心疼劉一鳴最后的被查,還是在感嘆自己選錯了“接盤”對象? 劉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像是嫌棄一般,掙脫地甩開張小喬的懷抱。 “我記得,那是噩夢。” 口是心非,劉斌只看到女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壓抑,然后是痛苦、荒涼、直到最后的生生絕望。 張小喬一語不發(fā)地看著他,她忽然覺得,其實就算告訴他真相又能怎么樣? 劉斌不會信。 就算信,也只能是謊話。 三個月后。 張小喬順利出院。 此外,因為張小喬撤銷控訴的關(guān)系,劉斌和王濤因為綁架罪被輕判兩年和三年的有期徒刑。而劉一鳴也因為張小喬失蹤案牽扯出了一系列洗黑錢的內(nèi)幕,其結(jié)果還待有關(guān)部門檢控。 張小喬這一天是特地來找樓夕的,剛生完孩子的她走路還有些蹣跚,這是她第二次見到樓夕,第一次,是在茅屋地窖的稻草堆里。 眼神清亮的女人就這樣將自己抱進(jìn)懷里,不停地喊著,叫著,像是某種生命的預(yù)兆,緩緩催開她原本放棄的希望。 自那一天后,張小喬和樓夕的接觸就越來越多。張小喬本就沒什么朋友,于是,從生完孩子到坐月子的這段時間里,樓夕的存在似乎成了某種安慰。 “樓隊長?!睆埿绦χ鴽_緩步出來的人打了個招呼,低頭清了清襁褓里的小不點,“小斌,看,我們的大恩人來了呢?!?/br> “怎么不在家好好做月子?”樓夕有些嗔怪地看了張小喬一眼,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襁褓里軟軟糯糯的小東西,“看,你媽不聽話,還得連累你?!?/br> “坐不住了,”張小喬笑著答了一句,隨后往樓夕手里塞了個信封,“樓隊長,發(fā)生了這么多事,c市我也不想待了,大概過兩天就會帶著小斌回老家?!闭Z罷,竟是有些不自覺地紅了眼眶,“這封信還請你幫我轉(zhuǎn)交給阿斌……怎么說也是夫妻一場,他進(jìn)了里頭,我也沒去看過他,多少是不對的?!?/br> 樓夕愣了愣,然后微微點點頭,“小喬,有個事,我一直想不通?!?/br> “嗯?”張小喬抬起頭,昂起的側(cè)臉顯得格外好看。 樓夕指了指小斌,欲言又止。 “如果一個男人不相信你,那么就算你愛得再深,給了再多的證據(jù),他都會千方百計地來懷疑你是不是在騙他?!睆埿讨罉窍φf的是什么,輕輕動了動嘴,喉頭涌起一陣難免的苦澀,“所以,我又何必呢?再說,從一開始,我也確實是把劉斌當(dāng)成離開劉一鳴的工具的,不是么?” 張小喬并沒有久留,跟樓夕寒暄了一陣過后就帶著小斌離了開。手里的信封還暖暖洋洋,站著母乳特有的味道,樓夕輕輕拽了拽,心底陣陣的緊。 “不用擔(dān)心,張小喬是個聰明人?!北澈?,江炎熟悉的聲音忽然涌起,樓夕回過頭,看著男人臉上的一本正經(jīng),笑了。 “我只是替她不值而已,早點告訴劉斌的話,他也不會綁架她做出這么多傻事了?!睆埿痰陌缸幼寴窍床欢?,更看不懂的,是她對劉斌的愛。 “信呢?”江炎伸手框住她,輕聲問道。 樓夕揚了揚手,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漫天飛舞的紙屑。 只不過三下、兩下的動作,張小喬的信就被江炎撕得粉碎。 “你做什么?”樓夕很是憤怒地看著他,微微皺起的眉間滿是嗔怪,她俯下身,一點一點,想要撿起那些碎片,卻又一個踉蹌,再次被男人擁進(jìn)懷里。 “只有這樣,他們的心結(jié)才能解開,”江炎沖她耳里吹了口氣,語氣沉凝,“她會覺得了解了一件事,而他也永遠(yuǎn)不會因為孩子的事再去打擾她的生活?!?/br> 樓夕垂下眼,撿起的紙片從指間滑落,然后輕輕揚揚地,跌了一地。 “你什么時候……”樓夕動了動嘴,卻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被他堵上了唇。 江炎一臉笑意地吻著她,慢慢悠悠的,像是喜愛,更多是貪婪。 然后隨著陽光,他說。 “樓夕,你說,婚禮的時候,該穿什么好呢?” 梧桐樹的影子讓人目眩,張小喬看著江炎拿過樓夕手里的信,還有那些紙片,視線微微有些模糊。 “有這樣一個善解人意的男人愛你,一定會幸福的吧,樓夕。” 張小喬低下頭,懷里的劉小斌手舞足蹈地咧嘴笑著,宛若一處盛開的花,暖了一片的初冬和寂寥。 ☆、第75章 攻心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大雪紛飛的日子。 樓夕端坐在梳妝臺前,任由身后的化妝師在臉上擺擺弄弄著,只是轉(zhuǎn)過頭的時候,卻剛好遇上了江炎灼灼熱熱的目光。 “看什么?”樓夕垂下眼,即使上了妝,臉上還是生生紅了一片。 “看你?!蔽覀兊慕竟皇浅隽嗣闹毖圆恢M,瞇起眼睛看著面前經(jīng)人打扮著的小女人,心底的甜像打翻了的蜜糖罐頭般,溢溢滿滿。 事情還要追溯到張小喬案結(jié)束那會,江炎終于發(fā)揮了其死不驚人不罷休的糾纏功力,活生生“逼”著樓夕定下了婚禮的日子。 樓夕怕冷,本想訂到明年春天,卻被他一句,“實在等不及要你”斷了念想,只好隨著江炎的意思,和梁秋月討論了一陣,就近選了個“良辰吉日”。 而今天,正是兩人拍婚紗照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