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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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夕知道阮繡花擔心的是什么,極為肯定地搖搖頭,湊上前去,沖阮繡花耳語了兩句。 雖說是答應著,阮繡花臉上卻依舊的陰晴不定,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地抬起頭,看著樓夕的老眼里萬分是失措。 “這個……妹子,你……你們不是說是小斌的同事么……怎么,怎么一轉眼就變成警察了?” 因為劉大水的忽然出現(xiàn),樓夕本來針對阮繡花的“安撫性”作戰(zhàn)只好作罷?;鼐值穆飞希瑯窍€因為這個跟我們的江警司鬧了不小的脾氣。 “你說你沒事出示什么警員證嘛,”樓夕嘟噥著嘴,一幅小女人不成事后的委屈模樣,“這下好了,劉大水不算,阮繡花這個軟柿子都捏不出來了?!?/br> 紅燈停,江炎偏頭看了看副駕駛上的女人,在他看來,樓夕這幅蔫耷耷的樣子,和撒嬌沒什么區(qū)別。 于是,幾乎不經(jīng)思考地,就湊上前去,俯身吻了吻那張俏臉的額尖。 “你……”樓夕本就心情不太好,誰料又被占了便宜,一時間,臉色就更差了,“我這是認真地在和你討論公事!” 紅跳綠,江炎輕輕踩下油門,一如既往的平靜,“我也是?!?/br> 窗邊匆匆劃過的綠葉染透了一片的顏色,樓夕賭氣似地回過頭,卻在下一刻,盈滿他認真說話的樣子。 他說。 “我也在和你討論公事,樓夕。只不過,對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公事?!?/br> 而另一邊,回到局里的劉大水早就沒有了先前的氣焰,灰不溜秋地耷拉著腦袋,時不時看一眼江炎,怕一個不小心又被他擒了手。 “那……那個……樓隊長……”大概覺得樓夕是好說話的人,劉大水輕聲輕氣地喊了一句,腦門上滴滴答答是汗水,“你們……我……不會……不會真的有事吧……?” “廢話少說,”根據(jù)審訊前商量好的那樣,樓夕自然也不會給劉大水什么好臉色,冷冷地回了一句,開門見山,“說說吧,張小喬失蹤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大水就算再傻也分不清怎么這事就和張小喬扯上了關系,硬著頭皮動了動,卻愣沒有回答出個所以然來。 “我們現(xiàn)在有權懷疑你和張小喬的失蹤有直接聯(lián)系?!睒窍ψ哉f自話般地嘟噥了一句,卻恰當好處地,激得劉大水滿面通紅。 “誒,你們……你們這要講證據(jù)啊……我怎么可能和那個狐媚子的失蹤有關系?……警察也不能污蔑人好不好……”劉大水口不擇言地解釋著,頗有種越抹越黑的姿勢。 “那你說說,怎么個沒有關系法?”對付什么樣的人就要用什么樣的方法,樓夕和江炎看著劉大水驚慌失蹤的模樣,心想就算硬石頭也該熟了大半,恰逢其時地拋出了問題。 “這還用說?”劉大水顯然有些不滿,又礙于自己的處境,只好咽了口氣,硬著頭皮開了口。 劉大水的說法和阮繡花基本一致,大體也就是找算命先生這些事。 說來也奇怪,劉大水這一家子還真不知道怎么著了,就是看不慣張小喬。從劉斌頭一回帶張小喬回家開始,劉大水和阮繡花就從來沒有過好話。要不就是“這女人天生就是個狐媚子”,要不就是“就算懷上了也是別人家的野種”。這么一來二往的,直到劉斌和張小喬結婚,兩人都沒正眼瞧過自家媳婦,甚至連婚宴都沒參加,更別說什么禮金,婚房了。 事情到張小喬懷孕之后愈演愈烈,不但劉大水夫婦想著法子讓張小喬墮胎,話說得多了,就連鄰里鄰居的,就都信了“張小喬不守婦道”這一說。于是,每每劉斌來看望父母的時候,都故意不帶著張小喬,生怕劉大水和阮繡花上演什么“媳婦失足跌下樓梯”的戲碼。 樓夕一邊聽一邊記著,心里也著實是替這個叫“張小喬”的姑娘不值。 挺好的一個姑娘,漂亮又能干,什么都沒有做錯,偏偏遇上了這樣的婆家。 遇上了不算,偏偏自己懷孕了還硬被說不是丈夫的孩子,甚至差一點上當吃了墮胎藥。 可想而知,要不是劉斌將寶貝老婆藏著掖著,張小喬總有一天能被劉大水夫婦弄死。 就算不被弄死,說不定也會被劉大水的噴死。 樓夕這般想著,不知怎么地就忍不住偷偷瞄了江炎一眼,不瞄不要緊,一瞄怎么就瞬然覺得他光彩奪目起來。 果然還是有比較,才能凸顯閃光點。 “兩位警官,我真沒做什么違法的事?!?/br> 半個小時后,劉大水依舊孜孜不倦地強調(diào)著自己的無辜,樓夕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忙活了半天,卻著實沒從劉大水那里套到什么有用的資料。 “行了,人在做天在看,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如果真的是你,就算今天你在這磨破了嘴皮子,也總會被揭穿的。”樓夕神情嚴肅地補了一句,又掃過劉大水恭恭敬敬點頭為是的模樣,胃里一陣的翻騰。 “是是是……隊長您說的都是,”劉大水說一不二地答應著,又是想起什么似地抬起眼,“那……警官……既然沒什么事了……我……我能走了么?” “不能?!睒窍淅涞睾仙瞎P錄本,端起的筆尖重重指了指劉大水的腦門,“家庭暴力加襲警,就算不追究刑事責任,也要受到相應的懲處?!?/br> 作者有話要說:某瞳:忽然覺得江警司的形象好高大。 樓夕:Σ( ° △ °|||)︴ ☆、第71章 魔鬼的圣歌(四) 因為態(tài)度惡劣加出手傷人,劉大水被給予治安拘留十五天的處罰。阮繡花得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不知是難過還是輕松,愣愣地待了好一會,方才回過神來。 “那個……妹子……十五天之后,我家老頭子真能被放出來?”一日夫妻百日恩,阮繡花到底還是放不下劉大水,臨走的時候,還拽著樓夕問了好一陣。 “對,表現(xiàn)好的話,還能提前釋放?!睒窍Υ鸬靡彩禽p巧,一方面為了減少阮繡花的心理壓力,另一方面也是不愿再同這兩夫婦糾纏。 好不容易派人將阮繡花送了回去,局里的氣氛卻絲毫不見輕松。劉大水夫婦雖然對張小喬做盡壞事,可是看膽子,也實在做不出綁架毀人這離譜的事。 “你說張小喬這是圖什么,劉斌這一家子要什么沒什么,還攤上這么一對公公婆婆,”邵宇看著屏幕上不斷刷新的資料,不由抱怨起來,“要真的是綁架,說不定還幫她脫離‘苦海’了?!?/br> 樓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也沒繼續(xù)表態(tài)。其實邵宇的話并沒有錯,張小喬當初嫁給劉斌,怕也是想找個合適的港灣有個家,誰知道,不但什么都得不到,反倒腹背受敵。 正式這般想著,一旁還翻著資料的江炎忽然抬頭指了指邵宇面前閃閃爍爍的屏幕,“對,就這里,把劉斌的單位人際網(wǎng)拉出來?!?/br> “你覺得化工廠里有嫌疑人?”樓夕滿臉不解地看著邵宇手上的動作,偏過頭,目光剛剛落進江炎眼里。 “看這里,”他不答她,反倒伸手指了指屏幕上跳出的一排字,“化工廠車間這么多工人,身為車間主任,理論上關系網(wǎng)應該不小,然而劉斌的人際網(wǎng)卻顯示,他平時交往的圈子只有三、四個人,其中有兩個,還是曾經(jīng)追求過張小喬的業(yè)務經(jīng)理?!?/br> 樓夕湊上前去,而一切正如江炎所說的那樣。除了王濤、郭章兩個同車間工人外,張小喬資料里特意表明的狂熱追求者,業(yè)務經(jīng)理劉一鳴和其好友林奇竟也在劉斌的交際關系圈中。更讓人費解的是,這兩人和劉斌的聯(lián)系是在張小喬和劉斌婚后才逐漸密切起來,此后不久,劉斌就得到了晉升車間主任的機會。 “在你眼里,劉斌是個什么樣的人?”江炎抬起眼,繼而問向樓夕。 “懦弱,膽怯?明明是自己的父母和妻子,卻在雙方發(fā)生矛盾的時候不予制止,任憑其愈演愈烈?甚至來報案的時候,還很怕被父母知道?!睒窍υ谀X海里反復搜索著對劉斌的印象,語速有些慢,卻是字字句句的清晰。 江炎點頭表示肯定,結果話端,“所以,這樣懦弱,沒什么作為的人,為什么在結婚之后就跟平步青云一般節(jié)節(jié)高升?甚至還和業(yè)務經(jīng)理們打好了關系?” 一語驚醒夢中人,樓夕瞪大眼睛看著他,語氣里慢慢的不可置信,“難道真的像阮繡花說得那樣,劉斌……是……‘接盤俠’?!” 是或者不是,千問不如一訪。 不愧為省里業(yè)績最好的化工單位,c市化工廠門前的金色標牌閃閃爍爍,樓夕瞇起眼睛看著,只覺得幾分扎眼。 門口的老大爺人還算和藹,用不了多久的功夫,就替兩人聯(lián)系了廠子里負責訪客的保安。 保安姓蔡,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一幅憨憨厚厚的樣子,又因為虎背熊腰,讓人一眼就生出幾分好感。 “你們二位是警官啊,”小保安語氣里幾分是敬佩,“俺小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當警察了,可惜俺家沒那個錢……” “當警察和錢有什么關系?”樓夕一臉好笑地看著面前晃晃悠悠的年輕人,不由問了一句。 “怎么沒關系,”小保安轉過身,臉上滿滿是“你竟然不知道”的驚愕神情,“俺們劉經(jīng)理可說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所以,俺當不了警察,都是因為沒錢。” 這話也倒是堵得樓夕一時語塞,一根經(jīng)的小保安自以為說中了要害,神神秘秘地笑了笑,然后向前指了指那棟刷得花白的辦公樓。 “喏,劉經(jīng)理的辦公室在三樓,進去以后有人會帶你們上去,”小保安一板一眼地說著,語罷,又羨慕地看了看樓夕和江炎身上筆筆挺挺的警服,“等俺以后存夠了錢,也要耍個警察過過癮?!?/br> 樓夕哭笑不得地看著小保安一本正經(jīng)得模樣,心里卻愈發(fā)對即將會面的“劉經(jīng)理”生出些懷疑。 化工廠辦公樓的裝修也就樸樸實實,門口管事的說是帶兩人上去,充其量也就在登記完兩人名字后摁了下電梯。 “三樓就劉總一個人?!?/br> 話是這么說,可真到了三樓,樓夕才發(fā)現(xiàn),說是只有一個人的樓層上,所有的房間前都沒有名牌,且扇扇緊閉,難不成還要兩人一個一個去敲? 大約聽聞了有人來訪的消息,四處張望間,樓夕就看到走廊尾端緩緩出門的身影。 “是樓隊長和江警司吧?”劉一鳴邊說邊想兩人走來,微微有些歉意地鞠了個躬,“真不好意思,我應該早點出來接你們的?!?/br> “沒事,”樓夕禮節(jié)性地搖了搖頭,隨而伸手指了指劉一鳴方才出來的地方,“能進去和您談談么?” “當然?!眲⒁圾Q答得爽快,卻總讓樓夕覺得有些不妥。 半晌,才意識到是他看著自己的眼神。 猥*褻的、甚至帶著幾分赤*裸*裸的挑逗。 我們的江警司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強烈的占有欲又怎么會讓他放任劉一鳴幾近肆無忌憚的模樣。 于是一覽手,就妥妥將自家女人鎖進懷里。 劉一鳴是聰明人,對方是警察,這么做明顯是在示威,只好乖乖地收起視線,向前一步進了門。 面北朝南,劉一鳴的辦公室無論是位置上還是光線上,無疑都是好的。 “就不知道兩位警官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從江炎那里吃了個閉門羹的劉一鳴顯然有些不滿,雖然視線再沒落在樓夕身上,語氣里卻多了些難以言喻的痞氣。 而這一次,在樓夕還未開口之前,我們的江警司,竟出乎意料地搶了白,“張小喬和你是什么關系?!?/br> 開門見山,直白到不留余地。 劉一鳴瞇起眼,目光死死地落在江炎身上,嘴角一揚,笑了,“江警司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張小喬和我是什么關系,你還不知道么?” “張小喬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江炎不接話,冰冷的臉上毫無表情,一字一句,卻滿滿的威懾力。 劉一鳴很明顯地頓了頓,臉上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難堪,隨而又很快平靜下來,“江警司,沒有證據(jù)的話,可是誹謗哦?!?/br> “你覺得我會不知道?”江炎略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直到劉一鳴臉上由白變青、由青變紫、由紫變紅,方才收了視線。 “是有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劉一鳴翹著二郎腿,忽然發(fā)狠起來,“搞大女人肚子這種事,想必你們警察局也關不著吧?” “張小喬半個月前失蹤,她去哪了?”江炎一幅不到目的不罷休的樣子,全然不在意劉一鳴眼里的瞬息萬變。 “她去哪了關我什么事?我警告你,今天你說的話我可都準備了錄音,到時候,看我不去你們局里告死你?!眲⒁圾Q猛地拍了拍桌子,咬牙切齒,“他媽要不是看這姓樓的妞兒長得夠標致,老子根本不會讓你們踏進這里一步?!?/br> “狗急跳墻也別亂咬毛,”江炎淡淡地補了一句,笑了,“看來在這里是問不出什么了,那劉經(jīng)理,只好下次局子里見?!?/br> 語罷,一把拽起樓夕,頭也不回地離了開。 只留下劉一鳴一人,恨得青筋暴露。 “你這都辦得什么事?張小喬失蹤了,警察來找我干嘛?還說什么張小喬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媽的,真是狗娘養(yǎng)的?!?/br> 樓夕兩人的腳步還沒走遠,劉一鳴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對方才剛接起電話,就是忍不住的一頓破口大罵。 “誒,我說老劉,你這來什么氣啊,”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冷靜的多,硬生生是等到劉一鳴發(fā)泄完,方才不急不緩地開了口,“再說了,張小喬肚子里的,不就是你的種么?” “我就是氣不過,你不知道,剛才來的那個什么省廳江警司,那個囂張勁兒,”一想起江炎,劉一鳴就只覺得頭頂冒火,“要是在我老家,早就給他滅了。” “行行行,可這不是在c市么,警察辦事嘛,總是要忍著點的。”那人慢條斯理地勸著,也倒是讓劉一鳴心靜了許多。 “我他媽還想知道張小喬去哪了呢,”劉一鳴罵罵咧咧地嘟噥了一句,卻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抬起眼,“你說,是不是劉斌那小子后悔了,所以把張小喬藏了起來?還去警察那里告發(fā)我?” “我說老劉,他小子哪那么大膽子?”那人不免好笑地回了一句,“劉斌連自己家里都搞不定,還能有空在這里?;^?” 劉一鳴靜下心來想了想,也覺得那人說得挺有道理,“誒,不管怎么樣,趕緊把張小喬給我挖出來,這個臭*娘*們,得了便宜還賣乖,看老子找到她,怎么個收拾法?!?/br>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案子到這里可能會讓大家有些心塞。